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正勋拍了拍她的胳膊,“放心,比这恶劣的环境我都待过,这算什么。”
白溪担心的拉着他的手,不肯放开,“不行,我们得赶紧想办法出去。这玻璃能不能撞开?”
楼正勋无奈的叹气,“这可是防弹玻璃,你觉得是它硬还是你的拳头硬?”
“不是有石头嘛!”
楼正勋又叹了口气,“石头能比得上子弹?行了,你先休息。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取暖的东西,一会儿也过来。两个人靠在一起,比较暖和。”
白溪不敢让他一个人走动,拉着他的手,跟着他四处看了看。
只是这只是花房,工人也都是白天来工作,根本就没什么御寒的东西。
“行了,看来这就是天意。你先睡吧,我守着你。”
白溪不听,“这么冷,你跟我靠在一起,我们用毯子包一包,应该能挨过去的。”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她知道这小小的单人毯子,盖住上身就露着脚,根本就不够两个人的。
但是楼正勋本来就穿的很薄,现在又……
楼正勋见白溪坚持,就坐在白溪的身边。让她躺在自己的腿上,又用毯子把她的上身和自己的腿盖起来,“这样行了吧?”
白溪还是有些担心,伸出手拉着他的手,“晚上,不会有什么事吧?”
楼正勋点了点头,“虽然冷了点,但是附近很安全。你先睡吧,我靠在这里暖一会儿就行了。我等等看,如果半夜有人来巡逻的话,我们就得救了。”
白溪这才安心了一些,“真的会有人来巡逻吗?”
楼正勋点头,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情。
白溪很快就睡了过去,楼正勋悄悄的解开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给白溪把腿盖上。
花房到了凌晨就越来越冷,最冷的时候也是会结冰的。
他还好说,当年也不是没冻过。但是白溪不一样,她细皮嫩肉的,冻伤了她难受,他也心疼。
楼正勋只是穿了一件夹绒的衬衣和一个样貌坎肩,若是在空调房,那肯定是很暖和的。只是在花房里就不够看了,周围像是一根根冰针,扎着他的皮肤。
楼正勋闭上眼,靠在椅背上,逼着自己想想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分散一下注意力。
他进来的时候明明是把门给挡住了,但是刚才……
是谁呢?
目光不自觉的看向外边,远远的一处草垛那边,似乎有什么人影在晃动。
楼正勋目光变了变,嘴角闪过一个阴沉的笑容。
——————————
深夜,楼正勋将白溪放在长椅上。从椅子上起来活动活动手脚,接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
楼正勋在边界待过,对这种事情早就驾轻就熟。
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在两把钥匙之间,找出一个指甲大小的小豌豆灯泡出来。
稍微在屁股的位置一按,灯光就朝着外边冲了出去!
一个豆大的光点在地上晃晃悠悠,很快就听见不远处传来猫叫声。
刚才楼正勋说有人会巡逻,完全是骗白溪的。但是并不代表周围就没什么,相反,反而是有一群野猫野狗在的。
光点落在地上晃了晃,果然看见几只黑猫冲了出来。几声猫叫,接着就是悉悉索索的声音。
楼正勋嘴角一勾,走到玻璃壁前。接着就听见一声惨叫,一个黑影从草垛里跑了出来,腿上似乎还有几只猫在撕扯。
“舒玫吗?”楼正勋轻轻一笑,眼里闪过一抹幽光,“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
第二天一早,白溪睁开眼,就看见刺目的阳光。
山上日出早,加上人在玻璃花房里,阳光很直接的就晒了进来,晒的她眼睛都疼。
伸出手想要挡一下眼睛,衣服却突然掉到了地上。
白溪一下坐起来,看着自己身上……
“二叔!”
楼正勋正坐在地上,头靠在椅子上,脸上泛着异样的红。
“二叔,二叔!”白溪赶紧下来,上前抱住楼正勋,“你怎么了?”
楼正勋慢悠悠的醒过来,见白溪焦急的样子,嘴角慢慢勾出个笑来,“你醒了?”
“你怎么坐在地上!”白溪见他只是穿着衬衣和羊毛坎肩,冻的脸上都发白!赶紧拿起掉在地上的外套,一件一件给楼正勋盖上。眼泪忍不住的就流了下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楼正勋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不禁冻,竟然只是yi夜就这么冻坏了。
天刚亮的时候他只是觉得身上隐隐的疼,现在竟然站不起来了!
