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亦铭也没有强求什么,示意律师回去待命,自己则让人着手去查江璐,查江家,甚至江浩然等等。总是要揪出这个人的,事情才能解决。
当然,没有结果之前,他还是要先去警局一趟,安抚林妙可。至于这个事件对于公司的影响,自有公关部出一套应对方案。
车子停在警局门口,这时媒体已经撤的差不多,推门下车,正打算往厅内走时,迎面就碰到了江璐。
“是你?”
这是事隔两年后,姐弟两人的第一次正式打照面。
江璐还是那个样子,爱美,穿着修身的名牌衣服,走到哪里都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而两年后的莫亦铭更加气宇轩昂,一身西装革履显的成熟稳健。
“要找你晦气,不是我还能有谁?”江璐毫不避讳地冷哼,得意洋洋。
“只怕依你现在的你玩不起。”莫亦铭懒的搭理她,抬步往警局里走。
“你难道都不好奇,林妙可她好好的为什么想雇凶杀害我吗?”杀不杀害的,其实江璐也不确认,但是想到那天自己受到的惊吓,心里总是要出这口气的。
她从小就讨厌莫亦铭,连带着跟他沾上关系的也都很讨厌。
“难道不是为了替我出气?”莫亦铭说,抬步便走,却被江璐拦住。
其实他还真不好奇林妙可为什么去招惹江璐,为了她们在学校的私人恩怨也好,为了他出气也好,反正江璐也是他看不惯的人,他都无所谓,他现在的心思在解决这件麻烦上。
“你自我感觉太良好了,真以为林妙可那么爱你。”江璐看着他的眼睛,充满讽刺。
“这关你什么事?”他作势拨开江璐。
江璐脚上穿着高跟鞋,受不住他的力道后退了两步才站稳,说:“是不太关我的事,可是我看到你不爽就心里痛快怎么办?”
他们生下来注定做不了相亲相爱的姐弟,只能做永生永世的仇人。
“警告你,别惹我。如今我想弄死你,我就像踩死只蚂蚁一样简单。”莫亦铭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说。
江璐没有理会他的警告,甚至没有当真。而是眼眸淬笑地看着莫亦铭问:“你还是先解决你现在的麻烦吧。”
莫亦铭不想搭理她,如今的他已经不会再做这种无谓之争,抬步就往里走。
“想不想知道两年前,余小西为什么会嫁给骆少腾?”她声音闲闲地飘过来。
也许是捕捉到余小西三个字,他还是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她,须臾才开口:“这跟你和林妙可有什么关糸?”
江璐看着他,暗道:这么多年,果然还是只有余小西才能牵动他的所有情绪。
她真是怀念小时候总是肆意弄坏他在乎的玩具、书本等等东西,看着他恨不得杀了自己又无能为力的感觉,他此时紧张的模样可比林妙可那个贱人紧张时,给她的感觉要爽多了。
“你可以去问问林妙可,或者我爸,他们或许知道的更具体一点。”说完,便扭着腰身走了。
她才不会给他痛快呢,慢慢煎熬着去。
莫亦铭站在那里,看着江璐离去的背影,他知道江璐不会无缘无心头提起这个。那么,真是自己忽略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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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妙可雇凶杀人,疑似替男友报年幼备受欺凌之苦。
MX集团执行总裁莫亦铭,原为江氏集团江家大房的私生子。
因为这一起绑架案,不管是莫亦铭还是MX集团都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新闻一天一个花样,对于江家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如同细数家珍般被呈现在大众面前。
报纸也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旧照片,有些幼小的、年少的莫亦铭,有的脸上带伤,有的是被江璐欺负的画面,甚至还有两年前他独自躺在医院的画面。
舆论分成两派,一派骂莫亦铭是小三生的孩子,活该被欺负,怪不得长大了这么狠毒,居然雇凶杀害自己的姐姐,心理扭曲。另一派则同情莫亦铭,出身并不是他可以选择的,那是上一辈的错,不该他来背。又可怜他从小被这样欺负长大,能有今天的成就实属不易,何况雇凶的事是不是真的与他有关警方都没有证实。
事情闹的那么大,余小西不可能不知道。
关于报纸上说的那些,有些是她与他共同经历过的。只不过事过境迁,心里免不了有些感慨罢了。她现在最主要的还是看着妹妹余小北,怕她再卷进去。
余小北仍然很固执,好在莫亦铭现在没有精力管她,她也进不去如今戒备森严的MX集团,所以束手无策。
这天,她从事务所出来后,跟几个同事小聚了一番,出来时已经有点晚了。因为住的比较近,谢绝了几个同事送自己的意愿,慢慢往租的小房子里走。
经过时代广场,好像有什么明显在搞什么活动,所以现场爆满,人群都挤到马路上去了,造成交通堵塞起来。她好奇地瞧了几眼,也只看到黑压压的人群,以及台上模糊的影子。
前面不知在抛什么,人群突然疯狂起来,挤的余小西脚下趔趄地后退。
“啊!”
