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微微张嘴,感叹于他态度的转变。温暖就着台阶下,接来装模作样翻看了几页,“麻烦了。”
“你若真想感谢我,不如明天请我吃饭吧。”
温暖一脸的不可思议,不确定他开玩笑呢还是认真。
刘牧之低笑:“不愿意?”
俗话说拿人手短,刚得了实惠断然做不出伤他颜面的事。她呵呵笑道:“你若有空的话,自然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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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他开玩笑,不曾想他是认真地。第二天,林详打电话来询问她哪家餐馆好,温暖以为林详要请客尽心提建议,哪曾想不过为他人作嫁衣裳。
一天风平浪静,快下班时温母还打电话来问她今晚危安会不会过去陪她一起用餐。温暖只能找借口说危安忙,温母说了她几句。
她也感到奇怪,一天未曾听到危安的消息,莫不是为昨天那个唐突的吻不敢露面了?
随即,温暖又摇头。他应该有事吧,不其然地又想起另一个人,苏杉,心里有些不舒服。她归结于危安对她太好,她不知不觉养成了一种把危安归为己有的习惯。
郁闷地走出办公室,袁数还和她开玩笑。
温暖敷衍:“袁总说的对。”
袁数不满她心不在焉,“温暖,我跟你说话别总心不在焉。”
“我没有心不在焉,我知道你说什么。你说女人不要总这样飘来飘去,你说女强人也需要找男人的肩膀靠一靠,何况XX不是女强人,也没做女强人的潜质。袁总教训的是,我会认真思考。”
温暖说这话时带着十二分真诚,袁数也不知什么耳力,一口咬定她态度敷衍。温暖想,难得做回诚实人,结果没人肯相信她的诚意。
两人一起走出办公大楼,远远地看见刘牧之的车,温暖脚步微微凝滞,连着空气也散发怪异的味道。
袁数很兴奋,也没追究她态度是否敷衍疾步走向刘牧之。
看着袁数滑稽的模样,温暖噗一声不加掩饰地笑出来。
袁数回头瞪了她一眼,温暖无辜地冲他眨了眨眼打算溜之大吉。袁数没让她如愿,朝她使眼色。
温暖慢吞吞过去,公事公办地和刘牧之问好。
相互客套,袁数抬头看了看天,打算邀请刘牧之共进晚餐。
刘牧之微笑着看向温暖,温暖有种想遁地的冲动。
袁数不知内情,还摆着领导架子吩咐温暖订餐。
刘牧之一点也不担心引人误会,他说:“我今天来找温暖,无关公事。”
袁数呆愣了数秒,然后茫然地望着温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那表情可谓精彩。温暖不打算理会,也不想让人看她和刘牧之的笑话,坦然承认了刘牧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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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她问:“你想吃什么?”
刘牧之开车,眼神都吝啬给她。
这样干坐着不讲话很奇怪,她只得努力找话题,这样又显讨好的嫌疑。可她已经顾不得这些,她继续问:“牛排?西餐?”
难得他开了尊口,“我随意。”
温暖想象着他吃牛排过敏的场景不得不说心头涌上一阵快意。她觉得自己实在太小人了,嘴上说着放下了,其实看他过得好心里还是有那么点不舒服。
她继续提意见:“要不我们吃川菜吧。”
她承认她心理阴暗想报复他一把,结果他说:“你湿疹痊愈了?”
一句话就把她打进地狱,她阴阳怪气地问:“请问是不是每一个合作人都能获得刘总这般待遇?”
刘牧之侧头深深地瞧了她一眼,那一眼包含太多信息,原谅她愚钝读不懂。她歪过头去看路边的景色,以为他会冷处理,结果再次出乎她意料。
他有些恼意:“是嫌最近日子太悠闲了?”
温暖腹诽,又想用权势压人?她很轻晒地哼了声。
“温暖,我想跟你郑重声明,除了你没人有这个待遇。”
温暖挺意外的,她故作天真,笑容灿烂:“我能不能认为刘总对我有意思?”
他斟酌词句,态度小心谨慎到让温暖怀疑她还是那个被他捧在手心呵护的小女生。如果当年的她退而求其次,想必他对她也会很慷慨,说不定今天还纠缠着甘愿做一个外室。也许会有人说她不识好歹,对方年轻英俊又有钱,她怎么就一脚踢开了。
如果她更无知点,也许就自甘堕落了,日日幻想着他能浪子回头。可惜她那个年纪就把爱情看得太透彻,结果走得倒也干脆利落,甚至为了不留后患残忍的对那个未成形的胚胎下手。
所以舒亦清曾总结陈词说她长得太有欺骗性,外表温和,理性娴熟的一个女人做出来的事人神共愤。
刘牧之缓缓说道:“你何不认为我想挽回你?”
