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以歌垂了眸子,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她害怕,一旦自己出了声,便会泣不成声。
顾怀信见景以歌没有推开他,也没有说一句话,继续说了下去。
“周颖心回来的时候,对我说你最爱的那个男人也回来了,而且那个男人不断出现在我们周围。他跟我说,要把你要回来。我很心慌,也很害怕。你知道吗?很多次你做了噩梦,呼喊的都是他的名字。以歌,我不能装作不在乎,装作看不见。”
“单宁不应该成为你对我说谎的理由,不是么?”听到这里,景以歌轻轻拽开了环在腰上的手,往后站了一步,一双眸子终于对上了顾怀信的眼睛。
“你为什么不亲自来问问我?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要从周颖心那里听说?还是你根本就心虚,你对周颖心同样也是余情未了。”
“以歌……”顾怀信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被景以歌打断。
“麻烦你让一让。”她提了拉杆箱,单手推了推顾怀信,从容的拉开的房门。
“顾怀信,你有没有听过陈奕迅一首歌,歌词上说,我们的关系多像积木啊,不堪一击却又千变万化。用尽了心思盖得多像家,下一秒钟也可能倒塌。”
作者有话要说:小景妹子是不是比前面强大了一点点~我想来想去,还是不太想她怀孕,我想努力做一个亲妈!~握拳。
40.真心(修)
景以歌与顾怀信离婚的消息在他们正式离婚后的第二天传遍了大街小巷,让这个本就八卦的城市变得更加沸腾起来。
景以歌关了手机,趴在季游佳的床上尽情的吃着薯片看着电视不管外界的一切。
与之不同的是,顾家那边却完全炸开了锅,顾长荣刚从医院回家休养,就听的这个消息,气的直把顾怀信叫了回来,瞪着双眼一拐杖就打了过去。
“去,去把以歌给我找回来,否则我就没你顾怀信这个孙子。”
顾怀信着着实实挨了那一拐杖,没有闪躲,眼神冷淡:“爷爷,你还是先管管顾怀礼和周颖心吧。你明知道他都做了一些什么。”
听到这里,顾长荣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了下来,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一脸痛苦:“怀礼那孩子从小嫉妒心就强,我只是没想到,就算你经商,他也不打算放过你。可他毕竟是你哥啊。”
“是吗?”顾怀信拧了头,眼神里满是不屑,打的歪歪扭扭的领带上显得整个人再狼狈不过。
“是我哥就专门从小镇上找到单宁,给他一大笔钱让他回来开公司跟我对着干?我哥能做出向金融机构检举我公司有不法资金涉嫌洗钱?甚至不惜一切阻止亚洲银行给我的投资?既然他这么迫切的希望我破产,那我何不顺手推舟破了产也跟着从政。”
“混账!顾家的规矩不能变。”顾长荣又拿起拐杖作势要抽打过来:“顾家只能有一个当家!!”
“我没说要做当家。只是既然他不把我当弟弟,那我何必拿他当哥哥。”
顾怀信伸出手挡住红木拐杖,转身向门口走去,不顾身后顾长荣的气喘呼呼:“爷爷,你身体不舒服,我先走了。”
推门从书房走了出来,不出意外周素锦和顾秉天都站在门口,等待着他。
顾秉天脸色异常苍白,被周素锦搀着,看到儿子出来,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你跟景以歌道个歉,把她赶紧给我哄回来,现在顾家不能再出任何纰漏。”
“把她哄回来?呵呵,难道不是你们联手设计的一切让她走吗?顾怀礼出了事,拿景以歌的曾经挡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妈也是知道的吧,你们不是早就盼着她离开这个家么。现在如你们所愿了。”
周素锦拿手安抚这顾秉天的胸口,一边白了一眼顾怀信:“你爸最近心脏不好,你就不要再气他了。妈当时也是权宜之计,更何况,那孩子本来就配不上你,现在她走了,妈再给你找一个漂亮又能生养的。”
“权宜之计?”顾怀信低了头:“如果真的是权宜之计,那为什么你会指示周颖心,让她告诉我以歌怀孕了,然后设计单宁在医院接她碰巧撞见这一幕?”
