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他 (不甚了了)

因为他们的生日是同一天，所以林荫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宋舟。
……
林荫过生日的这天，孟经纬失联了。手机关机，各种社交软件都没有上过。
于是，林荫这个生日就是一个人过的。
晚上回到寝室的时候，林荫突然特别地难过。
这种难过是没来由的。她自己也弄不清楚原因。
正难过的时候，林荫的手机响了。
她拿起来看了一眼。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时，心跳一下子就加速了。
是宋舟。
林荫调整了一下呼吸之后，接起了电话。
“……”
“果果姐姐，好久不见。”
宋舟的声音从听筒里缓缓地灌入她的耳朵。带着几分性-感。
林荫能听出来宋舟那边的环境很是嘈杂。
好像是在夜店。急促的音乐一直不间断地响着。
“嗯。”
林荫沉默了一会儿，只说了这么一个字。
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问他过得好不好么。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无聊了。
林荫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猜到他过得很好。
从他所在的环境就能推测出来。
听到林荫冷淡的回应之后，宋舟有些失望。
他说：“果果姐姐，能对我好点么。”
“你从来没主动联系过我。”宋舟说，“你这样。我真的很难过呢。”
“……我以为你在忙。”
林荫硬着头皮找了个借口敷衍他。
然后，又小声地对他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他今天二十一周岁。
她今天二十四周岁。
“原来果果姐姐还记得我的生日啊。”
电话那边，宋舟笑得特别单纯。
就好像是一个小孩子终于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礼物似的。喜悦溢于言表。
宋舟笑过之后，继续跟林荫说话。
“你看。你随便关心我一句。我就能这么开心。是不是特别没出息。”
“……呃。”
被宋舟这么一说，林荫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挺绝情的。
一时间她也想不出来该怎么回复宋舟了。
宋舟又笑了一声。他没有再跟林荫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而是将话题引到了另外一个方面。
他问林荫：“果果姐姐今天过生日，姐夫没有什么表示吗。”
宋舟的这个问题算是问到点儿上了。
林荫本来就因为联系不上孟经纬失落了一整天，现在宋舟就是在她伤口上撒盐。
林荫没有回答他。
用沉默彰显自己的不满。
可是宋舟却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果果姐姐，我刚才看到姐夫在这里玩儿呢。你要过来看看吗。”
宋舟一步一步地给林荫设陷阱。
过了一会儿，他漫不经心地补充了一句：“哦，对。他好像是和一群女的一起过来的。你是他女朋友。他怎么好意思这么对你呢。”

