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一年没见过陆老师了吧,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还真是傻,就像班主任说的,年少无知,一种懵懵懂懂的情感,都当成是爱了。
想着想着,我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陆景重问:“笑什么?”
我把这些挑重点给陆景重说了,省去了关于陆老师的,陆景重忽然就抬起头来,额前较长的头发盖住了一边的眼睛,我帮他拨开。
他眼角上用玻璃渣划破的结痂已经褪掉了,只剩下淡淡的一条红痕,如果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或许是刚刚洗过澡的缘故,我的脸特别烫,好像还在浴室里蒸腾着那种热气一样,想来肯定很红。
但是,陆景重跟我不一样,他的脸却很白,就像是那种透着冰雪的白,湿润的发丝很黑,眼睛也特别黑,黑的惊人。
被陆景重用这种视线看着真的很煎熬,我正想要说点什么打破这种气氛,陆景重就忽然伸手带着我的腰,一只手臂横在我腰上,另外一只手托着我的臀向前动了一下,直接贴上了他的胸膛。
因为他是坐着,而我是挺直腰跪在床上,这么一个动作,陆景重的脸就直接撞上了我的胸。
下一秒,我就被一股大力翻身压在了床上。
☆、第三十三章 真的很灵
陆景重在我身体两侧支撑着手臂,眼睛乌漆点墨,刚刚擦的半干的头发凌乱地散在额前。
我以为,他刚开始看着我的眼睛,然后目光落在我的唇上,让我感觉他下一秒就会直接吻上来。
我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笑:“你很重啊。”
我话音没落,陆景重支撑在我身侧的手臂就忽然松了力,全身的重量全都压在了我身上:“那现在呢?”
“重死了。”我一字一顿地说。
他呼吸温热的气体灼烫着我的脸颊,我微微偏头,竟然看见他轻笑的唇角,心中好像被羽毛不轻不重地搔了一下,痒痒的,忽然就忍不住凑上去吻了一下,是那种轻轻地啄。
我移开嘴唇,觉得脸已经烧成火炉了,而就在这个时候,陆景重的眼睛里冒出两簇火苗,直接就重重地吻了下来。
嘴唇接触到他的嘴唇的时候,我脑子里轰的就炸开了,就像去年正月十五的时候,在全聚德门口看的那一场烟花表演一样,天空中炸开了一朵又一朵瑰丽绚烂的烟花。
陆景重的吻带着烟草气味,还有因为刚刚洗过澡的关系,有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
前两天,在X大的羽毛球馆,那个时候陆景重吻了我的头顶,我都感觉浑身好像是被千瓦过电一样,而现在,这种感觉似乎正在一点一点加深,从唇瓣,从皮肤,沿着四肢百骸,传到神经中枢,带来一阵阵战栗。
原来我听说过一句话,吻到动情的时候,都会癫~狂。
果真是这样,最后,不知道是我的牙齿磕了他的嘴唇还是他的牙齿划到了我的舌尖,不过就是攻城略地的你来我往,唇齿间就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陆景重的吻已经从嘴唇,落到我的下巴,再向下落到我的脖颈……
忽然,他停了下来,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睛里全都是忍不下去的晴欲。
从他的眼眸中,我看到了自己,黑色的头发全都散在脑后,眼睛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迷醉,脸上染了一层酡红。
我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因为我觉得我应该知道陆景重停下来的原因,但是,还没有等我混沌的脑子恢复可以思考的动力,他的吻就又直接压了下来。
我恍惚地想起来我最落魄的那个时候,他逼视我的眼睛,吻我的唇,带着我的手按上他的裤子,挑着一抹冷笑问我:“是哪一种有感觉?”
我想起来在羽毛球场地上,他的嘴唇贴在我的头皮上,那种贴合微妙的感觉,唇形一开一合,说:“你有一根白头发。”
我想起来在寺庙里,风慢了,钟声慢了,时光慢了,我对菩萨许了一个愿望,转身,就看见了他,他说:“在想你。”
陆景重惩罚似的咬了一下我的下唇,有点抱怨的口吻:“脸都烫的能煎蛋了,还不专心。”
随即,握着我的手,缓缓向下,盖在他只有薄薄的睡裤遮挡着灼热,我立刻好像被烫了一下想要缩回手,陆景重拉住我的手腕,又吻上我的唇,研磨着唇瓣:“不要让他伤心好么?”
听着陆景重的口吻,我心里扑通扑通地狂跳,忽然有了点恶趣味,就用手指顺着昂扬,从根部向上轻轻一水到底,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笑:“毛毛,小毛毛还伤心么?”
