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狐狸精抢了安宁的男朋友,还嚣张地跑来说三道四,以为我们安家人是软柿子吗?”安妈妈彻底火了,怒道:“当初要不是安宁,他陈森宇能有今天的成就!为了供他出国,安宁不惜……”
“妈,不要再提了!”安宁连忙阻止了安妈妈的话,不让再说下去。她和陈宇森过往的一切,就像扎在心里的刺,根本触碰不得。
陈宇森俊面通红,再次向躺在病床上的安宁投去歉意的一瞥,轻声嘱咐道:“以后走路的时候脑子别开小差……”
“宇森!”丁秋瞳掐了陈宇森一把,示意他闭嘴。美眸一转,再睨向安宁,故作关切地问道:“你的腿……没事吧?以后走路会不会瘸?”
“你才瘸呢!”安妈妈生气地道:“抢走了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也就罢了,居然还盼着安宁腿瘸,年纪轻轻的心肠如此歹毒!”
丁秋瞳讨了个没趣,悻悻的转过头,对陈宇森嘟起小嘴儿,委屈地说:“我关心安宁也错了吗?阿姨怎么能这样!”
陈宇森轻抚她的香肩,安慰道:“安宁受伤了,阿姨心情不好,你多体谅些!”
“嗯,”丁秋瞳一副贤良大度的模样,点点头:“我不怪她们!”
言下之意,是安家母女欺负了她,她为了陈宇森委屈求全!
看着丁秋瞳的“表演”,安宁突然心里一动,有个想法像闪电般划过脑海。她注视着丁秋瞳,冷冷地开口:“今天早晨警察过来找我录口供,说昨天开车撞我的那三个罪犯都招供了,他们被人重金收买故意想撞残我!我就不明白,到底得罪了谁?这样处心积虑地害我!”
☆、06找到他!
“今天早晨警察过来找我录口供,说昨天开车撞我的那三个罪犯都招供了,他们被人重金收买故意想撞残我!我就不明白,到底得罪了谁?这样处心积虑地害我!”
安宁说完这番话,一直密切注意着丁秋瞳的神色反应。
丁秋瞳眨了眨美眸,很惊讶的样子:“天呐!还有这种事情?你到底得罪了谁呀,听起来好可怕!”
陈宇森同样吃惊:“还有这种事!”说着,从他温润的眉眼腾起一股子怒意,“警察有没有查出是谁买凶?我不会放过他!”说罢,便不由自主地走向安宁,想查看她的伤势。
丁秋瞳一怔,见他正走向安宁,连忙一把拉住他。“宇森,我们都是不受欢迎的人,别在这里讨人嫌了,回去吧!”
陈宇森惦记着安宁的伤势,便问道:“安宁,你的腿……没有大碍吧?”
安宁转过目光,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她的手却在被子下面悄悄握起,喉头好像梗住了什么东西。
“安宁的腿没事!你还是走吧,省得她看到你添堵!”范芳芳在旁边开腔道。
就在陈宇森还在犹豫要不要上前查看安宁的伤势,安妈妈已经拎起那束康乃馨,朝着陈宇森兜头砸去。“忘恩负义的扫把星!你一出现安宁就倒霉!赶紧滚,别再让我们看到你!”
*
出了病房,陈宇森脸色极难看。
丁秋瞳忿忿然地:“安家的人真没教养,有其母必有其女……”
“是不是你雇凶去撞安宁的!”陈宇森突然一声冷喝。
冷不防被吓了一跳,丁秋瞳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心口,张大嘴巴,半晌委屈地叫起来:“陈宇森,难道我在你的心里竟然是这种狠毒的女人吗?”
看到丁秋瞳几乎要哭出来,陈宇森不禁又放低了声调,但是语气还是有些冰冷:“安宁温良大度,从没有得罪过人!到底是谁对她下这样的毒手!”
“我不知道啊!反正不是我!”丁秋瞳扑进了陈宇森的怀里,哭出了声:“宇森,我必须要舅舅出面,尽快查清这个案子还我清白,否则你这样怀疑我,我真想死掉算了!”
陈宇森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扶起丁秋瞳,用大手帮她揩去脸上的泪水,歉然道:“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丁秋瞳仍然哽咽着,道:“我知道你对安宁多少还有些余情,毕竟她是你的初恋。看到她受伤,你着急上火,就拿我煞性子……明知道我不可能做出这种可怕的事情,你还故意……呜呜……”
“别哭,我错了!”陈宇森温柔将丁秋瞳拥入怀里,叹道:“我已经让安宁伤心,不该再让你伤心!”
