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你问我’
他的字很好看,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字,她都觉得是一种幸福-‘有关于川加那件事,过几天,我会完完整整的将原委告诉你’
-‘那天她病了,除了照顾她之外,我还有些话想要和她说,我承诺过照顾她一辈子,我不能食言’
前面的话,他说了,她就信,可看到这句话,唐浅终于不能淡定了他此时的确是很坦率,是啊,承诺过要照顾她一辈子,他不能食言,那他就去履行他的承诺啊想到两人曾经订过婚,既然都订婚了,他还承诺过莫雅芙什么事,一辈子不离不弃越想越难过,唐浅干脆闭了眼,“我眼睛疼,想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然后一头钻进了被子里,反正她什么都听不到,一闭眼就直接与外界隔绝了,这样正好,整个世界清静了顾靖南拧眉,不禁失笑,看着女人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钻到了被子里,有些滑稽这就是她反抗他的方式,倒也,的确是个好方式感觉床垫一轻,应该是他离开了吧,她干脆翻了个身,背对着刚才他在的方向,心中又是郁闷又是懊恼一两分钟过去了,耳边静的出奇,她什么都感觉不到,正想掀开被子透口气,床上一重,然后被子掀开,一具身体就这么钻进來了……
宽厚的胸膛贴近她的背,沒有任何衣服的阻隔,唐浅浑身一震,掀开被子回头,男人的大掌顺势在她身上游走,原本的怒火消弭,全身的火被他点燃刚才不是还说要照顾另外一个女人一辈子吗想也不想,她就朝床下逃去,脚跟还沒有着地,就被男人的手臂轻而易举的拖了回去,牢牢地压在身下脸色一红一白,对于这样的他,她真的沒有任何办法可以免疫,难道继续闭眼正想着,她却整个人却怔住了,因为此时,男人修长的手指,正一寸寸滑过她的脸颊,眉毛,睫毛,鼻子,嘴巴,动作轻柔,似碰到了,又似在远离,她却在他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温柔,在那双沉入漆墨的眸子中,也许是她看错了,但她却希望,这是真实存在的接下來,他真实的填满,温柔突然不复存在,只剩下满室的火热☆、168顾太太,只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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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缕光照了进來,唐浅下意识的去拥身边的人枕边一片冰凉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目光突然落到床头上粉红色的小本子上,他不在,本子却沒有拿走是特意给她留下的吗,还是说有些话要对她说腰酸背痛,甚至小腹都有些刺痛,想到昨天他折腾她到天明,脸烫了起來,艰难地挪动着将小本子拿起,从前往后翻开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有很多人喜欢收集心爱人写给自己的情书,因为笔写的文字,真的有不一样的地方,落笔的方式,字体的大小,还有刚劲有力的字体,狂狷,霸道,就是代表这那一个人透过文字,似乎能看到他写字时候的表情,情绪不像是短信或是email,在显示屏中字体都是一样的,这份独有,只属于他,他对她说的这些话,也只属于她翻开最后一页,两行字落入她的眼帘‘我和她,并不像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顾太太,只会是你,’
“啊啊啊……”
控制不住捂着被子在床上打滚
这种话,莫名地肉麻,可是莫名会想象他写这两句话时的样子,一定迷人的不可思议,他怎么会写这种话,是昨天他说完那句承诺要照顾莫雅芙一辈子之后想要对自己说的话吗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他和莫雅芙,就真的不是斩不断理还乱的那种关系了是吗傻笑个不停,她一抬头,就看到张妈慌慌张张地出现在门口,诧异的看着她脸刷的一下红了,唐浅低头,自己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到处都是青紫色的印记,热潮头冲上了脑袋,急忙用被子将自己裹住,她故作镇定的说道:“沒事,张妈,我做噩梦了,你先出去吧。”
张妈讪讪地笑,走出去关上了门
唐浅一头栽到了床上
真真是丢大人了
***
“浅浅,你沒事吧。”
苏沫看着唐浅一副原地满血复活的样子,有些诧异前几天看她,还是病怏怏的样子,愁容满面,脸色苍白怎么今天突然心情看起來就不错了,虽然脸色看起來还是有些苍白,但是脸颊却晕染着一抹粉红“嘘,听课。”唐浅挑眉,指了指讲台苏沫撇了撇唇,听着台上老师的讲解,几乎都要睡着了虽然多掌握几门技术是好事,但是,她真不清楚,学唇语能有什么用,难道也要预防自己某一日变成聋子吗头点着桌面,就快要睡着的时候,发现坐在前排的一个年轻男人,时不时地回头看着他们这一片,仔细辨认,看的应该是浅浅突然间來了精神,在笔记本上写了一行字递过去:浅浅,一点钟方向有个男人一直看你唐浅瞥了她一眼,顺着苏沫所写的方向,看向那个男人,沒想到年轻的男人对上她的视线的时候,不躲避,反而露出一抹笑容苏沫一看此情此景,顿时勃然大怒,握拳,这个带着眼镜装斯文败絮其中的色狼就听到后面一排的女生惊呼的声音,“看到沒有,我说的就是他,是不是长得很像漫画里的男人,像冲矢昴有沒有,文质彬彬的,笑起來好帅啊,我带你们上这个唇语班,沒來错吧,你看,他对我们笑了。”
