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可以面对这个世界,不再困在这个华丽的牢笼里面,做什么都没关系,她只想看看这个真实的世界罢了,而不是每天对着四面墙,在花园赏花看书。
她也想,和这个世界接轨啊!
神寒摩挲着她顺滑的长发,执起一缕绕在指尖上把玩,垂下眼帘,淡声说道:“只要你喜欢,我可以把这个世界都捧在你面前。”
“寒。”听着他平淡却足以令万千女人澎湃感动的话,秋楠探过身子去,把自己的下巴撂在他的肩膀上。
他从没说过爱她,也从没许诺过一生一世,更没给她名正言顺的名分,她仅仅是他的情人,人们口中不齿的小三儿,然而她却知道,他把他的生命,都托付在她的手上。
这样一个霸道的男人呵,从来不问她是否愿意,不想她是否欢喜,遵从着自己的心意,把他自己放在她的手心。
要么,用心珍惜,要么,碾碎。
那些从风雨中走来的日子,还历历在目,或喜或悲,或嗔或痴,或哭或笑,每一点一滴,都有她和他,他不容她退却,也不容她说不。
到底谁成了谁的毒,谁又成了谁的解药?
不重要!
她不介意谁先爱上谁,谁中了谁的毒,也不介意谁爱谁更多,谁的心沦陷更多,只要,他们彼此融入对方的骨血中,已然,足矣!
第5章 骨血
如果爱情有先来后到一说,那么,她秋楠从18岁开始跟这个男人,至今18年,而那个占着神太太名号名叫付妍敏的女人,却不过跟了他14年。
若非要计较谁是这场爱情博弈中的第三者,到底她是小三?还是付妍敏才是?
神太太,名分,于她来说,不过就是个虚名罢了!
一切,都不重要!
“以后别再私自一个人跑出去,你身体不好。”神寒拿过一旁小几上丽姨端过来的稀粥,用汤匙搅拌一下,吹了吹,一勺温热的稀粥递到她的面前。
秋楠面色微红,纵是过了18年,她还是有着少女的纯真和羞涩,声如蚊呐忸怩着道:“我自己来。”
“张口。”神寒的俊脸沉了下来,捏着汤匙的手臂依旧高举着停在她的跟前。
秋楠身子一瑟,乖乖地张开小嘴,任由这位掌管着B市经济命脉的大人物一口一口的喂她。
雕花精巧的欧式门口处,门被打开一条细缝,那里站了一个清冷如荷的少女。她的玉手握在门把上,遥遥看着卧室里温情的一幕,细薄的红唇勾勒出一丝难以窥探的笑容,轻轻掩上门,便欲离去。
虽然早知道自己会一如既往的看到这样温情的一幕,但仍止不住愉悦,为她那双不言爱,却早已爱之入骨的父母,止不住的感到一阵欢欣愉悦。
他们的爱,早已浓的放不开彼此。
“进来。”忽地一声低沉的命令,拖住了她的脚步。
秋暮蓝挑了挑眉,迟疑了那么一瞬,推开房门,脚步懒散地走了进去。
秋楠扭过头去,看见那个少女,微微有点惊愕,旋即露出柔和的笑容:“蓝蓝,这个时间你怎么回来了?”
神寒自眼角看去,那初长成的少女,像极了眼前这个女人,像是她的再生,就连气质也承了她的7分,只不过比她母亲更懒散,更淡,仿佛对世上的事和人都不屑一顾一般。
透过秋暮蓝,他仿佛看见了18岁的秋楠,袅袅婷婷,盈于一水间,浅笑嫣然。
“今天中考,明天周末。”秋暮蓝踱步来到床边,简单的说了原因,仿佛多说一个字也嫌累似的。
她对两人淡淡的鞠了一礼,清冷冷地叫道:“爸爸。”她的眼看向那是她父亲的男人,酷似神寒的深邃又晶莹的琥珀色眼眸仅定格了一瞬,便面向秋楠淡淡地陈述:“妈咪,你又犯了他的禁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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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半圆
秋暮蓝看着自己看了13年的母亲,她的脸一如自己出生的时候,从没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改变。
而眼前这是她父亲的男人,13年来,也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少爱这个女人一分,尽管他名正言顺的家,有着另一位真正的神太太。
她才13岁,一个在外人眼中不识世事的懵懂女孩,却很清楚秋楠对神寒来说是怎样的一个禁忌。那男人容不得她受半点伤半点委屈,即使那是她自己带来的。
她甚至敢如此不孝的想,在神寒那自私的男人心里,绝对会是自己狠心先走一步,也不容秋楠先他而去的。
秋楠若敢先去,以那男人恨不得把她变成拇指姑娘天天放兜里揣着的人,如何舍得?
在外人眼中,秋楠一生仅攀附着神寒而生,是因为神寒有着可怕的占有欲和霸道。
但若要说秋楠折在神寒手里,或许这么说,是神寒折在了秋楠身上吧。
她从小,就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的,不是吗?