*
陈宇森和丁秋瞳走后,安宁浑浑噩噩地昏睡了好几天。半梦半醒中,她总想起以前跟陈宇森恋爱的时光,那么美好,像流星划过,灿烂而短暂。
相见不如不见!假如他没有再出现,也许她还会继续沉醉在逝去的爱情里无法自拔。可是,变心的男人不止薄情而且还冷酷。他连那点可怜的幻想都不肯再留给她!
当他连番两次带着丁秋瞳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感觉自己的心在慢慢变冷变硬变僵,最后彻底死去。
同事朋友亲戚来来去去地,病房里换了一波又一波探视的人,还以为她伤情很严重。因为,每次见到她,她总是在昏睡。
医生却宣布安宁基本痊愈了,随时可以出院!然而,她仍然浑身无力,打不起任何精神。
这日午后,安宁睡醒了,慷懒地撑着坐起身。
“安宁,你好了些没有?”安妈妈关切地坐下来,伸手摸她的额头。尽管医生说安宁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可自己老是不放心。
嫂子黄淑芹端着一碗小米粥走过来,递给安宁,说:“吃点东西吧!”
接过粥碗,安宁跟嫂子道了声谢,用汤匙慢慢舀着粥喝了口。想起了什么,又问道:“警局那边有线索了吗?”
安妈妈摇头,说:“还是没有任何进展!那三个行凶的歹徒交待说,雇主打电话时用了变声器,听不出性别。给他们打钱的帐号是虚假的储户信息,查不到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处心积虑?看来他干坏事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退路!”
尽管心里有怀疑,但是没有任何事实证据,安宁也不能怎么样!沉默了一会儿,她继续喝粥。
黄淑芹笑着说:“咱们说点开心的吧!你睡着的时候,跟你相亲的那位李工程师来看你了,还送了你一束玫瑰花,喏,花瓶里插的那束就是!他很关心你,夸你人很好,嘱咐你好好调养身体,等出院的时候他想过来接你……”
不等黄淑芹说完,安妈妈便打断道:“那个李工程师未免太老相了!看起来起码比安宁大十几岁……”
“哎呀,我的妈!”黄淑芹挑了挑画的细眉毛,似笑非笑地:“你以为安宁还是小姑娘呀,可以挑三拣四!人家那么好的条件摆着,有房有车月薪过万,如果再年轻帅气没有孩子,那还轮得到我们吗?”
安宁只觉无比烦躁,放下粥碗,闷闷地道:“我好了,出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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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的时候,并没有打电话通知李志华!安妈妈在亲眼目睹了他的真容之后大失所望,认为有孩子也就罢了,居然长得如此寒碜,怎么也不能太委屈了自己的闺女!
黄淑芹对此薄有微词,认为安宁年龄不小了,居然还想着挑帅哥,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只会继续耽误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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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后,安宁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快找到楚钧!
他帮了她许多,她欠他一声谢谢,另外还要把他帮她垫付的住院押金还给他!
☆、07为什么帮我?
安宁打出租车到了警局,找到负责案件的警官询问案情的进展情况。没想到那三个肇事者突然翻供了!他们说当时不小心撞倒了安宁,见她孤身一人逐起歹心,想将其绑架上车非礼!被抓后,为了推脱责任,才编出谎言说有什么雇主主使!其实,他们完全是临时起歹意。
发生如此意想不到的变化,安宁有些措手不及,皱眉对负责的警官说:“他们是故意撞向我的!当时我在人行道上正常行驶……”
那位负责警察却显然没有耐心听她说完,便打断道:“反正我是按照规章制度审理案件,如果你有什么疑问,请去刘副警长办公室说吧!”
去找警长?安宁怔了怔,觉得警局的态度似乎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闪烁其辞不说,还有互相推诿的迹象。
*
打听了警长办公室的位置,安宁找过去。可是,警长办公室的房门紧闭,敲门也不开,找了位路过的警察问了问,居然出差去了!
站在门口好一会儿,安宁秀眉紧锁。她觉得这个案子的突然翻供透着古怪,其中必有猫腻!
警长不在,那副警长呢?
安宁没再找人打听,而是自己一间间办公室找过去。果然,距离警长办公室不远,就是副警长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房门虚掩着,里面隐隐约约地传出说话声。安宁多了个心眼,没声张,而是悄悄凑过去,屏息静听。
“……那三个凶徒意图谋杀,必须要从重处罚!还有主使他们的幕后元凶,尽快彻查!”
“这、这个……”一个苍老的声音似乎很为难:“说他们蓄意谋杀真的没有证据啊……”
“少跟我扯官腔!这个案子可大可小,受害人的伤势并不严重,已经痊愈出院。按普通肇事罪处理,顶多判一两年。如果是蓄意谋杀,至少判十几年以上!这是楚少的意思,如果你刘副警长非要坦护这三个凶徒,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