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默尘跟着走了进去,司微语才将衣服脱了,他就不失时机地过去,自是少不了吃了个饱。徐默尘从她身上下来时,她已是全身瘫软了,连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洗了个澡,又穿戴整齐,司微语拉开门,看到静立在门口的徐小尘,吓了一跳,小家伙是什么时候来的?在这里站了多久?虽说这门窗隔音效果甚好,但到底做的是些少儿不宜的事,司微语还是囧得慌。
“宝贝儿,你怎么没叫妈妈?”司微语很有些心疼,蹲下来将儿子搂在怀里。
徐小尘正要开口,却抬眼看了一眼司微语的身后,似乎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了,他顿了一下才道:“妈咪,爹地今天是不是要带我出去?”
“嗯,你是想和爹地出去呢,还是想去太爷爷那里?”司微语问道,她有些担心儿子,怕他不太爱跟大人在一起,毕竟那种场合下,有吃有喝有乐,小孩子除了吃,什么都做不了,其实最是无聊了。
徐小尘迟疑了一下,抬起头来,坚定地对司微语道:“我还是跟着爸爸去吧!”他怎么能错过了监督爸爸的机会呢?
“我会尽快带他回来的。”徐默尘也穿好了衣服,从换衣间里出来,然后一手牵起儿子,一手搂着司微语出了门。
徐默尘自然是要先将司微语送到怡凡的,尽管连方向都不同,但徐默尘绝不放过每一个可以亲力亲为的机会。
和徐小尘说了拜拜之后,司微语等着父子俩走远了,才迈步往里走去,才走进酒店前的小花园,厉琨和唐婉便迎了过来,一左一右走在她的旁边。
“都来了些什么人?”司微语道,“你们出来了,里面是谁在张罗?”
“乔三爷来了,来的人都围着三爷,我们才可以出来的。”
既然是乔离来了,司微语也就轻松了许多,她点点头,跟着两人一起进去。才到了门口,目光便与乔离看过来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你还好吗?”
“我很好,你也很好!”
目光询问中,两人相视一笑。经历了那么多,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太多的语言沟通了。司微语看到围绕在他身边的人,也就没有走过去,而是找了个角落坐下来。
这么多年,她依旧不喜欢高调,行事很是低调,能不在公众场合出现,她尽量就不去。很显然,乔离是最了解她的,整个场面就由乔离来掌控了。
“乔三爷,这次地震是在我国的南部,您怎么也过来了?是因为您很喜欢这片土地吗?为什么?”有记者不失时机地上前问。
乔离露了一个招牌式的笑容,他接过记者手中的话筒,“你说得太对了,我的确是喜欢这片土地,因为我的灵魂是在这里找到的。”
司微语鼻端突然有些发酸,她低下头,避开乔离有意无意看过来的目光,端起面前的一杯热牛奶,乔离后来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到了。
她的思绪被带回了记忆中,她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乔离,自己的灵魂,不会接受别人的召唤,能够被别人召唤,那是因为你愿意被召唤,当你能够掌控它是否被召唤的时候,还需要依赖别人吗?你找不到它,不为别的,是你自己刻意的放逐。”
“如果这一世我还有什么愿望的话,唯一的希望,便是,你能够得到幸福。”
“乔离,徐默尘是我的爱人,而你,我希望我们能够做一辈子的朋友,但愿,我的守望,能够让你感到温暖。”
……
是的,那一时的愿望,今日依旧,明日依旧,永远依旧。她和徐默尘这么幸福,乔离怎么能够不幸福?
“……她想要守护的,将永是我乔离要守护的,她想要的圆满,我将尽力去给。”乔离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司微语抬起头来,听到记者还要追问,他已经将话筒还了回去,他起身向厉琨打了个手势,募捐会正式开始。
这一晚,募捐非常成功,乔离的煽动力很强,影响力也超群,在他的倡议带动下,募捐的数量远远超出预期水平。
而,此刻的盛宫,气氛也是极好,冷哲戏谑地看着徐默尘笑道:“我听说,你老婆在组织募捐,你倒好,在这里花天酒地,纸醉金迷,你也不怕回去跪搓衣板?”
“说的也是,你倒是提醒我了。”徐默尘坐直了身子,他双手环着小包子的腰,将他往自己身上提了提,让怀里正吃得欢的小包子更舒服些,“这样吧,今日你们也捐献一点吧,不求多,每人表达一下心意,如何?”
