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去公司了！”乔安见郑文丽一副，不愿意看到她的样子说道。
“去吧！”郑文丽虽然想和儿子再呆一会，但实在是不想看到乔安，所以让他们早点走。
“妈，你好好休息，不舒服给我打电话。”慕锦年也担忧母亲。
“好。”郑文丽应声，看到慕锦年带着乔安离开，心里对儿子又是爱又是怨。
慕锦年和乔安的车离开家后，一直说身体不舒服郑文丽起了床。
出了卧室后，她看着没有乔安的家，深吁一口气。
郑文丽厌恶乔安，厌恶到不能和乔安同呼吸一片空气。
乔安走后，郑文丽觉得家里的空气都新鲜。
“阿姨，给我水。”郑文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阿姨倒了杯水给郑文丽。
郑文丽接过来，喝了两口，说道，“给我准备早餐。”
听到郑文丽说要吃早餐，阿姨立刻问，“夫人吃中餐还是西餐。”
“早上都吃了什么早餐？”郑文丽问道。
“董事长和慕总吃了西餐，太太吃了中餐。”阿姨如实回道。
乔安喜欢吃中餐，这一点和郑文丽很像。
郑文丽没有留过学，在国内读完大学，就和慕远山结了婚，所以不习惯吃西餐。
向来喜欢吃中餐的郑文丽，听说乔安早上吃了中餐，堵气似的说道，“给我准备西餐。”
阿姨在听到郑文丽说要吃西餐的时侯，有一丝丝惊讶。
因为郑文丽不喜欢西餐，只有在去西餐的时侯才吃西餐，在家里一般不吃。
想和乔安不一样的郑文丽，让阿姨准备西餐。
郑文丽吃了一半就吃不下去，提起包又出去了！
乔安去了公司，去了设计部。
设计部大换血，何初夏的人都走了！
董小松看到乔安后，走到她的面前，“这个都是样品。”
“颜色是不是太单一了？”乔安看着这些内衣的颜色说道。
董小松听到乔安说颜然太单一，他说道，“还有几款颜色比较花俏的，正在制作阶段。”
乔安一边看，一边听着董小松汇报。
汇报完公事的董小松，对乔安小声说道，“中午有空吗？”
正在思考的乔安，听到董小松问她，中午有没有空，她看了他一眼，“有事？”
“上午你打听的事情，有消息了！”董小松帮乔安打听柳家案子的情况。
乔安听到董小松的话，说道，“到我办公室里说，中午没空和你一起吃饭。”
“好！”董小松跟着乔安往办公室走。
进了乔安的办公室，乔安让刘北送了两杯咖啡进来。
然后乔安用眼神示意刘北，不让任何人进她的办公室。
刘北了然的点点头，他出了办公室后，带上门，亲自坐在办公室对面的格子间守着不让任何人进。
刘北走后，乔安问董小松，“现在有什么进展吗？”
“没有什么进展。”
“现在还是没有任何证据，柳董事长和柳小姐的死，是死于谋杀。”
“那些什么无名氏寄的视频，都是后期合成，不能作为证据。”
“丁洋呢？”乔安迫不及待的问到丁洋。
“郭局长正在和国际刑警联系。”董小松觉得希望不大。
乔安听到董小松的话，心里也是一片寒凉。
这么久的等待，乔安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她早就习以为常，但还是很难过。
心里虽然发凉，好在希望没有灭。
虽然没有什么重大进展，好在郭正德正在和国际刑警交涉。
“谭立呢？”乔安总觉得谭立知道点什么？
“那个姓谭的只承认杀害余才的事情，别的都否认。”
“又没有证据证明他知道，所以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来。”董小松把打听来的情况，说给乔安听。
乔安听到董小松的话，心情有些沉重。
“U盘里的记录，也不能作为证据吗？”乔安不明白，为什么何初夏和丁洋的来往记录，不能成为证据。
“不能。”董小松听郭正德说，那记录上的话，说的很含糊，并没有直接说杀人，也没有说要杀谁。
而且来往的两个邮箱都已停用，根本查不出来是谁的邮箱。
乔安听说邮箱停用，想着也许可以从这个邮箱下手。
只要能证明那邮箱是何初夏的，那就打破了目前的僵局。
董小松离开后，乔安一直在想着如何能证明，那邮箱是何初夏的。
