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你还有我。”
梅娅那晚没走,第二天就脱下了白衣。
他也想,或许是她想开了。
爱情,来得迅猛,走的时候,却一点一滴,剜心刮骨,她可能是痛完了吧。
屋里很静,关门的霎那间,落微看到梅娅踮脚亲吻了一下若彬,然后伸手拥住他,头偏向门,眼波流转中,看向自己,那眼底恨意波涛汹涌。
落微心里一咯噔,连忙转身走开。
舒景越的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接完靖熙,把他送到张妈的手里,他们就可以登上北上的列车,交接工作,然后是那香甜的蜜月。
越往北,越是冰雪天地。
哈尔滨的冬天,扑天盖地的寒,却又摄人心魄的美。
室里一片温暖如春。
落微端着一杯暖茶,靠在窗口向往看,那雪白的天地,纯净至极,纷扬的雪花像精灵一般隔着窗口向她笑。
蜜月之旅,首站便是这冰雪王国哈尔滨,她和张若彬要去办理辞职手续,然后张若彬会带着落微由这里出发,去瑞士,哈尔滨的雪天,四人不得不同行,然后各自投奔自己的幸福爱情。
当然,如果,张若彬得到的真的是梅娅的爱情。
对于这一趟有梅娅参与的哈尔滨之行,落微总觉得有些不安。
虽然刻意回避了见面,可是因为落微和梅娅都晕机,在同一趟火车上,总是见了几次,每一次,梅娅的眼波都冰得似这窗外的风。
深吸一口气,喝口暖暖的茶,落微听到浴室里的水声停了。
舒景越擦着头发走出来,赤着身体,仅在腰间围着一条浴巾,发间的水珠儿啪啦啪啦地被他甩得四处飞,落微回头笑,都说臭男人、臭男人,可这个男人怎么爱干净成这样?只要出过门,回屋第一件事一定是把自己洗干净,似乎外面的世界能把他弄得多脏似的。
或者,这就是传说中的洁癖?可是,好喜欢闻他身上这股淡淡的香味,喜欢他干净而修长的手指抚上脸颊的感觉,喜欢俯他结实的胸膛,听他为自己狂热的心跳。
舒景越抬头,迎上她晶莹的目光,那脸上飞了红,唇儿轻翘,他的心中就一动。
“看什么?小妖精。”他扔了毛巾一把抱起她来往床上丢,杯子从落微手里跌落,水泼散,在地毯上溅出大朵的暗色水花。
落微小声尖叫,他却在耳边沙哑地说:
“我饿了,喂我。”
“呸!”
落微笑着推他,他却不依不饶,出游前几天,靖熙被小管那臭小子唆使着,天天缠着他说熊宝宝要和熊妈妈睡,硬逼着他睡了几天客房,她娇媚的样子早勾起了他无穷的欲/望。
火焰啊,腾腾燃烧,迅速点燃了体内的炽爱。
他扯掉浴巾,与她裸呈相见。
落微轻笑着偏过头,不去看他太激情的眼睛,手抵在二人胸前,柔声说:
“去看冰雕呀,看完冰雕回来……”
“冰雕哪里有你好看?”他不由分说地压她到身下:
“而且哈尔滨的冰雕在夜幕里才最美,现在我要看最美的你。”
他的手霸道地褪落她的衣衫,对她妙曼的身体顶礼膜拜,在这个天地间,只有这个女人让他疯狂,吻密密落下,烫得她有些发颤。
落微无法抵挡他的热情,灵魂都化成了一汪春水,任他在春水里掀起惊涛骇浪,共沉迷。
“我还想要一个女儿。”他急喘,托她更紧密的贴向自己。
“你超生,要罚款。”落微面色绯红,却不忘调笑,身体被他弯成美妙的弧。
舒景越低笑,爱极她这种娇态,惹人疯狂,他眯了眼,坏笑着,看她像小妖一样媚骨逼人。
都说缠绵易噬骨,这是真的,爱情有毒,情欲是枷锁,虽会痛,但一旦沾上,便让你甘之若饴,一心只坠她的温柔乡。
第152章 蜜月(2)
“乖,要听婆婆的话,不要调皮-
-”落微拿着电话哄着。
靖熙在那头哭兮兮,扯着嗓子说:
“坏妈妈,坏爸爸,不要靖熙,悄悄去结婚,靖熙要和妈妈结婚啦!呜呜呜……”
哭得伤心,落微也心痛起来,不免有些后悔,应该带着孩子一起来的。
“带孩子出来的机会很多啊,这是我欠你的蜜月。”舒景越拿过电话,对着那头说:
“靖熙要听话,妈妈回来就和你结婚,你要是不听话,妈妈就和爸爸结婚了不回来了,你就得和杜小管结婚了。”
“真的吗?我不要和杜小管结婚。”靖熙抽抽答答地,明显吓到了:“杜小管是坏孩子。”
“那你不许再哭了,你是男子汉。”舒景越压低了声音说道。
落微哑然失笑,这男人也学会了哄孩子,刚想说话,就听那头传来了杜小管的咆哮声,舒景越立刻皱着眉挂断了电话,这个小舅子真难伺侯,魔头一个!打不得骂不得也哄不了,攒足了三年的劲要和自己唱对台戏!
