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楠,难道你要堕落如斯吗?
心若沉沦,你便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她闭了闭眼,试图把心中那股杂乱不安的感觉赶出去。回到现实吧,回到从前吧,守着自己那颗破碎的心就好。
神寒是被一股子尿意叫醒的,他睁开双眸,惺忪地看着天花板,尚未分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幻。
昨夜残破的记忆袭来,她是前所未有的热情,想到这,他不自觉地勾起唇角。
然而,当眼睛聚集点定在一格时,他猛地清醒过来,分明感到酸累的手臂枕着一颗脑袋,均衡的呼吸声淡淡传来。
他唰地扭转头,待看清眼前的人时,琥珀色的眸子顿时腾地燃起一股怒火,他的唇越抿越紧,眸子的怒火在熊熊燃烧着,死死地瞪着那尚在睡梦中的女人。
付妍敏犹在甜蜜的梦中满足地笑着,梦里的神寒对她很是温柔体贴,仿佛她就是一位公主一样,而他就是王子,他们很相爱,王子和公主在快乐的生活着。
然而,当那个好像没有灵魂纤尘不染的女子出现后,王子英俊的脸面瞬间变了颜色,他追逐她而去,无视她的哭喊挽留,只留她一个冰冷若刀的眼神。那眼神就如现在一样,似是要把她千刀万剐一般,那么冷冽,那么冰寒,那么刺骨。
她在那冰冷的眸光注视下睁开了眼,一眼就撞进那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眼睛,避无可避,如那滚烫翻腾的岩浆一样想要把她融化焚灭。
她的呼吸一窒,挣扎着从床上坐起,丝滑的被子从她身上滑下,露出她白皙又布满红痕的身子,不由羞得俏脸一红。
她也只是个初经人事的女人啊!
神寒扫过那般点点红梅,面无表情,他翻身坐起,以前所未有的冷酷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道:“你,敢,设,计,我。”
付妍敏的瞳孔一缩,拿起薄被遮住自己的身体,早已没了昨夜初经人事的羞涩,惶恐地道:“我没有,你醉了,我…”
神寒冷冷地勾起嘴角,阴冷地道:“万幸是我醉了,不然你以为,我会在清醒的情况下碰你吗?”
听着他无情又不留余面的话,她脸色一白,说道:“我,我想把你送回去的,可是…”
“闭嘴。”他猛地一吼,瞪着她:“你再说话我不敢担保我会把你从这里丢出去。”
他翻身下床,对白色床单上那朵妖艳的红梅视若无睹,从丢落在地上的衣服里翻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是我,马上送个药片过来,往日那些。”他又瞄了一眼桌面上的牌子,道:“1806房。”
付妍敏呆愣地坐在床上,看着他一件一件的套起衣服,等他穿好衣服,房的门铃就适时地响了起来。
他走过去打开门,接过陈皓手中的东西,冷傲地朝她走来。
乍一看他手上的那个白色小盒子,她脸上的血色刷地褪尽,只剩惨淡的白,双眼死死地瞪着他手上的盒子。
神寒看着她的表情,把手中药物扔在床上,无情地说道:“把它吃了。”
她颤悠悠地拿起那盒子,紧急避孕药几个字眼刺痛了她的眼睛,他是如此的冷酷无情,他又何苦要如此待她?
白色床单上的那朵红梅成了一个污点,似乎在嘲笑她,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神寒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朵红梅,嘴角勾起一丝冷邪之气:“你该庆幸,你还是个雏儿,否则,哼哼。”顿了一顿,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支票本,刷刷地填下一串数字扔向她:“这是你昨夜的补偿。”
她刷地抬起头,脸如土色,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抖着唇说道:“你当我,你当我…”
他的羞辱竟比手中这盒避孕药还要来的无情,他把她当做什么?他从前的那些女人,那些**吗?
她的一腔深情,竟换来这样灭顶的羞辱?
神寒哼了一声,挑着眉居高临下冷睨着她:“这是你敢设计我的代价。你会发现昨夜所做的,是多么的愚蠢。”他不耐烦地冷道:“现在,马上把药吃了。”
在他冷冽无情的眸光下,付妍敏颤着手把药捏着,苦苦哀求:“昨夜只是一场意外,你放心,我不会说给她听的。”
“吞下去。”听到她话中意有所指的人,神寒的脸色更冷沉了。
绝对不能疏忽,他亲眼看着她吞下药物,冷道:“如果你敢把它吐出来,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话音未落,他就留给她冷傲决绝的背影,走出房去。
付妍敏看着他无情的背影,口中苦涩的药物在喉间融化,却比不上心里的苦涩,比黄连还苦,比任何东西都要苦。
眼睛触到床单上的红梅,昨夜缠绵的欢爱,如同昙花一现,凋谢得如此之快和残破。
一滴泪,从她脸上滑下,堪堪滴落在那朵红梅上面,将它渲染得更大更刺目。
她伏在床上痛哭出声,在偌大的房间内宣泄着自己的委屈和不平,这时的她尚不知道,昨夜的举动为她日后带来怎样的悔意。
第106章 介怀
陈皓一直站在门外,眼瞅着神寒铁青着脸从房内走出来,他朝那即将关闭的门内一扫,那个披散着发半裸着身子的女人分明是准东宫娘娘付妍敏。掩上门的房内,传来悲戚号嚎号大哭的声音,他不由得叹了一声,想必是付秘书做了不该做的事了,否则,如何换来这样的下场?