陆景重的肩膀颤了一下,低头狠狠地咬了一下我的下巴,一只手伸手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个保 险套拆开,另外一只手直接就撩 我的长裙,手掌顺势 探了上来,咬着牙:“要不要帮我套上。”
这不是我第一次,确实我感到最身与心契合的一次。
每一次撞 击,都好像撞在了心尖上,就好像是浑厚的钟响过后,带来颤抖着的回音,袅袅地,持续不断地,从交 接的地方,一直传递到指尖,传递到发根。
陆景重一直在叫我的名字,他给我起的名字:“佳茵,佳茵,佳茵……”
我的话语从破碎的呻 吟声中撞 击出来,每当他叫我一声,我就回答一声:“在。”
陆景重咬着我的耳垂,用那种唱歌的时候带电的声音说:“想到你的名字是我起的,就好想再来一次。”
我仰着头,在快要达到顶峰头脑中炸开一抹绚烂烟花之前,向窗外看了一眼,好像能看到黝黑夜幕下,不远处的白塔,以及白塔下坐落寺庙中的菩萨。
菩萨,真的很灵。
我想你的时候,刚好你也在想我。
“你在看什么?”陆景重的声音黯哑而有磁性,带着浓重的味道。
我笑了笑:“不告诉你。”
陆景重向前不轻不重地顶了一下,我的声音立马就变了调,在彼此陶醉的高/潮中,他俯身埋在我的胸口。
在五台山玩了了一天,现在又做了两次,我也是累极了,眼皮重的很。
朦朦胧胧中,我听见他的声音从我的胸口闷闷的传出来,呼吸打在皮肤上,有点灼烫的感觉,他的手还在我的胸口揉着。
“你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这是我第二天醒来,才回想起来陆景重问的这句话的。
就和喝醉了有人会说梦话一样,我这个人在快要入睡的时候,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也会无意识地说一些话,醒了,就完全忘了。
对于陆景重的这个问题,我说了什么?说了多少?
心里忽然莫名的烦躁,我手指按在太阳穴上,正在揉着,身旁就传过来一个声音:“佳茵。”
我完全是被吓的咯噔一下,陆景重眯着眼睛看我,好像是一只狐狸,手指绕着我的发丝,勾在指尖,再松开,再缠绕着:“在想什么?”
“在想你。”
在山林幽静处,清晨细碎的阳光掩映着枝杈,说说情话,是最暖心的事情了。
陆景重让薇薇订的是两天后的机票,要带着我在五台山多玩儿两天。
但是,说的多玩,实际上就是白天三餐的时候出去散散,外面天气冷,有时候索性多给服务员小费,让送饭菜上来。
陆景重已经把我的那间房退掉了,剩下他的这个房间,前面还带着一个小院子,院子旁边有个水龙头。
第二天早上醒来,枕边已经没了陆景重,隐隐约约听见从阳台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我挪到窗台,趴着窗口向外看。
陆景重在……
☆、第三十四章 昏君与妖后
陆景重竟然在洗冷水澡……
我看着都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冷风似乎已经透过窗户刮了过来。
晨曦雾霭中,是男人劲瘦的身体,水流从上向下冲刷着,蒙了一层水膜的肌肉看起来很漂亮,精壮却又不像壮汉的盘根错节,他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平角内~裤,紧实地包裹着前面露出一个凹起的形状,细密地紧贴着臀线,更加觉得他是肩宽腰窄腿长。
不知道他是不是察觉到我的目光了,有意识地向后看了一眼,我反射性地就趴在了床上,窗台下面有一截墙壁,正好可以挡住我。
心脏扑腾扑腾跳了一会儿,我才直起身来,窗口站着的一个黑影吓得我直接就尖叫了一声。
陆景重挑了挑眉:“每次都好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我咧开嘴一笑:“见不得你。”
这两天在五台山玩的真的是玩到乐不思蜀了,每天昏天黑夜的黑白颠倒,混杂着激情和热情,有时候我都觉得陆景重刻意往后推两天在这里住,就是为了做这种事情的。
有时候,我趴在他身上半个小时都不想动,失神的望着窗外的湛蓝天空和天空中南飞的候鸟,恢复力气的第一句话就是骂他:“昏君。”
陆景重就用舌头来堵我的嘴,还不忘揶揄一句:“妖后。”
可是,当天下午,天空阴沉低垂,风都冷了很多,到傍晚的时候,竟然飘起了零星小雪。原本以为一夜小雪下一夜第二天也就要停了,可是,小雪纷纷扬扬了一夜成了鹅毛大雪,地上已经厚厚的铺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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