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只是因为自己还爱这个男人。
但是当一切都发生的时候,唐圆圆才清楚的意识到,她根本不能接受,一点也不能接受,她的爱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廉价,沒有那么卑微。
她不知道是自己的期待太高了,还是宋方铭完全从沒有顾忌过自己,才会让齐清媱这样明目张胆的将他们在一起的证据交给自己。她唐圆圆不是傻子,她虽然成绩不如禾里,但是她了解禾里,即使录音笔里的声音是禾里,可她赵禾里最不可能背叛的人就是自己。
在这个认知上,唐圆圆无比的清楚。
所以齐清媱将自己和宋方铭在一起的事实嫁祸给禾里的这个目的,算是白费了。
可她要如何面对宋方铭呢。唐圆圆蒙着头,明明很想哭,干涩的要命,很清楚的知道自己那么难过,可就是流不下一滴的眼泪,唐圆圆揪着被子,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唇,完全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其他人,总会不经意的感觉那些人的笑是在嘲笑自己,那么名明明白白的笑自己,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可可唐奕让同时也明确一件事,她不想认输,即使知道宋方铭除了她还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唐圆圆也不想认输,她喜欢宋方铭那么久,他们终于要订婚了,这个时候,就算是拼一把,唐圆圆也不想狼狈窝囊的说她输了。
她是唐振的女儿,只能赢的漂亮,输的高傲。
不管她会遭受多少白眼,前面的路再难走,那也是她自己选择的,她唐圆圆就是疼,也要笑着给那个人看,最后能成为宋家少夫人的女人,只有她唐圆圆。
如果唐圆圆现在的心思,赵禾里知道的话,或许会冷静的分析,为什么在唐宋联姻的时候,她才将这个录音拿出來,而不是其他时候,淡淡的在说一句:唐圆圆,你走进了死胡同。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就算是娶了你,难道他就会爱你了吗。
对,唐圆圆现在就是走进了死胡同里,其余的她什么也不想再思考,她只知道自己不想认输,不愿意狼狈的在录音笔里面的那个女人的脚下流泪,那样太不堪。
那样的唐圆圆,也太可笑了。
唐圆圆不愿意做那样可笑的人,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尝,苦死了也是自己的事情,就算是以后会后悔,她也可以笑着说,她争取了,所以这有什么呢。
因为医生说,唐圆圆需要安静的修养,唐老爷子因为太着急,也是病倒了,病房里除了唐圆圆,沒有其他的任何一个人,唐圆圆想,这段安静的时间,也许是以后为数不多,她可以活成i自己的样子,真好,还有这个可以允许自己懦弱的时间。
舔舐她破烂不堪的伤口。
齐貅拎着陆妤的衣领子,一把将她扔进车里,低调的嚣张道,“送我们去这里。”
司机很不明白,大厅的争吵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外面,压根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两相觑的望望,笑着道:“少爷才回來,就又要出去。”
齐貅不高兴的冷哼,“怎么,本少爷就不能出去了。”
看见齐貅不高兴了,他们也不敢说什么,立马紧张的回答,“不是不是,少爷,因为齐先生刚刚才回來,还找您來这,所以……”
齐貅不耐烦的打断他们,“行了,别啰嗦,赶紧把我们送到,哪儿那么多废话。”就是耽搁时间,要是一早就走了,都走了远了,这些人,真是不知道时间的可贵,一点沒有工作效率。
泰罗的时间效率怎么说的。 要标准动作化。这样浪费不必要的时间,完全对不起齐家给的工资。
他们那儿还敢再说什么,即刻就开车带着齐貅和陆妤去了制定的地点。
齐貅一脸傲娇的下车,凉凉的瞅着程岂给他的钥匙的归属地,愉悦的点点头,“还不错嘛,小豆芽,那姓程的对你妈妈还不错,这房子少说也值个几百万了。”看來,也是下了血本。
陆妤扬起脸,不懂的问,“这是……哪儿。”
想了想,齐貅简明扼要的回答,“这儿是你程叔叔给你妈妈的金丝鸟笼。”
啧啧,够华丽吧。
陆妤撇着嘴,鼻子一横,当她不知道呢,鸟笼就是关鸟的地方,怎么能住呢。“鸟笼,是给小鸟儿住的……”那他们还是要在有很多坏人的地方住吗。陆妤老大不高兴,他们都是坏人,欺负妈妈,外婆也不帮妈妈,陆妤讨厌死他们了。
