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捧着玫瑰花坐下,神情有些复杂,心里更是说不清楚的滋味。一方面,因为他总也改不掉的强势霸道感到不悦,另一方面……不可否认,心底还是有着丝丝缕缕的甜蜜,因为他对她的用心和在乎。
她深吸一口气,反复地告诫自己:安宁,你一定要沉住气,不要乱了心神,忘记你真正坚持和想要的东西!你想做他的妻,而不是他的专属女佣,更不是他的宠物!只有完全独自的你,只有足够优秀的你,才可以平等地站在他的身边,陪他并肩指点江山,而不是听任他发号施令!
接下来的节目表演都是围绕着安宁展开的,有的是替楚钧表白求爱之意,有的是借着演员的手向她献各种礼物,礼物都是并不昂贵却别出心裁的。
总之,整个派对唯一的主角就是安宁!从此以后,她想默默无闻地存在也是奢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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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雯珊打扮得漂漂亮亮,兴致勃勃地走进了曹家。她是这里的常客,隔不几天就过来了。
“姨舅妈,我来了!”白雯珊小嘴儿甜甜的,还带了礼物来。
韩素兰却不冷不热的,随便应了声:“来了!”
“我表哥呢?”白雯珊也不避讳什么,大大咧咧的。
“在书房里呢!”韩素兰不由撇撇嘴,提醒道:“雯珊,姨舅妈提醒你,你都这么大了,再整天往你表哥的房里跑……有些不成体统!”
白雯珊却毫不在意,笑嘻嘻地说:“我和表哥青梅竹马,不在乎这些虚节礼数!”说着,她也没再理会韩素兰,便跑上楼,去书房寻找表哥曹一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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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曹一鸣正对着电脑研究着什么。他大约二十六七岁,五官倒还算端正,鼻梁上架了副眼镜,斯斯文文的看起来像个白面书生。
白雯珊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从后面捂住曹一鸣的眼——镜,憋住笑什么话也不说。
曹一鸣抬手掰开了白雯珊的手,摘下眼镜擦了擦,嘴里说:“调皮!”
“表哥,你在看什么?”白雯珊说着,就拿眼睛去瞥电脑显示屏上的东西。隐约看到好像是楚钧的照片,待要仔细看,却被曹一鸣锁屏了。她不由嘟起嘴巴,嗔道:“真小气,看一眼有什么!”
曹一鸣便笑着说:“有些事情你知道太多反倒不好了!”
白雯珊倒也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跟他较真,很快又恢复了笑脸。“表哥,你怎么都不主动给我打电话呢!”
“刚要给你打电话呢,你就来了!”曹一鸣想起什么,便道:“那个新过去的女人,你没暴露出是我安排的吧!”
“怎么会呢!”白雯珊心领神会,挤眼说:“这样的事情我晓得轻重!表外婆听说安排了新对象给小舅舅认识还很高兴呢!”
“噢,她满意就好!”曹一鸣放心下来,拍拍自己的额头,说:“这种非常时期,你最好能在旁边施把劲!”
“唉,我也想啊!可是自从安宁流产之后,小舅舅对我很不待见!如果看到我接近安宁,他肯定会起防备之心的!”白雯珊非常的苦恼,双手托着腮,百愁莫展。一直以来,她用尽各种方法来接近楚钧,可是只能眼睁睁地离他越来越远。
从前是苏苏,现在是安宁,什么时候楚钧的眼里能有她白雯珊的存在!
她迷恋楚钧完全是不伦之恋,无法说出口的。其实,她也没想要跟他修成正果,只要能跟他保持暧昧的关系就行了。可惜,楚钧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
以前,楚钧对她还有几分疼爱宠溺之情。当然,这份疼爱宠溺完全是长辈对晚辈,甚至可以说是哥哥对妹妹的宠爱。论辈份,他的是她的长辈,论年龄,他充其量也就算她的大哥哥了!
“看看你,又走神了!”曹一鸣用手在白雯珊的眼前晃了晃,嘱咐道:“现在只有想办法让别的女人抓住楚钧的心,你才有重新靠近楚钧的机会!所以说,你得帮着我们的那个人来制造这种机会,明白吗?”
白雯珊勉强打起精神,点头道:“好吧!只要她能让小舅舅抛弃安宁,而且嫁给小舅舅之后不会对我掂酸吃醋,我就会尽全力帮她!”
曹一鸣连忙安慰道:“这些你尽管放心!这个人完全被我收买了,非常可靠。她的眼里只认钱不认人!我告诉她,只要她能成功地嫁给楚钧,就让你给楚钧生孩子!”
“真的吗?”白雯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惊又喜。“表哥,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夫妻房里的那点事儿你还不明白?只要她配合,让你跟楚钧洞房,等你怀孕生下孩子,就说她生的……”说到这里,曹一鸣凑近白雯珊,故作神秘说:“这个女人无法生育,只要你能怀孕,她喜之不禁!”