“什么都别说了,顾怀信我告诉你,不把景以歌接回来,你就别想进这个家。”顾老爷子的话从书房透了过来,顾怀信看了一眼有些惊慌的周素锦,转身走了出来。
就连最亲的人都要有所防备,这个家,他一秒都不想继续待下去。
“既然老爷子都发话了,那你就道个歉,哄回来不得了。”周迟非拿着起子,“砰砰砰”连开了12瓶百加得。
顾怀信的白衬衣就那么大咧咧的敞着怀,领带被搁置在一旁,露出白皙的皮肤,他什么也没说,拿起一瓶一口气灌了下去,酒顺着他的喉咙流了下来,在夜店灯光的照射下显得一场性感。
沈忱在旁边支着下巴,脸上的梨涡时隐时现:“周迟非看来你真的被季游佳那小姑娘叫二了,这事情如果能这么简单解决的话,他还会把咱们四个叫来喝酒?你要知道,陈景天这位公子刚从阿拉伯淘金回来,接了他电话连觉都来不及睡,就赶过来了。”
说着将眼睛瞟向了一直坐在角落里不说话的陈景天:“陈大公子,这事情你说怎么办?”
角落那头沉默良久,就在周迟非忍不住要插嘴的时候,一个淡漠的声音飘了过来。
“这是债,活该他还。”
沈忱听到这里“扑哧”笑了出来,转了转手中的红酒:“陈公子果然一语中的,如果不是顾怀礼害怕你抢了他的女人再抢了他的位置,也不会对你这么不顾情面痛下杀手。可归根到底,还不是你跟周颖心有过那么一段。”
顾怀信仍是什么都没说,拿起了第四瓶百加得,周迟非看不下去了,一把把酒抢了过来:“你疯了啊,顾怀信。这么伤心干脆去把那女人找回来啊,抱着她说你爱她啊。女人都吃这一套。”
“找回来?”听到这顾怀信抬起头,嘴角漾起一抹讥笑:“怪不得你一直追不上季游佳。”
如果真这么容易找得回来,他何必会觉得有绝望的寒冷。
下午跟家里闹翻后,心里仍是有些内疚的。从小父亲教给他的顾家的责任他一直记在心里,所以才会在知道顾家利用景以歌的新闻遮盖顾怀礼的丑闻后,没有继续追究。
可是最后才后知后觉,这件事情真正伤害的不是顾家的名声,而是自己和景以歌的感情。
他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爱上那个有些文艺却宁静的女孩,她不爱吵不爱闹,喜欢看电影,喝酸奶,最喜欢的是拉着帘子的落地窗。
经常会在自己晚归的时候开着一盏夜灯等着他,给他热好洗澡水做着可口的饭菜忍受着他的洁癖。
有很多次他欲言又止,想告诉眼前这个娇柔的女人,说自己爱她,可是他不知道景以歌是否也一样。
她喜欢的落地窗是不是从前那个男人留给她的美好诺言,她喜欢的酸奶是不是那个男人也经常会买给她喝,她偶尔的小调皮是不是经常出现在那个男人面前,那个男人是否也是这样,小心翼翼的搂她在怀里一起看那些文艺又矫情的电影。
若不是情到深处难自禁,又怎能柔肠百转冷如霜。
那天在电话里,她哭着对自己说,“顾怀信,我好想你。”
还在与亚洲银行的考察人员开会的他立马买了机票推了会议,直到登机才挂断电话,径直赶了回来,就是为了在她哭泣的时候,待在她身边。
他在生日时准备了一枚钻戒,又准备了旅游想要加倍对她好起来,他把她背到背上的那一刻,景以歌在他的背上画着圈圈。
他说,景以歌,我很开心,我也很爱你。
可是后面那一句还来不及告诉她,一切都发生了。
当景以歌哀求着看着他,告诉他,放自己自由,他就算千百个不愿意仍是签了字。
终归是自己做的不对,因为爱情,容不得任何隐瞒。
沈忱捏着下巴对着眼前颓废的只顾喝酒的顾怀信叹了一口气:“早知道现在会惹出那么多事,当初就不会为了周颖心手上那张绝了版的卡片,答应帮她怂恿你们打赌,帮她惹起你对她的注意。”
听的这话的顾怀信也只是抬起头苦笑了一下,“或许我表现的,让你们都认为我还爱着周颖心。”
顾怀信从不相信一见钟情,他一直以为他喜欢的人早就变成了他的嫂子。
直到景以歌说要离开,再也不会回来。
当初会娶这个女人,只是第一眼看过去觉得她很安静,但是红透的眼眸里又露出一股倔强,其实当初就该猜到的,她不似外表一般柔顺。
当时全家的压力都聚集在他的身上,顾怀礼各方面处处不如他,顾长荣的意思本是让他担了顾家这担子,可是一直与父亲有分歧的顾怀信,却非要拧了性子不从。
他不想变成父亲那样的人,娶一个父母安排下来的妻子,即使那个女人,是周颖心。
周颖心那个时候还没有改名,叫做周苒颖。
说起来与他也算得个青梅竹马,但这竹马并不局限于他一个人,她与周迟非,沈忱哪一个不是一起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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