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转身脱了外套,“就算要拍…也只能我给你拍”。
连蓁咬唇,嘟囔,“谁让你给我拍”。
申穆野回头,嘴唇性感的一勾,“等你生完孩子恢复后就给你拍”。
“才不要”,连蓁心漏跳了拍,连忙钻进了被窝里,脸蛋红嘟嘟的,可爱极了。
申穆野心里好像被拉扯了下,边脱衣服边微笑的安静看着她。
他英俊的微笑倒映进连蓁的瞳孔中,屋内很安静,只听得见他皮带解开的声音,好像有暧昧慢慢的溢开,连蓁像只小白兔一样将半边脸藏进被窝里,只露出一双小鹿似得眼睛。
“傻瓜,别闷着自己了”,申穆野钻进来,将她被褥拉扯下来,她慌忙垂下眸子,室内鹅黄的灯细细描绘着她温柔又单纯的脸颊。
申穆野注视着她轻颤的睫毛,漂亮的下巴,白皙的肌肤,
突然想起泰戈尔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他失了会儿神,感觉自己坚毅的心好像被一股滚烫的温度慢慢沁透,又像是喝了几瓶昂贵的洋酒,泛起了几分朦胧的醉意,“是你跟你妈说我在澳洲训练的很辛苦,很忙才没时间回来的是吗”?
连蓁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心里正窜跳的厉害,听到他声音,下意识的点了点,“我不想我妈担心…”。
那一瞬,申穆野好像被几只猫爪子狠狠挠了几下,痒痒的,他静静凝望着她,若是换成了其它女人,早跟家里的人抱怨起来,可她不但没有在自己家人面前说过一句不好的话,还替着自己解了围。
吻,温柔的落在她眉梢上。
连蓁颤了下,大脑嗡了声。
吻,沿着她眉梢,轻吻的落上她鼻梁、鼻尖,然后四目相视。
他的眼神专注而温柔,像水一样,染着蛊惑的柔情,刷完牙后的薄荷气息轻轻缠绕着她,连蓁胸口的跳动忽然加快,看着他眼神越来越近,呼吸越来越清楚。
然后心脏像被捏了下,男人的唇描绘着她柔软的唇瓣,唇与唇之间的力道温柔又不失力量的摩擦着。
他的吻熟练而又炽热,连蓁脑袋陷进枕头里,他滚烫的手掌紧紧贴着她脸颊,闻着他身上好闻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脑子就像一团浆糊一样,每一次跟深的接触,都让她一阵强烈的头晕。
手攀上他的腰际,申穆野深邃的瞳孔睁开些许,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刷过自己脸颊,脑子里忽然掠过先前在写真集里看到的照片。
胸口处的火苗蓦地窜了上来,他再次深深的品尝了口,放开她,离开的唇带着一丝舍不得的眷恋。
连蓁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双瞳孔浓的像暗沉的墨夜,里面涌动着熟悉的东西,圈在他腰际的手可以感觉到他颤抖滚烫的身体。
她脸红了下,心跳加快,手,慢慢的离开他窄腰。
“睡吧”,申穆野微微一笑,起身,关了台灯,屋里陷入黑暗。
他又靠过来,将她搂进怀里。
手放在她昨日腾地腰侧,轻声问道:“这里还有不舒服吗”?
“…有点”,连蓁小声启口,脸在他胸膛里热的如火烧,她可以感觉到他那里抵着她,可是他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强迫她。
其实…他那样的人,你只要软一点对着他,他也会对你温柔好,如果你越跟他吵,他也会越强硬,越极端。
连蓁大约好像了解了点什么,突然觉得要跟他相处似乎也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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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两人陪了沈艺芝吃完早餐回了申家。
老太太见他们回来,十分高兴,拉着连蓁的手问长问短,见沈艺芝没有不高兴的,才横瞪向申穆野,“你瞧瞧你妻子多好,你的过错全给你瞒过去了,这样的妻子还不知足”。
“奶奶您说的对”,申穆野看到老太太似乎又要打开话夹子了,忙起身道:“奶奶,我去马场里骑会儿马”。
“这么冷的天还去骑马,也不怕冻着”,老太太叮嘱道:“多穿点衣服啊”。
“知道啦”,申穆野上楼换了身厚点的黑色皮衣,长裤,及膝的长靴,脖子上系了条纯深蓝色的羊毛围巾。
马场的人将一匹高大的棕色骏马牵到了院子里,申穆野上了马,结实的手臂抓着马缰,一扬鞭子,像极了法国贵族的骑士,英气逼人。
连蓁忍不住朝窗外多看了两眼,老太太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打趣的笑道:“大会儿都说穆野骑马的时候是最好看的,是不是”?