即使,秋楠仅是神寒的情人,而她秋暮蓝,仅是一个人们口中不耻的私生女。
她比谁都清楚知道,秋楠这名这人对于这个神一样的男人来说,是何等的一个魔咒。
听着那淡若清泉的话,秋楠噎了一下,看着这个女儿,那容貌那气质,几乎和自己融为一体,像自己却又不像自己。
她真的不懂,秋暮蓝明明是个才13岁的女孩,她到底哪学来的深沉?哪来的淡定?或许是源于她父亲吧,到底是这男人唯一的孩子啊!
那个让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孩子,那个曾在自己怀里软哝吸着手指的粉嫩小婴儿,那个从小就不爱哭不爱闹的宝贝,已长成了和她一般高的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我先回房了。”秋暮蓝并不是个多话的女孩, 她对两人施了个礼,无声退回自己的小天地。
神寒又勺了一口粥送到秋楠面前道:“她13了吧,愈发像你了。”
低头咽下那一口热粥,秋楠浅浅的笑了笑,目光悠远:“嗯。她13,我都36了。一晃眼,跟着你也18年了,寒,你看,我们都要老了呢。”
遇着彼此的时辰,正逢青春少艾,他们的相遇,没有王子与公主的浪漫,有的是死亡和绝望,是无奈和妥协。
一晃,经年。
那年,那天,天各一方的那两个半圆,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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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伊始
冬日寒夜,北风萧瑟。
滴答,滴答。
静谧的VIP病房里,空气中泛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世界仿佛陷入了深度睡眠,除了针水滴答滴下的细小的声音,仅余浅淡的呼吸声,整个房间安静得如世界独此一隅。
偌大的病房中央靠窗口处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年轻俊逸的男子,他的浓眉紧皱着,薄唇紧紧抿着,右手摊在白色棉被外,手指微微动了动。
天际处仿佛传来悲恸的哭声,男子的眼皮动了动,倏地,唰地睁开,散着橘黄灯光的病房中,他琥珀色的眸子如野豹般,光芒四射而凌厉。
他瞪着天花板久久,似是想到什么,忽地从病床上坐起,把左手处插着的吊针扯掉,从床上翻身跃下。
嗯的一声闷哼,男子发出一声微细的低吟,他皱了皱眉,看着自己缠着一圈白纱布的右脚,右手撑着病床架站起,拖着受伤的脚走出病房。
银河殡仪馆。
夜幕下的殡仪馆显得有几分凄凉阴森,北风呜咽,冰凉的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让人欲呕的烧焦肉味儿。
啊啊啊,有几只乌鸦在殡仪馆上空哀鸣着飞过,一阵北风卷过,殡仪馆周边高大的树梢哗哗作响,凭添几分诡异阴森。
一辆暗红色的出租车在殡仪馆门口的水泥路上吱呀一声停下,后车门打开,走下一个穿着宽大白色病服的高大男人,他在寒风中一瘸一瘸的向殡仪馆走去。
“若不是看在钱份上,老子才不愿这个时间来这鬼地方。”出租车司机一边发动着车子引擎,一边看着男人踉跄着的背影喃喃地道:“三更半夜的来殡仪馆,真他妈邪门。”
他听着啊啊飞过的乌鸦叫声,激灵灵的打了个颤,油门猛地一踩,飞快离开这个布满着无数阴灵的地方。
凌晨1点,殡仪馆一片安静,走廊深处,隐隐传来让人悲痛欲绝的嚎哭声,声声凄厉,悲恸哀戚。
穿着白色病服的男人如一抹幽灵般,在阴暗的大堂中拖着伤腿在正打瞌睡的值班人员眼前穿过。北风从身后袭来,冷冽冰寒,他却似丝毫不受影响一般,循着那悲恸的哭声而去。
就在今天,这个殡仪馆刚刚送走一个为救人而牺牲的英雄,他为了一个年轻的生命,毫不吝啬的奉献出自己的生命,要知道,他还有5年就退休了啊。
世事无常,生命比那纸张还要脆弱。
如果,不是因为他,那人,是不是就会活到孙儿大婚的年纪了呢?
第8章 灵堂
神寒扶着墙壁踉跄着脚步向朝着那哭声一步一步挪去,平时敏捷的双腿如同绑了千斤铅一般,举步艰难。
就在刚才,他再一次从昏迷中醒来,回想起再昏迷前的那听电话,里面的声音清晰地告诉他,那个救出他的消防员永远地在那个狭小的电梯间灰飞烟灭,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也再也看不到他口中的天使。
他悄悄地捏着病服口袋里的一张相片,小小的一张,是那人最后交给他的,上面是一个干净出尘的少女,嘴角微微的翘起,浅淡的笑容带着丝丝惆怅,眼睛水雾朦胧,若远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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