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月亮走 (不甚了了)

严落雁在粟战胳膊上打了一下，“放开我啊，老男人。我再也不让你摸我了。”
为了安抚严落雁，粟战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亲过之后，他对严落雁说：“没关系，跟我在一起就会变大了。我摸一摸，揉一揉，过几天就大了。”
严落雁有些不太相信，她哼了一声，不服气地质问他。
“难道你们部队还教你们丰-胸-操啊……”
粟战看着严落雁闹别扭的样子，心都快化了。
他贴在严落雁耳边，轻声哄着她：“乖，我的小月亮……我保证，帮你把它变大，嗯？”
严落雁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她道行太浅，根本就不是粟战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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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战和严落雁在一起之后，性格都比之前开朗了不少。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有那么大的耐心去哄一个女孩子。
有时候严落雁和她闹别扭，他会花很多天来哄她，而且是不厌其烦的。
大概就是张宇唱得那句：再怎么心如钢铁也成绕指柔。
粟战早就习惯了规划未来。
严落雁是他计划之外的人，也是让他第一次动了只想珍惜现在不顾未来念头的人。
……
粟战和严落雁在一起的事情，张晴是在次年六月份知道的。
那天晚上，她亲眼看到粟战带着严落雁去开-房。
当时，她拿手机拍了照片。
张晴不知道那个小姑娘哪里好，瘦瘦的，身材不及她的十分之一。
粟战是被什么东西蒙了眼了么，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
张晴是喜欢粟战的，而且，她还是粟战家里认准的儿媳妇儿。
她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在自己的身上发生。
第二天，张晴就把照片给粟战他爸妈看了。
……
粟战被一通电话紧急召回家里。
当他看到茶几上摆着严落雁的的户口信息和身份证照片时，立马就怒了。
“谁让你们查她的？这叫侵-犯隐-私你们懂不懂。”
粟战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事情顶撞过父母，这是第一次。
“想跟我儿子在一起，就要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
“你们，不准动她。”
粟战盯着面前的父母，怒气冲冲。
“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逆子！”
一听儿子这么说话，粟战他爸爸一下子就怒了，直接拿起手边的杯子朝他砸了过去。
“你们兄弟两个，每一个让我省心的！给你们安排正儿八经的女孩子不要，非得弄个来路不明的！一个一个都是故意跟我作对！”
“不想让我对付她，你就和她断了。不然我让她在北京过不下去。”
“你们就这么想让我娶张晴是么。”
粟战讽刺地笑了一声，“好。我回部队就打结婚报告。但你们，一辈子都别想抱孙子。”
丢下这句话，粟战就大步走出了家门。
上车之后，他的胸口还在隐隐抽痛。
他给严落雁发了一条短信。
【小月亮，我在你家小区门口等你，来找我。我想你了。】
没到一分钟，小姑娘的回复就来了。
【（*＾3＾）么么哒，我马上穿漂亮衣服去找你。】
粟战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然后发动了车子去找严落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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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落雁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准备趁着严震和杨曼云睡觉溜出去。
可是好死不死，刚一下楼，就碰见了刚刚回家的严旻远。
严落雁当时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哥……你才回来啊。”
严旻远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问：“大半夜，要出门儿？”
严落雁点点头，“我男朋友在等我呢……我得去找他啦。”
“不准去，回卧室睡觉。”
严旻远挡在严落雁面前，“你要是不去睡，我就叫爸妈。”
严落雁深知叫醒严震和杨曼云会是怎样的后果，所以她明智地选择了回卧室睡觉。
严震和杨曼云还不知道她有男朋友呢，要是知道了，估计门儿都不让她出了。
严落雁也是为了长远考虑。
……
粟战一路飙车赶到了严落雁家门口。
等了十几分钟，等来的却是她的一条短信。
【对不起。我去不了了，我哥不让我出门儿。我明天去你家找你，好不好呀？叔叔你不要生气啊～】
