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然注意到他的视线落点,马上就意识到这不是做孕检的地方。目光仔细在他身上扫一遍,脸上那点痕迹虽不明显,细瞧还是可以看出端倪。
身上的家居服些许凌乱,鸡心低领,男人性感的锁骨处有两道指甲印子,一直延伸到衣服里。骆少腾这副模样,明摆着告诉他昨晚做的有多激烈。
“你不会猛到把人弄到医院里来了吧?”江浩然暧昧地朝他眨眨眼睛。
“少恶心。”骆少腾心烦意乱地踢了他一脚。
江浩然躲了躲,西装裤上还是留了个鞋印,正想抗议,急救室的门这时开了。
“怎么样?”骆少腾上前问。
“肩上的伤口有点发炎,引起的高烧不退,先滴两瓶药观察一下。还有……”医生是个女人,说完前半句后,表情有点尴尬,又道:“女孩子是第一次,不宜太过激烈。”然后低头便走了,闹的人家三十多岁的女人,耳根都有点可疑的红。
江浩然在身后低低笑出来,正想看骆少腾脸上精彩的表情,余小西就被医护人员从里面推出来。挂了水,整个人仍是昏迷不醒的状态。
江浩然见骆少腾跟过去,表情有点严肃,便收起了玩笑的心情。他瞧着骆少腾的背影,觉得他好像哪里不一样了似的,印象中没有对哪个女人这般紧张过。
彼时,莫亦铭看着余小西被推入病房,一直守在那里,直到骆少腾的助理过来,两人离开病房他才走进去。
余小西的病房是高级特护病房,贵宾级的,里面布置的如家庭套间一般。配有洗手间、沙发、电视等等。骆少腾出去后,病房里没有留一个人,所以格外安静。
莫亦铭放轻脚步走进去,很快就看到了病床上的余小西。娇小的她陷在白色的床被之间,头发散乱,一只药瓶吊在架子上。透明的药管尽头,针头插进了青色的血管里,手背上贴着白色的纱布。
他俯身站在床前,慢慢伸出手,指尖碰到她的脸颊时甚至还有点颤抖。终于触到真实的温度,他的心都是颤抖的。整整两年了,这是他第一次触碰到真正的她,心里却有一股抑不住的酸涩。
俯身,唇落在她的额上、鼻尖,最后轻含住她的唇。依旧是记忆中甜美的味道,沾上便舍不得移开。她却似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嘤咛出声。
莫亦铭终于惊醒,这才松开她,脸颊仍贴着她的脸颊,低语:“小西,我是莫亦铭,我回来了。”
余小西也不知听没听到,人睡的更不安稳,眼睛迷离地睁了一下,也不知看清楚没有,却又慢慢闭了起来。
莫亦铭看到她这个样子,恨不得将她锁在自己怀里带走。事实上当他意识过来时已经将人抱起来,只里她嘴里发现一声痛呼,他才想到她肩上有伤,动作一僵又将她放下来。
掀开被子,本来是想查看她的伤口。首先看到的却是她身上的白色睡袍,那种套头式的,衣领很大,长度刚刚堪堪遮住大腿根部,正是昨晚骆少腾给她清洗过后换上的衣服。
目光扫过她的脖子、锁骨处,甚至是肩头那些青青的吻痕时,他一下子就忘了初衷。
作为男人,他不必细想都知道这些是从何而来,这些吻痕极新,也许就是昨晚上留下的。莫亦铭熬夜的眼睛变的更红,手不自觉地抓住床单,越攥越紧。
“余小西。”愤怒让他抓起她的肩头,她也只是皱了皱眉,嘴里发出模糊的呻吟,却没有清醒。
他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呼吸急促着压抑不住,他猛然转身,大步往病房外走去。
大力打开病房的门,端着药盒过来的护士被他阴郁的脸色吓了一跳。
“先生,先生……”护士疑惑地喊着,他却头也没回。
莫亦铭此时胸口被愤怒填满,依着骆少腾离开的方向走去,那模样恨不能找到他打一架,不,杀了他!
