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昔啊,我和你爸爸不是恋人关系,我是你妈妈的队友,我们的团队解散了,我回国之后就替你妈妈找到你爸爸,向他解释当年的事和你妈妈的死讯,你爸爸他骗了你,因为他……”
昨昔犹在震惊着,她迫不及待的想听小芬阿姨说她爸爸究竟骗了她什么,却猛然听见爸爸的病房里,心脏监测仪发出叮的长音,那么的刺耳。
昨昔心里一慌,往病房里跑去。
****
暂定一天3000,恢复6000+时会提前通知姑凉们的,唉,反正你们也不在乎我……
☆、089:我恨你
陆世博终究还是走了。
昨昔留不住他。
可是她怎么都想不通,除去幼年时期那短短几年的相依相伴,他们父女之间浪费了十多年的时光,好不容易和好,她也终于再次体验到父亲的呵护时,他怎么就舍得走了呢。
小芬阿姨对她说,小昔啊,你爸爸他骗了你。
当初她带着昨昔妈妈的遗愿回国,辗转多处才打听到了他们父女生活的地方,却没有找到他们,后来,正当她打算再换个地方寻找时,在胡同口的垃圾站里发现了醉酒睡了一.夜的陆世博。
他手脚都被冻得僵硬,嘴唇也青紫,好像随时要咽气一般。
那时候小芬很震惊,这与昨昔妈妈形容的那个心头挚爱的男人完全不同,甚至南辕北辙,但是她也没犹豫,就把他送到了医院。
医院诊治的结果是,酒精中毒。
还有,肝癌。
陆世博最终如愿以偿的把自己喝到了这个地步。
当他睁开眼睛后得知这个消息,有那一瞬间,小芬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轻松。
可当她把昨昔妈妈从前到现在的感情所属都全盘告诉他后,她又看到了陆世博那双眸子里茫然无措,还有震惊,痛苦。
许久,他低声开了口,“我没有多少时间活头了吧?”
小芬很难受,回答他,“嗯,医生说还有三个月……”
“好,我可以去见她了,一些怪她的话,也能够当着她的面说了,她一定会有很多借口为自己辩解,她那么一个古灵精怪的人……”说着,他笑出了声,眼里尽是期盼。
然后,陆世博为了向自己的女儿隐瞒这个事情,就想出了黄昏恋这么个主意,他想在弥留之际尽自己的努力弥补亏欠多年的女儿一些。
昨昔听完小芬阿姨的话,好半天才轻声道,“我宁愿不要这份补偿。”
如果她的爸爸还像这十多年以来的酗酒赌博,到处给她惹麻烦,兴许在他离开时,她就不会这么伤心。
那座山轰然倒塌的声音,她听的清楚真亮,真是很疼。
她不知道安臻去哪里了,模糊的记忆里仿佛是他去接了一个什么电话,就再也没回来。
陆世博此时被放在停尸房里,而她就在门外守着。
他们家已经没有什么亲戚来往,所以也不必把丧事办的有多么大,昨昔揉了揉麻木的心口,想了半天,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那边已经接通,她过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冉斯,你能帮我一个忙么?”
*
C市的殡仪馆下午就闭馆了,冉斯动了好多关系,才能让陆世博在下午也火化了。
熊熊的烈火燃烧着爸爸的身体,昨昔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一动不动,连眼睛都舍不得眨。
她身边,有冉斯,有小芬,唯独缺了安臻。
冉斯见到她时,告诉她殡仪馆可以用了,还支支吾吾的说安臻有些事,暂时赶不过来。
昨昔只是点点头,她这个时候不需要任何陪伴,只想静静的陪着爸爸走完最后的路。
没用炼尸员工的帮助,她用一个玻璃瓶子把父亲的骨灰都一点一点的都收好,冉斯和小芬都知道,现在的昨昔一定是想自己做这些事。
直到那块儿板上再没有一丁点骨灰,昨昔把玻璃瓶子用一条丝帕塞好,又麻烦冉斯开车带她到海边。
冉斯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点点头,看着她红肿的眉眼,心里也是一阵不舒服。
今天的海风很大,昨昔他们三个人赶到的时候,周围只零星的有几个人在漫步,昨昔站在礁石上,把丝帕塞子拔了出来,将父亲的骨灰倒在手上,随风扬了。
小芬捂住嘴,忍不住的哭。
昨昔却没有掉眼泪,她默默的许愿,希望这风能够将爸爸带到妈妈身边,从此,他们再也不用分开。
父亲被风吹得很远,落在海水里,慢慢离开。
耳边,仿佛父亲低声温柔的轻语。
女儿,你要幸福。
昨昔微微的点头。
爸爸,你和妈妈,也要幸福。
