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梅在家里大发脾气。
还对温优优发火说:“我那天为什么火气那么大,去别别人的车子,还不是因为你那个爷爷,糊里糊涂发神经,说要给我的外孙喝符水,我载着你们,我担心你们,我心情能好吗?你爸倒好,总是不站在我这一边的。”
温优优说:“是,妈,我理解你那天的心情,换做是我开车,我的心情肯定也是很差的。可是妈,爸夹在你和爷爷之间,是很为难的,而爸夹在你和那个男司机中间,更为难。毕竟,你们两个人都有错,他不管是帮谁都是不好的。”
曲梅冷哼一声说:“狗屁!温优优,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和你爸是站在一边的了。温优优我告诉你,你自己未婚先孕,我能够让你回家,已经对你够包容了。”
温优优最讨厌曲梅把这件事情又拿出来说,自从她回家以后,只要是她做的事情有一点没有让曲梅如意,曲梅就会把这件事情反反复复说,是,她的确做得不对,可是孩子已经生出来了,她也决心不再这么淘气,自从她当了妈妈以后,她继续去学校念书,回家会照看自己的孩子,她觉得自己已经脱胎换骨了,可是曲梅始终不放过她,一直说一直说,仿佛这件事情就会一辈子纠缠着她,她一辈子都没办法抬起头似的。
可是,温优优又能怎么样呢,她知道曲梅这几年的情绪总是不稳定,要是跟曲梅顶嘴,曲梅就会有点疯疯的,就像是得了神经病一样,她只好说:“妈,我知道我从前做的不对,我现在在努力改正了。”
曲梅看向温优优,说:“你保证,以后不会再惹我生气了?”
温优优就像是在哄骗一个小孩子一样,说:“是的,妈,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惹你生气了。”
此时,温国威家中。
温国威对道士说:“道长啊,我家里最近真是很是不太平,上回,你说我的重孙子要喝符水才能驱邪,哎,我那儿媳拦着不让,这不,我那无知的儿媳妇,就被人打了一顿,道长您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偷偷让我重孙驱邪呢?”
道士的眼珠子转了转,说:“温老,您要还是想要驱邪啊,最好的时机已经过去了。您现在又要我帮你,是很耗费我的道行的。”
“道长,我还是有点积蓄的,你只管出主意,报酬我一定不会少你的。”
道长对着温国威耳语了一番,温国威不住地点头,说:“好的好的,我一定照你的吩咐办。”
陈秋华买菜回家,正撞上家里来了一位道长,她没好气的说:“你怎么又来了。”她还以为温国威已经消停了,不会再请道长到家里来了,谁知道没过几天,这个破道士,又到家里来骗钱来了。
那道长一直知道陈秋华不迷信,不喜欢他,他对陈秋华自然也没那么客气,他说:“老太太,是温老请我来的,我这就走了。”
温国威起身,对道长说:“道长,我送送你。”
陈秋华见道长和温国威走出了门。
陈秋华小声骂道:“温国威这老家伙,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家里还有多少钱,能禁得起他挥霍啊。”
温国威虽然老了,可是他的耳朵可灵了,他就算是走出了门,还是听到了陈秋华说的话。等到送走了道长,温国威对陈秋华说:“老太婆,我觉得你对风水啊玄学啊,偏见太深了。我虽然没有几个钱了,但是,该信的还是要相信。你没觉得我自从信了道长说的话以后,身体越来越好了。”
陈秋华说:“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上次你还生了病,你忘了吗?”
