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往因为心里有太多不能忘怀的事情,才会时常触景生情,须臾,她身上惊心的疤痕莫名的在凌熠行脑海中刷过,心,骤然一紧——无论是因为病痛还是其他,都一定很疼。
走进她,眸光里尽是怜惜,食指轻轻点了点她的俏鼻,“发什么呆啊?快去换上。”醇厚好听的嗓音,蕴含无限的温柔。
呆思的神经被唤回来,身前热源温存的辐射让她平静的心湖泛起涟漪,对于他给的温柔,她毫无免疫力,感觉自己又要坠落,及时的应了一个单字,“嗯。”低头捧着衣服跑进浴室。
冷沫沫有些迫不及待的站在镜前比量着,想着要穿上自己设计的衣服,心情不免有点兴奋,许久没有这样的喜悦、甜美感觉了,从遇到凌熠行后,这种感觉时常会有。
美滋滋的解开宽大衬衫纽扣,准备换上漂亮裙子的时候,镜前深紫色玫瑰花纹身刺破了眼眸,喜悦瞬间消退,好心情急转直下,无法控制的忐忑不安。
昨晚宿醉,他为自己穿上的衣服,他,看见了?那他有没有发现那花茎?心悸,早上他对纹身的事只字未提,回避已经很明显,沫沫很聪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他不问是代表不在意吗?可是,如果他问,那她要怎么诉说?她很清楚自己没有那个承受能力把事情的始末重复一遍。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悸动的心平复——她真的怵忆于翻阅那些锥心的往事。
对,冷沫沫就是逃避,她要密封内心的那道伤口,不惜溃烂,可是就算是这样老天也不让她如愿,给她留下了这道疤,给她留下无法抹去的记忆。
这道疤已经画成一支玫瑰,它的瑕疵已被美丽覆盖,可是心上的那道疤却无法愈合,小手本能的抚上胸口,试图让颠簸的心脏平静下来。
心狂悸,不想用谎言欺瞒他,只源于她在意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已走进她心里,举足轻重——难道,真的要她再回忆一次那段绞心的往事吗?
一股被硬物刺穿骨骼的碎痛流窜于全身,细胞被主宰,令思维失控,半年前的往事又一次冲进脑海,蔓延开来……
夜,漆黑密布,下着细雨,寒秋,雨水打在她单薄的衣料上,刺骨的凉。孤零零的一个人,从初晨不停的逃,直到黑夜。
刺耳的刹车声令她心惊肉跳,两辆车将她围堵在角落,她无路可逃。一把刀抵在她胸口,带着妒恨,染上了杀气,刀光刺眼的车灯不及……
“你逃不了的,要么乖乖活着回去和徐若南完成婚礼,要么就死在这,这荒郊野岭你的尸体就会被狼啃噬的渣都不剩。”
威胁、恐吓……往事残忍的摧毁她的意志力,她死死扯着衬衫将自己裹紧,顺着薄凉的墙壁缓缓下滑,最后双膝触地,窝在墙角。
不觉泪水已经浸湿双颊,亲人对她岂是一般的恶毒,冷沫沫的心抽搐,痛不堪言。
------题外话------
哎,沫沫是个谜,小凌子辛苦了。
两篇文把沫沫逃来A城前的事情写一写,后面的故事一片碧海青天,放心赏阅!
☆、23 心疼
“沫沫,怎么这么久。”
等了许久不见冷沫沫出来,在门外听到隐隐约约的、不寻常的声响,凌熠行疑惑的推门进入,看到墙角蜷缩的她,额前的刘海和脸颊湿漉,全身痛苦的颤抖……
凌熠行心猛的揪紧,一个箭步上前抱住全身冰凉的沫沫,含在怀中,“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分不清是汗珠还是泪珠,大颗大颗的全然顺着轮廓滑下,滴落在地面、滴落在衣襟、滴落在他掌中,灼烧着他的心房。
她抽咽着,泣不成声,绞痛牵扯五脏……凭着仅存的一点毅力,极尽艰难的吐出虚弱的两个字,“心疼。”
精锐的眸光注视、观察着她,她的手死死的拧着衬衫边缘,抵在胸口的纹身处——疼痛源来自那里吗?
