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孩子的眼皮,看了一眼,眼球发白瞳孔缩小,眼结膜处有着厚厚的白垢,眼屎分泌过多,一看必然有病变。
捏着孩子的下巴,将他的嘴撬开,看了一下舌苔,舌苔隐隐发黑,如同墨染,看上去很是恐怖。
最后,叶晨隔着布给孩子把了一下脉,过了两秒,浅淡的远山眉也忍不住紧紧锁起。看着一旁关切的看着的蒋方,摇了摇头,道:“浮脉,脉浮而无力,摇摇晃晃,阳气浮越,病情危重。舌苔发黑,眼膜结白睑,必然是瘟疫。你去问一问陈家主人,这一两个月内是否有吃过病变而死的牲畜,如果是,那真的就没有任何怀疑的理由了。”
蒋方看着叶晨刚刚的一系列动作十分专业,已然是信上几分。现在听叶晨这么说也是点点头,转身出去找陈家的主事人了。
叶晨在床边守着这孩子,看着孩子因为痛苦紧紧锁起眉头,呻吟出声,也不由得有些不忍。
突然,她看见床边的小桌子上面摆着一杯清水,显然是供孩子渴的时候喝的。脑袋里面一阵亮光闪过,想到了自己的空间里面的井水。
那井水好像有固本培元,治疗病痛的奇效。只是不知道,对这个已经病入膏肓的孩子有没有效。
叶晨心一横,死马当作活马医。将自己的空间水取了整整一杯出来,小心翼翼的喂到了孩子的嘴中。
叶晨的水刚刚喂完,就听见房间外面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叶晨心一凛,将手中的杯子放好,安静的端坐好。
很快,房间里面就来了两个人,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壮年男子,皮肤黝黑,身材壮实,看得出是平时常在田里摸爬滚打。不过,此时黝黑的脸上依稀可以看出面色蜡黄没有血色,而且眼睛下面有一抹浓重的黑色,看起来很久都没有休息好。而且行走间还会发出时不时的咳嗽声。
叶晨心中了然,这陈家的壮汉,现在估计也已经被传染上了。
后面进屋的是蒋方,他的面色很凝重,看着前面的汉子,眼中隐隐有着责备。
陈家的汉子陈雄,扫了一眼房间,看见除了叶晨和自己病重的儿子外并无他人,狐疑的眼神才投向叶晨,而且毫不顾忌的向着身后的蒋方嚷嚷着:“蒋书记,你给我说的医生就是这么个小姑娘,才比我家超儿大个五六岁的样子,懂个屁啊。你被看我平时见识少就想欺负我。”
蒋方向着叶晨歉意的笑笑,一边想要说话,训斥一下无礼的陈雄。叶晨朝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自己来对付。
叶晨淡淡垂下眸,面色依旧沉静,并不打算和陈雄做口舌之争,只是淡淡的开口:“陈叔,你这两天一定有心悸多梦,盗汗心慌,而且晨起头昏,走路时会时时发晕的状况吧?”
陈雄有些惊讶的张大嘴,看着叶晨,无意识的猛点点头。
这些状况这些天一直困扰着他,长期不能安眠,所以他的眼下才会有青黛,体质发虚。请了好多医生吃了好多药都不见好,有人和他说是鬼神作祟,自己也是实在没办法才会求助于鬼神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叶晨抬头,淡淡的看了陈雄,继续说道:“而且,陈叔近日经常会口干生津,头昏无力,时常会有眩晕胸闷之感,而且感觉浑身提不起力气,就连吃饭也是食不知味,反酸恶心,对吗?”
陈雄一惊,看向叶晨的目光已经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了。之前叶晨说的是真的,但是这些自己之前也是和外人说起过的,若是叶晨有心打听,也可以得知。但是现在说的这些,可是他自己都觉得是小事,不曾与任何人提起过的。
可是叶晨怎么会知道呢,她可是一个只有十四岁的丫头呀!
难不成,这个小丫头真神了? 叶晨面色恬淡,继续说道:“而且陈叔这状况应该是从一个月前就开始的,自从这之后您就开始体质虚弱,经常感冒,而且久治不好,一直到现在反而越来越重。当时没去世的陈姨应该也和您说过她有过这种状况的,对吗?”
陈雄又是点点头,无意识的向叶晨凑近了两步,有些兴奋又有些悔恨的说道:“就是一个月前!阿莲就跟我说起过这种状况,我当时没在意,谁知,她就这么走了。医生,医生,我是不是和阿莲得了一样的病?救救我,救救我!”