温暖很不给他面子大笑出声,笑得脸染了淡淡的晕色。她摆手:“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玩,刘总也不是这么掉价的。”
刘牧之似忍着极大的怒气,压抑地问:“是不是我说每一句话你都认为我开玩笑?我的话这么不可信?”
温暖半开玩笑:“工作上刘总是我敬佩的人,但私底下你在我这的信用为负值。”
他低低地说了句,温暖以为自己幻听了,像他这样目标明确利益驱先的人怎么可能会放弃中梁这棵大树。
刘牧之说,他现在是自由身。
他们最终选定了粤菜系,温暖本身喜欢吃辣的,所以对粤菜并不感冒。如果记忆没问题,她记得刘牧之并不热衷粤菜系。
事后她拐弯抹角地把这事当故事说给舒亦清,对方得出结论是那个男人对女人非常宠爱。舒亦清并不知道这个故事女主角其实就是温暖本人,但结论差点儿叫温暖吐血。
温暖问为什么不是故意打击报复?舒亦清振振有词说因为粤菜多有祛湿功效,仅凭这一点就能判断男主角对女主角用情已深。
想拉个同盟反而把自己郁闷到内伤,温暖再次感叹交友不慎。
我们且把场景拉回菜馆。
温暖用筷子戳着盘中的菜,食欲不振。
刘牧之吃得也极少,基本上没吃多少,凡事他认为味道不错的都向她推荐。
也不知是真没什么可吃的,她居然很给面子,直到那道赫赫有名的汤上来,他非常绅士地给她盛了一碗。
温暖没吃饭喝汤的习惯,尤其吃了个半饱。她放下筷子,“吃不下了。”
把汤碗推她桌前,往后靠了靠,姿态优雅,可谓称得上风度翩翩。他说:“你今天基本上没吃怎么就吃不下了,身体不舒服?”
对于他的关心,温暖很想甩手走人。她也清楚这一甩手走人,只会显得她幼稚。她装着淡定:“没什么胃口,我想天气太热了吧。”
在这之前,温暖不知道刘牧之还是个耐心极好的人。他说:“那就更要多喝了。”
恰好服务员送菜进来,也极力推荐他们家的汤。
在服务员期待的目光下,温暖甚至觉得在如今光盘文化驱使下,这碗汤不喝下去是不是太可耻了,她只得低头喝起来。
不得不说味道极好,不知不觉一碗汤下肚还意犹未尽。
刘牧之似乎很了解她的需求,又给她盛了小半碗,还说:“不能喝太多,你若喜欢,明天我们再来。”
☆、第五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二)
至远房表哥鲜花轰炸急流勇退后,公司里也消停了几天,不曾想那天之后,连着几天,办公室又开始有她的鲜花。有时候是中午休息时间,有时候是下午。更让她无语的是一大束黄玫瑰中间夹着一朵粉玫瑰,这样张扬的道歉和示爱方式让温暖招架不住。
她收到的花束不少,但这样的还是第一次。她分析了有可能做出这疯狂举动的候选人都被她刷了下去。最后的目标隐隐指向某个人,结果也被她否决掉了。
一天两天还能满足她的虚荣心,天天这样也太扎眼了,她都成了他们大楼最热门话题人物,害得她每次进出都得小心翼翼。
猜到了送花的主人,她很想打电话去骂他无聊,又担心人家嘲笑她自作多情。假如那样的话,她得多自恋才会患被爱妄想症啊。打电话去出气的想法不了了之,可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
那次求婚后,危安不再不提这事。温暖不禁怀疑,求婚是不是他的心血来潮。
可她也清楚危安不是拿婚姻当儿戏的人,他不提只不想她难堪。
温和有礼的危安赢走了温母欢心,私底下温母总语重心长对她讲这些年的婚姻心得。
温母的教育极具中国特色,温暖心有戚戚焉。
这天,危安照例来她家蹭饭,饭后两人被温母赶出门。危安似乎有心事,温暖低着头也思考着‘终生大事’。
无声地走了一段路,危安终于开口:“温暖……”
“嗯?”
危安深深地看着她,眼中千般万般的情绪都被他深深掩藏。他永远也不会叫她知道,温润的外表下他的野心和私心。他微笑着轻轻摇头:“没什么。”
他越这样笑温暖越不安,“你有心事?”
危安依然摇头,抬头看着一轮圆月,他们笼罩在月华下,似乎这样就可以永远。
温暖也抬头望着同一轮明月,低声:“危安,我们认识几年了?六年了对不对?”
“嗯。”
“喜欢我是不是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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