骨头缝里都透着一股子针扎般的感觉,他不想让白溪担心,但是他确实已经站不起来……
“再等一会儿,一会儿就会有人过来了。”楼正勋握了握白溪的手,“别担心,我只是普通感冒而已,别担心。”
白溪一个劲的点头,但是眼泪却还是不断的往下滴。
楼正勋的身上滚烫滚烫的,甚至在止不住的发抖。
白溪又是心疼又是害怕,把衣服全都盖到他身上,抱着他。
不久,果然有人过来。发现有人被锁在花房里,赶紧打电话求救。
这里夜间温度可是能有零下十几度的,可是会冻死人的啊!
急急忙忙进来一群人,把楼正勋给抬了出去。很快救护车赶到,白溪随着车子就去了医院。
“等下,等下!这里还有一个病人!”楼正勋和白溪刚上了车,就听见后边有人又喊了起来。
只是楼正勋的状态有些严重,医生也不敢再逗留。留下个护士跟着山庄的车子走,他则直接跟着救护车去医院了。
舒玫被人找出来的时候,全身上下都被抓了不少的伤痕。尤其是脸上,抓挠的红痕条条见肉!
因为在地上冻了一晚上,她整个人跟木乃伊似的僵了!任由众人把她木头人似的搬到车座上,狼狈的去了医院。
楼正勋因为冻了一晚上,高烧引起肺炎,一到医院就直接被留下住院了。白溪又是心惊又是着急,直接住进了高级病房,并且自己陪护。
“小姐,你也感冒了,最好不要离病人太近,会交叉感染的。”护士见白溪着急,赶紧上前拉住她,“让护士们帮忙也是一样的。”
“不行!”白溪推开护士,“给我打针,给我吃药!我要快点好,照顾他!”
☆、120楚良来了
护士见白溪那么坚持,一时间也是无奈。
虽然白溪看起来还好,但是毕竟在花房里冻了一晚上,没发烧,可是肯定也是感冒了的。她本身就是个病人,要怎么照顾另外一个病人?
求救似的看向医生,医生也是无奈。
“这位小姐,病人现在需要专业的陪护,你……”
白溪看着医生,目光无比的认真,“给我穿无菌服,或者是什么用什么别的无菌装置。”
医生被白溪的目光吓了一跳,心想一个小姑娘,怎么会有这么吓人的眼神窠。
白溪不知道,因为过于紧张和焦虑,她的双眼充满了红血丝。看着医生的时候或许是因为太过专注,眼睛不自觉地睁大!一双红色的眼睛,眼白遍布红丝,又直直的瞪着你……
医生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好,好吧。”
护士赶紧带着白溪去做了个检查,索性她只是因为冷而冻的感冒的,而不是病毒性感冒,所以不传染。
安全起见,护士还是给她消了毒,穿上防护服,这才进了病房。
楼正勋因为高烧,整个人都陷入了昏睡。脸上泛着异样的红潮,呼吸声“呼哧呼哧”的,像是个破旧的风箱。
白溪慢慢走到床前,眼泪就落下来了。心里像是豁了个口子,疼得要死。
她吸了吸鼻子,拿起毛巾,又从洗手间接了一些温水。拧干了毛巾,给楼正勋擦一擦。
他昨晚实在是冻的太厉害了,这会儿高烧不退,医生又是才去物理降温,又是打退烧针的,竟然不怎么管用。
楼正勋脖子下边枕着一个小冰袋,人被摆成大字型,腋窝、腘窝都放了冰袋,脚心也捂着冰。
衣服已经被换了下来,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病号服。手上扎着针,身上的衣服似乎被解开过,旁边还放着酒精棉。
白溪又是害怕又是心疼,从桌子上拿起酒精棉,接着就要解开楼正勋的衣服给他擦身体。
她刚要去解开他的衣带,谁知楼正勋就动了一下。
白溪吓了一跳,以为他醒过来了,连忙叫“二叔”,谁知道楼正勋依旧闭着眼睛。
刚好有护士进来换冰袋,见白溪那么紧张的样子,就好心的解释,“小姐,不用叫了。病人现在发高烧,人没办法清醒的。”
“我刚才看见他动了!”
护士眨了眨眼,有些惊讶,“你做了什么吗?”
“我想要解开他的衣服,给他擦身体,他就动了一下。”
护士点了点头,脸上似乎有些遗憾,“是这样的,这位先生好像不喜欢别人碰他……”
白溪似乎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怔怔的看着护士。
护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位先生刚到的时候还有意识,我想给他换衣服,他就把我赶出去了,自己换上的。后来我进来,要给他解开衣服,用酒精棉擦身体,他硬是把我骂出去了。刚才他动了那一下……想必是下意识的,不想让别人碰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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