拐过角,正看到骆少腾朝这边走过来,后面跟着助理李志。抬步迎上去时,手臂却被人用力拽住。他侧头,看到一张化着精致妆容的女人面孔。
来人打扮时髦,却是一副十分温婉的模样。见他满脸愤怒,又看到走过来的骆少腾,更加紧张起来,说:“你果然在这里。”
“你怎么会来?”莫亦铭更加疑惑。只不过因为心里都是愤怒,所以口吻极为不好。
“我去了别墅,他们跟我骆少腾的女人受了伤,我猜可能是小西……你担心的话,一定会来看她……”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
其实若是没有知道,莫亦铭也许不那么愤怒。此时看着女人低下的头,感觉他所有的难堪都摊在了这个女人面前,心里那一团火便越烧越旺,恨不得将他燃烧殆尽尚不能解恨。
林妙可见他这样,隐约可以猜到几分,便死殆地抱紧他,深恐他冲动做出什么事来。因为在m市里,有些人是不可以得罪的,比如骆少腾!
“你想想,如果小西不是自愿,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在一起?”她知道自己这样说很残忍,但是也没什么不对不是吗?
如果余小西足够爱莫亦铭,又怎么会和骆少腾纠缠在一起?为了那样的女人,她不想莫亦铭去冒险。她也是女人,她有私心,她也希望这个男人眼里有自己。
虽然这么长时间的默默陪伴,她终于能在他身边有一席之地,可是他心里却只有余小西。任何一个女人面对这种境况,都恨不得将那个女人从心爱的男人心上毁灭。
莫亦铭闻言,身子突然僵住,半晌,清冷的脸才像放慢镜头一般侧过来,对上女人红通通的眼睛,里面盛满委屈。是在为他委屈吗?因为他的一片痴心错付,余小西自甘堕落。
两人对望着,周围流淌的空气仿佛都沾染了悲伤。
这时骆少腾带着李志已经与他们错身而过,骆少腾不经意的目光甚至还从他脸上掠过。
当他醒过神时,骆少腾已经进了病房。
莫亦铭嘴里发出痛苦的嘶吼,抽出被林妙可抱住的手臂,一拳打在坚硬的墙壁上。沉闷的一声,仿佛敲在林妙可的心上,令她再次心疼地抱住他。
“莫亦铭,不要,不要伤害自己,求你。”她像个母亲一样宽容,又像个孩子一样无助,她可以包容他的一切,却又没有能力愈合他的痛苦。
“我不信,我不信她是贪慕虚荣的。她那么好,她亲口承诺过会等我。”莫亦铭眼睛赤红,盯着林妙可的模样要吃人一般。好像将她当成了两年后的余小西,或许是她将余小西变成了那个模样。
林妙可却只是眼睛含泪地望着他,目光那么悲伤。
她越是那么悲伤地看着自己,莫亦铭越觉得他这种自我催眠越可悲。因为余小西不顾自身危险替骆少腾挡刀是事实,他们发生关糸也是事实,而且他亲眼见过两人在街上亲吻,也见过他们共同出入公司。
他闭上眼睛,情绪稍稍平复一点,然后大步离开。
“亦铭。”林妙可知道他伤心,怕他做出不理智的事,急急忙忙地跟上去。
彼时,骆少腾回到病房,看到护士正在给余小西拔针,简单地交待了助理李志几句,便将人打发走了。转眼,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抬步走到床前,手摸了摸她的额,已经不那么烫了,睡的也沉稳很多。他忙了这么久也有点累,便掀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不一定是睡觉,就这样抱着她,觉得也是安心的。没多久,却感觉到怀里的身子在微微地颤抖,低头便见她蹙着眉,眼睛仍是闭着的,像是仍没有醒来。
“小西儿?余小西?”他托着她的头,轻拍脸颊。
她眼皮似是又掀了掀,却重新闭起来,唇瓣蠕动着,声音却极为细微。他只得将耳朵贴过去,分辨了很久才听清,她在说:“莫亦铭,我疼,疼……”
莫亦铭!
从前,只有她生气或撒娇、装可怜时才会这样连名带姓的喊他,自然也会喊出各种独属于女朋友的韵味来,绝对与平时正经的喊他亦铭不同,只是这个名字对于骆少腾来说却是个陌生的。但莫亦铭这三个字,听起来就像个男人,而且她是这种撒娇又委屈的口吻,可怜巴巴。
骆少腾意识到这层,脸色立刻就变的不好了。她在喊谁?那个她口里要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留给的那个男人吗?手不自觉地便攥上她的腕子,
余小西高烧刚退,浑身还很虚弱,睡的迷迷糊糊间只觉得腕间一痛,睁开眼睛后,骆少腾那张阴沉的脸便映进眼眸里,只听他问:“莫亦铭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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