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开始说要派送几个保姆跟着她照顾,但她老妈说什么来着:既然执意要出去就学着独立,不要永远长不大似,书又读不好,生活还不能自理的话,生她有什么用?这大大地伤了她自尊,所以她对着老妈发誓,绝不掏私钱请佣人。
吃饭多数都在外面解决或者叫卖,衣服丢洗衣机基本上就不用管了,稍微体贴她的老爸每隔两周就派管家来帮她收拾一下屋子,一个人的生活也没有什么不便,但就少了嘘寒问暖,而且冷清。
对了,老妈嫌家里人口单薄,有些冷清,竟打算要生第二胎,第三胎。她都十六岁了,那个四十岁的老女人居然还想着造人,够恐怖吧。多个弟弟妹妹就多分些她的宠爱,本来就没怎么被宠爱,再分走一些连渣都没了,她一点也不乐意见到这种事情发生。呃,那个不知还在哪个时空飘荡的弟弟妹妹千万不要变成老妈肚子的那块肉啊,否则,哼哼!
突然有点想念老爸老妈了,以前都没有过的事。唉,她一定被吓得脑筋不正常了。
想到鬼故事,她又感到害怕,前后左右都看了一下。还好,天还大亮着。
到底会是谁这么整她?四朵金花?王敬祖?还是谢习伦?
谢习伦更值得怀疑,首先故事是他讲的,其次红假发是他扔的,第三他知道她的家,最后他和她水火不融。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越想越觉得火冒三丈。
~~~小孤儿仍然求收养中~~~
第二十八章 借宿一宵
更新时间2013-11-28 20:51:51 字数:3323
“谢习伦!”于雅倩几乎是冲进他的家。
躺在沙发上看书的谢习伦转过头看着怒不可遏的她,因为架在鼻梁上那副眼镜的缘故,让她愤然的脸呆呆的,有些滑稽。但她身上散发出的怒气却是相当——吓人。
“干嘛?”他冷淡地问,因为她的愤怒毫无道理。
“就是你在装神弄鬼。”她指着他的鼻子,“卑鄙!男子汉大丈夫,尽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有什么就明着来,躲在暗处算什么英雄好汉。”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指,稍稍用力往外拗,冷酷的眸子闪着怒火。“首先,我得声明,我不是英雄也不是好汉。第二,你找错人了。第三,不要用手指着我,这是我最恨的行为。”他盯着她的脸,力度加大,“如果觉得痛就求我放手,我一向好说话。”
于雅倩看到他眼里的坦然,直觉选择相信,知道自己错怪了他。但倔强的她绝不会因为这样的事道歉。求他?更不可能!她咬着唇,忍受着十指连心的痛楚,眼睛里只有不屈的傲气。
“我再一用力,你这只手指就废了。”他瞅着她那用牙咬得陷进去的嘴唇,再这么咬下去,恐怕得流血了吧。
她还是一声不吭,死死咬住嘴唇,抽动的脸说明她在极力忍耐。他要敢废她一根手指,她就敢废他十根手指。哎呀,还是不要了,这样好像太残忍了。所以乖乖,千万别伤害她的手指,虽然她不是善人可也不能做恶人啊。她一边痛苦地忍耐着一边默默祈祷着。
“哼,一根手指都比不上你的自尊重要,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谢习伦骂了一句,放开她的手。
手指一恢复自由,她就忙用手搓着,缓解疼痛。嘴上也不依不饶:“脑子坏掉也是我的本领之一,有本事你也坏脑子看看。连一根手指也欺负,害不害臊啊,你?”
“我的确没有坏脑子的本事。既然我不是你要找的嫌疑人,你就给我滚远点。”他挥挥手,赶客。分分钟钟会被她气得七孔流血而亡,她多呆一秒,他就多一分危险。
于雅倩鄙视性地对他皱皱鼻子,快速走出了他的家,还好心地帮他锁上门。这是自小养成的好习惯了,随时随地关门。
谢习伦盯着那扇紧闭的铁门,心情非常烦躁。他将手中的书扔到一边,从沙发上站起来。从电视柜上取来平板电脑,点开,弹开门口的监控视频。
于雅倩背对着他家的门在离门口50米处站了六七分钟之久,样子很苦恼,像在思考着什么,突然,她转过身,走近针孔探头,举着拳头对着画面迎了迎。吓得他赶紧滑掉画面。不是吧?她有神眼吗?知道他在看着她?
