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爽!
来一道闪电,将廖思琦这个女人劈走吧!
“小于同学,真给力,多加一个被开除的理由。嘻嘻!”张伟皓不知何时出现在于雅倩身后,嘻皮笑脸地对她半赞半踩。
于雅倩怏怏不乐地转身,闷闷地看着他。“怪胎,你太逊了,居然跑去偷听。”
“什么叫偷听,我只是刚好在那门口站了一会。”张伟皓笑着指指自己的耳朵,“我耳尖,听力超好。”
于雅倩皱皱鼻子,表示不屑。她没兴趣跟怪胎站在楼道上聊天,迈着细碎的步子向前移动,想着被迫低头的耻辱时刻,怎么也提不起劲,有种尊严扫地的落魄感。
“被开除还不开心啊?有个理由不用上学。我恨都恨不来。”张伟皓跟她并排走着,帅气的脸上挂着揶揄的笑容,逮着机会损她。
于雅倩心情郁闷,懒得跟他搭话。
“还是你爱上这所学校,舍不得离开?我有没有可能是你爱上这所学校的原因之一?长得超级帅气的说。”他不理会她的冷淡,继续话唠。
“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了。能在你心里占有一席之位,真是称心的快乐……”
于雅倩一转过头,他就猛地闭上了嘴巴,提防地看着她。
大眼镜挡住了她眼神的锋利,让她看起来相当无害,他的心也没那么怕。他拍拍胸口,清清嗓子,“魔女,消消气,咱不说开除的事。我们说说小慧吧,你说小慧有没有可能喜欢我?”
“哼!你说呢?”于雅倩将问题抛回给他。
“我要知道还用问你。你们姐妹感情好,她有没有向你透露过有喜欢的男生之类的事?”他摸着后脑勺,笑问。
“有!”她嘴边浮起甜笑。这个怪胎,该整整了。
“有?”张伟皓的神经紧张起来,不再嘻皮笑脸,“谁?是不是我?”他指着自己的下巴,认真地盯着于雅倩。
“前年认识的,听说是一见钟情。”于雅倩回答得非常认真。
“前年?一见钟情?”张伟皓愣在当场,定定地站在那不动。他的小慧一早就有心上人了?心有点戚戚痛呢!他出现得太晚吗?
“对!”于雅倩满意地看着他那副受挫的表情,托托眼镜,扭头而去。
既然没有心情上课,那么就逃课吧!
于雅倩独自来到西楼的音乐室,盯着那扇崭新的铁门,那把崭新的钢锁。这里面锁着一个灵魂,想用性命换取重生的灵魂,一个试图找回纯洁的灵魂。
她不知道钟意雯是傻还是勇敢,不过当生活越来越偏离她想走的轨道,越来越不受控制,越来越糟糕,也许,消失是唯一摒除痛苦的选择。
她摸着崭新的锁,恨不得一把扯下它。
死了还不能自由吗?
钟意雯的父母是傻啊,这哪里是惩罚别人,这是惩罚他们的女儿。
如果一定要被开除,那么离开学校之前最想做的事就是想将钟意雯从恐怖传说中拉出来。她就是想这么做!
她靠着铁门,坐了下来,目光投在遥远的地方。
罗冀的钢琴引发了钟意雯的欲望,是一种对钢琴的执着,一种对钢琴的疯狂。
罗冀对她何尝不是一种执着,一种疯狂?
钢琴毁了钟意雯,她会毁掉罗冀吗?
偶尔感性的于雅倩,很是伤感!
哒、哒、哒……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站起来,四周望了望,瞄了眼旁边废弃的舞蹈室,用手拧着上面锈迹斑斑的铁锁。嘎一声,锁开了,她闪了进去,轻轻合上门。
“就是这?”一个陌生的男声问。
“就是这里。”怪音怪调。听得出是黑人外教的声音,他那说得不标准的普通话,很容易辨认出来。
“她真的死了?”
“棺材都躺在这,还有假?”黑人外教怪叫。“要我打开锁让你进去看看吗?”
“不用,晦气!”男人怒斥。“我就在这烧点纸钱给她吧,不枉我们恩爱一场。”
啪!打火机的声响。
一阵浓浓的纸香味钻着缝儿飘进于雅倩的鼻孔,呛出了眼泪。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踩着脚步声离去,门外安静下来。
于雅倩从舞蹈室走出来,看着音乐室门口处那堆刚烧过还闪着火星的纸灰,门边还立放着一大束各种色彩的郁金香,风一吹,纸灰扬起,特萧瑟,特颓废,特悲伤。
黑色的纸灰屑沫轻轻粘在眼镜片上,撞进她幽深如潭的美丽瞳孔里,死寂般的冷。
一股怒气油然而生,她抓起那束郁金香,手一抡,抛下楼。
嘀嘀的短讯声响起,她从制服口袋里掏出手机。
谢习伦:于雅倩,乖乖回课室上课,不要在旧音乐室那晃荡。
真爱管闲事!她翻翻白眼,动动手指,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于雅倩:我若真被开除,我就拆毁这所学校。
谢习伦:你也担心被开除?转死性啊。
于雅倩:我想留在这里,帮我!
