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伏在她身体上方的男人,浑身一顿,低头望着她神志不清潮红的小脸,低头在她苍白裂开的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翻身下床,他的手,还在滴着血,却冷凝的仿佛地狱修罗,他看着床上的人,终是用一边的被子毫不温柔的丢在了她赤luo的身子上。
而他,穿戴完毕,走出了卧室,却是将门狠狠甩上,放一个高烧的病人,在房里自生自灭。
他薄唇里喃喃出几个字:“宋嘉意,这是你自己选的。”
苗莹看着他那只被鲜血染红的手,吓坏了,急忙过去说:“你赶紧坐下来让我给你清理伤口!”
靳慕萧坐着,一边让苗莹给他清理伤口,另一只手又从裤兜里摸出烟,正准备点燃抽,手指的烟猝不及防的被身后的陈伯抽走了,“你呀,烟瘾真大!少抽点!”
手指上空空如也,靳慕萧蹙了下眉头,将手放了下来,苗莹清理完手掌心的玻璃碴,小心翼翼的问:“嘉意有没有吃药了?”
靳慕萧眸子里含着一片嗜血的狠绝:“她既然不喜欢我管着她,那就让她自生自灭好了。”
苗莹一怔,对于一个医生来说,救死扶伤是她的责任,她不可能看着这样一个病人任由她自生自灭。
“二少……?”
靳慕萧嘴角划过纨绔的笑,“怎么,苗医生要管我的家务事?”
他分明在笑,可冷的很,苗莹抿了抿唇,只是说:“我只是觉得这样下去,病人会受不了。”
☆、048和我玩儿清高?
靳慕萧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徐子行顺势给了一个台阶下,“二少,公司还有个重要的董事会要开。”
靳慕萧连眉头都没蹙一下,只是淡淡“嗯”了声,往屋外走。
徐子行对苗莹使了个眼色,苗莹点点头,等靳慕萧的车离开院子里,苗莹已经上楼。
嘉意的额头烧的滚烫,苗莹喂了她退烧药,她的肩头微微暴露在空气中,苗莹眼尖的发现被子下的身子,竟然是一丝不~挂的,裸白的肌肤上,全是青青紫紫的印记,她纤细精致的两道锁骨上,吻痕更重,靳慕萧在如此粗暴的对待自己的妻子。
可苗莹越发觉得,靳慕萧太失控了,从未见他这样为一个女子如此动怒过,凭空捏碎一只水杯,需要多大的力气?
迈巴~赫车内,靳慕萧目光无澜,徐子行说:“二少,穆晓云已经到了巴黎7号咖啡厅。”
靳慕萧无动于衷,却是问:“你和苗莹谈恋爱了?”
徐子行却是一怔,急忙否认:“没有。”
“那是暗恋?”
靳慕萧锲而不舍的追问。
徐子行却是难堪尴尬,“二少,这件事能不能帮我保密?”
到了巴黎7号咖啡厅,靳慕萧下车,徐子行跟在身后,靳慕萧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和波澜,却是对徐子行说的:“喜欢就动作快点。”
别像他一样,错过那么好的机会。
徐子行怔忪了一下,顿在原地,随即跟了上去。
咖啡厅里人很少,包间内,静谧的有些发慌。
穆晓云坐立不安的望着对面的男子,“二少……”
靳慕萧终于在短暂的沉默如金后淡淡开口:“这是你所有的报酬。”
“我,我不要。”
他呵了一声,有些嘲弄的勾着眉眼:“和我玩儿清高?”
“你明知道,我只是喜欢你!”
“喜欢?你的喜欢,对我来说毫无价值。”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只听见靳慕萧再度打断她的话,薄情的道:“拿着这笔钱,永远消失在我和宋嘉意面前。”
穆晓云怔怔看着这个寡漠的男人,五年前,15岁的她被拐卖到夜场里,她第一次接的客人,是他和他在一起的客户,他却徒手救了她,十五岁的小女孩太单纯,太容易动情,从此,这个男人便成了她的神。
他不过是一句话,她却倾覆了整颗心。
她爱慕他,不顾一切的爱慕,直到几个月前,听闻他要和另一个女人订婚,她跑到他面前,将自己脱光了要献给他,他眼神都不眨一下,光明正大的瞧着她的身体,眼底无情无欲,寡漠到了极点,她从未见过定力这样好的男人。
他说:“我对你,不感兴趣。”
她抱着衣服,狼狈的从他面前逃开。
他叫住了她,说:“如果你真的想报答我,为我做一件事。”
原来,他说的那件事,不过是让她去接近他的新婚妻子。
☆、049她在洗掉他给的耻辱
从巴黎7号咖啡厅出来,徐子行一面为靳慕萧拉开车门,一面说:“二少,宋陆北一直要见你。宋家老爷子也在派人找他。”
靳慕萧按了按眉骨,这个节骨眼上,他见宋陆北的后果只有两种,要么废了宋陆北,要么拆了宋嘉意。
“不见,把他放了。”
他的手掌因为用力过度,白色纱布微微沁出血迹,徐子行担忧问:“二少,要不要去医院包扎一下?”