那一刻，粟战是有些失望的。
他没有回严落雁的短信，关了机把手机扔到一边，然后发动车子离开。
严落雁等了很久都没等到粟战的回复，给粟战打电话也是关机。
因为这个，严落雁一晚上都没睡好。
她怕粟战生她的气，怕他不理她。
……
第二天一大早，严落雁就随便找了个借口出门儿，然后打车去了粟战家里找他。
她站在门口，敲门敲了十分钟，粟战才来给她开门。
粟战好像是刚刚洗完澡，开门的时候身上只穿了一条内-裤，头发还在滴水。
他手里还拿着毛巾，应该是准备擦头发。
严落雁走进去，站在粟战面前，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对不起啊……昨天晚上我本来准备偷偷跑出去的，可是我哥突然回来了。他不让我出去……我实在没办法了所以才会失约的。”
严落雁没底气地解释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拉住他的胳膊，讨好地看着他。
“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嘛。”
粟战没有说话。他就那么站在原地，一点儿回应都没有给她。
严落雁心慌得不行，为了讨好他，又主动抱上他。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看我今天不是过来了吗……”
“没关系。”粟战哑着嗓子说，“今天说也一样。”
严落雁一听粟战说没关系就高兴了，后半句话她根本就没有听。
她高兴地在粟战怀里蹭了蹭，然后对他说：“你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生气的。”
“昨天晚上找你，是有事情要跟你说。”
粟战推开严落雁，看着她疑惑的表情，狠心地开口。
“小月亮，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
严落雁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粟战。
“你肯定还是在生我的气……我都跟你解释过原因了，我真的不是故意不……”
“不是因为这个。”
粟战打断她的话，“其实，昨天晚上叫你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情。”
严落雁已经哭了。
她本来就年纪小，第一次谈恋爱就这样，她根本受不住。
“……为什么呢？你明明说过喜欢我的……”
“我要结婚了。”
粟战说，“你应该知道，我家里给我找了结婚对象。那次你见过的。她在文工团，是文艺兵。”
“所以你不要我了吗？”
严落雁红着眼睛问他。
“你觉得她比我好，所以就不要我了对不对？你怎么可以这样……”
严落雁心里真的很委屈。
他们两个昨天还那么好，今天他就那么残忍地说分手。
严落雁甚至觉得，粟战都没有喜欢过她。
“小月亮，你还小。”粟战答非所问。
“离开我以后，你可以找一个和你年纪差不多的人谈恋爱。我给不了你你想要的。”
说这话的时候，粟战已经在心里骂了自己无数次了。
这些放屁一样的借口，一听就是敷衍。
“乖。不要哭。”
看着严落雁哭鼻子，粟战心里也挺不舒服的。
他知道，他伤害了一个十九岁小姑娘的心。
他是她的初恋，却没能给她一段美好的回忆。
真的很遗憾。可是没有办法，他必须妥协。
家里的压力只是一部分，更多的，是他自己的不确定。
这么小的一个姑娘，跟着他，过不了什么好日子。
其实粟战完全可以不顾家里的反对把严落雁娶回去。
但是如果他真的那样做了，受委屈的人还是她。
他父母的那些手段，严落雁根本就承受不了。
她还这么小，应该有更好的人生，而不是在他这里断送青春。
“……噢。这样啊。”
听完粟战的话之后，严落雁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她抬手擦了擦眼泪，然后笑着对他说：“其实你不喜欢我的话可以直说的嘛，干嘛找这么多借口。呃……没关系啦，反正从一开始就是我缠着你的。你现在烦我了也很正常。”
严落雁往后退了几步，用力地掐着掌心。
“我以后不会再烦你了，放心吧。那……我走了噢？”
粟战盯着严落雁，胸口疼得都快窒息了。
他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初一冲动要了她的身体。
他真的太不是人了……她这样，肯定会被以后的男朋友看不起。
想到这里，粟战忍不住喊住了她。
“小月亮。”
“嗯？”
严落雁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他。
“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了。路上小心一点儿。”
粟战强忍着把她拉到怀里的冲动，云淡风轻地说出了这句话。
“噢……那我走了。”
严落雁吸吸鼻子，“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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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落雁失恋了。
严震和杨曼云听女儿这么说的时候，都震惊了。
他们连她什么时候恋爱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