连蓁脸上一红,老太太笑着拍拍她手背,“等来年开春了,孩子生完了,让穆野带你一块去骑,咱们马场里养了不少马,到时候跳匹喜欢的”。
连蓁点了点头。
到了下午三点钟,外面传来马蹄声,申穆野一拉马缰,高大英挺的背影从马上跳下来,大步走进客厅,四下里望了望,“奶奶呢”?
“在睡觉”,连蓁无奈的皱眉,“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我们中饭都早吃了”。
“好久没骑了,山下面那片湖光风景不错,就多转了几圈”,申穆野
走到她身前,性感的唇微勾,从背后拿出一束粉红色的鲜花,“刚在湖边看到木槿开的不错,给你摘了些,喜欢吗”?
他弯着腰,嗓音低下来,染着笑意的目光透过烂漫的鲜花,连蓁心口跳了下,小小的点了下头,接过花,不知为何,面皮有些热,忙道:“素姨给你热好了饭菜,我去给你拿”。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你坐着吧”,申穆野笑着拦住她,转身去了厨房。
将菜端出来时,看到她拿着把剪刀修剪着花叶,模样宁静专注,有阳光落在她脸上,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一个女人可以静美的像画轴一样。
他是有些饿了,吃了一碗饭,见她拿着花上了楼。
他吃完饭,进房间时,发现茶几上放着一个绿色的花瓶,里面插着他刚摘的粉色木棉,一朵朵枝叶修剪的恰到好处,那么放在一块,搭配的恰到好处,一片落叶,一朵花,赏心悦目。
她正用纸巾擦着花瓶上的水渍,看到他时,白皙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干放在那儿觉得太浪费了,就用花瓶弄了下”。
“你弄得很好看”,申穆野不由得想起以前每次送花给叶娅茹时,她总是高兴了会儿便将花搁在家里的鞋柜上或者电视柜上,等过了几天花干了就扔了,记得他每次送的鲜花都比这些木棉要漂亮很多,而自己一时心血来潮送给连蓁的花,她却用瓶子小心翼翼的养了起来。
他忽然觉得安慰,虽然他一直对她怀过厉冬森的孩子耿耿于怀,但是至少某她比把第一次给自己的叶娅茹要强多了。
他那次在车里强迫她,她也没怨恨他,婚礼那么简简单单的办了,她也没抱怨过,他丢下她和孩子大半年,她也只是埋怨了两句,把那些委屈都放在心里,每次,他对她稍微好点,她就会心软…。
连蓁见他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拿了条围巾披在脖子上,“我去花园里散散步,坐了一天,有些累”。
“我陪你吧”,申穆野牵过她手。
连蓁怔了下,点点头。
申家的花园就像公园一般,有假山、湖波,不过现在气候偏冷,以前的花草许多都枯萎了。
下午的太阳正好,申穆野陪着她走了会儿,连蓁便觉得腿有些乏,坐在池边休息。
小池里红白的金鱼游来游去,申穆野丢了一把食,金鱼窜涌着风抢。
喂的乏了,申穆野抬头看去,她一双乌黑的双眼泛着笑容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些金鱼,阳光将她的脸照的粉扑扑的。
他将手掌拍干净,坐到她旁边,将手伸过去,搂过她肩膀,靠在他胸前。
连蓁起初是有些僵硬的,后来他的胸膛暖和起来,便也渐渐放软了下来,低垂的目光望着地上两人重叠的太阳光影,觉得恍惚。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除了厉冬森以为依偎着另一个男人,这个人还是恨过的、最讨厌的。
可现在这样靠着,却觉得不讨厌,反而觉得有种岁月静好。
这样不知安静了多久,申穆野低头瞧去,发现她竟是睡着了,纯白的小脸蛋贴在他胸口,模样单纯的就像个刚出生的小孩子,柔顺到了极致。
他与她似乎更多的是剑拔弩张,也许在他心里之前并没有把她当成真正的妻子,或许是因为一切都来的太突然。
他知道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有感觉的,可那只不过是一个男人对女人出现的***,他想要得到她,就仅此而已。
没想过有一天她会成为自己的妻子,孕育自己的孩子。
她就这么躺在他的怀里,需要一个男人的臂腕来保护。
申穆野望向远处,太阳渐渐消失在云层里,一阵风吹过来,怀里的人突然瑟缩了下,连蓁睁开双眼,眼睛朦朦胧胧的,她用手揉了揉。
“睡醒了”?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连蓁仰起脸,看到他身后的天色,吃了惊,“天黑了,我睡了那么久”。
“是啊,我才知道你那么能睡”,申穆野挑眉,打趣。
连蓁脸红的拨了拨刘海,没想到他会抱着自己睡了那么久,“谁让你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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