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媺就见不得他那懒怠的样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在人前那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到了自己面前就再无那高华的气度,成日的能坐就不站,能躺就不坐,是个软骨头不成?可看着他对公爹公婆二人一板一眼的规矩模样也不象啊,还是觉得自己好欺负,这样想的她只能无奈的妥协,唤人进来伺候梳洗,她眼看着平日里常到跟前的两个丫环倒又想起跟着司空煜的侍卫来,待两人收拾停当放下床帐后便又问起石铮来。
“你给石铮什么好处了?他那么忠心为你,可你还捉弄人家的妻子。”乐媺真是不能理解男人的心理,她只能从自己的心思想,要是自己这么被人捉弄那是一定要心生嫌隙的。
“说了你也不懂,这是我们男人间的事儿。”司空煜故作姿态的卖起了关子,当然要那个好奇心重的小女人给些好处才会说。
“你们男人有什么好事?你不会把石铮也拐带到百花楼去见识了吧?”乐媺对比司空煜的四平八稳那是一个痛心疾首,生怕他又将大好青年拖下水。
“你不气的我吐血就心不甘,是么?”司空煜看着紧张的坐起身的乐媺咬起了牙,直到她陪着笑脸又躺了下去才算气平了些。
“谁让你掖着藏着的不说,我哪里懂得你们男人平日里想什么?”乐媺这一句说的倒是坦诚,司空煜也承认她就是这么一个笨女人,还是别和她绕弯子,直接点儿。
“我就是和石铮打了个赌,我说你去庄子上住些时日,雁儿必定是舍不得你,不出三天怕就是找我夫人来诉苦都有可能,他哪里会信,还说雁儿是个大意的,不会为这点子事儿起急。”司空煜一提起这事儿脸上还有些得意之色。
“那他可真是粗心了,雁儿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情。”乐媺没想到司空煜背后还有这么一出儿。
“可不就是你说的那样,那雁儿心肠最软,虽说有时言语直接,和你这个傻瓜有点儿象,但真要是对人好那就是掏心掏肺。”司空煜这半夸半贬的话听在乐媺耳里就不是个滋味,赞成不是,反对也不是,她气恼的想要转过身,可被人用力的拉回,两人又面对面的深情对视,主要是司空煜眼中的情焰似要燎着人。
“你看,还不就是照我说的来了,雁儿没两天就坐不住了,不过他两人也要感激我才对,没有我哪里会懂得小别胜新婚的道理。”司空煜说着这话间也没理乐媺的脸色,只管将她的两只手放到自己的腿间。
“今儿个握紧点儿。”他这要求还真不少,边说话边撩开乐媺的衣襟,手也不能闲着,向着那软滑狠狠揉去。
“我力气不够,没一会儿手就酸了。”乐媺被人家摆弄得身子轻颤,想不就范也不行。
“那你——用——旁的,成——不?”司空煜已然开始粗喘,想是情动难抑。
“你又想怎么样?”乐媺手上也停不得,她倒是想知道还能怎么替他疏解,看他欲求不满的样子也真是难受。
“那天——看的——还记得——不?”急促喘息的司空煜说完这话已然是顾不得许多,勾过乐媺的颈项寻到她的樱唇便是一阵吮咬,倒好似要将那难耐的欲火传递给她一样。
乐媺想起那羞死人的画面自然是百般的不愿意,挣扎着连现在的也不想继续,可司空煜哪里会让她得逞,握在她手的外面勉强又□了好一阵儿才做罢。
“等你生完这一个,咱们也能明白小别胜新婚的滋味。”司空煜喘息平复后便说了这么一句让乐媺身子发麻的话,她也不单是听这话才如此,主要是看着她的眼睛也让人招架不住,就那么在她身子上扫来扫去,好象是想好要在哪里下嘴一样。
“快睡吧,我累了。”乐媺躲避的转过身去,她祈求佛祖保佑这一天晚些来。
司空煜在她身后轻快的笑了,乐媺这逃避的样子只是说明自己折腾的她有多狠,看来以后还得要让她多开开窍,夫妻两个做这事儿总要都得趣才好。可他也不想一想,他以往贪得无厌的时候多,疲于应付的乐媺难免对这鱼水之欢心生惧意。
第六十五章
司空煜的话说的还真是准,乐媺第二日起床梳洗后没多一会儿,容笑岚便过府来拜访了,她虽说是如常的笑容满面,可乐媺还是能觉察到她心中的不安,要不然怎么就匆匆赶了过来,看那头上的簪子和衣裙的样式色彩都不配,她一向可是最看中这些的,莫说是发簪,就是一个小小的香袋都要配得妥妥帖帖的才出门。
“笑岚,快坐,你可是稀客啊。”乐媺当然知道人家难得上门来是为了何事,但她还是热情的上前几步迎接,看着容笑岚苗条的身形她越发觉得自己腰身粗壮。
“瞧你说的,我哪是什么稀客。”容笑岚也陪着笑脸客套了一句。
