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抱着双臂,站在我们旁边笑着,“得了,苍哥,您挑两个带回去吧,玩腻了给我送回来就成,张老板都多久不来了,好不容易赶回来,还不坐一庄?”
老苍目光似有似无的看向张墨渠,“就怕张老板不赏我这个脸,还坐一庄,张老板现在是何等风光的人物,只手遮天称霸一省,还在乎我这样的小人物。”
张墨渠笑了笑,将手指上的玉扳指解下来,走过去两步,放在池子里漂浮的红酒台上,那苍翠的颜色和鲜白的牛奶对比之下,更显得翠绿欲滴。
“记得苍老板当初也喜欢这个,可惜拍卖会上就这么一个,当时恕我眼拙,没瞧出来你喜欢,如今,我成人之美,只希望苍老板不嫌弃是我戴过的。”
老苍淡淡的睨了一眼,“哟,这可是无价之宝,我记得你拍卖了三千多万,还是内部友情价,要是换了别人,三个三千万也拿不下来。就这么舍得给我?”
张墨渠点了点头,“算我赔罪,手下不懂事,我也是在洛城听说的,齐孟性子太烈,又不是我直接管的,肖松苍老板应该认识,齐孟是他手下的人,我不在滨城,他们急于求成,恨不得做出个样子来在我这里邀功请赏,没想到竟然拿苍老板的东西开了刀,我也很震惊,这次肖松也知道错了,赶紧请我回来,我急忙将洛城那边的事解决掉了,想着立刻跟苍老板解释一下,总不好让咱们多年的情意就这么掰了。”
张墨渠说的特别诚恳,老苍就算觉得有问题也不好再抓着不放,显得太小气,而且他似乎也不敢直接和张墨渠闹僵,毕竟各有各的一片地盘,都是不可小觑的人,老苍将那枚扳指拾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又掂了掂分量,“不错,这样通透的玉质,现在别说黑市里买不到,就算拍卖行里,也未必几年赶上一次,那我就夺人所爱了。”
张墨渠笑着点头,“只要苍老板喜欢,我有再给你一个又何妨。”
老苍笑了笑,毫无预兆的从池子里站起来,他一丝不挂,我尖叫了一声立刻闭上眼,张墨渠扶住我的肩膀,安慰的拍了拍,我一直听到前面不远处窸窸窣窣的声响,似乎在穿衣服,还有女孩嘲笑的咯咯声。
“怎么,张老板这个女人,这么纯?”
张墨渠嗯了一声,带着笑意,“只是胆子小罢了,我宠坏了她,也有几分认生,若不是我来不及将她送回去,也不会带到这里来,她并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让苍老板见笑了。”
“哎无妨,这样的女人才有意思,虽然床上玩儿着青涩点,但男人玩儿多了那些婊、子,这种的多有趣,我还打算让手下去物色几个大学生,最好是高中生,没开过苞的,张老板要是喜欢,我也替你看看。”
张墨渠并没有理他,而是伸手握住我蒙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掌,轻轻拉开,“好了。”
我试探的睁开眼睛朝池子的方向看了看,那两个女人还在池子里嬉戏,脸上尽是对我不屑的嘲讽,而老苍已经穿好了浴袍,在那里站着系腰间的绳子,我松了口气,朝张墨渠抱歉的笑了笑,“我总是给你惹麻烦。”
他凑过来俯身吻了吻我的鼻尖,“你只喜欢看我一个人不穿衣服的样子,我应该高兴自豪才是,怎么算麻烦。”
我脸腾地一红,虽然他声音不大,也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但我还是觉得尴尬,我气得用手指狠狠戳他的肚子,直到他哼了一声,我才罢休。
接下来我便知道了,那个和张墨渠有点关系的女人叫susa,谐音便是苏萨。
她是这个庄园里的主人,集老鸨、毒fan、老板为一身的多功能女人,而这个庄园,算是澜城最隐秘却是内部人人尽皆知的天堂,总共四层楼,占地面积超过三千多平米,一层是泳池,又是男女疯狂野、合的地方,旁边的一扇门进去,是很多个小独间,张墨渠告诉我,许多上流社会的老板明星与政客,每个星期六都会带着自己的老婆来这里玩儿*游戏,先在池子里嬉戏,看上了谁的就去交涉,把自己老婆换出去给对方的男人,合作一次也好,长期保持联系也可以,总之他们并不缺少金钱和物质,也有一定的社会地位,举足轻重且呼风唤雨,但是他们缺少了刺激,白天人模狗样衣冠楚楚,顶着高强度的工作压力,在媒体面前还要扮演什么优质偶像以及好男人好女人的典范,私下需要放纵自己,便来这里,可以说是表里不一的最佳诠释。