这是受过怎样的伤病?让她如此钻心的痛,他心疼的快要死掉了,抱着她,突然不知道怎么样缓解她的痛苦,又不敢贸然移动她,叱咤风云的凌熠行从没像现在这样无所适从过。
或许他一开始的想法就错了,纵然直觉她是个有故事的女人,也不想做深入的调查,因为觉得过去已成回忆,现在才最重要。
可是,此刻凌熠行深深体会,她的过去太不寻常,同时他也改变了初衷——只有对她彻底的了解,他才能更好的给她呵护和爱,她过去的点点滴滴他必须知道。
猝然,一股莫名的怕袭上心头,不会失去她吧?不要,男人的心像被抽空了一般,“沫沫,沫沫,怎样才能好起来?告诉我。”悸动、焦燥一涌而上,像一把火充斥喉咙,几乎是等不急话出口,就要封喉,声音发出来的时候沙哑的厉害。
她紧闭双眼,咬紧牙关默默忍痛,心抽搐的厉害,无法再吐出任何一个字回应他。
恍然想起一个人,凌熠行迅速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拨给此刻唯一的希望之星秦越,电话等待中……该死的,快接电话,快接电话……
快接啊?秦越你要是不接电话,凌熠行绝对会碎了你。
“哈喽!”很幸运的,在距离凌熠行底线不足半毫米的时候,电话被接起,全然不明情况的秦越的瑟的打招呼。
凌总来电,意外意外!愉快愉快!
“她说心疼。”这个时候一个废字都不想说。
“……”秦越先是一怔,旋即,“给她冲一杯柠檬汁,不要加蜂蜜,越酸越好。”
‘嘟嘟…。’话语刚落,电话已经挂断。
秦越心悸,长吁了一口气,她好久没这样了。
半年来在她面前,秦越从不会去提及那件事,生活安定了,她也平静下来,以为经过时间的冲洗,那些令人惊骇的往事会渐渐淡漠,消失于尘埃之中,可是看来是自己想的太乐观了。
她表面的平静,不代表淡忘,而是掩饰起来——宁愿伤口在遮掩中溃烂,也不敢拨开,接受阳光空气的风化。只因为拨开的那一刻,会很疼,甚至恐怖笼罩。
有很多事情秦越都没有告诉沫沫,只要她生活的安宁,有些事她不知道会更好,她的心不能在增添任何负重了——自从冷沫沫出事后,徐若南就和她的父亲,甚至全家结下了深仇。
徐若南认定了是他们害死了冷沫沫,让他失去期盼已久的美艳娇妻。
这世上有一种人最毒——不痛快整死你,就是活生生的折磨你。现在徐若南就是用这样的手段解恨,使她的家人苟延馋喘的生活。
其实所说的家人也就是一个父亲还有些血液关系,剩下的就是继母和继母生的姐姐,这些人的存在就是她此生的劫……冷沫沫的所有痛苦都是拜他们所赐,现在那些人过的不好,也是恶有恶报。
这一个电话传来的讯息,让一贯大大咧咧的秦越原本平和的心澎湃,那些往事别说是当事人,就是他现在回想都心有余悸。
凌熠行挂了电话,飞驰电掣一般跑到楼下,冲来一杯柠檬水,看她吃力的喝下后,渐渐停止痛苦的颤抖,恢复了平静,才发出极柔和的声音询问,“好多了吗?我可以碰你吗?”生怕多半毫分贝的音量,都会惊到她。
“嗯。”痛彻心扉过后,她很虚弱的应声。
凌熠行小心翼翼抱起她娇瘦的身子,大步走出浴室,轻轻的放在床上,拉来被子给她盖得严严实实,以捂暖她的冰冷,极尽温柔的擦拭她脸颊、额头上的湿润,“还难受吗?现在感觉怎么样?”直到现在还有些怵与刚刚的惊心状况,他担心的反复询问着。
“没事了,熠行,我,”她涩然的开口,她很想告诉他。
她脸色苍白如纸,如此憔悴,还要动着身子坐起来,凌熠行不想让她起来,更不想让她现在说什么再度难受,大手压了压她纤瘦的肩膀,“好了,先别说了,等好一点再说。”
可是她倔强的坚持坐了起来,然后,缓缓抱住凌熠行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闭上魅瞳,无声的索取他的温暖。
她这样的脆弱,惹人生怜,让凌熠行刚刚舒缓的心又揪紧,大手覆上纤背,炙热的掌心与冰冷的脊背重合,怜惜霎那间云涌,“今天就好好在家里休息,什么都不要再想。”说着他顺手拽下颈上系的整齐的领带。
“不”她骤然睁开双目,坚定的发出一个音节,抬头看着满脸担忧的他。
她美丽的脸庞写满了坚强——她不要,她不要被邪恶打败,她要战胜那些恶魔,无论是心里的还是现实中的。
自从那一系列惊心动魄的事件发生在她身上后,天使与恶魔的斗争就一直在进行,秦越说,她必须坚强、振作起来,决不能让亲者痛仇者快。她也一直在努力这样做。
心中的疼痛周而复始,都是像今天一样,一次次坚强的挺过来,她一定要好起来,绝不会让恶人得偿所愿。
“那先躺一下,晚一点没关系的。”凌熠行软着声音,丝毫舍不得勉强她一丁点。
“嗯。”
刚刚似筋疲力尽的打了一场仗一样,她累了,也很虚弱,不知道怎么的,不知不觉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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