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烈掐灭手头的烟,没理这两个人,转而瞥她一眼,“愣在门口做什么,礼貌呢?还不叫人?”
这一声,总算把景灿灿的魂拉回来,只是她觉得自个儿的舌头都是苦的,跟吞了黄莲一样苦,还是硬着头皮跟人打招呼,“叔叔们好--”
边放立即应道:“嗯,真乖,叔叔给你点见面礼--”说完,他还真找见面礼,掏出个皮夹子来,就从里面拿出张卡来,递向她的方向,笑得挺大方,“喏,免费劵,给你的!”
景灿灿哪里敢拿,就是多看一眼也不敢,觉得那东西能把她给吃了,抱着孩子直接朝客房过去,走得那叫快的,叫叶增学笑歪在沙发里,没啥形象的,一手还指着边放,幸灾乐祸极了。
“谁家的孩子,哥你还能收留?”不愧是边放,他根本不去理会叶增学的幸灾乐祸,大赤赤地倒在沙发里,一腿交叠在另一腿上,嘴里叼着烟,全身都透着一种“我是土豪”的姿态,呼出一口烟雾,“瞅着刚出生不久?”
陈烈从鼻孔中哼了记声,“是谁的都行,反正不是你的。”
闻言,边放耸耸肩。
到是叶增学盯着关上的门,思及罗方的请托,再加上眼前这位一个电话就让他取消两个小角换人,他就觉得中间有猫腻,“哥,她可是罗方的人,别看人家年纪小,说不定早就是经历的不能再经历了,我估计她呀可能都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哈哈哈——”他的话还没说完,边放就忍不住笑出声,笑得那叫一个夸张的,“我说叶增学呀叶增学呀,你真是嘴巴都不带把门的,就连看人都不会,哥能收留那种人?”
就在叶增学的说说些什么的时候,客门“碰”的一声被打开了,出现在叶增学眼里的是女孩或是女人,她抱着孩子已经不见了,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东西,那东西,叶增学一下子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
只见她走过来,朝着沙发这边走过来,不只是叶增学看着她,就连边放也看着她,看着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一直朝前走,一直朝前走,足以叫叶增学觉得可能是星途无限的精致小脸,漾开甜美的笑意,看上去天真无邪,几乎能闪花别人的眼睛,最后站在在沙发边,就在叶增学的边上,举起手里的东西,在叶增学莫名其妙的视线中,奶白色的液体,全部都倒在他的头上,还从他的头往下流,湿透他的脸。
还有种怪味——
他瞬间黑了脸,“蹭”的就站起来,高大的身躯,站在那里,有种强烈的压迫感,伸手就攥住景灿灿的手臂——
他的力道很大,这一攥,景灿灿疼的眼泪控制不住,但还是瞪着他,那眼神很凶,像要咬人的小兽一般,边放甚至是觉得只要叶增学再动她一下,她就能跟人拼命——
“哎,你还好意思跟小姑娘动粗?”他那么一想,算是难得好心一回地劝起叶增学,又看看不动声色的陈烈,“哥你就坐着看?”
叶增学一把将攥着的人推开,指着跌倒在地的景灿灿警告道:“今天给哥面子,我饶你一回。”转身就走,当然,他是去洗洗。
景灿灿在外面一天,本来就累,还想早点睡,可她听到叶增学的话,实在是忍不住,就将挤出来的奶倒他头上,被攥住时,她也怕,想求饶,又不甘心,就扛着,谁知道边放还能替她说话——
她被推跌在地,又疼又累,委屈的不行,边放要扶她。
作者有话要说: 用平板终于码出一章,要命啊,我打小学的就是五笔呀,那顺手呀,不是不会搜狗,就是别扭呀,人在外面就是不方便呀-_-||明天更新可能还是会晚,因为不知道几点到家,抱歉呀,后天依旧是十点
☆、022
边放以为这是个善意的举动,没想到被拒绝了,她躲着拒绝,还冷冷地瞪他一眼,那个眼神比起对叶增学的,不弱半分,叫他心底暗暗吃惊,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同她有交集,竟然有这样的眼神——
“哎——”他叫她。
她爬起来就跑,脚步跌跌撞撞的跑向客房,叫边放伸出的手挺尴尬的,他回过头看向陈烈,见他无动于衷,就缩回手,坐回原位,嘴一扯开,“哥你这都藏的什么人,跟我有仇似的,我可没见过这小娘?”
陈烈轻抬眼皮,凉凉地送上一句,“你可别惹人,别看人家小,浑身都长着刺儿,你可小心,别惹人,小心手上都是伤。”
边放一听,可笑得夸张了,“哥你太夸张了,就个小娘,我还怕她把给我怎么着了?”人就是这样子,非不让碰,偏想碰,他性子就这样子,眼瞅着那被丢在地上的东西,眼睛里全然是兴味,“刚才那是奶?”
