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啸被气的直喘粗气,他就没想过这人能变态到这种程度,一个垃圾筒也要讲究成那样,他恨恨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叠欠条来,往桌上一拍,“这下总够了吧?我们走!”
“诶,等等。”赫连畅笑着看向秦香香,变态地哼道,“别急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冯老大刚才说什么来着?王少拿他老婆做抵押是吧?是不是也该把他老婆留下?”
冯啸已经忍无可忍,抄起站一旁手下的手枪,结果还没还得及上镗就被成泽傲一脚踢飞撞在了墙面上,顿时口鼻流血,洁白的墙面跟开了朵大红花似的,鲜艳无比。
成泽傲嫌恶地看了他一眼,声音阴沉地说道,“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就你也配!”
赫连畅在旁边变态地鼓掌,看着墙面上的鲜花,啧啧啧地叫道,“这墙上的漆可是从欧洲进过来的,纯天然无害的,可惜了。”
没一会儿,警车就停在了一夜门口,警察以故意杀人罪逮捕了冯啸,王智的尸体被运送到法院等待尸检,待警车离开后,赫连畅才慢吞吞地站起来,走到冯啸的手下面前绕了一圈,淡淡说道,“管好自己的嘴巴就是保护自己的小命,如果想死的,你们随便出去说,不过说了也没用,爷最多费点事,想活的,都知道怎么说吗?”
那些小螺螺没了主心骨早就两腿打哆嗦了,听二爷这样一说,立马异口同声地说,“是冯啸要抢王少的老婆开枪把他打死了。”
赫连畅满意地嗯了一声,伸腿在那些人的腿弯上踢踢踹踹的,然后大发善心地说道,“好了,都散了吧,你们老大这辈子是不可能出来了,回去重新选人吧。”
那些小螺螺跟得了特赦令似的,立马蜂拥而出。赫连畅看了看成泽傲和秦香香,什么话都没说就离开了包厢,其他人自然也跟了出去,阿桑想了一下,随手关门,也走了出去。
此时若大的包厢内静的能听见彼此的心跳,鼻吸间还伴有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两人背对着彼此,谁也没转身,成泽傲走到桌边,拿起那张离婚协议粗略地瞄了一眼,然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向那边衣衫不整的女人,淡淡说道,“过来坐,我有话要问你。”
秦香香没想到两次以一种屈辱的方式与他相遇,在他眼里,自己肯定跟那些妓没什么区别,就像王智说的那样,她现在很脏,成泽傲根本不可能再喜欢她。
她机械地走过去,低着头,就像做了什么错事一样,成泽傲想起来那丫头之前说过,如果他要和秦月见面,一定要带上她。嘴角不自觉地挑了挑,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十二点多,那丫头肯定睡了。
秦香香偷偷地看了男人一眼,刚好看见他邪邪勾起的唇角,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她知道,虽然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她秦香香,而他的眼里看到的却是另外一个女孩儿,比她干净一万倍的女孩儿。
成泽傲掏出手机,翻开通讯录,指腹在丫头名字上摩挲,想了想,还是拨了出去。
朝阳正在做梦呢,手机在桌上振动,她不愿醒来,就把空调被拉高过头,继续睡大觉。电话大约响了五声,见无人接听,成泽傲便挂断了,那丫头肯定不想接,估计心里正骂呢,谁大晚上的吵她睡觉。
他把手机放到一边,抬头看向秦香香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喜不怒,很平常的那种,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我给你一次解释机会,别让我动了杀人的念头。”
秦香香忍了这么多年的眼泪,终于在这个男人冷冷的语气中溃不成军,她拼命地哭,当年她曾无数次地想去齐岭市找他,跟他解释,说她虽然骗了他的人,却没有骗他的心,她自始至终对他的爱都是真的,但现在,他给了她机会,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成泽傲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把纸巾推到她面前,然后看了一眼时间,“我只给你半小时间,家里还有人等着我,我没时间在这跟你耗。”
其实在成泽傲心里,与其说给她一个机会,倒不如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当年的事他多恨啊,恨不得把秦月碎尸万段,剖开她的心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的,但现在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已经慢慢不恨了,他只是想不通,当初他掏心掏肺的对她,她为什么还要背叛骗他,是他哪个地方没做好吗?现在他身边有了个小丫头,他不想再重蹈覆辙。
秦香香至少哭了有十分钟,眼睛红红的,在结结巴巴中把当年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她看着成泽傲说,“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我只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成泽傲慢条斯理地站起来,低头看着她,“对不起就不用了,都过去了,我现在过的很好。我只想问你,当年我出差美国的时候,我的行程是不是你透露给王智的?”
