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怀中的孩子,傅安安觉得心中流淌过一丝悲伤,不知是为了谁的,那天江沥北说的话她都听到了,才恍然觉得她们都已经不小了,以前看中的那块古玉,后来被做成了三条项链,一条要一千多万,她后来知道Valery生病的时候,就去买了,去佛山拍戏还特意去请大师开了光,是保平安的。
傅家不缺钱,可是傅安安并没有向那些千金小姐一样必须是什么名牌加身,除了出席活动,在家的都是随便的,花一千万买了那块古玉佛,她是真的很心疼Valery跫。
急救车从她的身旁擦身而过,不远处,江沥北背对着她们,似乎整个人都被击碎一般,看着江沥北的背影,感觉他的身上被浓浓的悲伤笼罩着,傅安安和江沥北的关系开始是好的,小时候他们兄妹和江家兄妹,几乎是经常在一起的,只是后来多了一个南纾,就变了很多了。
傅安安开着车,到了江沥北的身旁停下,打开车窗说道:“聊聊?”
两人多年从没有什么往来了,还是傅安安自己先低头说出了话,脸上有些微的不自在,江沥北没有说话,却看到了坐在后面的Valery,打开车门坐了进来,说道:“去江苑。”
傅安安没有答话,直奔江苑而去。
关于江苑,关于过往,还有那么的一段故事,他们是好朋友的时候知道江沥北有一处金屋,但是那个时候谁都不好奇,因为当时里面没有所谓的阿娇,江沥北也很少去江苑。但是后来他们发现江沥北去江苑的次数多了,而且自己还经常闭口不提,他们就开始好奇里面的人到底是谁?但是那个时候,江沥北却不让他们进,傅云琛还和傅安安抱怨说江沥北自从那里面藏了一个女人之后变了很多,西衍也说江沥北不厚道!都不带出来认识一下。
到后来,他们知道那里面是谁的时候,就谁也不再提去江苑的事情,偶然间,傅云琛去找江沥北看到穿着江沥北白色衬衫的南纾躺在木椅上晒太阳,他整夜整夜的宿醉,南纾就算不是他们的亲生姐妹,可是他们的父亲娶了南纾的母亲,这是不能改变的事情了,傅云琛对南纾的心思,傅安安早就有些知晓了,就是因为知晓,才会更加的讨厌南纾,那么多的千金小姐,傅云琛见得还少吗?偏偏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南纾,傅云琛费尽心思的关注,这样不齿的事情,她心中的抵触,怎么会是一星半点。
而此刻,这么多年之后,傅安安再次想起那些过往,只觉得若是当年的她们没有闹成那样,现在是不是就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奈何,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去到了江苑,陈瑾还在,看到Valery进来,急忙迎了上去,以为是南纾,可是转眼看到是傅安安,她的眼神微变,脸色依旧。
傅安安第一次进江苑,看着江苑
内的场景,一草一木,每一处的风景,白玉兰,秋千,木椅,那都是南纾喜欢的,难怪以前南纾总是不回傅家,甚至有时傅云琛在校门口堵人都堵不到。
这些年过去了,在江沥北的心中还有南纾,他们的这一路,走得太辛苦。
Valery被陈瑾带了上楼,客厅就剩下了傅安安和江沥北,就这样面对面的坐着,忽然间不知道很多话该从何说起,又该先说什么?
江沥北亲自到了一杯水放在她的面前问道:“最近档期不满吗?”
傅安安轻笑着回道:“最近什么都没有接,想要休整一段时间。”
“休息一下也好,钱总是赚不完的。”
“嗯。”
话落皆是沉默,傅安安踌躇了许久才问道:“刚才在外面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沥北抬眸望着傅安安,眼眸中尽是疲惫:“宋怀锦威胁她,我和云琛出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所以,她朝宋怀锦开了枪?”
“不是,两人扭打的过程枪走火了。”江沥北轻声说道。
傅安安微微一惊,所以最后是南纾把宋怀锦打成了重伤抬出去的?想起南纾那消瘦的身子,总是弱不禁风的模样,怎么也难以想象。她到底是有多生气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傅安安静静的看着江沥北,问道:“能问一下你们以后会怎么样吗?”傅安安其实很想直接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有些话语毕竟是不好就这样问出口的,所以她只能问以后怎么样?
江沥北的沉默,在她的心上轻轻的刺了一刀。许久之后他抬眸望着傅安安,压低了声音问道:“这么多年,你已经放下了是吗?”
话落,傅安安的心头一阵,有些时候,真的是时间不对,地点不对,什么都不对,就这样就乱了套,谁也难以挽回,她知道江沥北说的是谁,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不放下,早就该放下了,当一个男人对着另一个女人永远都不死心,还似乎是着了魔,她怎么可能不放下,就算不放下也是放在心底,让它被灰尘掩埋。
原本是傅氏和宋氏联姻,她不想嫁,郁清欢便让南纾嫁,偏偏有些时候,命运就是这样的喜欢捉弄人,她遇见宋怀锦的第一眼就喜欢了,可是后来想要和郁清欢他们说这个事情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宋怀锦要的人是傅南纾!
