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到了后日。
宋淮安仍是一早便出了门,杨奴娇收拾好家,为孩子穿好衣裳,拎着一个小布包,里面搁了几块馒头,和两枚煮鸡蛋,好留着在路上吃,领着女儿出了家门。
张家婆媳早已在村口候着了,桂花婶甫一瞧见杨奴娇,就是冲着她招了招手,杨奴娇仔细一瞧,才见她们的篮子里都是装着香油和香烛,不由得暗道一声糟糕,她可是啥也没准备,桂花婶看出了她的心思,只说到了庙,给住持捐些铜钱也是一样,最主要的还是看这心诚不诚。
张家婆媳走在前面,杨奴娇带着孩子走不快,便是跟在后头,走到半路,芳芳便没力气了,杨奴娇只得将孩子抱了起来,就这么抱一会儿背一会儿的,一直磨蹭到晌午时分,才到了娘娘庙。
这拜菩萨都是越早越好,等杨奴娇母女与张家婆媳赶到时,香客已是走的差不多了,原本熙熙攘攘的山头也是安静了下来,杨奴娇与桂花婶的儿媳一块跪在佛前,二人都是一样的虔诚,希冀着菩萨能送给自己一个孩子。
拜过菩萨,杨奴娇便是摸出了几枚铜钱,恭恭敬敬的送给了庙里的女尼,那女尼喊了一声佛号,拿出一个小纸包,递到了杨奴娇手中,让她回家用水冲了喝,便能如愿。
一旁的桂花婶瞧着,也是赶忙捐了铜钱,亦是从女尼手中取了纸包,打开一瞧,就见里面不过是些泥土,杨奴娇有些不解,桂花婶却是宝贝的紧,小心翼翼的让儿媳将那纸包贴身收好,只说这泥土是娘娘座下的,那些拜过娘娘,回去便怀上的妇人,定是喝了这泥土的缘故。
杨奴娇一听,顿时也是将那包泥土妥善收着了,回去的路上,芳芳已经睡着,杨奴娇将孩子背在背上,好容易回到了家,也不闲着,只烧了水,将那泥土冲在碗里,稍稍冷却后就是咕噜咕噜的喝进了肚子。
☆、042章 我只是想快些怀上孩子
晚上,杨奴娇将芳芳哄睡,回屋后将衣裳解下,钻进了被窝。
宋淮安回屋后,杨奴娇有些慌乱,她想起桂花婶白日里的话,说是待她将娘娘庙里的土喝下后,当晚一定是要同房的,不然就不灵了。
她蜷着身子,等男人上床后,则是一如既往的将她抱在了怀里。这些日子,宋淮安皆是任由自己趋情纵欲,直让小媳妇承受不住,这一晚,却终究是怜惜她年纪尚小,并无云雨之意,只揽着她睡下。
杨奴娇见他阖上了眼睛,呼吸沉缓,眼见着是要睡去的,心里不免着急,只不知道为何宋淮安平日里总是会与自己纠缠在一起,偏偏这一日竟是没有丝毫举动。
她伸出小手,轻轻推了推男人身子,小声的喊他;“相公?”
“还不睡?”宋淮安睁开眼睛,将她的小手握住,轻轻摩挲。
杨奴娇红着脸,将脑袋埋在他怀里,轻轻的蹭了蹭身子。
男人的眼瞳骤然深了几分,一把扣住小娘子的纤腰,让她动弹不得。
杨奴娇伸出小手,搂住了夫君的脖子,她的气息芬芳而甜美,萦绕在宋淮安的鼻息周围,只令他的呼吸越来越重,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不是说疼吗?”宋淮安在她的鬓角旁亲了亲,低声道。
“昨晚疼,今天不疼了....”杨奴娇轻声呢喃,这一声刚说完,身上的男子已是沉下身子,封住她的唇瓣,尽情索取。
夜深了,杨奴娇倚在宋淮安臂弯,正精疲力尽的睡着,蓦然,却是被小腹中一股绞痛所疼醒。
她睁开眼睛,只觉得肚子里疼的厉害,那疼痛起先是一阵阵的,可未过多久,便是疼的紧了,又细又密,终是让她忍耐不住,轻吟出声。
一旁的男子听到她细碎的呻吟,顿时便是醒了,立时道;“怎么了?”
“相公,我肚子疼.....”杨奴娇小脸雪白,就连唇瓣都是褪去了血色,一只小手紧紧的抵在小腹,疼的落下泪来。
宋淮安眉头紧锁,只以为是自己没有克制,才将她伤着了,当下将小娘子抱在怀中,伸出大手按揉着她的小腹,眸心已是焦灼起来;“好些没有?”
杨奴娇软软的倚在他怀里,竟是疼的说不出话来,只轻轻的摇了摇头,几缕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那张苍白若雪的脸颊上,更是衬着肌肤没有了血色。
宋淮安抚上她的小脸,脸上已是有了严峻的颜色,对着怀中的小人儿问道;“白日里有没有吃坏东西?”