连叶雄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什么时候无意中改变了对叶晨的称呼,一旁的的蒋方倒是注意到了,惊异的挑起眉,看着自己这个突然开始大放异彩的小侄女,若有所思。
------题外话------
晨女神的人格魅力和行医水平,哈哈,折服了陈雄
014 晓之以情
叶晨并不答他的话,而是微微垂着眸,继续问道:“陈叔家中前段时间是否发生过牲畜大量死亡的问题,而陈叔是否误食过哪些病变的牲畜的肉?还有那些病变的牲畜是否贩卖出去?”
陈雄听见叶晨的话,脸剧烈的一变,眼神开始犹疑起来。只一瞬,又强作镇定,板着脸:“小丫头,这可是大事,不能乱冤枉人的。你陈叔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
叶晨看见陈雄的脸色,顿时了然。看向蒋方,对方也向她投来一个眼神,她点点头,再次开口:“陈叔,这件事并不是小晨故意污蔑你。只是,小晨的爷爷曾经是赤脚医生,一生也算见识了不少的事,他老人家还健在的时候,曾与小晨说起。有些时候,那些病变的牲畜是不能吃的。天气炎热,牲畜中容易滋生出传染性病菌。一旦被人误食,人就会染上牲畜所得的传染病。而且这病一旦进入人体,就会更加凶险,轻则全家暴毙,重则殃及亲里,百里之内没有活口。陈叔,你既然说过你没有误食过这东西,咱们自然也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爷爷早年总结出的房子,现在更是用不着了。大姑父,咱们走吧。”
说完,叶晨捻起裙角,跨出房门,作势就要走。
一旁的蒋方见叶晨只说了这几句话,并没有继续追究陈雄的错处,而且听意思是不准备再管这件事了。一下子急了,拉着叶晨的手,不让她走。
叶晨正准备出门,发现自己的衣袖被拉住了。回头一看,发现蒋方神色焦急,淡然一笑,朝着他投了个安心的的眼神。然后抬腿,走出了房门。
蒋方看见叶晨的眼神,心顿时安定下来,下意识的松了手。随即又惊愕,刚刚叶晨的一个笑容居然就会让自己生出一种佩服感,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这样的眼神,真的是属于一个十四岁的孩子的吗。
叶晨走了出去,却并没有走远,只是在前面看着道士们做法事。她相信,等一下陈雄会自己来找她的。
她的那一番话很是巧妙,既解释了自己小小年纪身怀医术,又指出了这件事的严重后果,还透露了自己有着这个疫病的医治之法。
刚刚她看陈雄看向自己儿子的眼神很是慈爱,倒不是个心狠的人,只不过一时被恐惧冲昏了头。若是他想清楚了其中利害,自然不会放过她这个救命稻草的。
果然,正当叶晨看着那个中年道士将法事做完了,正在尾声的时候。就看见陈雄急匆匆的跑出来,左顾右盼的似乎在焦急的找着什么人。
叶晨垂眸一笑,不着痕迹的走到了陈雄视线所及的地方。
陈雄终于捕捉到了叶晨的身影,大喜过望,一下子冲了过来,拉着叶晨的手,尊敬又带着亲切的喊着:“小叶医生,小叶医生,终于找到您了。我刚刚找您半天了,原来你到这里来了,可把我急死了。”
叶晨故作惊讶的挑起眉,说道:“陈叔,你找我做什么呀?我现在在这里看他们做法事看到兴头上呢?”
陈雄看见叶晨的神色有些急了,急急说道:“小叶医生,别啊。我还有事。”然后,等到叶晨让他说的时候,又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个东西。
叶晨看他的样子像是在做着极大的心理斗争,决定加一把火,于是又说道:“陈叔,放宽心,没事,您不是说您家没吃那坏了的牲畜的吗。没吃就没事,给小弟弟找个好点的大夫,指不定他哪天就好了呢。”
叶晨这一番话里面既提了吃坏的牲畜,又说了陈雄重病的儿子,算是给他的双重敲打。就看陈雄怎么做了。
果然,陈雄一听完,脸上是羞愧不已,死死低着头,不敢看叶晨,最后犹豫了半天,才鼓起勇气拉着叶晨的手:“小叶医生,咱们到一边说。”
叶晨跟着陈雄走到里院,陈雄左看看右看看,待四周都没人之后,才一下子向叶晨跪了下去。
叶晨一惊,没料到他居然跪了下来,连忙要把他扶起来。
陈雄死活不肯起来,只是满脸羞愧的求着叶晨:“叶小医生,是我傻,不明事理!还请叶小医生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他才七岁!上个月才没了母亲,他是个可怜孩子,请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叶晨看着他的舐犊情深,神色悲痛,三四十岁的大汉子居然流出了眼泪,也是不忍的摇摇头,扶着他起来,轻声道:“陈叔,你先起来,有什么事情我们慢慢说,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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