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徐寒,他的眼睛里不管是三年前还是现在,看着她的时候从来没有过轻视与不屑,永远都是那么尊重,即便现在脱着她身上的衣服,也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清贵。
转过身,她清幽幽的目光扭到了随着风起起伏伏的窗帘上,窗台外面她昨天新栽下的那颗百合的种球的盆子若隐若现。她想知道,如果在不合适的时间把种子种下去,它是不是真的开不出娇艳的花朵。
外面的光越来越暗,早已不是盛夏初春的明媚阳光,深秋的时节就连阳光都透着凉,即便是百合放在外面的阳光底下都吸不够它要的紫外线,可是她想它活怎么办?
她拉过被子,湿衣服被她从被子下丢下去,撑着沉重的眼皮一扭头看着徐寒。“徐寒,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
“一定要有为什么吗?”掩好了被子的手撑着头躺在她身边,一头黝黑的头发扎进她的眼中,跟着是他无以伦比的清贵五官。
“商人不都是讲买卖交易吗?总要有什么利益让你觉得值得,你才会愿意去做什么的吧?毕竟,三年前,我们才是第一次见面。”沉影讲的隐晦,但是该说的她都说了。
徐寒盯着她的瞳孔收紧,眸色也加深,他也在思考他为什么甘愿在她面前如此卑微。是三年前那次的会议吧,他认出了她,脑袋里鬼使神差的一个念头想把她留在身边,于是便有了这三年咫尺天涯的同居人身份。
之后他了解了她所有的经历,早到她儿时能被挖掘到的童真趣事,晚到她的家人被残害的真相。
那时候,他常常看到她行色匆匆的身影从自己眼前过去,实际上她比他们刚认识的时候瘦了好多,他也再看不到她玩把戏捉弄别人时的狡诈了,她的眼睛总是那么空洞,即便是笑的最肆意的时候,他也感觉不到她在开心。
他开始觉得,她身上的一切不幸都是因为他,如果当时他没有答应父母去美国,如果他肯留下来,如果他陪在她身上,至少她的世界不会是灰色的,至少在她最难过的时候还有他陪着。
很奇怪,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可是他根深蒂固地认为,照顾她,是他的责任。
所以他给她无微不至的关怀与温暖,他把她需要的一切都准备好放进她的生活中,她想要的所有他也想方设法帮她做到。
一切,不过是他想如她所愿,他想看到她开心。
“沉影,我总以为女人是最简单的一种物种,可我八年前认识了一个女孩,她神秘的像个无底洞。她会取笑我,会用很不客气的态度跟我讲话,会捉弄我,甚至会用命令的口气让我做什么。”
沉影看着徐寒讲话时眼中透射出的璀璨的光,那么沉醉而又怀念,心中不觉泛滥了一种酸酸的感觉。
他对那个人的感情即便是他不说她都看的分明,他喜欢她!
可他对着她讲这些,完全跟她问的问题不搭架,除了一个可能。“我跟她长得很像是吗?”
“你是她!”
第一次,徐寒讲话时加了重音,可沉影却听得不分明。她瞪大了眼睛,眉头间攒起疑惑,却怎么都想不明白徐寒这句话的意思。
八年前她不过才十九岁,那些事情没有发生以前,她身边的人她记得清清楚楚,当中没有任何一个唤作徐寒的,也没有任何一张脸与他重合。她如果真的认识徐寒的话,她怎么会不记得?
“徐总裁怕是说笑了吧?”
她突然撇清关系的话语让他又堵心起来,他的脸上散去了怀念的味道,定定的盯着她。“沉影,我在你心里,究竟算怎么?”
“算什么?”沉影愣了愣,翻着眼睛想了许久才不确定地回答着。“你是我的阳光、食物跟空气吧。”
“阳光食物与空气?”他薄薄的唇咀嚼着这几个字,随即讽刺的笑了,起身摇了摇头从房间里面离开了。
的确,这三年他给她住的地方,给她吃的东西,原来,他在她的心目中不过是那些浮华的物质!
沉影愣愣地看着他陡然转变的态度,倏然离去的身影,什么都没有讲。只是拿起手机来给莫宁打了个电话,时间差不多了,a城那边给柳家注资的人也该回来了。
房门外,徐寒的手机响了起来。
“总裁,珠宝已经全部制作好了,随时可以流入市场,我们要不要跟will的人打声招呼?”
