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安生气了,吼道:“苏杉你简直不知廉耻。”
衣衫凌乱面色绯红的苏杉恼怒成羞,指着自己道:“对,我不知廉耻。可我为了谁?危安你不要装着不懂,我知道你懂。我不知廉耻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我爱你,你呢?你糟蹋我这颗心不够,如今你还妄想娶那个女人?为了她不惜和家人决裂?”
危安冷声制止:“够了。”
苏杉冷笑:“怎么,我说错了?难道不是?”
危安冷冷地瞪着她,苏杉怀疑,假如她不是女人,危安大概要揍死她。她挑衅地仰着下巴,讽刺道:“你说我无耻,你以为你心中的女神又高尚哪里去?那天你火急火燎赶回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吗?假如你当真信她不疑她,会在接到一个不明电话就赶回来吗?又或者说你天真的以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纯粹的聊聊天?危安,你乐意为人养孩子也得别人乐不乐意给你这个机会。你以为就你最情深?”
危安扬起手,双眸几乎要喷出火花来。
苏杉不怕死地梗着脖子,故意激他:“你打啊?”
他高高扬起的手重重落下,苏杉冷哼一声:“不敢?”
危安抿着唇,冷着脸往外走。苏杉跳到他面前截住去路,“别走,我还没说完。”
危安讥讽地看着她,凉凉一笑:“苏杉,你就这么处心积虑要嫁我?”
“危安,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你若不稀罕我,我嫁你守活寡?我没那么贱。”
“那么今晚这一出戏你演给谁看?嗯?”
苏杉略一挑眉,不否认自己的想法,“对,我是想嫁你,但不是非你不可。我会让你心甘情愿。不过好像很难,危安,即便我不嫁你,也不会是她温暖。你有胆量娶,她也未必有嫁你的勇气。”看着他眼中腾升的怒气,苏杉笑得欢乐,“生气了?莫不被我说中了?”
“疯子。”
危安拨开她,走得头也不回。
苏杉望着他决然的脚步,倔强地仰着头,不让眼中的泪水泛滥成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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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母要回去,走时几次欲言又止。温暖知道她担心自己,微笑着向她老人家保证会照顾好自己,无论身还是心。
送走母亲,温暖想应该约危安谈一谈,关于婚姻,她没做好准备。
温暖没料到,从不对她发火的危安第一次和她怒目相向。吵架叫人失去理智,危安也不列外。他咄咄逼人地问起那个晚上她和刘牧之发生了什么。
温暖怔忪,她以为自己已经忘了。不,她给自己催眠逼着自己不去面对以为就可以当着什么也没发生。危安的逼问叫她清醒地认识到发生的就是发生了,不管你多么努力去掩饰也掩盖不了。
她固执地认为宋子赞懂他,原来是她一厢情愿了。
她感到疲惫,累得什么也不想说,哪怕他求得是一句解释。她想,解释什么?那晚她和刘牧之确确实实睡在一张床上,说没发生实质性的她自己都不信,何况是别人。
面对危安通红的双眼和痛苦的表情,温暖想,还是走到了尽头。
她问自己,他的痛苦来源于她,结束关系,他们是不是可以找回彼此的位置。
温暖清楚地认识到,不管是结束还是继续,他们都会成为彼此心头上的那道疤。她跨不过去,他也跨不过来。难怪人们常说,最美的感情是暧昧阶段。
累了,也倦了。
她问:“你叫我说什么呢。如果我说没有,什么都没有,你就能信我?”温暖自嘲一笑,摇头:“不,你心里清楚。”
知道伤到她,危安抱着她一遍又一遍道歉。
温暖笑都感到累,想着母亲担忧的眼神,温暖轻缓地吐出几个字。她说:“危安,我们分手吧。”
她没想这句话会对危安造成那样重的刺激,如果知道,她还会提分手吗?她不知道,但她清楚,继续,她和危安都不会幸福,了断给他带去的也是伤害。
危安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他捏着她的肩膀,咬着牙根克制地问:“你再说一遍。”
温暖重复:“我说我们分手。”
危安失控地大笑,温暖怀疑他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不忍心看他痛苦,温暖继续说道:“危安,是我不够勇敢,我没勇气和你走下去。无论是你的家庭还是面对你,我倍感压力。”
“然后?和我分手以后会和他复合?”
温暖吃惊地望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想。难道她看起来是非得依靠男人才能活的吗。他就这样看她?温暖生气,语气冷下来,“我不知道你听了什么疯言疯语,但我坦白的告诉你,我温暖绝不会要靠一个男人才能活得下去。”
“那么为什么要分手?我当洋洋是我的孩子一样宠他爱他还不够吗。温暖,你还要糟践我的心到什么时候。”
温暖脸色大变,几乎颤着声音问:“你什么意思?”