靳慕萧无谓的看了眼手掌心,车的方向是开往靳氏的,他心里藏了一只小兔子,有些担心那个小东西。
“回海滨。”
徐子行叫司机掉头,迈巴~赫在雨幕中穿梭。
“靳瑢天那边什么状况?”
他低头拨弄了下袖扣,蹙着眉头问。
“最近比较安分,我们的人一直盯着他,他似乎有所察觉,并不敢轻举妄动。”
靳瑢天是靳慕萧的父亲靳行收养的义子,靳行过世后,纬创倒闭,22岁的靳慕萧开创靳氏,白手起家,一路披荆斩棘,并在五年内将靳氏在房地产和珠宝产业做到了龙头老大, 27岁,已然坐稳江山,在商场上杀出一片崭新的天地。
榕城人都说,靳二少的创业史是个传奇。
这几年来,靳瑢天想着法暗杀他,想要夺取靳氏的野心越来越强烈。明面上,两兄弟却和睦异常,彼此都不挑明,却派人暗中监视着彼此。
海滨。
嘉意睡了将近四个小时才醒,脑子还昏昏沉沉的,可思维已经开始慢慢清晰,刚要掀开被子起床,就发现自己身子上一道道未褪的红痕,双锋上全是红色的指印,而她身下的床单,微湿,昭示着方才她在昏迷中被怎样狠狠疼爱过。
心里拔凉,赤脚走进浴室里,将花洒打开到最大,拼命的搓~揉着自己被那人所欺~凌过的每一片肌肤。
这全都是耻辱,尽管她心里很不想承认,她可能已经和靳慕萧做过,并且他们是夫妻,迟早都要走上这一步,可她依旧觉得脏。
浴室里的水声哗哗的响,靳慕萧推门进来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不见,只听见浴室里冲澡的声音,精明如他,一丝恼意浮现,过去敲门,嘉意不应声也不开,靳慕萧开门,浴室门被反锁着,她竟然像防贼一样防着他!
连叫陈伯拿钥匙的必要也没有,火的一脚踹开了门,而站在花洒下一丝不~挂的人,站在水幕中,狠狠搓着自己的肌肤,仿佛在拼命洗掉他所给她的耻辱。
嘉意丝毫不管他,全身都在钻心的痛,专注的搓着身体上的每一个他留下的痕迹,靳慕萧一把将她从花洒下面拽出来,对她恼怒的吼去:“宋嘉意,你再擦一遍试试!”
“你别碰我!”
她的眼睛通红,面上不知是水还是泪,紧紧盯着他的眸子,伸手,搓手臂上他留下的吻痕。
☆、050我没碰过她
靳慕萧再度被她惹恼,火的不像样子,将她赤条条的身子直接压在冰冷坚硬的洗漱台上,扣着她的后脑勺狠狠的咬她的唇。
他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压着她的唇道:“嫌我脏?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干净!”
嘉意被他箍住了身子,丝毫动弹不得,靳慕萧无情的进犯。
他修长的手指,穿梭过她湿滑的发丝,带了一丝沁人的馨香,蛊惑着他的心智。
他的手,托着她挺~翘的臀部,压向自己的灼烫,嘉意咬着唇一字一句的道:“你还想再强间我第二次吗?”
靳慕萧眸底暗涌,冷笑着望着她苍白的脸,“强间?宋嘉意,我现在放过你,不是因为怕你说我是强间犯,而是我对你的兴趣,从此刻起,化为零。”
他丢开她的身子,她跌倒在湿滑冰冷的地上,而他,一去不回头。
卧室的门,被狠狠的砸上。
徐子行还没回去,就见靳慕萧身上沾着不少水渍,却丝毫不在意,快步往外走,“开车,出去!”
他再次离开了海滨别墅,那一晚,他没有回来。
浮色酒吧。
靳慕萧在连吞了三杯白兰地之后,景衍和柏瑞生都觉得怪异。
从未见过靳慕萧这样猛烈的喝法,还来不及询问,这位靳二少将酒杯放下,对景衍和柏瑞生说:“来这种地方,三个大男人喝酒有什么意思?你们平时不是最爱叫这里的小姐?今天,转性了?”
景衍和柏瑞生的下巴都快掉一地了,靳慕萧从未提出过找小姐,平时更是片叶不沾身,洁身自好的不行,今晚,是哪根筋搭错了?
柏瑞生趁着这位靳二少的性致还在,拍了拍掌,浮色经理进来带着一脸谄媚笑意,问:“柏少,有什么需要?”
柏瑞生瞧了眼即使身处浮色这种地方,也能显得清贵的男人一眼,指了指,对那经理说:“看见了么?那可是靳二少。挑个干净的姑娘过来,要活儿好,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