“不用。”
徐寒静静地放下手机,靠在沙发上,那么无力。
很多事情,不管他讲还是不讲,都不会有区别,沉影这块顽石他怎么都攻不下。
恰此时,悠扬的钢琴声又从手机中流淌出来,躺在沙发上的人才动了动,拿起来看着来电显示接通了。
“妈咪。”
“cool,在中国有没有想妈咪?”温和优雅的声音从手机中流淌出来,可徐寒的脸色依旧不咸不淡。
“什么事情,直接说吧。”
对儿子的态度,温舒雅颇有些无奈。“还是这么冷淡,我都快被你冻伤了。”
“嗯。”
徐寒并不解释什么,他跟家人的关系一直都是这样淡淡的,各自忙自己的事情,来中过这三年他虽然从没打过电话去问候,但他们也甚少与他联系,也只有在有事的时候才与他视频一下。
“你在国内三年,现在亚洲这一块发展的已经算稳定了,你爹地想让你去欧洲拓展新市场。”
“ring已经脱离了徐氏,爹地如果要发展新市场的话,应该轮不到我去吧?”
这倒不是因为徐寒跟家人的关系不好,而是因为他从小接受的思想比较西方,美国人的主张又比较提倡孩子自主创业,所以他在中国打拼出来的事业早已跟华尔街的徐氏脱干净了关系。
“你爹地这边脱不了手,而且他现在身边也没有合适的人,所以……”
手机里长长的延音带着许多期待,他想了一下才回答。“我晚上答复你。”
正打算挂掉电话,却又听到手机里又有声音传了出来。“cool,你当代言人的照片在这边传的挺火的。”
徐寒顿了顿,想到那天的发布会他清贵的脸色不禁有了些尴尬,没想到照片还是被妈咪看到了,半晌才应了句。“是。”
正等着妈咪的问话,却不想她异常兴奋的开了口。“简直是太帅了!”
“额……”
“你在中国找了个叫沉影的女朋友?”讲到这句话的时候温舒雅的声音才算正常下来。
“嗯。”徐寒并不避讳,直接大方的承认,他并没想过对着家人隐瞒沉影的存在,相反,如果沉影想见他的家人的话,他很乐意带她去美国。
“cool,像她那样的女人玩玩就算了,你爹地不会同意你跟她结婚的,他已经在法国给你安排了一个贵族的女儿给你,这次你去欧洲会见到那个女孩的。”
温舒雅讲话的口气只剩下严肃与认真,在这件事情上是没有商量的,徐家不会容忍一个没有身份没有背景的女人进门。
“徐家真的虚弱到要靠联姻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吗?还是你们在怀疑我的能力?”他并没有生气,同样认真的回答母亲的话,只是口气有些冷。
“可你不管娶谁,沉影配不上你。”
“妈咪,你该知道,我决定的事情,没人能改变我,现在美国应该是凌晨一点钟吧,你该休息了。”
他坚定的话语丝毫不容动摇,温舒雅并没有再说什么,他切断了电话她也便放下了手机。
诚然如他所讲,他想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没有任何人能改变,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
当晚,w市某房间。
一个男人掐着一个女人的脖子,森冷地威胁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动她!”
语毕,手一甩女人的身体狠狠的朝着一边砸去,脑袋撞到墙上瞬间肿起一个大包,花容月貌变得扭曲起来。
“咳咳,你不是很恨她吗?我出手帮你教训她而已,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跌在一边,一手护住脖子,一手揉着额头肿起来的包,扑簌簌的眼泪就落了下来,娇小可怜的俏模样看起来楚楚动人,可居高临下看着她的人,眸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
“我的游戏,轮不到你插手,你最好学聪明一点!”他的声音绝情而冰冷,“把你手上will的股权交出来。”
一旁的女人被他这话吓到了,一双美眸瞪得大大的,战战兢兢地拒绝着。“那是我的资产,您那么有钱还瞧得上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吗?”
男人冷呵一声。“如果让你在柳家跟股份之间做个选择,你会选什么?”
他身上怨戾的寒气,跌在地上的人颤抖的更是厉害,在柳家与股权之间做抉择,他不会是想连柳家也毁了吧?她被吓的愣了一瞬,然后惊恐地抬着头问他:“顾总,那,那笔钱跟柳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恨她跟柳家也没关系,再说,再说,我们不是说好的吗?”
男人走过去用力地拍了拍她的脸,用力地捏着她的下巴,诡异的笑泄露出来。“果然她没猜错,你不会拿那笔钱救你的家人。”
手倏然松开,他蓦然转身。“柳诗萱,你要记住,我问你要那百分之五的股权不是因为我用自己的手段拿不到,所以,你最好乖乖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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