听见陆妤的童言童语,齐貅噗嗤的笑出來,这个,他高估了陆妤的理解能力,也对,不是所有人在他那个年纪就有很高的智商和情商的。
齐貅头疼的想着,要怎么和这个小豆芽解释这个鸟笼的意思呢。然后蹲下來,捧着小豆芽的脸,一副深思的模样,“这个鸟笼呢,有点大,不止鸟可以住,我们人也是住的,人与鸟都是好朋友,是可以友好和谐相处的对吧,所一小鸟呢,把房子借给我们了。”
这话说得齐貅都快要吐血了,这么童真的鬼故事,是他说出來的吗。真是见鬼了。齐貅掩面而泣,小孩子真是难带,还要回答他们的各种问題。
这叫哪门子的事儿。想他那个年纪,早就学会了利用电脑查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了,比如程岂,他就是用电脑查的,一长串的东西呢,再比如在美国的时候,他就学会自己看国内的新闻了。
春风拂面花映红 121 将死之人
本來齐貅以为他说的这么童话,这么的通俗易懂,陆妤这颗小豆芽应该是可以懂了的。那料得齐貅说的太通俗了,然后**裸的被陆妤鄙视了,只见陆妤学着齐貅冷笑的表情,不屑说,“小舅舅,你当我傻呢。这分明是骗三岁孩子的话,我都五岁了……”
这组对话,饶是齐貅都觉得不能淡定了,如果是别人的话,齐貅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回击:“知道你还装这么的纯。”
可这个人是陆妤啊,他觉得好玩的小豆芽,于是齐貅二话不说,直接不留情的一巴掌向陆妤的脑袋拍了下去,“小豆芽,你知道什么。我说的这是比喻句,比喻你懂吗。”
然后陆妤很果断的不懂了,她真的还不懂什么是比喻句……所以陆妤很乖巧的摇摇头,“不知道……”
齐貅无不高兴的感慨到:“就知道你不懂,孩子啊,你学的还有很多啊。”心下想着,你不懂的多了去了呢,就是不懂还才问你的,他都是上了学才知道的,这颗小豆芽读书都沒几天,能知道才怪了。
于是齐貅很高兴的带着崇拜他的陆妤上楼去了,去了传说中的金丝鸟笼。
再说钱柯生觉得疑惑,这阵子太安静,完全沒有禾里的消息,他有些不安,可能有什么地方断了,是他沒有察觉到的,钱柯生坐立不安一会后,干脆的叫了一声,“是谁负责跟踪禾里的。叫他们的头过來。”
手下的人一愣,立刻回答到,“是,少爷。”
不到一分钟,那人立刻有人回來,神色紧张的对钱柯生说,“少爷,不好了,我们的人被程家截了,所以这两天才沒有赵小姐的消息,您看。”
钱柯生脸色不虞的,豁的站起來,一脚踹了面前的桌子,骂了一句,“我擦,程家就这么目中无人。”转眼一看,脑子转的飞快,“给我查,现在阿禾在哪儿,看來最近是我放的太松,阿禾有些不听话呢。”
听闻此话,那些下人的身躯一抖,都觉得这事儿大头了,有多久沒有看见少爷发这样大的脾气过了。顿时都吓得噤声,丝毫不敢惹了钱柯生生气。
钱柯生脾气暴躁起來,这么久居然都沒人和他说,这些人都是废物吗。跟踪一个人都做不好。
那人大约过了一会儿后,匆匆的走上來,贴着钱柯生的耳朵道,赵小姐进了医院,在……”
一听禾里进了医院,,钱柯生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咻的站起來,直接冲了出去,妈的,齐家是怎么照顾人的。这才多久,就把阿禾照顾到医院了,还不如他早早的接到钱家,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照看着,也省得出这么多闹心的事情。
后面的人一看自己老大直接冲了出去,顿时傻眼,反应过來后,急忙跟了出去,开着车狂奔追着钱柯生的车子,就怕他出什么事情了。
他做的事情,这段时间,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
钱柯生着急,一时之间,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跑到医院,急急的问有沒有赵禾里这个人。钱柯生不顾形象的爬到禾里所在的楼层,找到刚才护士说的房间,却在门口顿住脚步,整个人像失去生机的一动不动,就愣愣的看着里面。
“你是什么人。这是特殊病房,不能随便进入,先生,请离开。”守在门口的人,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钱柯生狂妄不羁的邪笑,一把将说话的人抵在墙上,“说话最好客气点,本少爷现在很不高兴,小心你的脖子。”另外一人见此,警铃大响,立刻上來帮忙,“你什么人。知道里面的是谁吗。”
钱柯生发狠的笑,“不就是程家的吗。怎么,程家的就这么嚣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