“靳先生,我已经答应嫁给你了。”
她难得的狡辩,靳慕萧却不那么好对付,他一双狭长的眸子瞧过来,促狭的望着她,反问:“是么?既然答应,又为什么叫你二姐过来?”
嘉意蹙眉,她不过是中午在饭桌上提了一句,宋庭熙下午就去找他了?
“我不知道我二姐真的会……”
“宋嘉意,在你心里,我靳慕萧是随便一个女人都可以娶的人?”
嘉意有口难辩,“不是,靳先生你误会我了。”
对靳慕萧,嘉意只有一个字,怕!
就算她现在不清楚靳慕萧对她到底是为什么感兴趣,亦或是别的企图,她也怕他这突然的新鲜感过去,对她彻底没了兴趣,不救宋陆北。
榕城能救宋陆北出来的人,不多。
眼前这一位,就是不多里的其中一个。
迈巴~赫在郊区的一栋小洋楼前缓缓停下,这里临海,风景很美。
靳慕萧已经率先下了车,然而他没有离开,只是靠在车边点了一支烟抽着,嘉意不解。
她正要下去,徐子行已经对她开口说:“宋小姐,如果想救宋先生,就收下这栋别墅的钥匙,今晚,陪BOSS在这里过一~夜。”
徐子行将手里的钥匙递给她,嘉意怔忪,却是伸手,接住了钥匙。
☆、007爱尔兰登记结婚
夜色深沉,靳慕萧靠在阳台栏杆的六月热风里抽着烟,指间一抹猩红,狭长的眸子眯的紧紧,嘉意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全身上下只裹了一条浴巾出来,白希肩头单薄,手指拢紧在胸前的布料上。
男人穿着黑色衬衫,扣子解开了四颗,露出蜜色魅惑的胸膛。
靳慕萧,一直都是个让女人很没有抵抗力的男人。
她赤脚站在房间里,目光下意识的防备看着阳台上的男人。
“靳先生,我、我洗好了。”
嘉意虽然勇气可嘉,可毕竟是个19岁的小姑娘,涉世太浅,面对靳慕萧这样成熟、性感、过分精明的32岁的成功男人,依旧会轻易跳进他设下的陷阱里。
靳慕萧稳步走来,他捻灭指尖的烟蒂,夹杂着淡淡烟草味的指尖,轻薄的刮在嘉意被水汽氤氲着白嫩的脸蛋上。
她的目光,微微回避开他过分灼烫深邃的眸子。
下一秒,嘉意的身体一轻,便被这个男人托着细腰丢上了床。
“看来宋陆北对你这样重要,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
嘉意被震荡的脑子发晕,身上的浴巾微微散开,露出前面旖旎风光。
她不自觉的就扯过一边的被子想要遮住,靳慕萧探上去,一扬手,将被子丢下床,嘉意整个人暴露在他眼前。
年轻的、稚嫩的,让他眸子一暗。
嘉意的心在打鼓,眼前一黑,靳慕萧的身子倾覆上来,擒住她细白的腿儿,掌心灼烫,指尖微凉,径自往嘉意腿~根~部探,那触感,叫她颤栗,而他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瞅着她惊恐的水眸。
他的手指,在浴巾底下翻覆,蓦地探进她身体里,嘉意惊叫了一声,随即又被不适感的疼痛弄的绷紧了眉头。
她浑身都在颤抖,上下牙齿都在打颤儿。
眼底氤氲一片,小女孩看起来很脆弱,她却咬着牙,不再让自己喊疼。
一副英勇赶赴沙场的模样,靳慕萧指尖埋的更深,却最终,在嘉意心灰意冷的最后,撤了出来。
他从她身上起来,用纸巾擦了擦手,挺拔的身影背对着她,冷哼了一声:“还是个雏儿?宋陆北没碰你?”
耻辱感在嘉意心里蔓延,而她已经顾不得这么多,全身吓得软绵绵,一点力气也没有,她裹上浴巾,唇角苍白。
靳慕萧微微侧眸,倨傲清绝的眉眼,在暗夜里令人轻易心动,“19岁,看来国内是没法注册了,爱尔兰怎么样?”
嘉意没想那么多,匆忙点头,“都听靳先生的。”
彼时,嘉意还不知道,爱尔兰信奉天主教,一旦结婚,终生无法离,婚姻的终止,唯有死亡。
最后,她穿好衣服几乎是跌跌撞撞离开海滨别墅的。
海风灌进她的脖子里,徐子行开车将她送回了宋家。
【你,就你,收藏!】
☆、008怪你自己没福分
到宋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别墅外面只有长廊亮着灯,嘉意连再见都顾不上和徐子行说,就跑回了家里。
宋庭熙还没睡,在楼下客厅看无聊的综艺节目,见宋嘉意神色不对的回来,白天在靳氏所受到的委屈,一下子蜂拥而出。
甩下遥控器,抱着双臂怒意冲冲的跑过去,对嘉意叱道:“你现在是不是觉得特别得意特别嘚瑟?真不知道靳慕萧看上你哪一点,非要娶你这么个拖油瓶!”