安臻驾车来到海边时,看到的就是他的小老虎一身黑色的连衣裙,长长的发随风飞扬,孤单消瘦的背影那么的无助。
他走了过去,站到她身边,拿过她手里的玻璃瓶,昨昔没有意识到身边有人,手上的动作微微一僵,待看清来人后,她怔了怔,垂了眸子。
安臻替她继续着将父亲的骨灰洒向大海,他实在不愿看见小老虎那挣扎不舍痛苦的样子。
等到瓶子里再没有父亲的痕迹后,安臻重新用丝帕把瓶口塞好,伸手把昨昔搂在怀里,两个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远方。
“安臻。”
“嗯。”
“我没有爸爸了。”
“你还有我……”
昨昔心里亲人的那一隅,他会一个人好好的支撑起来,再也不让它倒塌。
安臻对着岳父的灵魂发誓。
*
傍晚,昨昔和安臻回到了时光公寓。
她原本想把小芬阿姨也接来,但是小芬阿姨却说,住在东胡同里习惯了,那里挺好的。
昨昔不知道小芬阿姨对自己的爸爸究竟是什么感情,但是不管怎么样,自己对她,总归是感激。
回家之前,昨昔有不小心听到安臻让冉斯把东胡同那个小家买下来。
她没有说什么,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后来一想,他是她的丈夫,要相携一生的人,他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
昨昔的心里,很感谢她还能拥有这份理所应当。
到家后,她环顾了一圈,没有发现小翼,“儿子呢?”
“去同学家了。”安臻自然的说道,向她隐瞒着小翼因为犯病住院的消息。
她已经够心力交猝,他实在不忍心她在经历着什么。
昨昔点点头。
“你累了,我带你去洗洗澡睡一觉好不好?”安臻抚着她的发,温柔道。
昨昔恍惚了一下,又点点头,安臻见她这样,眉头拧了一下,心疼。
抱起了她往浴室走,昨昔是真的累了,她靠在安臻的怀里,洗澡的过程虽不漫长,但也不短,可她一直没睁开眼,好像已经睡着。
安臻给她擦干了身体,换上了一件舒适的浴袍,又把她放到chuang上,昨昔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看了看外面的天,问道,“我睡了多久?”
安臻亲了亲她的唇,躺在她身边,道,“你没有睡着。”
昨昔蹙了蹙眉,“可是,我告诉自己要睡着啊。”
安臻抱着她,“乖,睡吧,我陪着你。”
昨昔听话的闭上了眼睛,但是到傍晚,彩霞满天的时候,她还是再次睁开眼,一点儿不见惺忪,反而很清明。
“我睡了多久?”昨昔又问道。
你还是没有睡着。
安臻轻轻笑了笑,“我给你唱歌听好不好?”
昨昔点点头,安臻的手盖在她的眼睛上,轻声在她耳边唱着。
他的声音很磁性,是漂亮的男中音,此时低低的,又含了很多柔情在里面,昨昔听得很认真,也很聚精会神,慢慢的,她不清楚地脑袋里终于蔓延上了些许睡意,躺在安臻身边,她的呼吸渐渐的慢了下来。
安臻感觉到自己的手心有一些湿润的温热,他没有将手拿开,而是等着那湿润蒸发。
那是小老虎的悲伤。
半夜,昨昔一下子惊醒,从chuang上瘫坐起来,喊道,“医生,医生!”
正在厨房熬着粥的安臻听到后连忙赶到卧室,他抱住了昨昔,拍着她的背哄着,“小老虎,我们在家里。”
他不舍得直接提醒她现在他们已经不在医院,病chuang上也再也没有等待着救治的爸爸。
昨昔缓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她低声道,“我做梦了,没关系。”
安臻没有说话,而是继续抱着她。
“几点了?”
“已经凌晨一点了。”
“你在做什么?背剧本吗?”昨昔记得他刚才不在卧室。
“没有,在厨房,我怕你醒来后胃很空,所以想煮点儿粥给你吃。”
他没说的是,他根本不知道昨昔会什么时候醒,这一觉看起来她睡得很沉。
第一次把粥熬好后是在晚上八点,昨昔没有醒的迹象,他把粥喝了。
第二次把粥熬好是在十点,他还拌了酸甜可口的凉菜,但是昨昔依旧没醒。
这是他做的第三次了。
“我是有点儿饿了。”昨昔笑了笑。
她说了谎,其实她根本感觉不到饿,但是却不想辜负安臻的一片辛苦。
两个人都在为彼此想着,这种认知让他们心里觉得很安稳。
安臻抱着她走到厨房,她可以自己走,可安臻不让,昨昔也就没推脱,爸爸去世后,她也想能够再依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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