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晓知道叶文玲的心思,看她,压低声音回应:“妈,别费力气了,我今天来参加酒会,不是过来搭讪江离止的,是我担心爸爸的身体,所以陪着过来。”看一眼不远处跟段汀聊天的江离止,昏晓补充,“妈,我喜欢的是宴深,跟江离止是真的没可能。更何况,就算我对江离止有心思,人江离止不见得对我也有心思,东城的名媛里有多少人喜欢江离止,您应该清楚。那些名媛大多家境比咱们家好,很多长得也比我好,身材也比我好。我这样的,根本入不了江离止的眼,您就别再乱想了,行吗?”
叶文玲怔了怔,脸色很不好看。半晌,才悻悻的说:“不在江离止身上下功夫也行,但是昏晓,我告诉你,你跟程宴深的事,我不支持。你要非得跟他在一起,那你以后别认我这个妈妈了。”
叶文玲说完,林昏晓抬头看她,看了许久,却是一句话没说。
林昏晓不想跟叶文玲在感情问题上吵架了,因为她不想气的叶文玲哮喘病犯。
但是不吵架,不代表她不反抗。于是,昏晓跟叶文玲开始冷战。
宴会结束,昏晓开车载着叶文玲跟林奚回家时,一路上是一言不发。叶文玲也是一言不发,脸上表情更是苦大仇深的。
林奚为公司的事儿烦着呢,懒得理睬她们母女的冷战,闭眼倚靠在车背上小憩。
昨天林昏晓没给程宴深打电话,程宴深竟然也就没给她打一个电话。今天,依然如故,现在都傍晚了,程宴深也没给她打一个电话。
跟叶文玲话不投机,林奚还不明原因憔悴的厉害,昏晓心情低落的很,把林奚跟叶文玲送回家后,开车去了程宴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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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是傍晚,天已经黑了下来。
昏晓开车到了程宴深家后,开门进屋,屋子里漆黑一片。本以为程宴深不在家,可是开了灯,却见程宴深正窝在沙发里,眼睛放空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开了灯,就看到程宴深注意力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昏晓蹙眉瞪他,想问他为什么这两天都不知道给她打个电话的。可是,还没开口,却听程宴深看着她,率先开了口:“昏晓,我们分手吧。”
语气平平静静的,平静的如一波湖水。
平静的让昏晓全身像触电般打了个颤抖。
看昏晓颤抖后僵硬了身子站在在原地看着他,程宴深继续说,面无表情的:“这两天没给你打电话,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分手这件事,现在见了你,才知道分手这俩字其实很好说出口的。”
昏晓刚开了灯,屋子里灯光有些暗淡。视线模糊的看着程宴深,昏晓不敢相信:“宴深?”说话间,声音也在不自然的打颤,“你,你开玩笑的吧?”
“昏晓,我很认真。我们到此为止吧。”程宴深看着她,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盯着程宴深的眼睛看着,昏晓问:“为什么?是不是我妈妈又找过你了?要你跟我分手?”眼前越来越模糊,昏晓眨眨眼,眼泪控制不住的就掉了下来,用手背抹抹眼泪,昏晓委屈的走到程宴深身边抱住他,使劲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卑微的恳求,“我不要分手。宴深,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因为我妈妈的反对而放弃我的。”
昏晓哭的很厉害,程宴深听着她哭,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任由她抱着他。也不知道抱了多久,程宴深吐口气,说了句:“昏晓,你应该知道,不论一个男人以什么借口放弃一个女人,都只能证明,他也许没她想象中的那么爱她。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他说完,就感觉昏晓全身颤抖了一下,下一秒,昏晓缓缓松开他,抬头看他:“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你没有很爱我?一直是跟我逢场作戏?那你为什么在车祸发生时往右打方向盘,下意识的去保护我?”
程宴深看她一眼,没再说话,从沙发上起身,径直去了卧室。
等程宴深进了卧室关上门,昏晓自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呜呜的放声大哭起来。
程宴深还真行啊。提分手都不带给她点心理准备的。
这凉薄心狠的王八蛋!