白雯珊心花怒放,激动地紧紧抓住曹一鸣的手,眼含泪花,道:“表哥,谢谢你这样帮我!”
“这有什么,我们俩……”曹一鸣就势把白雯珊抱进怀里,伸手探进她的衣服里,肆意地摸着。“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表哥都站在你这边!只要你开心,让我为你做什么都行!”
白雯珊顺从地依偎在他怀里,其实她早就*于他。因为跟楚钧的不伦之恋,让她陷入痛苦的漩涡无法自拔。就在她喝酒买醉的一个夜晚,曹一鸣趁机诱惑了她。从此她索性在曹一鸣的身上寻找着安慰,来补偿在楚钧身上无法得到渲泄的情感。
曹一鸣尽情享受着她的身体,她则在曹一鸣的身上寻找着不伦之恋的刺激,双方得到满足的同时,便建立了牢固的互惠互利的关系。
书房的房门甚至没有掩紧,有佣人从门前走过,听到里面传出的暧昧声响,都皱起鼻子,眼露鄙夷,心里骂道:“乱。伦的畜牲,不知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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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深夜十一点多了!
安宁付了车费,抱着玫瑰花下了车。今晚月朗星稀,就连徐徐吹来的夜风都暖意熏人,春天真得不远了!
一个人的脚步有些寂寥,但是不知为什么,心里没有那么空落。嘴里说不在乎这些表面形势上的东西,却不能否认,她的心情因为今晚的事情而发生了某些改变。
没有立即上楼,她在街边踌躇片刻,犹豫着要不要给楚钧打个电话。只是,打通了电话要说什么呢?责怪他没有事先跟她商量就做出今晚的事情,还是告诉他,其实她已经在想他了!
手机在掌心里翻来覆去的捏着,始终没有拨通那串熟悉的数字。她的心情就像今晚的夜空一样宁静寂寥,还有丝丝缕缕的温馨甜蜜。
他的追逐让她安心,就像一条行驶在海洋里的小船,无论走出多远,回头望去,那盏灯仍然为她亮着。指引她归航的方向,放射着温暖的光晕。
到底,她还是没有拨通那个电话,并非不想,而是觉得时机未到!就为彼此留些空间,来作思考,他们以后的道路,该如何走下去!
准备上楼的时候,安宁的身后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那是女子高跟鞋跟柏油路面敲击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分外引人注意,她不由回过头。
一个身穿黑色薄呢外套的美丽女子踩着黑色的皮长靴风风火火地走过来,美丽的眼睛水汪汪的,像夜里的精灵。“安小姐,你还认识我吗?”
安宁看着她,一时间有些怔住。“你是……”
“我是今晚弹奏曲子的钢琴师!”女子几步走近前来,解下了围巾,露出优美的颈和还没来及卸妆的脸。果然,她就是舞台上艳惊四座的钢琴师。
“唔,你好!”安宁迟疑着跟她握了手,有些不解她的来意。“请问小姐您有事吗?”
“别叫我什么小姐,我的名字叫作聂晓倩!”聂晓倩自我介绍道,见安宁目光惊疑,又不禁捂嘴笑了:“不是女鬼聂小倩,是钢琴师聂晓倩,日出破晓的晓!”
这番话说得安宁都不由笑了,戒备心也消了大半。
聂晓倩开过玩笑之后,慢慢地敛了笑,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踌躇着开口:“这次我来找安小姐,有件事情相求!”
“什么事情啊?”安宁不解,她只是个小学老师,能帮上对方什么忙。
“今晚给你送花求爱的楚先生,他是冠华集团的执行总裁!我父亲的公司因为近几年经营不善,导致生意亏损,已经被冠华给并购了!”说到这里,聂晓倩不禁叹了口气。“父亲含恨去世……”
安宁不禁又警觉起来,这个聂晓倩长得妖冶,出现得离奇,说的故事又这么冷,真让她后背直窜凉气,汗毛都陡竖了起来。
“安小姐,你别害怕!我来不是要找你们对你们不利的,而是……”聂晓倩叹了口气,接道:“而是想让你帮我个忙,让我赎回父亲的公司,好吗?”
不等聂晓倩说完,安宁就直摇头,“我和楚钧并没有确定关系,目前也不常见面,你来找我真得找错人了!再说,楚钧那样的男人,最不喜欢身边的人对他的事情指手划脚。你来找我,还不如直接去找他!”
聂晓倩描画精致的眼眸里盈满了泪水,几乎要滴出来。“你说笑了,就凭我目前的身份怎么可能能够接近他呢!还不等我靠近他,他身边的保镖秘书早就把我给拦下了!”
“对不起,我真得帮不了你!”安宁对她歉意地微笑,然后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