待他定了定神,再翻看画面时,她已经不在那了。
谢习伦凝凝眉,打开监控记录,一个戴鸭舌帽用口罩挡住脸部的男人走进了他的视线,男人先是打量了周围一下,然后走到于雅倩家门口,从宽大的衣服口袋里取出红假发及纸条挂在门把上。
谢习伦将画面定住,捏着下巴琢磨着。
话说回来,那个于雅倩干嘛往楼梯口的方向走去?不回家要去哪?不会真因为一顶假发就不敢在这住了吧?他关掉监控录像,走了出去。
于雅倩侧脸枕着双膝,双手抱着脚坐在楼梯处。唉!她叹了一口气。有家不能回,有屋不能进,身上没半分钱,也没电话,附近也没一个熟人。她要在这度过漫漫长夜吗?这也太悲催了吧。可怜身上还有瘀伤。老天该不会见她作恶多端,故要用这种下三滥手段惩罚她吧?俗话说,本性乃天赐,既然赐予她这样的个性就应该包容她个性下行为的一切嘛。看来老天也是个自相矛盾、反复无常、小气巴拉的“伪善人”。
“风景好看吧?”他走近她,揶揄。他可不认为一面白白的墙有什么看头。
“你老是这样冒出来吓人,好玩吗?”她抬头抚抚胸口,从下往上斜睨着他。都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线了,不禁吓,独处时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的心加速好几倍。
“哼,生人不生胆。”他笑,脸上的线条变得柔和。“你坐在这里干嘛?”
“我说出来你会帮我吗?”她正经地看向他。让她回答问题总得给她些好处吧。
“说来听听。”他跷手,俯视她。
她摘掉眼镜,眯视着他。这个交易,好像可行。她小聪明地笑笑,简洁回答:“没带钥匙,进不了门。”然后两手一摊,表示这是全部内容了。
“如此没故事性的内容,你觉得我应该帮你吗?”他看着她,有点后悔自己的多管闲事了。
“不是应该,而是必须。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到做到。也不用你怎么帮了,借宿一宵即可。”她脸上盛开着太阳花,为自己的想法褒奖。
“第一,我不是君子;第二,我没有答应过任何事情;第三,我家只有一张床。”她没事笑得那么妖艳干嘛?害得他都不敢正视她的眼了。
“没关系,你可以睡沙发。”她摆摆手,不介意地说。
“懒得理你。”他转身,迈步。
“哎,怎么这样?要不你睡床我睡沙发了。说话不算话,耍无赖。”她大喊。别人不答应她不能强求啊。交易,失败告终。果真老爸说的做生意就要找言而有信的交易商,一点也没错。
“在我关上门之前你还不过来,我就当没这回事了。”他语调平平的话传了过来。
于雅倩一听,弹跳起来,百米冲刺。
她一手挡住他要关的门,一边喘气一边笑道:“你果然是个讲信用的交易商。”一边说着一边侧身从关得只剩三十厘米宽的门缝中挤进去,然后很顺手地帮他关上门。
谢习伦神情古怪地瞄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径直走进了厨房。
于雅倩也不在意地吐吐舌头,倒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开电视。吵杂的声音一下从墙上的全高清液晶电视传出来。
他的家是黑与白的组合,整体墙面以白色为主,电视墙则是黑与白交融的线条从墙根扭形蔓延至吊顶,黑色大电视下方是简约纯白的地柜,与白色茶几及墙角的白色书架成一套,地板是黑色泛白的大理石,L形转角纯白真皮沙发上摆着黑白拼色靠枕,营造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突效果,又恰到好处。
于雅倩忍不住在心底大赞一番,这样的格调她喜欢。
她频频换着电视节目,却没一个节目能吸引她的注意力。她放下遥控器,拉开垂地白纱帘,推开玻璃门,走出阳台,晃起座落一角的秋千吊椅。
隔壁她家阳台的景色尽收眼底,那只巴西龟正从水中爬到沙地,伸长着脖子对天仰望。那只可恶的家伙!鉴于它绊倒她的严重性事件,作为惩罚,她断了它一个星期的粮,原想着今天大发一下善心给点肉它尝尝,可偏偏老天不合作啊。“小龟,你也在骂上天刻薄对不对?”于雅倩举起墙角的晾衣叉从铁网中伸过去轻轻敲着养龟箱,吓得可怜的小乌龟忙把头缩进了壳里。“哼,没用的胆小鬼!好歹你也跟了我九年,就这胆量能成吗?难怪你们家族被称为缩头乌龟了。”
睨着那黑绿色的壳,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人家养龟她养龟,凭什么有人养的龟会昂着头步步跟着主人满屋子爬而她养的龟见到她就躲听到她的声音就缩头。同人不同命吗?唉!
她正想把衣叉收回来看到她的衣服挂在上面,开心一笑,也顺便收了进来。呵,有衣服换洗了。
一转身就撞上了谢习伦结实的身板。“你变态啊,突然不声不响地站在这里。”她抱着衣服摸着额头,对他怒目而视。“支一声会死啊?”还惜言如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