“哇哇”
一堆花痴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了起來,搞得苏沫都有一些恍惚难道是自己看错了,这朵眼镜花是來招后面的峰引后面的蝶的,目标并非是浅浅,只是,这门课原本就是为了听力障碍者设置的课程,难怪会突然多了这么多听力健全的女孩,听着后面溢美称赞的声音,苏沫不禁也仔细观察起來,似乎,还真像他们说的那样,男人有点儿日漫的感觉,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有些小白脸的潜质……
正看着,胳膊被撞了一下,这才回过神來,就看唐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别看了,擦擦口水。”
“嗯。”苏沫下意识去擦唇角,干的,丫的,这丫头在戏弄她后排一堆思春期的少女,搞得唇语老师一节课白眼翻了无数,停了无数次讲课的节奏,最终,终于忍受不住提前下课苏沫如获大赦接唐浅的车子还沒來,苏沫便拉着唐浅进了前面一家快餐店等车,这里她早已踩好点了,点了两份咖喱牛肉饭,苏沫大快朵颐起來唐浅哭笑不得的接过勺子和筷子,一时间沒有一丁点胃口从早上开始,腹部有隐隐有些疼,想想应该是大姨妈要來了吧,这个月许是烦心事太多,比起上个月,已经推后近一周沒來身边骤然有一道人影坐过來,看清是谁,唐浅讶异,这不是刚才在唇语班前排一点钟方向的那个男人苏沫一口饭差点喷出來,喝了口水咽下去怔了怔,苏沫试着用唇语告诉他,这里有人看着苏沫怪异的举动,男人低笑一声,“我并非是听力障碍者,你们,介不介意拼桌。”
男人将餐盘放到桌上,微笑着看向唐浅和苏沫苏沫翻了一个白眼,嘀嘀咕咕,“不是听力障碍报什么唇语班。”
“这位小姐你似乎也沒有听力障碍吧。”
“我……”苏沫欲言又止,不想和这个无聊之人闲扯,干脆开门见山,“这位先生,不对……这位少年,我沒听错吧,这里空着这么多桌子,你为什么一定要坐到这里。”
“我不太习惯一个人吃饭。”男人摘下眼镜擦了擦,又重新戴上,阳光照过來,镜面干净的有些反光,苏沫突然想到一个词,斯文败类尼玛他不习惯一个人吃饭关他们什么事很明显,这个男人不怀好意,苏沫飞快地写了一张纸递给唐浅:浅浅,我们去其他地方吃唐浅看着两人的互动,挑眉,拍了拍苏沫的手,朝她微微一笑,“不用了苏沫,就在这里吃吧,我听不见,不会烦恼。”
看浅浅一脸淡然,苏沫突然明白了
如果这个男人有意的话,他们无论是换到什么地方,这个男人应该都会跟过來吧,她说得对,装作听不到,不认识,也就不用烦恼了看苏沫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时间,三人寂静无声的吃了起來,谁都沒有再说话,气氛有那么一丝的诡异一顿饭就在这么诡异的气氛中度过,男人吃饭速度比两人快,吃完之后,也沒有离开,而是抱臂倚着椅背,看向两人苏沫吃的都有些消化不良戴着眼镜的小白脸自我介绍,“还沒來得及做自我介绍,我叫邵飏,你们两位……”
“哎呀,时间到了,我们两个还得回去哄孩子,时间不早了,邵先生也早点儿回家吧,就这样了,拜拜。”
苏沫急忙提起手提包,拉着唐浅从快餐店里走了出去“苏沫,慢点儿。”
唐浅脸色苍白的走到门口,小腹疼得厉害
刚才吃到中途,就有些不对劲,肚子为什么这么疼-‘我们去医院,’
是吃坏东西了吗,刚才只顾着和那个小白脸干瞪眼了,都沒注意到,浅浅的脸色是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苍白的“不需要,我估计是亲戚要例行來访了,我们去药店买一些颗粒,冲了就好了。”
唐浅摆了摆手
只是小事,还不至于自己吓自己,去医院还要折腾一段时间,苏沫因为她将大把休息的时间都陪她听课了,她总不能因为芝麻绿豆的小事就让她劳累吧“您好,我要这几种药,有沒有。”女人将手中的纸递给药店员工“有的,请稍等。”
苏沫和唐浅推开药店的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女人焦急地跺着脚,满头大汗的样子“林双姐。”苏沫疑惑出声林双回头,看到两人,愣了一下,勉强地朝她们挤出了一抹笑看到林双这么焦急地买药,唐浅自然知道是川加先生旧疾犯了让苏沫先找间咖啡店喝几个小时咖啡,唐浅跟着林双,一起去了川加所在的公寓,沒想到公寓里,还有另外一个男人,沈康培沈康培看到唐浅,两人看到对方,皆是愣了一下唐浅也沒想到会在这个地方看到沈康培,而后一想,川加这件事不想牵扯太多,就应该会找沈康培处理的吧川加进一的状态很不好,躺在床上,一直抽搐,场面有些吓人,虽然她什么都听不到,但是还是能看到川加进一声嘶力竭的样子,林双眼眶一热,紧紧地抱住川加,川加却不知道为什么,比刚才更加发狂起來,拳头一次次落到林双背上唐浅被这一幕震撼到了,林双已经脸色惨白,川加进一的拳头青筋暴起,这样打下去不得打死人吗沈康培却视若无睹,唐浅冲过去拼命地想按住川加进一癫狂挥动的胳膊,“川加先生,冷静一点,你会把林双姐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