混乱中脚不知被谁踩中,都来不及站稳,又被人推了一把,直接就退了人群最外围的马路上。手下意识地扶住被堵在路边的车辆上,她低头去看鞋子以及裤子上被踩的印迹时,余光瞄到掌心下一抹熟悉的蓝。
目光怔了怔,抬眼便将整辆布加迪的全貌收进眼底,包括此时皱眉坐在驾驶室里的骆少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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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垫结束,明天小西就和骆少正式再次会面了,哇咔咔,榴自己都激动捏~\\(≧▽≦)/~
☆、083 对她,围堵拦截
今天广场上的人真的超多,大概台上真是个很红很红的明星在搞活动吧,他们连平时只有名车杂志上才看得的布加迪威航都能视若无睹。只有余小西傻傻地站在那里,隔着挡风玻璃与那他相对。
周围一片熙熙攘攘,她的世界却仿佛是突然安静下来,因为看到他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已悠然远去,只有他那双曜黑的眸子与她的视线在半空中相接。
这是两个人三个月来的第一次相见,在这样的毫无预警之下。在这拥挤的茫茫人潮之中就这样看到了彼此,所以一时都忘了反应。
“让开!让开!”直到有个激动的大妈突然横冲直撞过来,可能太过兴奋,甚至推了碍在眼前的余小西一把都不自知。
“唔……”中年大妈的力气不小,余小西又不备,脚崴了下,这次终于不可避免地跌到了地上。
坐在车里的骆少腾见状,心头一紧,想也没想便推车下来。
人群仍在疯狂地朝广场那边挤着,余小西跌在那里很容易被人踩踏。他焦急地拨开挡住自己视线的几个人,上前,却发现地上空空的,哪里还有人影?
怎么可能?
“余小西……”心里默念着看着那块空地,他怔在那里,就好像刚刚的影像只是自己的幻觉。
可是明明不是!
转头,他目光急切地茫然四顾,人潮依旧涌动,黑压压的一片,独独没有他刚刚看的人影。
真的是幻觉吗?
骆少腾并不相信,因为这么久以来,他不曾真正想起过她,又怎么可能会在这时出现幻觉?
彼时的余小西,是在被人推倒在地上时突然醒过神来的。她看到骆少腾推门下车的一瞬间,想都没有想便从地上爬起来,狼狈地顺着涌动的人潮离开了原地。
面对骆少腾,事隔三个月之后,她几乎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所以才会落荒而逃。她小小的身影淹没在了人潮里,一直被迫接近着广场搞活动的中心地带。
耳边音响的声音震耳欲聋,所有人都在看着前方的台子上的载歌载舞,只有她转头还往布加迪的方向望着,远远地就瞧着骆少腾下了车,然后奔到了自己摔倒的位置。
夜里的光线并不那么明朗,那个背影隐约像是在发怔。直到他突然转过头来寻找什么,她才赶紧转过头去,若无其事地望着台上又蹦又跳的表演。
荧光棒发出的光映在她的脸上,周围人群沸腾,不敢回头,手揪着自己胸前的衣服,犹可以感觉到砰砰的心跳。
当然,她是紧张的……
那天的活动很晚才结束,余小西被堵在人潮里,直到离开的时候还有点恍然。顺着散开的人群,她特意看了一眼原本布加迪停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
经过几个小时的沉淀,心境终于平复下来,甚至有一点麻木的感觉。
余小西回到家后,像往常一般简单地洗漱,然后准备上床睡觉。夜已经很深了,她闭上眼睛,直到许久许久,黑暗中她突然有些泄气拥被坐起来,睁开眼睛。
因为失眠了。
三个月来除了最初那几天的第一次失眠,她不敢让自己想的太多,调整了下情绪又躺回去,重新闭上眼睛。这样强迫着自己,后来才算勉强睡着,只是模模糊糊中像是做了梦,很多的影像在梦里飘来飘去,杂乱无章。如此反复半夜,余小西自然没有睡好,第二天便顶了两只熊猫眼去上班,冰敷都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