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受摇摇头,不知为何他会这般平静,表现的什么都没发生过,最后我们陷入沉默。
我抓着头发瘫坐在地上,这段时间我们到底是怎么了?我的脑子越发的乱,捂住脸嚎啕大哭。我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难不成我真的错了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还像以前一样生活。”禽受说这话时顿了顿,看了看已经哭抽了的我。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淡定,活生生是我做错了事情。好,就算是我错了!难不成他和别的女人开房就是对的行为?
我听到他的话止住哭声,深吸了两口气,用我自认为平生最嘲讽的样子说话:“你觉得可能吗?”我冷笑一声,“你当谁都是圣母玛利亚,凭什么你做的错事要我买单。难不成就因为我爱你?”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质问。
禽受没想到我的反应如此激烈,或许他早该想到了。所以在听到我的质问后,选择了沉默。
“做了错事难不成都是你这幅样子,这世道还有王法吗?”我指着禽受,爆发我这些天来的情绪。
禽受还是不说话,我看到某人长长的睫毛一动一动,还有身上未洗去的吻痕。
“你说话啊说话啊。”我抓着我抓着我家禽受的领子,歇斯底里。
“那你要我怎么办?”禽受冷漠的看着我,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禽受这幅样子。
我看到禽受深吸一口气,眼眶微红强忍着泪水,眼神透着无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怎么知道要你怎么办?”我将抱枕往他身上丢,四处找可以扔的东西,“我怎么办?既然这样,大家破罐子破摔。”
当禽受听到这句话后,我们之间的气氛显得诡异,连我都没意识到我会说出这些话。
“你要我看着你和前夫亲亲我我搂搂抱抱吗?”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如果你愿意的话?”那时候的我只想逞口舌之快,没想到会让我们之间的隔阂变得如此深。
“你不是早就做过了吗?”禽受留下这句话,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他害怕他会忍不住爆发的冲动。
“咚咚咚......”我用力的敲门,手脚并用,“宋笑安,你给老娘滚出来,有本事说清楚,算什么男人。”
最后不知过了多久,我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喉咙也哑掉了,却还在呢喃。
禽受背靠着门瘫坐在地上,咬着牙无声的哭泣。
☆、冷战
这些天我和禽受经历了结婚后真正意义的一次吵架,之后的我们陷入冷战中。我和禽受的立场是不一样的,我坚持我的坚持,我家禽受也有他的想法,两人僵持不下。
“吃饭了。”禽受还是有意无意的和我说话,当然因为这件事,我罢工了。
我板着一张谁欠了我我八百万的脸,顺便转移我的视线,看着这堆被称为食物的东西。
“凑合吃吧。”禽受赔笑,可现在这副皮囊在我眼里,充其量就是一小丑,做了错事想要拼命挽回的嘴脸,让我愈发的恶心。
我默不作声的吃饭,只不过吃了第一口就没了胃口。
“怎么了?”禽受知道这东西难吃,眼神依旧抱歉以及透亮。
只不过这一切在我眼里已然变了味,就好像我们再怎么装,也变不回原来的样子了,这一切是不是很可悲。
“下午去看妈妈吗?”禽受和我说话不再无法无天或是带着纯真的语气,这样的口气接近恳求。
我点点头,我为我们的相处感到悲哀,难不成走到头了。
下午我和禽受去了他妈家,这些日子他妈的身子好多了,看到我们来后露出笑脸。
“刚还在说到你们呢。”婆婆放下手中的报纸,“过来坐。”
“妈。”我装作没事人一样。
“笑安说你身体不舒服,现在好点了吗?”婆婆关心的询问。
“好多了。”我知道我上次不回家,禽受对外宣称我生病,幸好我之前没什么不良印象。
“吃水果。”公公将切好的水果递给婆婆,眼中含着笑意,这样一个铁血男人此刻居然如此温柔。
我看在眼里却为我自己的婚姻感到悲哀,到现在我们只剩下相互的猜疑,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禽受似感受到我内心的不安,握住我的手,但却被我躲掉了。
一个下午我们和禽兽的爸妈有说有笑,只不过他们没有发现,只要禽受说话我就不说话,偶尔用笑代替。
“出去吃吧。”我和禽受坐在车里。
我没有理会他,拿出手机打了三个字。
“我不去。”
“那你吃什么?”禽受是直接问我的。
“不吃了。”我感觉现在的我像是孩子一样。
如果以前我这样,禽受还会蹭过来,可现在的他不敢,只是弱弱的问:“那你吃什么?”
