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血,丁秋瞳更加疯狂,她拔出刀,再次逼过来,狞狰地狂笑:“贱人,你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捡我丢掉不要的!如果当初我没有离开楚钧,你能有今天吗!”
她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已经后悔背弃了楚钧吗?安宁已经来不及思考这些问题,因为丁秋瞳手里的尖刀又刺过来了。
求生的*激发出巨大的潜能,安宁抓住了丁秋瞳的手,并且用力夺过了尖刀。激烈的撕扯推搡中,为了自卫,她握住那把刀对丁秋瞳挥过去。
“嗷!”丁秋瞳一声嚎叫,双手捂住脸,鲜血从她的指缝里慢慢洇出。
安宁连连后退,她大口地喘着气,只觉腹中坠痛,快要撑不住了。
丁秋瞳缓缓松开了捂住脸的双手,她的脸上赫然有一道长长的血口子,从左腮划过鼻梁又划过右眼角,皮肉外翻,惨不忍睹。
安宁吃惊,手一抖,那把水果刀就掉到了地毯上。
“你、你敢毁我的容貌!”丁秋瞳瞪着血红的双眼,脸上长长的血口子汩汩地流着鲜血,满面污血,狰狞可怕。
“不、你别过来……”安宁后退着,她感觉丁秋瞳已经疯了!这个女人根本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变成了野兽。
“贱人,我杀了你!我要把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丁秋瞳再次疯狂地扑上来,她揪住安宁的秀发,狠狠地往墙壁上撞去。
“咚!”安宁几乎要被撞晕过去,她拼着仅剩的力气负隅挣扎,但却只有招架的份。
丁秋瞳掐住了安宁的脖子,狠狠地扼着她,“你去死吧!去死吧!”
安宁被扼得快要断气,她抬起腿,用在防狼班里学的女子防身术顶向丁秋瞳的小腹!
丁秋瞳小腹吃痛,便松开了安宁的脖子。可是就在她转身想逃的时候,她又阴魂不散地追上来。她拽住她的一条胳膊,再次向着墙壁撞砸。
可是,这次被桌案阻挡住,安宁正好撞到了桌角上。她双膝跪地,两手捂住剧疼的小腹,眼前发黑。宝宝,她的宝宝!
“安宁,你在里面吗?”房门被打开,门口传来顾依凝的声音。
大概时间久了,她趴在门上听到里面的动静不对劲,敲门又没人理,所以就开门察看。
“救、救命!”安宁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抓起掉落地毯上的木质托盘挡住了丁秋瞳刺下来的一刀。
听到安宁的声音,顾依凝飞奔而入,正好看到满脸血污的丁秋瞳握着水果刀疯狂地攻击安宁。她一个箭步飞奔过去,抬起长腿踹掉丁秋瞳手里的凶器,然后再擒住她的双臂,来了一记过肩摔。
“啊!”丁秋瞳被重重地摔在地毯上,差点儿闭过气去。她挣扎着,哀叫着,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没办法再爬起身了。
顾依凝上前扶起安宁,惊惶地问道:“你怎么样?”
万万没想到短短的时间里竟然发生如此可怕的事情!安宁说要见一个朋友,却万万想不到竟然会是丁秋瞳。假如知道是这个女人,她说什么都不会让她单独进来的!
“我的肚子……肚子好疼……”安宁痛苦地按着腹部,眼角滴下泪。“依凝,你救我……救我的宝宝……”
话还没说完,扑天盖地而来的痛楚就把她淹没。她疼得眼前发黑,意识不清。
不,不要失去孩子!这是她和楚钧的孩子……他们的孩子……晕迷的时候,她的心里反复地念叨着这句话。
耳边似乎响起顾依凝的惊叫声,还有丁秋瞳的狂笑声,但是她都慢慢听不到了。只听到一个嘶哑如裂帛般的熟悉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宁宁!”
是楚钧吗?安宁想睁开眼睛,但她的眼皮无比沉重。
很快,她就落入那个熟悉温暖的怀抱里。他紧紧抱着她,惊惶无措。“血,怎么这么多血!”
两滴热泪夺眶而出,在撕裂般的痛楚里,安宁彻底失去了知觉。
*
急救室的灯一直亮着,楚钧抱着头在走廊里坐着。他无比痛恨自己,为什么就没有照顾好她没有保护好她!
焦秀珍坐在旁边,一把鼻涕一把泪,楚嘉琪则在旁边劝慰着。
白雯珊却不以为然地撇嘴:“表外婆,你不必太难过。反正小舅舅这么年轻强壮,想要孩子还不有的是吗?孩子没了也好,像安宁这种身份低贱的女人根本就不配给我们楚家生孩子……”
“闭嘴!”焦秀珍没好气地喝斥,“你这是人说的话吗?”