神寒这样冷傲的人,除非是他自己想要,否则,谁能敢轻易地设计他?昨晚,必然是发生什么事的。
他犹在感叹时,接到前方神寒扫来的冷冽眸光,他顿时一低头眼观鼻鼻观心地跟了上去。做秘书等同做皇上的贴身太监,必要时装聋作哑,不该说的话是一个字也不能多说的。
跟在他身边多年,他的脾性如何,他也摸了个6,7分,否则,哪会还能有今天的光景?
神寒的脚步停在电梯前,皱着眉宇想了想,扫一眼付妍敏房间的方向,对陈皓吩咐道:“多注意点她的行踪,特别是医院,别让我听到不该听到的消息。”
他绝不容许那个女人怀上他的孩子,假若她真的把药吐了,就算怀上了,他也能亲手把那孽种弄得胎死腹中,即使那是他的骨血。
他的孩子,在这个世上,只有一个女人才配孕育,只有一个女人才配当他孩子的母亲。“是。”陈皓一愣,刷地抬起头,看进他琥珀色的眼睛,里面是绝不容意外发生的冷酷阴沉,顿时点头应下。
叮的一声电梯铃响起,神寒走进去,又吩咐他说道:“下午回B市,准备一下。”
“是。”
神寒带着满腔烦躁回到房间,入眼的是秋楠呆愣地靠在落地玻璃旁,看着那张大床不知在想什么。
他习惯性地皱了皱眉,边脱西装边向她走过去,忽地想起昨夜两人的争吵,在离她一米左右停下了脚步。
秋楠自醒来想到那个可能后,就保持着那个姿势,一直到听到他的脚步声,刷地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充满了迷茫,她眼中焦点忽地定在一角,脸色刷地白了。
她的脚步一个趔趄,倒退两步,双眼艰难地从那嫣红的一点别开。
他的衣领上,是一个鲜红的唇印,脖子上,也有一个殷红的吻痕,而她,是绝对不会如此热情的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的。
那么,他昨晚真的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她惨败一笑,小手捂上嘴唇,压抑着心胸间那股欲呕吐的冲动。
他第一次丢下她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他第一次带着其它女人的痕迹出现在她眼前。原来,那感觉是如此的肮脏让人欲呕。
神寒把她的表现全然看在眼里,走近两步,伸手欲摸向她的额角:“不舒服吗?”
秋楠避开他的手,惊道:“别碰我。”
刚才还没熄灭的怒火被她的态度再度浇了一瓢油,腾地升的老高,神寒一把抓住她的手,怒道:“你又在耍什么脾气?”
秋楠被迫着迎上他的眼睛,尽量不去触及那两处显眼的痕迹,闭目说道:“你先去洗澡换个衣服吧。”
“秋楠,你到底有没有心?”他捏着她的下巴,对她对他彻夜未归不闻不问的态度表示很不满。
她就真的一点也不在意吗?她就真的一点也不关心吗?她就真的,心里哪怕一小角的位置也不留给他吗“我去帮你调水。”秋楠只想离开他的视线,答非所问。
她挣脱他的手,才走了两步,就被他拽住了手往怀里一带,薄唇印上她的唇。
秋楠睁大了眼,在意识到什么状况时,她心胸间不舒服的感觉立即涌了上来,如浪潮一般急剧奔袭而来。
“唔…”她挣扎,直觉地要推开他。
神寒对她的拒绝更是气的怒火冲天,他把她推倒在床上,双手用力一撕,撕拉一声,她身上的白色睡衣就撕裂开来,露出她白皙若雪的肌肤。
秋楠惊恐万分,双眸迅速升腾起一层水雾,尖声叫道:“不要。”
“不准你拒绝。”他抬起头来,恶狠狠地道:“由不得你说不。”
那双惊魂未定的眸子水雾朦胧,泪水在眼眶中流转,她自模糊中触及他的脖子,立即一个歪头:“呕…”
正要埋在她脖子间的神寒身子一僵,直起身子看她,却见她不住地在呕吐,还是空腹的她吐出来的俱是青黄的水。
“你…”神寒一愣,一把抱过她:“怎么回事。”
“呕…”秋楠挣扎着,眼泪刷刷地滑落脸颊,有气无力地吐出一个字:“脏。”
神寒一怔,手不自觉地一松,她立即从床上奔下逃到浴室,对着马桶扣着喉咙,直把黄疸水都呕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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