这么多年,不是江沥北一个人得了魔咒,还有宋怀锦。
她佯装释然的一笑,说道:“都这么多年了,说什么都要放下了,不是吗?”
江沥北也微微一笑,说道:“放下了就好,路还那么长,我记得上次和你传绯闻的那个,我听云琛说他似乎对你也不错,年龄也不小了,合适就考虑考虑。”江沥北说出这样的话,傅安安的心中生出了很久违的感觉,江沥北之所以这么说,也就代表和他们之间的那些所谓恩怨都已经释怀了,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江沥北对她和言清都是不错的。
“那你们呢?”傅安安看着江沥北轻声问道。
“我等她,一直等到她回来为止.......”
☆、106.我们漂泊在人海,像一颗尘埃-4
南纾一直想,一直想,想过千万种可能,千万种方式,都有一个最终的结论,就是无论因为什么,南褚已经去世了播。
在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男子已经走了,并且此生都不可能再回来。
她看着手中的照片,还印上了日期,洗出这张照片的人是什么样的目的,真的只是帮助宋怀锦带她回曼谷吗?大错特错。
坐在飞机上,在三万英尺的高空上,她掩着面,眼泪不停的往下掉,未来会发生什么,她真的不能够想想,走出酒店时候,江沥北追出来的身影,他站在她的面前,她最后给他的话,就是我曾深深爱过你,可是以后我们将所有的爱都搁置,各安天涯。她的话还未说完,江沥北就说,我等你回来。
等,是遥遥无期的等,还是可以有时间的限制?南纾自己都不知道,江沥北怎么能等?
走到现在,南纾对年少时光里的那些爱情多少有些释怀,尽管还是一阵一阵的疼痛。
三天后,曼谷某报社曝光了一组照片,是公主殿下和神秘女子看拳赛,游街道的照片,神秘女子的身影模糊不是很清晰,可是玛莎的面容清楚,此时的宫内,玛莎站在窗前,拿着政治日报,站在身后的秘书长的神色可谓不轻松,平日里的新闻日报,政治时报,经济日报等,每日必备,今天的政治时报上多了一点,就是看泰拳的那插曲,重点是还沾染上了政治的色彩,上面言辞犀利的提及了王位继承的事情。玛莎的脸色有些难看,眼看泰王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她没有兄弟姐妹,军政两党的力量太悬殊,她一个人一直在坚守,可是越发感觉孤掌难鸣。写这篇报道的记者在最后一句话上写道谁才是这场政变中最无辜的牺牲品。
秘书长乌恩看着玛莎的脸色阴沉,微微行礼说道:“殿下,智囊团的成员已经在会议室等待着了。”
“宋先生还没有消息回来吗?”玛莎问道。
“殿下,南城的傅家被传出酒会上面有人被送进了医院,但是没有人知道是谁,没有人见到宋先生,但是南小姐现在在曼谷。”乌恩回禀完,玛莎迅速转身,说道:“她此刻在哪儿?”
“大使宫殿。跫”
“马上备车。”玛莎说着把报纸放置在了桌上,迅速回到了换衣间,乌恩站在外面听到玛莎说道:“通知会议延后。”
乌恩很想说可以召南纾入宫中,可是她在泰王府这么多年,关于这位南纾和玛莎的事情,多少是知晓一些的,她只能迅速的安排警卫,陪同玛莎出去,恐怕泰王那儿又得出一些事情。
她一直不明白为何这些照片会在这个时候出来,其实和军政两党的人都没有关系,只是南纾找玛莎的一件托词罢了,可是这个拖未免大了些,南纾曾是小时候在曼谷,后来离去之后,这个地方她应该是已经没有任何的人脉了,放在这里挑拨了这么一下,南纾的背后,肯定有一个不容小觑的人。
安排了车子,玛莎带着的警卫不算多,但是乌恩却不敢放松,提前安排特工全部住入酒店,南纾坐在酒吧的吧台前面,人不算多,可是稀稀落落的还是坐下了不少的人,起先她没有怎么注意,后来才觉得这些人都是单人坐在座位上,南纾坐在椅子上缓缓的转身,目光冷冽平静的扫了一眼大厅,这些人,身高,体型,还有一点,就是他们的手指的某个地方都是一样的茧,南纾恍然就笑了,嘴角的弧度越发的扩大,她把酒杯放在吧台上,优雅的从椅子上下来,高跟鞋的声音啪嗒啪嗒的响着,见她走了出去,那些人并没有动静,南纾看了一眼手机,朝屋内走去,来得还真快,希望她还有换一套衣服的时间,这才是真正的好久不见!也才是真正的故地重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