见焦秀珍生气,白雯珊也不敢再说下去,便悻悻地嘟起嘴巴。
顾依凝也哭了,她哽咽着说:“都怨我,为什么不跟进去看看!她进去那么久,我才打开房门……”
凌琅心疼爱妻,不忍让她自责。“谁都想不到约她的人竟然是丁秋瞳!要说失责,我们全部的人都有责任!”
楚钧似乎已经变成了化石,一动不动地坐着。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执着的念头——保住他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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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做什么?我们只是契约夫妻!”看到某只野兽带着危险的气息欺近过来,她惊惶地提醒道。
他毫不犹豫地将她扑倒在香软的大床上,痞痞地邪笑:“契约上并没规定我不能行使做丈夫的权利!”
她属羊,他属虎,算命先生说他们在一起相克。其实,不用听算命先生瞎掰她也很清楚,跟他在一起不正是传说中的“羊入虎口”吗?
当腹黑遇到冷情,沉默对抗闷骚,新欢PK旧爱,一系列激烈大撞碰,火花四射,演绎精彩爱情传奇!
☆、10原来是你!
急救室的房门打开了,医生走出来,拉下了口罩——她正是几次救抢苏苏的裘医生!
裘医生几次把苏苏从鬼门关抢救回来,楚钧对她甚是青睐。先是利用关系对裘医生提职称加薪水,又送给她一套房子作为奖励。
这次安宁送到医院,楚钧点名让裘医生辅助妇科医师共同抢救治疗。
“裘医生,我太太的情况怎么样?”楚钧站起身,他的神情还算平静,只是略微颤抖的嗓音暴露了内心的紧张。
裘医生有些歉然,道:“你太太倒是已经脱离危险了,只是……孩子没保住!”
这个消息一出,全部人都呆住了。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天啊!我的孙儿啊!”焦秀珍顿时捶胸跺足地大哭起来,难过得无法自拔。好不容易才有的大孙子,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她心疼得几乎要呕血。
“妈,你别难过!孩子以后还会有的!”楚嘉琪含泪劝着母亲,自己也忍不住伸手去抹眼泪。她不能生育,所以无比企盼弟弟孩子能够出生。甚至,她还想让安宁多生几个,好抱养一个做过继子!
全家人紧盯的孩子没有了,这如何不让人痛彻心扉。
一片悲声里,楚钧僵立了大约几秒钟,然后他突然跋步飞奔进了急救室。
*
安宁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楚钧的怀抱里,好像做了场恶梦醒来,她惊悸的心暂时安稳了些。紧紧抓住他的大手,哽咽道:“楚钧,你总算来了,我好害怕!她要杀我!她要杀我!”
楚钧紧紧抱住她,好像怕一个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他温柔地亲吻她,安慰道:“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坏蛋被抓起来了,有我在,没有敢伤害你!”
经过楚钧的拍抚安慰,安宁慢慢清醒过来。在碧水厅的包厢里发生的可怕一幕逐渐回放在脑海里,最后昏迷前撕裂般的巨痛令她的小腹痉挛。安宁下意识地去抚自己的肚子,惊呼:“我们的孩子……”
失去意识前,她记得被丁秋瞳追杀,虽然她躲过了她手里的利刃,却被她推到桌案上,腹部受到撞击。撕裂般的阵痛扑天盖地地袭来,她捂着腹部再次申吟出声。
“怎么了,你还疼吗?”楚钧关心地问道,俊目流露疼惜。
“我们的宝宝……他还好吧!”安宁紧抓着楚钧的大手,盯着他的眼睛问道。“告诉我,他还好吗?”
楚钧几乎无法对视她的目光,失去孩子,他内心的痛楚和难过绝不会比她少半分。可是此时此刻,他的妻子需要他的安慰,他只能压下痛苦来宽慰她。“听我说,孩子以后我们还会再有的……”
后面的话安宁已经听不进去了!最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失去了他们的孩子!她失去了他们的孩子!她的目光又变得狂乱起来,嘴里喃喃地重复着:“不……不可能!不,我不相信!”
纤手拼命地捂住腹部,仿佛那条小生命依然存在。她低下头,想看看她的腹部,可是眼泪却大颗大颗地掉落下来,模糊了视线。
“宁宁,别难过了!只要你安然无恙,孩子我们以后还会有的!”楚钧看到安宁失魂落魄的样子,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心如刀绞。他又抱住她,不停地亲吻她,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不!这不是真的!”安宁失声痛哭,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疯狂地摇着头,哭道:“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们孩子还在,他还在我的肚子里!”
楚钧安慰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喉间哽咽,眼圈已经红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自打成年之后,他很少落泪。就连当年车祸受伤,苏苏不告而别,他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可是,此时看着安宁伤心的模样,他再也忍不住,落下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