“在那个路口放我下来。”我现在见到谁都不想见到他。
“去哪里?”
“要你管。”我发完这三个字,将手机放包里。
“砰。”我使劲关上车门,一个人打了一辆车离开。
“师傅开快点。”我看到禽兽的车跟在后面。
“姑娘,这里开不快的。”司机也很无奈。
“在这里停下,谢谢。”
我看到禽受跟着我走进这家店,只可惜他站在门外不愿意进来,也就充当门神了。
等我出来的时候禽受久久没有回过神,而后怒气冲冲的质问我:“去哪里?”
现在的我画上浓妆,穿上一件性感的黑色连衣短裙,十厘米的高跟鞋,但我依旧冷漠的甩开禽受的手。
“有意思吗?”这时候禽受终于爆发情绪,路上的行人都被眼前这个漂亮的男人吓住了。
我平静的看了眼某人,点点头转身离开。
☆、我就是想看到你伤心
迪厅里音乐震耳欲聋,我没有选择跳舞,而是一杯一杯的喝酒,禽受在我不远处看着我生怕我出点事。
“美女,喝一杯。”一个年轻帅气的潮男坐在我旁边勾着我的肩,“一个人?”
我知道禽受在那里看着我,但我就偏不,“是啊。”我没有甩掉那个让我作恶的手,摆出我自认为撩人的姿势。
“你干嘛?”禽受推开那个男人,将我护在身后。
“你他妈找死啊,我请这位美女喝杯酒又怎么样?”那个男生挂不住脸,年轻的脸立马露出不耐烦,“这位美女都没说什么,你谁啊?”
“我是她老公。”禽受现在的气场很强大。
“他不是我老公。”我立马唱反调,“走,我们跳舞去。”我推开禽受,目不斜视的拉着那人进入舞池。
就算我在如何热火朝天,身边那人如何挑逗,我都能感受到禽受如影随形的视线,我能想象到。那又怎么样,是啊,我们之间还剩下什么?我反问自己,答案无疾而终。
“那人真是你老公?”刚刚那个小帅哥低声询问我。
“恩。”我点点头。
“啊。”那人有些惊讶,“可惜了,我还想泡你呢。”那人可惜的低下头。
感情又是一个白痴。
“小孩子不学好,学这个。”他看上去也就二十左右,我当然可以教训他。
“吵架了呀?”那人八卦的脸在我眼前放大,我还看到了一颗含苞待放的痘痘,特欠扁的说,“讲啊。”
我无语,这不是小混混,简直就是小八卦娱记,“小孩子不学好。”
“朋友你帮帮忙。”那个小鬼故作老成的说话,“看你的样子是和老公不开心吧。”
我对于这人这么厚的脸皮简直无语,“姐走了,有缘再见。”
从我走出舞厅的那一刻,后面就跟着一条跟屁虫,方圆几里都能感受某人的哀怨。
我加快步子,后面的那人也加快步子,我跑他跑。
“不要命啦。”好吧,这是我这段时间第二次差点撞到车。
“你不能长点心吗?”我家禽受将我护在怀里,我不敢乱动,我可以听到我家禽受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当然我也怕了。
“让开。”我依旧冷言冷语。
“放开。”我转身背对着他,然后用手使劲扒开某人放在我腰间的手。
“不放。”禽受很倔强,索性靠在我身上。
“你有毛病啊。”这厮太无耻了,无耻到令人发指。
“亲爱的,你别这么折磨我。”我家禽受的声音很轻很轻,但我却听的很清楚。
“我就想看到你伤心。”我承认我这话是挺贱的,可我心里的那口恶气依旧出不来。
禽受听到我这样说,木然的松开我的手,那双眼是我不曾见过的黑暗,脸色苍白,或许我真的伤到他了。
“你要我伤心你也不能伤到你自己啊。”禽受无助的蹲在地上很没骨气的哭了出来,“你死了不是伤到我,是要我殉情的节奏。”
来往的人看到此番此情有些奇怪,我的脸挂不住了,搞得我好像抛弃良家妇男的人。虽然这个造型差不多就是这么解释的,奶奶的我有理说不清了,“给姐姐起来,要哭回家哭。”
我家禽受抬起泪眼盈盈的脸,擦了一把鼻涕,眨了眨水润的大眼睛,笑的和孩子般天真:“除非你不生气了。”
这时,我有种错觉,消失了好几个月的禽受回来了。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