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自然是起晚了的,甚至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不过好在是周末,身为幼儿园可爱园丁一枚的景以歌可以自由欢快的睡个懒觉。
只是还没睁眼便听到了“玎玲咣当”的声响,以歌再好的脾气也是皱了眉头,动了动身子看着被撕扯仍在床底的睡衣,嘴里嘀咕着:“迟早把睡衣换成都是扣子的。”
仰身抬头看了一眼石英钟,十五点十五分。以歌又躺了下去,可孰料这刚躺了一会又觉得口渴,只好匍匐着向床头爬去,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喝水,无奈一抬手却感觉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似的,手一坠,杯子就滚了下去,倒在了地毯上。
顾怀信听到这边的响动,从厨房走过来,穿着一套白色绣青花的居家服,整个身子在倚在了卧室门口,眯着眼睛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起来了?”
以歌没有理他,把头缩回被子里又拱了拱。
“大早上就起来洗地毯,我家以歌真是贤惠。”顾怀信缓步走了过来,捡起杯子又把地毯卷了起来。
被子里的肉团仍然一动不动。
“不知道小肚腩还有没有,要不要再做一下早上运动?”
景以歌赶忙翻身坐了起来神勒个懒腰:“啊~真是晴朗的一天~早上好啊,顾总。”
“顾太太。”顾怀信的笑意更浓了:“还早上好呢,这都下午了。我煮了鸡蛋,起来吃。”
顾怀信煮了鸡蛋?顾怀信竟然煮了鸡蛋?顾怀信竟然一大早起来给别人煮了鸡蛋?在以歌记忆力,结婚以后这位大爷一直秉承了君子远庖厨的信念坚定而不动摇,今天竟然下厨了?
景以歌不可置信的看着顾怀信,又想起了昨天白天那一幕:“今天太阳从中间出来的吗?你这么明白的讨好我不会是昨天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顾怀信拨弄着以歌睡得凌乱的头发,淡淡的说:“早上我妈来电话了。”
话音刚落,以歌拽过被子蒙住了头:“完蛋了……又没接到,上次没有接到你妈的电话回去,一天都没有好脸色看。”
“没事,我跟妈妈解释过了。”顾怀信却笑的更厉害了,两只手轻轻撩开以歌的被子,把脸贴了过去,这张好看到了极致的脸庞就在以歌抬眼即可触碰的地方,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点点的透了进来,在顾怀信俊美的脸上染上一层温暖的金色。很少见到顾怀信这般样子,以歌一时间忘了要说的话。
“说你昨晚运动过度……”
以歌本来满脸感激的看着顾怀信,听到这一把把枕头砸在他带着戏谑的脸上:“你还解释什么?你不如让我直接去死……”
“好了,快起来吧。妈说今天有事,让打扮一下在过去。对了,穿那件素色对襟中式旗袍。我妈很喜欢的那件。我已经给你找出来放在床头了。”
默默的爬了起来,拿起这件所谓顾妈妈非常喜欢的衣服。以歌想,这要是换做追赶潮流的季游佳姑娘,现在恐怕早就炸了锅扔了衣服:“这特么都什么年代了,还穿旗袍是在拍什么穿越电影吗?”
心里一想到季游佳的炸毛样,不禁又笑出了声音。恰好顾怀信端了鸡蛋和牛奶走了过来,以歌的样子全都被瞧了去。
“以歌,看见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想起一个人。”顾怀信收了笑,一脸正经的说。
“谁啊?哪个你梦中打着油纸伞有着丁香气味的姑娘吗?”以歌漠不在意的收拾着头发。
“不,是在我梦中打着油纸伞有着丁香味的…傻姑。”
“顾怀信你给我去死一死。”
……
车子很快驶向了军委大院,顾怀信无论是开车还是做事总是当机立断,从不拖泥带水,不像景以歌胆子小,每次开车总要磨磨唧唧前看后看好半天挪出半步。
远远的军委大院门前非常热闹,门卫不停拦着进出的车辆做出入登记。以歌抱紧了手中的礼物盒子。
“以歌,把车辆出入证给我拿一下,在老地方。”顾怀信单手开着车,另一只手覆在了以歌手上:“手心都出汗了。回去这么多次了,怎么还这么紧张。”
以歌把礼物盒子放在一边,这兰博基尼驾驶室中的座椅后部有一个很小的空间,可以随身放衣物包包一类的小东西。以歌把手放进去摸索了一番,摸来摸去空荡荡的,好不容易摸出来一小包东西,打开看是爽食铺子的雪红果。
“顾怀信,你把出入证放哪了?”以歌顺手把刚拿出的小吃塞进了嘴里接着又吐了出来:“唔…好酸。”
“左边没有吗?你看一下右手边的。”
以歌一把把雪红果扔回了盒子,又翻了一下右手边的,两只手一摊:“什么也没有。”
“算了不找了,门卫肯定认得我这张脸。”顾怀信倒完了车,扭着头对着以歌挑了挑眉。
难得看见顾怀信耍宝,景以歌“噗”的笑了出来,本来紧绷着的心情瞬时间松快了一些。轻轻拧了一下他的脸:“啊呸,臭不要脸。”
车缓缓驶向门口,门卫果然只是远远瞧了眼就摆了摆手,连出入证都没有要便示意顾怀信进去。
车库停着一排低调的黑色辉腾,只看样子,是觉不出这些车真实的价钱。
“看样子都来了。”景以歌伸手点了点车的数量,“喂,顾怀信,我知道了,你能进来根本不是因为那张臭脸,而是因为你这夸张的红色兰博基尼。不过,就你这拉风的跑车你爷爷还没找你算账吗?”