“你不懂?温暖,我可以当着什么也没发生,可你……”
几乎不敢相信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人,温暖怀疑这个人是危安吗,或者她又了解危安吗。
他话里隐射的……
电光火石间,温暖迟钝地反应,他怀疑洋洋的身份,认为洋洋是她和刘牧之的私生子,是这样?温暖敢肯定,危安就是这样想的。
气到了极致,已经感觉不到心痛。洋洋什么身份,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却来指责她。她无法想象,假如当真结婚,他们还能有幸福可言吗。
温暖放弃辩解,她说:“那么分手。”
危安一口否决,“不可能。”
温暖想笑,她也笑了出来,看起来没心。
☆、第六章 :旧爱三两事儿(一)
舒亦清从荷兰回来。
当晚,也就是温暖同危安提分手的当天晚上。舒亦清住到温暖家,她还不知道温暖和危安快闹拜了,还兴致勃勃地和她讨论要什么样一个婚礼。
温暖不确定舒亦清得知她和危安提分手会不会当场吐血,兴致高涨的舒亦清话锋一转,语气凝重,她说:“温暖,你知不知道危安有一个青梅?她叫苏杉?”
“嗯,见过几次。”
温暖淡然的反应叫舒亦清抓狂,什么叫见过几次?这个女人有没有危机意识?舒亦清详细的解说苏杉的能力和性格。
温暖莞尔,“这么说来他们也算门当户对。”
舒亦清气得差点暴走,她怀疑温暖压根就没对危安动心,否则也不会这么慷慨大方。舒亦清发表她的威胁论,她分析道:“总之这个苏杉非常有一套,你和她这场遭遇战你自己悠着点,别着了人家的道。”
温暖认真地想了想,“就算没有苏杉,我和危安的问题也不少。”
舒亦清骂她不知足,这么一位好先生围着自己转还不满足,说她贪心。温暖没说危安质疑她,而她也确实该被质疑。这些都不是重点,她知道他母亲找过她母亲,她还没自私到牺牲家人来成全她的婚姻。
她说:“有些人适合做朋友,一旦转换角色,性子就变了。”
“那你来说说,谁适合做情人?刘牧之?”
温暖失笑,在舒亦清眼中,是不是离了危安就只有刘牧之这两个男人了,她就不能有其他选择?
舒亦清抱头,她为危安抱不平。
待她发泄结束了,温暖才问:“就像你说的,我和苏杉遭遇,我的胜算为零。那么我和危安的父母遭遇,我有胜算吗。”
舒亦清迟疑,弱弱地辩解:“不管怎么说,有危安在你前面铺路你还担心什么。”
“这么说吧,假如有人在你耳边说我的坏话,说一次说两次没问题,假如每天都重复呢,你还能坚持自己的见解?”
聪明如舒亦清一下子就听出结症所在,她气得跳起来,“他不信任你?他有什么权利去质疑你的过去?那个时候你们别说没认识,就算是朋友,也不是男女朋友。”
温暖一阵无语,就因为舒亦清性情急她才选择隐瞒,倘若让她知道更多隐秘的事情,她会不会一怒之下去找人清算?
舒亦清得出结论,“于是你和他分手?”
“也不全然是他的质疑,如果身份调换,我的反应恐怕比他还要激烈。”
“不是因为姓刘的,那是因为什么?”
温暖实在不想在背后论人是非,对方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事,她想就让事情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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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亦清回来的第二天,温暖就接到了危母的邀约。
温暖精心妆扮自己才去赴约,危母待她的态度一如前几次冷冷淡淡的。
猜到对方目的,温暖不想浪费时间,尽管对面这个人是危安的母亲,她应该尊重,也可以装糊涂,当什么也不知情。可惜现在她并不打算嫁进他们家,即使她有虚荣心,也还没无耻到令人发指。
她开门见山:“阿姨今天找我什么事?”
如果她和危安不是那种关系,温暖值得她欣赏。可惜事关子女,而这个女人还和天远那边的不清不楚。危母清楚地认识到,有些人惹不起,那么总该躲得起吧。
她押了口茶,淡淡地说:“你应该清楚我为什么约你。”
“阿姨这样轮番上阵,不嫌累吗。”
温暖知道自己的语气很不好,不过她不在乎了,哪怕这个人是危安他母亲,她也不想去小心翼翼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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