秦香香一愣,然后拼命摇头,“没有,我没有,他想要你的命,我怎么可能把这事告诉他?”
成泽傲抿唇没有说话,就像乔天说的那样,现在死无对正,就算杀手雇佣队还剩一个乔苍,但当初花钱买他命的却只有那个组织的头目知道,他只是服从命令的机械手。
成泽傲嗯了一声,推开椅子往外走,事情既然已经弄明白,心里也轻松了很多,现在他只想快点回去,小丫头不是说有好东西要送给他吗?
“泽傲!”秦香香眼泪还在啪啪地往下掉,她忽然跑过去从身后抱住他,紧紧的抱着,好像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一样,半张脸埋在他的背上,眼泪浸湿他的衬衫,喃喃地说,“对不起…我爱你…你对我也不是一点没有感觉的对不对?不然你为什么要救我?泽傲,求你了,别走…”
成泽傲用力把她的手掰开,然后掸了掸腰部被她搂过的地方,慢吞吞地转身看着她,“我想你是误会了,今天就算是个不认识的女人我也会出手相救,那丫头一直说要做个好人,你看,我都变的爱管闲事了,秦小姐,以前的事情就此结束,以后我不会再追究,这一点你放心。另外,我不想因为你被她误会,她不开心我也会难受。”
男人说完便快速离开,只留下秦香香独自一人在包厢里恸哭。
初恋是什么?初恋是青涩,是纯真,是美好,不管两人最终能否幸福地走到一起,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每每想起那段记忆的时候,都会觉得很美好。
出了一夜,成泽傲哪也没去,直接让人开车回了齐岭市,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立刻马上看到那丫头。车子驶进幸福家园,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要说不累那是不可能的,成泽傲躺在后座上揉眉心,一脸的疲惫。
阿桑将车熄火,看了一眼反光镜说,“老大,要不先送您回去休息,明天再来看小姐吧。”
成泽傲没说话,而是慢慢睁开眼睛,伸手推开车门走下去,“你们先回去吧,今晚我不回去了。”然后甩上车门就向楼道口走去。
柿子从后面的车上下来,走到驾驶座旁,敲了敲车窗,阿桑面无表情地打下缓降,就听柿子八卦地说道,“你说老大就这样上去,一会儿还不被她爸她妈当成贼一样给赶出来?”
阿桑起先还想骂柿子来着,结果转念一想,冒似有点道理,算了,他还是等等再走吧,省得一会儿老大被人拿刀砍出来,他们还得过来接。
成泽傲说不回去那是真不回去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细长长的东西,在门上捣鼓了几下后,防盗门竟然就那样被打开了。
他轻手轻脚地摸着黑朝那丫头房间里走,朝阳睡的迷迷糊糊的,就感觉床往下陷,然后身体被人从后面抱在了怀里,刚开始她还以为是做梦,但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身上的衣服被掀起来,她慢慢恢复意识,本能地想叫出声,下一秒嘴巴就被准确无误地堵上了。
她睁开眼,就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看清悬在上空人的脸,成泽傲睁着一双黑眸与她相视,眼底充满了浓浓的喜悦。
他抬起头,身体支在她上方,声音有些沙哑地说了一声,“丫头,想我没?”
朝阳望向四周,意识到现在在她家里,立马惊慌失措地挣扎着要起来,但身体被男人死死地压着,根本动弹不得,她压低声音说,“几点了?你怎么进来的?”
成泽傲低头吻了她一下,邪笑说道,“只要我想进来,就没有办不到的。妞,有没有想我?我很想你。”
朝阳真是无语了,连防盗门都能打开,这家伙以前是不是锁匠出生啊?
她摸着床头的手机,按了一下,屏幕很剌眼,她眼睛眯着,第一眼没看到时间,却看到了一个未接电话,打开瞄了一眼,是成泽傲的,十二点四十打来的电话,“你不是去星海市了吗?怎么又连夜回来了?这么晚还给我打电话?出了什么事了吗?”
成泽傲真是服了她了,一连串的问题问他,结果他问了两遍的问题她还没回答,男人低头再一次吻她,带着点惩罚式的味道,急吼吼的,“说,想我了没?”
朝阳没办法,趁他嘴唇离开的时候赶紧说想了,成泽傲听到满意的答案,手上的动作变的更加急促,他开始不满足于这样简单的接触,手直接顺着她的衣摆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