温国威没好气的说:“我不理你了,你这老太婆一大把年纪了,一点道理都讲不通,我才不和你说了。”
陈秋华说:“不说就不说。”她背过身去,走进了厨房了,她捉摸着温国威这次把这道士请过来,估计是还惦记着给重孙喝符水呢,那道士的花样很多,温国威想必言听计从,这小宝宝哪里能喝符水这么脏的东西?她必须留一个心眼,不不不,这还不够,她偷偷给温优优打了一个电话,说,“你爷爷最近又把道士请回来了,你和宝宝注意一点。”
……
温国威将符纸烧成灰以后,这一日喊陈秋华包饺子,他偷偷的把符纸的灰烬,放进了肉馅里面,他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拌好以后。
却发现陈秋华居然站在自己的身后。
陈秋华说:“温国威,你是老了,但是你还没有得神经病吧。你怎么能做这么糊涂得事情?这符纸烧成灰了,你用来包饺子,你是想给谁吃?给我吃,给你吃,那好,我们一起死在家里头算了。”
温国威说:“老太婆,你总是胡闹做什么。我这是为了驱邪,为了咱们的重孙子好。你别闹,这饺子包好了,就给卫家的家里头送去,他们一家吃了饺子,都能驱邪。”
陈秋华把一大盆肉馅倒进了垃圾桶里,她说:“温国威,你以后要是再这么干,我就报警了。”
“你真是,陈秋华,你知道不知道,我买这些符纸花了多少钱!”温国威愤怒的说。
温国威和陈秋华大闹了一番。
陈秋华气得不行,便给温卫宁打电话,住到温卫宁那里去了。她还叮嘱了温优优,温国威给的东西,千万别吃。
陈秋华刚开始离开的那几天,温国威过的还挺逍遥的,可是过了几天,他就有点不行了。
温国威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拉稀,肚子疼,后来疼得不行了,到了半夜里,他就开始发高烧,肚子竟然还胀了起来。
他立刻给陈秋华打了电话,说:“老太婆,你回来吧,我快死了。”
陈秋华吓坏了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温国威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
陈秋华立刻给温卫家打了电话,说是温国威忽然肚子胀了起来了。
温卫家赶紧半夜里开着车,把温国威送去了医院。
于是,温国威住院了。
当晚,打了一点消炎针。
第二天白天的时候,医生给温国威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说是温国威这是肝腹水,不过还要等所有的检查报告出来。
于是,温国威在医院打了好几天的吊针。
陈秋华见温国威病了,她是不好跟温国威怄气了,她这几日,便回到了家里,每天回家做饭,其余的时间,在医院里照顾温国威。
这一日。
陈秋华回家做饭去了。
温国威跑去问医生:“医生,我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啊,怎么检查的结果,还没有出来啊。”
医生对温国威说:“温老爷子,是这样的,检查报告的确出来了。我觉得吧,这个事情,我还是找你的家人聊一聊。”
温国威说:“你就直说吧,我是什么病,我心理素质好得很。”
医生说:“不行,还是最好和您的家人商量,才是最合适的。”
温国威立刻拍了桌子,说:“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出院,我还要到处跟别人说,你是这个医院里,最没有医德的医生。”
医生真是怕了温国威,他只好告诉温国威,已经确诊,肝脏上面有一个肿瘤。
医生说:“温老爷子,做手术有很大的风险的,您年纪七十多岁了,出于安全的考虑,我建议您还是不要做这样的大手术了。”
温国威哽咽的说:“不不不,医生,我不想死啊。你救救我,我才七十多岁,平时也没什么大的毛病,您不能救救我吗?”
医生说:“多锻炼身体,保持心情的愉快。平时吃的清淡一些,多和子女聊聊天。一般得了癌症的老人,都是这么保养的,情况比较好的,还能活上十几年呢。”
温国威一把拉住了医生的袖子说:“医生,我求你,我求你给我想想办法,成吗?我还是想做个手术的。或者说,我去别的大城市做手术,会不会成功的几率高一些呢?”
医生见温国威似乎不相信他说的话,他说:“温老爷子,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您年纪大了,真的不适合做手术了,您要是信不过我,您可以去大城市看看,那边的医生的确医术高明些。”
温国威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你是想骗我的钱,你们这些医生,一个一个,都是没有良心的,只顾着发财。”
“温老爷子,你这究竟说的哪门子歪理了?我哪里要骗你钱了,我要是向骗你钱,我就会建议你做手术了,我还能多拿点工资呢。”
医生听着温国威说的话,他可不乐意了,他还真没见过这样的老头,医生为了病人的安全考虑,不建议做手术,反而还要被病人说是骗钱,温国威这样的病人,脑子里究竟想些什么。
温国威没好气的说:“哼,我怎么就是说的歪理了,你就是骗钱。你不愿意给我做手术,那好啊,不愿意做手术,你把我在你们医院化验、拍片子的钱都退给我。”
医生对于温国威的无理要求简直是无语了,这些检查的费用,是应该患者承担的,这怎么又和做不做手术扯上关系了。他便说:“温老爷子,检查的费用是检查的费用,这是你应该承担的,那医院每天几千上万个病人来看病,都是不用做手术的,他要求医院做手术,医院不给做,难道就把检查费用都退回去吗?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