谢习伦:好!报酬打折算,十个香吻。
于雅倩:你去死!
谢习伦:哈哈哈……
课室里,谢习伦笑着关掉手机屏幕,抬眼看着白板上扬扬洒洒的黑色草书,陷入沉思。
那个秦杰,心术不正,动着歪心思想诱拐未成年少女,罪不可赦!
第九十五章 微笑王子遭强吻
更新时间2014-1-27 10:02:01 字数:3237
放学铃声一响,同学们一走,宽敞的教室里立即安静了。
谢习伦合上课本,手中的笔随意往抽屉里一丢,站起来走向窗边位子上低头忧伤的龚雪莉,他推开玻璃窗让风吹进来,窗外是浓浓的校园气息。
“雪莉,身体好些了吗?”开场白通常是这样开始的。
龚雪莉点点头,没有说话,双手放在课桌上紧握着,紧张慌乱的样子。
“雪莉,我并不是要责怪你的意思。”他倚着墙,平静地看着她,“能说说你为什么向老师告密吗?还是你对冬梅学姐有意见?”
“伦,我只是不喜欢学生和老师之间发生那种事,我告密是因为我想阻止这样的事情再发生,我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她抬头,大胆地迎着他询问的目光。
“你可以向校方举报黑人外教,为何你却向老师状告学姐?雪莉,我们都是学生,学生都不帮学生吗?”他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他的情绪变化。
龚雪莉咬着颤抖的嘴唇,眼眶里悬着要掉不掉的眼泪,脸色苍白,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雪莉,告密的事情已经过去,我不是要追究什么。而是我希望你以后为冬梅学姐保密,直到冬梅学姐毕业为止。做得到吗?”现在重要的事是封雪莉的口,不让这种不光彩的事传出去。
“嗯!”龚雪莉破涕为笑。
“那就这样吧,回见。”谢习伦不忍心再追问,她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再问也是徒劳,反正他疑惑的事迟早会查出来,不急在一时。
“伦!”她站起来,对着他的背影喊,“一起吃饭好吗?”
“那走吧。”他的步子没有停下来。
“嗯。”龚雪莉轻轻拭掉眼里的泪水,开心地追上他,走在他身旁。
“狐狸精!”唐香儿一见到两人结伴而来就气骂,“前几天才闹自杀,这会又有心情勾引人家男朋友了。”她忙端起餐盘向他们走过去。
于雅倩、古小慧、洪敏娜三个女生瞄了她一眼,低头吃饭。在饭堂吃饭,非常不幸的事就是遇到唐香儿,还是一个喜欢将幻想和现实混为一谈的唐香儿。刚刚,她们已经听腻了唐香儿的论调,早就想赶她走人。现在,终于清静了。
“小于,你觉得那个男人会是什么人?”古小慧问。
“明知故问。”于雅倩用勺子挑动着餐盘里的饭粒,“你那科科考第一的头脑会想不到?”
“于于,怎么办?我不想你被开除啊。”洪敏娜担心的是于于被开除的事。
“不是还没收到离校通知书吗?紧张什么?”于雅倩很是淡定。
唐香儿插到谢习伦和龚雪莉之间,自然地挽着谢习伦的手走向一张空餐桌,挨一起坐下。龚雪莉气白了脸,恨恨地盯她一眼,坐在两人的对面。
谢习伦用眼睛的余光无奈地瞟着唐香儿,忽视食堂里一道道向他们投过来的目光。两人又成功地引起了众学生的关注。
这关系,水洗都不清了。
“伦,文艺大赛时你和我一起做主持人吧?”唐香儿又想到跟谢习伦同台演出的招了。
“香儿,跟往年一样,由你和耗子做主持人。”谢习伦一句话就拆了她的招。
“耗子说不想做,他说要精心准备他的表演。”唐香儿笑得灿烂。
“别听他胡吹,他至今想演什么都还拿不定主意,随时都可以取消他的节目。”谢习伦说。
“你做一回主持人不行吗?”唐香儿嘟着嘴不满地看着他。哎,她真能在两个月内追到他吗?
“没兴趣。”他答。
龚雪莉看到唐香儿吃瘪的样子,心底暗喜,笑容满面。“香儿,你不要强人所难,伦这么忙,哪有时间去理文艺大赛的事?”
“雪莉,我和伦聊天,你插什么嘴?”唐香儿不悦地看着她,直觉想抓掉她脸上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