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绅收回目光,手指再次交叠,内心汹涌,表面却很平静的问:“你不问我怎么才能做到?”
“我不喜欢好奇。”杨可说话间还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年绅的手,记忆里有什么地方觉得好熟悉,可是完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小声问:“你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新婚厌尔:.
年绅停下手里的动作望着她,下决心以后都不会在她面前做这个手势了,一直以来思考或者焦虑的时候就会这样,习惯了。在闹清楚她到底为什么忘记了过去之前,他不想让她有任何迷茫。杨可却误会了年绅此时的反应,以为是自己的话前后矛盾,说着不喜欢好奇可就是对他不由自主的关注,他在看她笑话。
察觉到她脸红,年绅大概也想明白她在难堪什么,岔开话题说:“你只要答应苏赫会和我见面就行了。”
杨可静默的盯着鞋尖,许久后才问道:“这样的关系可以维持多久。”
“我不知道。”年绅如实回答。
若是可以,他真希望能一直持续下去,可决定权并不在他,也不在杨可,他们三个人都有一部分,像是三角形一样稳定的形成了制衡,当有一个人心理失衡的时候,这种稳定就顷刻间毁了。
像是认命了一样,杨可点点头,站起身朝着内间走,快到门口的时候回头问年绅:“我有一种预感,他会过来。”
说罢她就进屋去了。
...
...
☆、第17章 放浪的男人
女人的直觉很多时候都异常敏锐,他肯定她的预感,并非是他也感觉到了什么,而是从对苏赫行为的分析上来看,他应该很快就会过来,他今天几次反常的做法都足以支持这个假设。苏赫对那个红衣服女人表现的远没有年绅预想的热情,若是一味寻求精神刺激,此时此刻来看看妻子到底在干什么,可能对他的诱惑力更大。
年绅淡然的望着房间门的方向,在想着它什么时候会响起,杨可从内间出来了,站在门边单手扶着门框,低头不敢看他眼睛。她将外套脱了,吊带黑色长裙衬托着她姣好的身材,杨可不是很丰腻的女人,但常年跳舞练就的体型很匀称,腰胯部分的线条尤美。
“我是不是该先洗澡。”杨可问这话的时候脸颊已经都快麻木了,她也越来越佩服自己,真的就循着这条路演下去,脑子里想的不是如何反抗,而是怎么才能不露痕迹。以前从来不觉得自己会这般冷静。就好像每次上台之前的热身一样,心里是紧张的,但一想到镁光灯聚焦,紧张感就都消散了。
“这样可能会更真实一些,如果他进来的话……”杨可怕年绅误会她话里的意思,赶紧解释,她虽然始终没办法对这个男人产生太强的敌意,可是他毕竟是个男人,苏赫那个圈子里的男人。
年绅微点头道:“嗯,浴室门不必上锁,我不会进去,他若是真来,可能会去开门,这样更真实。”
杨可去了浴室,关好门后手指停留在门锁上许久,最终没有上锁。
与此同时,房间门果然响了,年绅沉闷的等了五秒钟,将脸上表情换成被打扰的不爽,走去门边,很低沉的问:“是谁。”
“苏赫。”外面那人说话一点儿没听出愧疚,有种说不出的放荡。
年绅开了门,苏赫自己一个人,衬衣扣子很随意的敞着,看到年绅依然整齐的衣装,眼神里闪过疑惑。
“我在想,要不要试试一起?”苏赫眼底尽是邪恶的开口,年绅不为所动,虽然真的很想给他脸上一拳。
让开门,苏赫没有进来,似乎是听到了杨可洗澡的声音,那丝疑惑才慢慢散了,一派正经的拍拍年绅肩膀说:“你和我老婆确实很多相似之处,这样的事情都能玩的和新婚初夜一样,各种庄重,连点情迷失控都没有。”
年绅平静的凝视着苏赫问:“这也是规矩么?”
苏赫被他这眼神看的一愣,脑子说不出原因的懵了,那种特别熟络的放浪也回收了不少,站直身子问:“什么?”
年绅再次开口:“四个人一起玩,是规矩么?”