那个邮箱很明显，是何初夏申请和丁洋单独交易用的。
乔安正在思考着，何初夏当初和杀手组织联系时，用的是什么方式。
☆、850.第850章 内心血流成河
光想是想不出来的，乔安还是觉得要潜进何初夏的电脑和手机。
中午的时侯乔安和董小松说有事，不能一起用餐，她是想中午去看看柳夫人。
乔安中午休息的时侯，她去了医院。
白心有事走了，没有在医院里。
乔安去医院，也没有提前通知白心，所以两个人错过了见面的机会。
没有办法当面从白心那儿了解柳夫人的情况，乔安想着晚上给白心打电话问问。
乔安去的时侯，只有护工和柳夫人。
柳夫人目光呆滞的坐在那儿。
乔安坐了一会，看着柳夫人吃饭的时侯，像没有牙的老太太，饭在嘴里嚼了半天，也不把食物吞咽下去。
乔安看着柳夫人，眼眶里升腾起水雾。
拼命的把那些往外冲的热泪，给吞咽回去。
“我来。”乔安从护工手里接过柳夫人的饭菜。
柳夫人因为营养不良，脸上全是一层一层像波浪叠加在一起的老皮，一双手也变了形。
乔安以前见识到过精神不好的人，那些人大喊大叫，会发生伤害别人的行为。
但柳夫人没有这些伤人的举动，她就是怕人，时时刻刻有一种恐惧感，有点像弱智一样。
乔安看着柳夫人，动了动身子，坐在她的面前。
“吃完了，我给你买花，买好多漂亮的花。”乔安拿着匙子，舀了一匙饭，送到柳夫人嘴边。
“嗯……啊……”柳夫人坐在那儿，抿着唇嗯嗯啊啊的摇着头。
乔安猜不到柳夫人说的是什么？
看着柳夫人骨瘦如柴的样子，只能耐心的哄着，“把饭吃了，我给你买花？”
“买香水百荷，你不是喜欢吗？”
“买好多好多花给你。”
乔安知道柳夫人喜欢香水百荷，所以拿香水百荷来哄她。
“嗯……啊……”谁知柳夫人却不买帐。
乔安把饭送到嘴边，柳夫人的头左右扭转着，就是不肯张嘴。
躲开乔安的匙子后，嗯啊的哭了起来。
一开始声音有点大，到后来小声的呜咽。
乔安看着柳夫人哭，眼眶也跟着红了！
忍着要掉下来的泪，乔安四下看了一眼，见护工去理间休息，她小声的喊了一句，“妈！”
这声妈，从乔安的喉咙口溢出来后，泪水也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乔安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妈，一直在呜咽着的柳夫人，陡然间停止了哭闹。
柳夫人目不转睛的看着乔安，那涣散的没有焦距的目光，慢慢的往一起聚拢，那眼神像是慈母的光辉。
乔安坐在那儿，伸手握着柳夫人，那双畸形的手，轻轻的揉搓前。
柳夫人以前是个标准的大美人，肤如凝脂，手如柔荑，可现在，乔安握着指节变的弯弯曲曲突出来的手指，心里血流成河。
无情而残酷的现实，到底要在她的心上捅多少个血窟窿，才让她不再经受苦难。
看着柳夫人这副凄惨的样子，乔安在内心里咆哮，在一声声的呐喊，“老天爷啊！”
“各路神仙啊！有什么苦难，冲着我一个人来！”
“不管是要什么样的苦，都让我来，别伤害我的亲人。”
“我愿意用我的性命，换我的母亲一世安好。”
乔安眼泪哗啦啦的往下落。
柳夫人看着乔安流泪，抽出被乔安柔软小手包裹着的粗糙手掌。
颤颤微微的竖起来，手抖的像风中的落叶，哆嗦着给乔安擦脸上的泪。
“嗯啊！”柳夫人又开始咿咿呀的嗯着。
乔安猜不到柳夫人说的是什么，伸手抹掉脸上的泪。
坐正身子，看着柳夫人只吃了两口的饭，乔安问，“是这饭不合味口吗？”
“嗯……啊……”柳夫人坐在那儿，嘴张的大大的，发出的声音永远都是嗯啊声。
乔安看着碗里的饭，问道，“是不喜欢吃鱼丸吗？”
柳夫人伸手比划着，张着嘴，她在自说自话，别人却猜不到她说的是什么？
乔安很难受，拿着筷子，把碗里的菜，一个品种，一个品种的递到柳夫人的嘴边。
每个菜色都给柳夫人尝过后，乔安纳闷。
单个菜挟给柳夫人，她却吃的很香。
不知道为什么几个菜，和饭放在一起，她怎么不吃。
乔安没有办法，只能匙一舀饭，再挟一个单一的菜放在饭上，喂给柳夫人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