那语气,简直是同情,又是幸灾乐祸。
陈烈有些可惜,面上到是一点没露,回头他那个“矜贵”的侄孙今天得少吃点了,对边放的态度并没有太过在意,“别说跟人不认得,人家对我们的计划一清二楚,我也不跟你瞒着,不止是亿达,就连我们收购的事,人家都晓得,亿达的事,谁都晓得,我们有意图开发房地产的事,只是我们私下的事,她也晓得呢——”
这回连边放都吃惊了,侧头看向紧闭的客房门,有些吃惊,“不会吧,这事儿还只是个影子,我们家老头子我都还没打过招呼,她哟哪里晓得的?难不成在我身上搞了窃听那玩意儿?难不成她个孩子是我的,报复我来的?”
“噗——”听得陈烈那是忍不住,瞪他一眼,“都说的是什么破话,她那个孩子肯定不是你的,就你那个熊样,人家能替你生孩子?”
“哥,你这是人生攻击,我哪里不好,有钱又帅,谁不想巴着我?”边放说话就是直,就是有这个本钱,“前些个日子还有人拿着化验单到小张那里说有了,小张问我怎么办呢,我说呀生呀给我生呀,没事的,想生都给我生呀,我他妈的都做了结扎,谁要是真能生我把脑袋给她——”
陈烈摇摇头,对他的尿性不发表意见,一直绕着他脑袋里的东西,叫他有些吃不准,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哦,也许是小女人,居然有那么准的眼光?着实叫他不能相信,想着他自己办的事,叫他有些棘手,但——又有些轻视的成份,真能有这么准的眼光,能在十八岁的时候把她自己的日子过成那样子?
“亿达的事,你先出面,我暂时不方便。”他吩咐边放,并没有想避开客房里的景灿灿的意思,反正人家都晓得,他也没必要避开,就大大方方地跟边放谈起这件事,“凡事都上心一点,别太过头,路嘛得一步一步的走,别走太快,走太快步子跟不上,可就不好了。”
边放点头,话是他是听得的,也牢记着的,“我晓得的,我们老头子说了,今晚上得回家吃饭,再不回家吃饭,他非得做了我。”
陈烈也不拦他,自个一个就坐在起居室,还再点燃根烟,他本身没有多少烟瘾,在部队里也就炼就了酒胆,大老爷们的喝酒,不是一杯一杯的喝,太没有意思,都是一碗一碗的喝,从部队里出来后也不常喝酒,最多是喝点红酒,也没有人能逼得他喝酒——
好像真有些想喝酒的意思。
难得来了酒兴,他开了支红酒,也就浅浅的一杯,浅尝即止,再不多喝一口,到是提着那支酒到客房门前,抬手就敲门,“叩叩——”两三声的。
没有人来应门。
像是里面没有人似的,隐隐听得孩子的哭声——而她也在哭。
那哭声很小,要不是房门虚掩着,估计他都听不见里面的声音,她在哭,确实叫他有些不能理解,眉头略略皱起,难得的问了句,“孩子哭了?”
景灿灿为什么哭呢?
其实她是得哭,必须哭,因为上辈子她跟外头两个男人都有纠葛,不止是叶增学,还有边放,尤其是边放,曾经在一起两年,不短的时间,除了卫殊,她还没能跟别的男人相处这么久——但边放给她的记忆真是差。
相同于叶增学,这个人简直太百无禁忌了,那些记忆她想起来就羞死了,恼死了,恨死了,哪里还敢想起来,就巴不得没有上辈子的记忆,最好是这样子,不然的话,她睡不着——真的,边放简直、简直……
她简直没法说,又总有一些字眼钻入她的脑袋里,他喜欢玩,玩得乱,尤其是那个什么盛宴的,就是他干的,幸好她当时走得快,不然的话,那些网上传遍的照片可能就有她,她在后来没有一次不庆幸自己走得那么快,也因为是罗方叫她走的,去也是罗方叫她去的,走也是罗方叫她走的。
外头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也更知道上辈子也有个嫩模拿着怀孕的事找上边放,但是边放就是不认,等人家生了孩子后才对外公布他早就结扎的事,——而嫩模的孩子,连嫩模本人都说不清到底是谁的,而这孩子刚好是那什么盛宴上怀的。
边放是个无耻的混蛋,这点她晓得的,但是有一点就是不勉强人,这点她更晓得的,她与边放是由罗方介绍的,算是包养吧,那会儿跟边放在一起,是真的只有边放一个人——但边放折腾起来,她真是受不了,不是普通的那种,那个人那个是非常的强,她感觉就是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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