　　☆、第七章

第七章。
宋舟说话的语气就像开玩笑似的。可是林荫听过之后却怎么都笑不出来了。
林荫今天本来就因为这件事儿失落了整整一天。
孟经纬自从实习之后就特别地忙。林荫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
这件事情她本来就挺介意的。宋舟再这么一说，林荫立马就坐不住了。
“……你在哪里？”
林荫问宋舟：“你确定你看到的是他吗。没有看错人吗？”
听林荫这么着急，宋舟又笑了。他没有直接回答林荫的问题，只是跟她说了一个地址就挂电话了。
挂上电话之后，宋舟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
他把手机揣到卫衣兜里。继续喝酒。
-
其实宋舟今天是一个人出来的。
没跟林荫联系的这几个月，他过得浑浑噩噩的。
他一直在想，林荫会不会良心发现给他发个短信。好歹也要问问他开学之后的情况吧。
但是，她没有。
不仅这样，连他过生日这天都没有任何表示。
宋舟在宿舍憋了一天，之后就出来喝酒了。
其实宋舟也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碰见孟经纬。
他看到孟经纬的时候，他是跟几个中年男人一起过来的。那几个女孩子好像是陪他们喝酒的。
后来那几个男人走了，就只剩下了孟经纬和那几个女的。
宋舟觉得，这真是老天爷都在帮助他。
看孟经纬好像喝多了。而且心情不太好。那几个女的和他说说笑笑。他都没怎么搭理。
不过没关系。宋舟觉得，以林荫的性格。根本不用让她看到什么过分的场景。
就冲孟经纬没有陪她过生日却和一群女孩子喝酒这一点。就足够林荫给他判死-刑了。
宋舟想象了一下林荫失望的表情，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
林荫赶到的时候，宋舟还在悠然自得地喝酒。
看着气喘吁吁的林荫，宋舟脸上的笑容越发地无辜。
他勾了勾嘴角。淡淡地开口：“果果姐姐很着急么。脸这么红，呼吸这么急。你这样别人会以为你刚才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林荫的脸皮一直都薄。
平时宋舟说一句稍微过分一点儿的话她就会脸红脖子粗的。
何况这会儿他说得这么直接。
林荫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烧起来了。就跟着了火似的。
……
“他在哪里。”
林荫咬了咬牙。蒋话题转移到了孟经纬身上。
她现在关心的只有这件事情。对于宋舟的言语调-戏，她不想给予任何回应。
宋舟仰头将一杯酒全部灌了下去，抬起手擦了擦嘴角。
然后，他站起来走到了林荫面前。
宋舟往过走的时候，林荫下意识地就要往后退。
还没退了几步，宋舟就摁住了她的肩膀，把她的身子转了一个圈。
-
刚刚停下来，林荫就看到了对面的孟经纬。
他身边坐了好几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子。
虽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动作，但是林荫还是看得红了眼睛。
孟经纬是林荫的初恋。林荫对他的感情不是很深，但是很真。
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女孩子都有初恋情结。林荫也不例外。
孟经纬在她心里的地位挺高的。她对孟经纬的期待也很高。
林荫还想过和孟经纬结婚的。正是因为有这样的期待，所以在看到面前这一幕的时候，林荫几乎是心灰意冷。
今天孟经纬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林荫联系不到他的时候，特别地担心。
虽然她很想孟经纬和她一起过生日。但是和他的人身安全比起来，她的生日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事儿。
林荫提心吊胆失落伤感地过了一天，最后却看到孟经纬在这里和别的女孩子喝酒。
林荫特别地难过。她的眼泪怎么都停不下来。
……
宋舟看林荫这么在乎孟经纬，更加嫉妒了。
他拽着林荫的手把她拉到了怀里，看着她脸上的泪痕，讽刺地笑了一声。
“果果姐姐。你的眼光真差。”
说完之后，宋舟又温柔地给她擦了擦泪水。
他说：“这个男朋友选的还真是失败呢。”
林荫本来就够难受的了。被宋舟这么一说，哭得更厉害了。
“……他不是那样的人。宋舟。你别想挑拨离间。就算我和他分手了。也不会和你在一起。我永远不会喜欢……唔……”
宋舟知道林荫接下来要说什么。他不想从她口中听到任何拒绝的话。
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让她闭嘴。
宋舟根本就不是在亲林荫。他这个就是纯粹地咬。咬得特别用力。
不出一分钟，林荫就被他咬破了。嘴角的血渗出来。
宋舟全部都吃了下去。
宋舟放开林荫的时候，林荫狠狠地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
打过之后，林荫的掌心都发麻了。
在此之前，宋舟也不是没有做过比这个更过分的动作。
但是林荫从来没有真正动手打过宋舟，而且还这么狠这么绝。
宋舟挨了一巴掌之后，半边脸颊都疼木了。
很疼很疼，但是除了疼之外，还有一种被虐的快-感。
宋舟抬起手来摸-了摸被林荫打过的那半边脸颊，热热的触-感让他嘴角露出了一丝邪-恶的笑容。
“果果姐姐。怎么办。你打我，我都好有感觉。”
宋舟拉着林荫的手贴到自己的心口，让她感受着他强劲的心跳声。
“果果姐姐。我允许你动手打我。打哪里都可以。嗯，来。打我吧。现在就打。”
宋舟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特别地真诚，就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
他把林荫的手放到了脸上，然后用力地摁-住。
他说：“如果打我可以爱上我。我愿意被你打死。果果姐姐，你看我多爱你。”
宋舟的爱太疯狂太炽烈，林荫根本就没办法给他任何回应。
他的疯狂，时不时都会把林荫吓个够呛。
比如现在，林荫就被他吓哭了。
“宋舟你别这样……我……我跟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不该动手打你，求你，别这样。”
人类的思维和心理真的是奇妙得很，其实这个时候如果宋舟生气惩-罚林荫，林荫大概该不会这么难受这么自责。
可是宋舟偏偏要用这种深情款款的语气和她说话，林荫真心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