落微大笑起来,这世间,舒景越不怕自己跑、不怕自己闹,就怕杜小管和他对着直跳脚,杜小管一发威,肯定要唆使靖熙来对付他,没办法,谁让他天天忙得像陀螺,靖熙天天和杜小管亲得像父子两个。
“走吧,都准备好了。”
舒景越仰天长叹了一声,拿出一双浅绿色的手套套上她的小手,又把一副遮挡雪光的眼镜戴到她的眼睛上,然后宠溺地把像白熊宝宝一样的她搂进怀里,往外走去。
好幸福,落微浅浅笑,愈来愈爱,因为他无时不在的温柔。
原来,嫁比自己大的男人就是有这个好处,他会疼你,像疼他的心脏。
今天难得有阳光,停了雪,那洁白广阔的滑雪场向他们张开了温柔的怀抱。
那漫天的白里面……
落微一身浅绿色,俏生生,像遗世的兰花,枝叶舒展,波光敛敛。
舒景越一身墨绿色,挺拔如那雪中松,清爽却又霸气天成,举手投足间,便笑傲了江湖。
“好美!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三年都没来过一次。”落微回头,莞尔。
“为什么?”
落微嘟了嘴,小声说:
“带着靖熙,又要工作,还要学习,哪里有时间来这里?三年时间我像是老了十岁似的。”
“你老了十岁,那我不是老了一百岁?”舒景越心痛极了,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沉声说道。
四眸凝望,情意绵绵。
相爱时,如何看,都看不够。
刚找了一个地方坐下,远远的,便看到张若彬和梅娅牵手并肩走来,一人一身蓝色,在这雪白里,倒像镶嵌在雪里的宝石,璀璨耀眼。
“对不起,迟到了,小娅的手机丢了,找了一会儿没找着。”张若彬笑嘻嘻地说道,把梅娅的手放在掌心里不停地搓,她总不肯戴手套,手一直冰冰凉。
梅娅低着头,不看舒景越和落微,身子一直紧贴在张若彬的身上。
这种聚会其实是尴尬的,但是梅娅坚持,说要给自己最后一次面对他们的勇气。
她若想要有这种勇气,谁忍心去打击?
雪橇拿来,舒景越犹豫着要不要弯腰帮落微系在脚上时,张若彬已经蹲下去帮梅娅整理裤腿,系紧雪地靴的鞋带了。
落微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抿嘴一笑,自己坐下,开始学着张若彬的样子,自己处理起来。
舒景越心里轻叹,落微,你真正是朵惹人怜的解语花。
“走吧。”落微撑着滑雪杆,站起来,摇摇摆摆地往前面走去。舒景越紧跟了两步,伸手扶住她,相依偎着,慢慢往前滑。
原来,滑雪并不像想像中的那么简单,初学的落微,像企鹅一般扭着,舒景越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笑声快活而满足:
“笨女人。”
“哪里笨?”落微不服气地回嘴,悄悄在他手上捏了一把,再瞪他。
“比赛怎么样?”梅娅在身后冷冷开口。
落微有些错愕,她是在和自己说话吗?和舒景越对视了一眼,落微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回答。
张若彬笑眯眯地接过话来:
“来吧,就比一比,的请吃晚饭。”
舒景越沉吟了一下,松了扶着落微的手,让她自己慢慢滑。
“走吧,没事的,让她们说说话。”若彬笑着拍了一下舒景越的肩,加了速往前滑去,来之前,梅娅说,想向落微道歉,解了心结,她才能安心和自己回瑞士。
这些天,梅娅一直对他那样温柔,温柔得让他不想去猜忌,在他心里,梅娅一直是世界最美好的女子,美好得不忍让他去猜忌。
虽然她伤过,错过,可是他相信,她的心底依然是善良的。
何不给她机会,让她自己清醒?
舒景越看着张若彬远去的背影,虽然犹豫,虽然挣扎,可是张若彬事先跟他通过气,说梅娅想解开这个结,而且在这远离洛风千里之远的哈尔滨,她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出格之事吧!这滑雪场到处是人,顶多推她摔一跤?解解气?可是,我可怜的落微,我怎么舍得你去为我受过?这错是我犯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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