杨奴娇勉强开口,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细细弱弱的吐出了一句话来;“我白日里从娘娘庙请回了一包土,桂花婶说....那土是要喝了才灵的....”
不等她说完,就被男人厉声打断;“所以你就喝了?”
杨奴娇见他脸色不善,心里既有委屈,又有些害怕,泪珠便是扑簌扑簌的落了下来,小声道;“我只是,想快些怀上孩子...”
☆、043章 医馆
宋淮安顾不得为她拭去泪水,只披衣下床,对着杨奴娇言简意赅的道了几个字;“等我回来。”
说完,男人去了邻屋,将熟睡中的芳芳连同被子一道抱起,大步走出了家门。
未几,杨奴娇就见宋淮安回到了屋子,不由分说的把她从被窝里抱了出来,披上了棉袄,另一手则是扛过棉被,揽着杨奴娇向外走去。
“咱们去哪?”杨奴娇问。
“去城里看大夫。”
杨奴娇虽已是疼的几欲晕厥,可还是惦记着女儿;“可芳芳还在家....”
“我把她送到了隔壁,有林大娘照看着,你尽管放心。”
宋淮安说着,脚下却是不停,刚走出家门,屋外就是停了一辆牛车,也不知这大半夜的,他从谁家借的,杨奴娇浑浑噩噩,由着男人抱她上车,并将被子为她盖好,就见宋淮安扬起长鞭,带着她向着城里赶去。
静雪河村三面环山,一面环水,若想进城,自是要走山路的,路上,杨奴娇咬紧牙关,只疼的冷汗淋淋,却怎么也不吭声,宋淮安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则是驾着车,低眸,就见她小脸上疼的惨无人色,乌黑的眼瞳中便是划过一抹疼惜,只沉声安慰;“忍一忍,马上就快到了。”
杨奴娇将身子尽数蜷在他的怀里,眼泪汪汪的吐出了一句;“相公,我很疼....”
宋淮安紧了紧她的身子,他并未说话,唯有手中的鞭子却是越来越密,不住的抽在畜生身上,脸色更是暗沉的骇人。
终是进了城,寻到了医馆,待郎中诊治后,当即便是为杨奴娇开了方子,一旁的药童已是去了后堂熬药,杨奴娇疼了半宿,又是好一番折腾,纵使肚子里仍是疼的厉害,可也终究是抵挡不住倦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宋淮安一直守在身旁不曾离开,直到药童将药熬好,才唤醒了小娘子,将药汁喂了下去。
喝下了药汁不久,杨奴娇身上便是出了一层薄汗,全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软软的躺着,俏脸如同雪一般的白。
宋淮安见天色已是大亮,便是为她将被子掖实,嘱咐了几声后,走出了医馆,打算为小娘子买些吃食。
医馆里十分冷清,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郎中正在那里昏昏欲睡,小药童则是在捣着草药,四下里都是安静到了极点。
“成日里捣着这些药,也不知啥时候是个头。”就听有一个小药童低声抱怨。
他这话音刚落,打着盹的郎中却是睁开了眼睛,对着徒儿道;“你小子若有本事,就去学堂里念书,若是考上个功名,自然是有人服侍。”
那徒弟便是撇了撇嘴,道;“师傅,咱这穷乡僻壤的,上哪考功名去?难不成您还盼着徒儿去考状元?”
郎中则是道;“你这小孩子家的知道啥,为师前几日去县衙给县老爷看诊,你可知为师听到了啥消息?”
“啥消息?”药童来了兴致。
☆、044章 我没有生气,只是心疼
那郎中对着四周瞅了一眼,医馆外门可罗雀,屋子里除了自己师徒,也就只有一个小娘子,在细瞧下去,就见那小娘子已是睡着,郎中遂是压低了声音,对着徒儿道;“为师听说,今年的新科状元,就是咱剑河东人士哩。”
药童听了这话,顿时怔住了,挠了挠脑袋,不信道;“师傅,你是不是听错了,若真是咱河东的人,咱们咋一点风声也没听到?”
郎中捋了捋须,也是觉得奇怪;“为师当日在县衙,的的确确是亲耳听见县老爷和其夫人所说,只道那新科状元为人十分神秘,就连他的名字老爷也没有摸清,只晓得他姓方,家中究竟在哪,还有何人,都是一概不知。”
“方?”药童咀嚼着这个字,一脸的迷惑,索性摇了摇头,将此事抛之脑后。
杨奴娇醒转时,就见宋淮安已是回来了,见她醒来,便是拿来了甜饼,杨奴娇委实没有胃口,只强撑了吃了小半块,便再也吃下不去了。
到了午时,杨奴娇的腹痛已是好了不少,郎中又是为她诊治了一番,只道已无啥大碍,回去休息几日即可。
宋淮安给过诊银,将小媳妇抱上牛车,回到了静雪河村。
路上,杨奴娇想起花的那些银子,既是愧疚,又是心疼,只对着宋淮安开口道;“相公,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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