“以往你来的时候少,要是不下帖子真怕就请不来你呢。”乐媺开起了玩笑,她少见容笑岚失了四平八稳的时候,还真不习惯。
“这不是来了,要知道你这么想我就早些过来了。”还好,容笑岚笑着回了一句玩笑。
“那就多呆些时候,用了午饭再回府吧。”乐媺这一次还真是诚意挽留。
“你的情意我只能心领了,等你生了这个就知道当娘的心了,在外面呆上一时半刻便要急三火四的往回赶,生怕他离了自己身边有什么不自在。”容笑岚这说的也是实情,每个当娘的都是一样的心疼孩子,但她还有着打动乐媺同情心的意思。
“那我也不敢虚留你,这要是以后沐白因为他儿子怪我可怎么好。”乐媺听了她这话真就不落忍,主动把话题引到了孩子的爹身上,反正人家也是为了这个来的。
“你说这话还真是让我难受,也不知沐白是怎么了,这半月来只恋着那百花楼的姑娘,晚归自不必说,回到家中也是寡言少语的,和他我说两句话也是见烦,前几日因我气急了回娘家都是不闻不问的,倒还是婆婆差人过来问候了几句,他则连个影子也见不到。”容笑岚还真就顺着乐媺将话聊了开来,她也是没法子了,在娘家那几日就心神不安,坐卧不宁,虽说有娘亲开导、撑腰,可总听见外面的风言风语,任谁也是不能无动于衷,何况应该来陪不是的压根就不露面,看来人家是不会低这个头了,也怪娘亲,直说他性情知顺,就该替他拿主意是正经,要不然自己也不会整日的和他念叨那些无用的,倒反让他生了厌烦,明是为着人家好却招来了怨。
“沐白——也就是和人应酬罢了,他哪里会贪恋那花红柳绿的温柔乡。” 乐媺迟疑着开导了当事人一句,她差点儿就要说在户部为官当然应酬是免不了的,你当在国子学那么来往清静,但为了不伤人,她还是将那话咽了回去。
“你犯傻了不是,哪有日日应酬到百花楼的,可是司空煜和你这么说的?别是你听着就信了?”容笑岚摆出了解男人的姿态,教导起和自己的处境相仿的人来,她其实更想说,自己的男人可是你夫君带坏的,要不然他能进那乱七八糟的地方?
“他做些什么回来都会和我说,当然要信他才是。”乐媺新月般的双眼无辜的眨着,仿佛很不认同容笑岚的话,她那意思就是司空煜可是个诚实的好男人,压根不会在外偷吃。
“你这可是大着肚子呢,男人怎么样你又不是不懂,你能保得准他不做怪?”容笑岚心里那是一个急呀,没见过这么缺心眼的,难道要亲眼看见自己男人搂着别的女人才相信?
“保不准也没法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现在是我夫君,我自然是要事事听命于他,哪里还说得?。”乐媺一番言辞恳切的贤惠模样真是让人大惑不解,和她面对面坐着的人都有些呆了。
“你婆婆教你如此的?”容笑岚半晌才算反应过来,试探着问向在她面前的小女人,她没想到少年时开朗单纯的乐媺还有这心眼儿,怪不得司空煜如些迷恋她,巡查时也要带在身边,原来还真是有让男人离不开的地方,那就是柔情似水,从不对男人说不,这样的可人儿哪个男人能不喜欢呢?自己以往让陈沐白说一不二的时候他也把自己当成宝贝的。
“也不是,我是想着嫁了他自然便要如此,要讨他欢喜就更不能干涉的太多,再说男人的事我本也不太懂得。”乐媺索性将贤良淑德的模样做足,倒让容笑岚倒抽一口凉气,心想这太尉一家可真是了不得,这不过一年的时间就把人变成这样子,再说下去,她恐怕都要将三纲五常搬出来说给自己听,难道说以往真是自己做多了?看来还是别都听娘的,主要将沐白哄得开心才行,趁着他还未被别的女子迷惑之前。
“听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可就是不知他领不领情?男人向来是没良心,你若真是纵容了他不怕将来更不拿你为重?”容笑岚虽说下定决心回府服软儿,可还是不甘心的问了最后一句。
“将心比心,他哪里会如此,只会更疼你还差不多。”乐媺听她那话音儿是活动了心思,索性给她鼓了鼓劲儿。
容笑岚被她这一句说的脸色缓和,自进房后真心的笑了笑,然后便告辞回陈府了。她这一回府后自然是转了性,对着陈沐白嘘寒问暖的更胜从前,再不对他的差事指手划脚,对着公婆也越发的乖巧孝顺了,她娘亲见女儿这样也没法子,谁让自己的女婿就是这么个清高的性子呢,随他吧,和他拧着自己的女儿倒讨不到好,当然这都是之后的事了,此时送走了容笑岚的乐媺便有些坐立不安的等着司空煜回来,和他说说今儿个这事儿呗,人家早就预言容笑岚会过来,也不知自己应答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