“你是开玩笑的吧?”不是不愿意捐,而是,不愿意让大家以为是自己开了个头,而成为众矢之的。冷哲环视一圈,果然,各种仇恨的目光,似要把他刺穿。不是不想捐钱,自愿和被领导逼着,完全是两码事啊。
徐默尘啊,徐默尘,果然是大神,大神素来都不是凡人能够挑衅一二的。见大势已去,冷哲便提了个建议,笑道,“你要是能够为我们高歌一曲,我们就心甘情愿地捐。如何?”
“呵呵呵!”这倒是个好主意,众将士脸色总算是由阴转晴,尘少的歌喉,那是价值连城的。话说,如若传出去,尘少为赈灾而献歌,嗯,不错,又是一则花边新闻呢。
居然要他卖场?徐小尘放下筷子,看看冷哲,看看自家爹地,心里已经在为冷哲默哀了,只是,他很好奇自家爹地如何惩治挑衅他的人。
“可以!”徐默尘双眸一眯,第一次答应了下来,他指了指冷哲,“你陪唱,如何?”
“不……好……吧?”音调一而再再而三地变,压力之下,冷哲是勉强答应了。
“那好,开始吧!”徐默尘将小包子放在凳子上,他自己亲自上前,手指头在偌大的触摸屏上滑来滑去,前奏曲响起,熟悉的,曾经满大街都唱响的曲子想起来,冷哲已是一身冷汗。
坑爹啊!
徐默尘怎容得他退缩,直接将手中的话筒递给他。冷哲颤抖着手接了过来,就算是徐默尘会放过他,他后面的那些将士们也会把他啃得尸骨不存的。
徐默尘一把拉过他,站在自己旁边,鼓点响起,徐默尘还没开口,自己都笑喷了,“娘子!”
“aaha。”冷哲弱弱地道。
“大点声,大点声!”
将士们都吼吵起来,很是不满冷哲的弱弱的声音。冷哲清了清嗓子,尼玛,已经被宰了,也不在乎刀口深不深了。
于是,徐默尘再一声“娘子”的时候,冷哲终于中气十足地答应了一声“aha”。
整个房间里,喷笑声声,热浪掀过一波又是一波。
“好想唱情歌,看最美的烟火……”
“在城市中漂泊,我的心为爱颤抖……”
男声如充满了蛊惑,女声原本高亢嘹亮,唱得却如战鼓在响,自然是又惹得大伙儿不满了。几分钟的歌唱下来,冷哲简直比50公里负重还难受。
他一把扔了手中的话筒,气得手指发抖地指着徐默尘道:“你等着啊,看我不叫嫂子收拾你。”
徐默尘自然是被冷哲的憋屈样惹笑了,他回到位置上,抱起小包子,道:“你敢找她告状?找死吧?”说完,扬长而去。
冷哲回味他的话,司微语要是知道自己和她抢男人,只怕会死的更难看吧?那个外表柔弱,实则彪悍的女人。
回到家里,司微语早回来了,她迎了上来,要从徐默尘怀里接过小包子,却被徐默尘避开了,“他会走!”
徐小尘下地后,转过身瞅了徐默尘一眼,道:“妈咪,爹地身上一股烟味,我咽炎都要发了。”有些事,还是要支开爹地的。面对面冲突,容易两败俱伤。
徐默尘在司微语怀孕后,就极少抽烟,又是晚上时间,他根本没抽,但别人身上的会沾染到他身上。徐小尘不说,他还真没注意到,便不待司微语嫌弃就进了洗手间。
从头到脚洗了个干净出来,司微语在徐小尘房间里忙着。徐默尘在床上等了半刻钟的功夫,司微语就过来了,她合上门,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床上的徐默尘,语气里带着气,道:“呵,在外面都养了个娘子了啊?还是*级别的?是不是要我和一个男人共事一夫呢?咱们尘少是攻呢,还是受呢?”
徐默尘无须思索,便知是被谁告了黑状,但此刻不是算账的时候,睿智如尘少,怎么会分不清轻重缓急。见自家老婆的脸色大不好,话也越说越离谱,徐默尘他忙放下手机,从床头过来,“老婆,需要跪搓衣板么?”
心里却道:“一会儿就让你看看,你老公我是攻还是受?”
司微语也不过是略有些吃醋,居然敢叫别人“娘子”?她可不管那人是男的还是女的,总之是专属自己的。
说起来徐小尘并没有说什么,只说“爸爸今天喊别人娘子了。”
“喊谁?”司微语知他必定是在酒桌上和人闹着玩儿,也绝不会是个女人。徐默尘纵然是在外面应酬,也是相当注意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