他在尝试对苏赫意念植入,他并不知道这是不是规矩,而是想苏赫在短时间内产生自我怀疑,也许不成功,但至少是表明态度,他不同意。
苏赫笑着摇头,看样子还清醒,没有药物帮助,短时间意念植入对于正常人果然是不奏效的。
“哦,不是,当然不是,只是会更刺激。”
年绅微垂双眼,脸上那种被打扰的不爽更明显的说:“可是我觉得关起门来做自己的事,更刺激。”
“毕竟,她不是我妻子。”这句话,只有年绅自己知道说出来有多疼。
苏赫感受到了年绅作为男人隐藏在身上的敌对感,说起来确实也是他不对,决定**就不该后悔,没理由在中途打扰人家,可他说不出来,上一次杨可和年绅在一起的时候他因为用了药太沉醉,这一次在那间房里被那个女人上下其手时,满脑子居然都是杨可,她将脸埋在大衣领子里的样子,她这些天来再也没有过任何笑容的样子。
他心疼。但他不能反悔。
“对,每个人喜欢的不一样,那就不打扰你们了。”苏赫走开时又恢复了放浪形骸的德行。
年绅心口就像压了一块大石般缓缓将屋门关上,于无声中攥紧双拳。
...
...
☆、第18章 气质如沉
杨可洗完澡出来时衣服已经穿好了,只是头发要用毛巾包着,扮相其实挺怪的。见到年绅背对自己站在窗边,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个男人到底想做什么她不清楚,可他身上的那股气质,这么多年只在大一的时候见过一个差不多的。
那一年,学院邀请了乌克兰一个芭蕾舞团的几位名演员来做交流表演,大三的几位学姐有幸能和那个舞团的几位男舞者配合,大一的她们虽然只有看的份儿,还是被那些演员的表演迷的如痴如醉,她记得特别清楚,其中有一个男人,并非台柱,但他跳王子的时候让她移不开眼,周身透着的那股气质,静默优雅又在眼神中流露着用心压抑也没办法抵抗的深爱,只一眼都足以让人醉了。
年绅的眼神中虽没有深爱的感觉,可他安静时身上透着的气质和那个舞者太像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内心才能让一个人表现如此,她不懂,她最看不懂的,就是人心。
“他来过了么?”总不能让气氛一直这样下去,杨可开口,本以为他不知道她在身后,会条件反射的转身看向她,但是他没有,略一低头轻声应道:“嗯,来过了。”
她突然有些感激,因为他的不转身,很感激。之前的局促,恐惧感,都减弱了。
“那我们怎么办?”杨可继续问。
“他说了不让你独自回去,住这里吧,他应该不会来了。”年绅说话时还是背对着杨可。
高尔夫球场有人了,这样冷的天还是有人坚持自己的喜好,人性的固执太难剥除。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感情也一样,千丝万缕的和意识纠缠在一起,爱一个人太容易,想让一个人不爱一个人太难,打得断骨头斩不断筋。
苏赫不会再来是一定的,并不是不想来,而是他不能来,他不会打破规矩。关于这个圈里的规矩,说来也荒唐,催眠艾伦的时候大致了解了一些,就是要大胆心宽不在意,多人乱来,交**子,一起荒唐的事,他们习以为常,见怪不怪,道德早就拌着狼心狗肺一起吃了。
若不是苏家前后也没什么能挑得出的漏洞,他断然不会从这个角度入手,但内心又不免庆幸,幸亏从这个角度入手了,不然许是这辈子都不会再碰到她。苏家看似平常人家,交友圈却异常隐秘,安荃找了很久,一无所获,别的线索从未出现过这种异象。
年绅的习惯,越是这样越有疑点,他越想接近。新婚厌尔:.
那天杨可和苏赫都睡了之后,他查探过房间,一楼的两间卧室都上了锁,苏赫所在大卧室没有有价值的线索,唯独杨可睡觉的那个小房间梳妆台柜子最深处有一个盒子,里面有一些杂物和一张照片,照片上她穿着白色的芭蕾舞裙,手里捧着奖杯,身边同样笑的灿烂的两个人,应该是她的父母。
年绅想到这里一凝眉,她的父母……
尽管这样做不厚道,但他还是决定杨可睡着后深度催眠她。
浅催眠只能到达意识表层,这一层看似复杂实际很容易被攻击,若是苏老师那样级别的催眠师进行意念剥离,确实是有可能让她把过去的喜怒选择性忘记的。
先不说苏老师不可能认识她,以他对老师的理解,她不会做这等无聊的事。
换到深度催眠,比较容易被受催眠者抵抗,他也不想对杨可使用药剂,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他愿意试试。只有深层意识不会骗人,那是人最基本的习惯,控制着意识和情感,至今没人能够做到剥除那一层的意念。
他要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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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艰难之谈
“你在这个圈子多久了,很熟悉了么?”杨可坐在沙发上,去睡觉时间太早,她也不放心有个陌生人在同一屋子中自己就去睡,虽然聊天并不是最优选,但她竟还是大胆的想了解他。也许了解了他就知道苏赫到底是怎么想的,心死了,灵魂中还有什么带着牵挂,恨不起来,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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