顾家家风一向传统,顾怀信的爷爷顾老爷子当年参加过几次战役,每次都是从烽火中靠煮着皮带吃着野草勉强活了下来。顾老爷子思想传统,更是在生活上主张一切从简。以歌第一次作为媳妇进门的时候,便被婆婆勒令换了那件顾怀信送的据说是限量版的手包,说是顾老爷子最见不得奢侈品。
顾怀信把车停好,牵着以歌下了车,想要拿过以歌手中的礼物盒子,却发现礼物袋子被以歌紧紧攥在手里,一时竟无法拽出来。
大院门口站着两位收拾妥帖的中年女人在聊天。看见顾怀信,其中一位躺着卷发的女人眉开眼笑了起来,另一位盘着发髻身穿中式旗袍的女人却在看见男人走过来时噤了笑。
顾家是老干部家庭,顾长荣希望自己的事业可以有所延续,于是规定每一辈都必须有一个继承父辈传统从政的。自然也便是这一辈的当家。
老爷子顾长荣膝下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顾秉义喜好自由,不愿接受政治联姻,与两情相悦的江心结婚生了长孙顾怀礼。二儿子顾秉天继承父业,娶了同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周家大女儿周素锦,从了政也就成了这一辈的当家。
孰料顾秉天膝下的儿子顾怀信偏偏不肯从政,反倒是从国外学成归来跑起了房地产又干得有声有色,生意越做越大。小女儿顾怀柔一心向往娱乐圈,大学还没有毕业就当了半红不紫的小明星,整天全国各地的跑通告。
于是顾怀礼便自然而然闷头从了政。这一辈的当家想是担在了顾怀礼身上。所以这本觉得因为自己拖累顾秉义的江心的嘴是一年比一年咧的大,声音也是一年比一年有底气。
“妈。”以歌对着身穿旗袍绷着脸的女人诺诺的叫了声,又扭头对着旁边烫了卷发的女人说:“大妈。”
“怀信,你也知道回来。”身穿中式旗袍的女人便是顾怀信的母亲——周素锦,她并没有接过以歌递过来的礼物盒子,只是把眼睛一味放在顾怀信的身上:“早知道你结婚后不爱回来,就不该放你出去住。”
“素瑾,你这媳妇可越长越俊俏了。”卷发女人便是顾秉义的妻子,顾怀信的大娘江心,她笑说轻轻拍打了周素锦一下,:“哎哟,怀信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就别说他了。你看我家怀礼,一年才回来那么几次。不比你们家怀信。”
以歌的心里顿了神,原来这次家庭聚会是因为顾家长孙从外地回来了,怪不得这么兴师动众。原来是从B城调研回这就职了。
“妈,我这不是每天忙着给你早日抱上孙子么。”顾怀信拿过以歌手里沉重的盒子,递了过去:“这是以歌专门给你买的东阿阿胶,上次在电话里咳了几声,以歌可都记在心里了。”
听见儿子这么说,周素锦方才接过礼物,狠狠的瞪了一眼顾怀信:“还在这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进去给爷爷打招呼。”
顾怀信牵起以歌的手,大拇指在以歌的手心按了按,却发现她的手心满是湿气。
走进院子,便听见顾长荣满怀元气的声音从树下圆桌传来:“怀信和以歌小两口回来了?来来,小以歌,快来跟爷爷下一盘围棋。”
顾长荣对这个孙媳妇是喜欢的紧,以歌总是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又颇识大体。虽然两家的结合称不上是门当户对,可以歌毕竟是自己亲信警卫员的孙女,又是从小看到大的丫头,错不了眼。
“上次爷爷可是耍赖才赢得,我才不要和赖皮鬼下棋。”只有在顾长荣这,景以歌才能稍稍松一口气撒起娇来。甩开顾怀信的手,跑了过去,孰料刚刚站定就发现自己的公公顾秉天也站在旁边,以歌忙放缓了脚步,端正的双手背在后面,站在棋桌旁边:“爷爷好,爸爸好。爷爷最近身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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