程宴深进了卧室,关上门后,只觉得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虚脱般的靠在了门上。
北方的春天,风沙天气挺多的,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关窗子的缘故,所以风夹杂着沙子进了屋,让沙子进了眼,现在眼睛疼。
程宴深揉着眼睛试图把沙子赶出来,无奈,越揉眼睛越红,眼泪都出来了,沙子却还没出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宴深靠着卧室的门听到客厅里昏晓的哭声骂声渐渐消散,听到昏晓匆匆的脚步声,听到他家的房门被大力的甩了过去。
林昏晓离开了。
程宴深走出卧室,重新回到客厅的沙发上,看到茶几上放着一张纸,上面是林昏晓的字迹:“懦夫,大骗子。”
看着昏晓的字迹,程宴深突然笑起来,笑着,眼睛更红了。垂下头,程宴深用手在眼睛上抹了抹。
的确,他就是个懦夫,彻头彻尾的懦夫,认命的懦夫。
===
真是天公不作美。白天的时候,这天还是好好地,晴朗无比。等昏晓从程宴深家出来的时候,外面突然下起了雨。下起雨不说,她开车回家的路上,到了半路,车子竟然出了问题,走不动了。
不知道算不算坏运气中的好运气,她车子坏的地方旁边恰好有家汽车修理店,把车子拖过去修理,昏晓给付夏至打了电话,让她来接她。
付夏至来接她时,看林昏晓没有打伞,正傻乎乎瑟瑟发抖的站在街边淋着雨。
“我去,神经病啊,竟淋雨等着我。”付夏至摇下车窗看她,对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阵唠叨,唠叨她傻,唠叨她作,作感冒难受死她。昏晓知道她是担心她才唠叨她,静静的听着,听着,鼻子却酸涩的厉害,等上了付夏至的车,昏晓抱着付夏至就哭起来。
上了车,昏晓是越哭越伤心,看着她,付夏至知道昏晓一定是遇到什么事儿了,才会有这样傻傻的举动,但是昏晓不主动说之前,夏至也不想问。她跟昏晓做了十年朋友,俩人之间还是挺有默契的,有些事儿,昏晓想告诉她自然会告诉她的。不想告诉她,她也就不操那份心,只安安静静陪着她就好。
所以,等昏晓抱着她哭够了,夏至讨好般的捏她哭花了的脸:“小花猫,咱回家了。”
昏晓跟着夏至去了夏至家,到家后,夏至就拿了干衣服把她推进了浴室让她先洗澡。
打开花洒,不一会儿浴室里就水蒸气氤氲了,冲着澡,昏晓闭上眼,酸涩再次蔓延全身。她淋雨等夏至,是想让凉洒洒的雨水浇灌下她的烦躁,可是,一点用都没有不说,她好像越来越烦躁了,烦躁的只想哭。
洗着澡,在浴室里,昏晓蹲下身又狠狠哭了一场。
等昏晓从浴室出来时,夏至已经煮好了姜汤了。现在正在厨房给她做意面吃。
看着夏至在厨房忙碌,昏晓只觉得全身暖呼呼的,吸吸鼻子说:“夏至,谢谢你。”
夏至回头瞪她,不领情:“淋傻了?跟我客气起来了?”
昏晓淡淡笑,没再说什么,只是视线从夏至身上慢慢转移到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上。手机此时静静躺在桌上,昏晓拿起来看,里面没有任何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
没有程宴深的任何消息。
看着手机发了会呆,昏晓终是按耐不住,拨了程宴深的电话,却是关机。
关机,呵。
☆、第11章 衣冠禽兽(2)
外面下面了,雨声淅淅沥沥的。
昏晓从他家离开后,程宴深开始窝在沙发里看起了电影,是很老旧的一部电影,也很经典。《大话西游》。
片尾,紫霞仙子说:“那人好奇怪哦。”
至尊宝说:“对啊,那人好像一条狗啊。”
那人好像一条狗啊。
看完这句,程宴深关上电视,去酒柜取了酒。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门铃突然响起,程宴深蹙眉,以为是昏晓,可是开了门,却看到来人是段汀。
他的表妹。
段汀是他表妹,跟他一块长大的。
段汀原名李妮,跟他一样,出生于东城的邻市t市郊外的某个村庄上。
村庄也有发展程度的差别,有穷村子也有富村子。他们出生的那个村子,算是个比较富庶的村子,以种植绿色蔬菜闻名遐迩,几乎算是家家二层小洋楼,私家车。
但是,他家却并不富裕。
其实,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家还算是村子里的富裕家庭的。他爸爸在城里做包工头,手下有一撮的工人,不过,好景不长,他爸爸在一次高空作业中摔伤了,从此患了严重的腿疾,不能干重活了。
在农村,少了一个劳动力,就算是少了半边天。而且,他爸爸身体摔伤,需要昂贵的治疗费用,他家的境况,从此便一天不如一天了。甚至在他上初中时,家里穷的都交不起学费。
好在,昏晓的爸爸有个慈善基金会,专门用来帮助上不起学的孩子,他有幸成为了被资助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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