嘉意的恐惧和颤栗还没消失,浑身都在发冷,她转脸面对宋庭熙的时候,惨白的面容吓了她一大跳,“你干什么?鬼上身呐?!”
嘉意抿着冰凉的唇,一字一顿的道:“二姐,是靳慕萧不要你,不是我不同意,也不是我从中作梗。这件事,只能怪你自己没福分。”
宋庭熙本就有火窝在心里,嘉意一说这话,把她气的半死,推搡了她一把,嘉意没防备,身子撞上后面的玻璃橱上,发出“咣”一声。
手臂疼痛,宋庭熙开口道:“你有什么好得意?谢嘉意,你以为你改了姓就是宋家的人?如果不是宋家,你现在,什么都不是!”
嘉意浑身都在抖,身体很不舒服,海风吹的她似乎头晕,有些发烧了。
宋振业拄着拐杖披着一件大衣出来,站在楼上看见楼下两姐妹在吵架,怒斥道:“你们怎么回事?大晚上的在这里吵架像什么样子!庭熙,你是不是又在欺负你三妹?”
宋庭熙咕哝,什么三妹?她从来就没承认过谢嘉意是宋家的人!
嘉意匆匆唤了一声:“爸,我不大舒服,先去睡了。”
宋庭熙耸耸肩膀,不解气的也回了房间。
嘉意躺在被窝里,不知睡了多久,模模糊糊的听见宋振业慈祥的声音。
“嘉意,嘉意?醒一醒,靳二少在外面等你。”
靳二少?嘉意迷迷糊糊的,听见这个靳二少称呼就头疼。
“爸,我不舒服……”
小时候,谢明知很疼她的,她不想上学的时候,就抱着肚子说肚子痛,谢明知二话不说就和老师请假,生怕她有一点损伤。
宋振业的手掌探上她的额头,滚烫一片,惊了下,“居然发烧了。”
嘉意被烧的糊涂,只能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臂,承托起她的身子,接着,她好像被抱上了车,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宋庭熙喋喋不休的谩骂声。
徐子行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靠在靳慕萧肩头发烧的女孩,问:“二少,今天还飞爱尔兰吗?”
靳慕萧垂眸,看了一眼烧的昏昏沉沉小东西,却是道:“行程不变。”
户口本,身份证,宋振业方才都已经交给他了。
这个婚,非结不可。
嘉意是被医院的消毒水味儿熏醒的,睁眼就看见,靳慕萧双腿优雅交叠着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醒了?”
嘉意按了按太阳穴,不确定的唤他:“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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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他们的婚姻,期限是终生
嘉意的手上还插着针管,有些肿胀的痛,靳慕萧抬眸看了一眼药水瓶,差不多快完了,在嘉意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叫来护士。
“针管拔掉。”
护士看了下还有点药水,“先生,还有点,挂完吧!”
“不必。”
靳慕萧的气场太冷,护士也不大敢惹,拔掉针管,给了嘉意一小团医用棉花,让她按住针孔。
嘉意问:“我们去哪?”
靳慕萧眉眼冷沉,“爱尔兰登记。”
她的心一颤,虽然事先已经知道这个事实,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我的户口本……”
“在我这里,你爸爸刚才都给我了。”
没有任何推三阻四的理由了。
嘉意下床,腿一软,被他扶住。
靳慕萧眉间微微不耐,许是觉得她事情太多太麻烦,以为他会直接松开她自己走,却不想,靳慕萧忽地将她抱起,嘉意整个人,落在他有力的臂弯里。
而她的手,迫不得已的环上他的脖颈。
从医院里出来,一路上的病人,医生和护士,纷纷注视着他们。
嘉意脸颊发烫,将脸垂在了他胸膛里。
她刚退烧,就被他带上飞机,丝毫的怜香惜玉也没有,徐子行在一边,都觉得有些为难宋小姐了。
在之前,徐子行就已经按照靳慕萧的吩咐,处理好了那边的一切,只等他们两个人过去签字。
嘉意放心不下宋陆北,还是犹豫着问出口:“靳先生,我大哥他……?”
靳慕萧冷冷刮她一眼,“你放心,宋陆北这个点,应该已经安全到家。”
嘉意一怔,他是故意的吗?
他们飞爱尔兰登记结婚,宋陆北出狱,他连让她接宋陆北出狱的机会也不给吗?
“靳先生,我答应了和你结婚,就不会后悔,这一点,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
靳慕萧满不在意,知道她这是在变相控诉他的无情,他勾了下削薄的唇,沉声道:“不在举行婚礼的当天救宋陆北出来,我已经给足面子了。我不想让别人以为,我靳慕萧的太太水性杨花。到时,你不好做人,我面子难堪,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