而二楼便是歌舞厅的地方,可以吃喝玩乐住,一条龙的服务,当然,小姐也是最漂亮的,不只是澜城当地,就连滨城洛城等同一个省的其他城市最好的姑娘都被那个最擅交际的苏萨给挖了过来,好多还是刚走出校门的毕业生,青春靓丽高挑妩媚,各种路子的都有,适合不同客人的不同口味需求。
当然,还有专门伺候变、态客人的,而张墨渠告诉我,这个老苍,就是变、态中的极致变、态。
三层是毒徒的天堂,进去之后到处都是横七竖八享受的飘飘欲仙精神涣散的男人女人,枯瘦如柴、或者面无光泽,有的几乎都到了生命尾期,还在那里透支生命。
最上面的一层,就是赌场,这里尤以德州扑克和老虎机最火爆,几乎每一把都抬到了十万,而打麻将算是最司空见惯的玩儿法,最有钱的主儿几乎都懒得碰了,因为已经无法满足他们饱思淫、欲求得刺激和张狂的*。
我虽然一直做模特,也有很多同行都涉足了外、围与援、交,可我不曾,我总共才做了一年,前三个月都在培训,后六个月有程薇处处帮我顶着那些别有用心的客户,而我也没有什么大志向,并不想飞黄腾达大红大紫,只是为了赚点钱养活自己,这行确实赚的比别的行业多,仅此而已,我并没有出卖过自己的身体,如果我这么不看重自己的清白,我也不会在千帆过尽后才爱上邵伟文将自己给了他,我早就在父母去世后独闯天涯的时候就靠这个赚钱虚荣了。
所以我从来不知道,有钱人的私生活如此荒唐和疯狂,几乎让我觉得,和禽兽没什么两样。
以致于我脑海中疯狂的勾勒着那些高层领导以及西装革履的男人女人们,在脱了衣服开始追求刺激时候的丑陋面貌多么匪夷所思。
我和张墨渠在苏萨的引领下上了四楼,我的耳畔和眼前都是前三层的景象,奢靡又放纵,作呕又张扬,尖叫声、喟叹声、还有无数双眼睛似乎透视般落在我身上的不加掩饰与欲、望横陈。
我们坐在拍桌旁边时,老苍还没有上来,苏萨回头看了看门口,脸色格外郑重的压低了声音,“张哥,今天你是打算输还是赢。”
张墨渠靠着椅子背,悠闲的抽烟,目光在烟雾缭绕中迷离的望着她,“你觉得,我是该输还是该赢。”
苏萨想了想,“老苍那里,对你已经戒备了几分。你刚才给了他一个扳指,他输今天也是赚了,他赢,他会怀疑你的动机,以及你刚才所作所为是否别有目的,不然以张哥你在道上的口碑,你是从不买任何人面子,一旦你买了,势必有更大的缘故。”
“阴谋对么。”
张墨渠哈哈笑了两声,扬了扬下巴,“吩咐你手下的红牌,做好她们该做的事,别的不必管,我自有分寸。”
☆、第八十四章 魔高一丈
苏萨带着几分担忧离开了这里,我四下打量,这里是一个类似隔断的小单间,有一扇门,没有窗户,封闭的空间,外面是大厅,摆放着无数赌桌,虽然现在还不是最火爆的晚上,但已经几乎座无虚席,可见这里到底有多么火,而正因如此,我才对苏萨持着更严重的纳罕。
我回头去看张墨渠,恰好他也正望着我,眉眼间都带着笑意,我吓了一跳,“你看什么。”
他抿着唇,眼稍微微上扬,翘起特别魅惑的弧度。
“看你。”
这样*,我还真不习惯。
我鼓了鼓嘴巴,“你和老苍要玩牌么。”
他点点头,“他喜欢玩儿,和他谈事解决问题,必须在赌桌上,或者在女人的床上。”
他说完狠狠吸了一大口烟,朝我轻佻的笑着,“但我如果跟他跑上一个女人的床,且不说我嫌恶心,就是你,我怎么交待。”
他那装出来的样子活脱一个妻管严小怨夫,我忍不住笑着,却发觉怎么也停不下来了,我笑倒在椅子上,捂着肚子,“张墨渠,你其实挺幽默的,而且特别擅长自黑。”
他摸了摸手腕上光洁的腕表,看了一眼时间,“你尽情挖苦就是,到了晚上,看你还有什么力气说话。”
我慌忙捂住嘴巴,“别,我不干了。”
他张了张嘴还要说什么,门忽然在这一刻被人从外面推开,老苍搂着一个粉色裙子的女孩走了进来,略带皱纹的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狂傲笑意,不知是不是刚才泡过了牛奶浴的缘故,他保养得还算不错,皮肤并不算黑,眼睛很大,眼窝深陷,轮廓颇有几分西方人的英挺感觉,个子中等,身材偏健美,脸上有些横死肉,看上去给人很厉害的感觉。
他嘴里还叼着一根牙签,一只手伸在旁边的女孩胸口,不停的揉着动着,惹得女孩整个身子都酥软了,偎在他身侧,像是没了骨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