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婚醉人,老公别使坏/医冠楚楚,一不小心爱上瘾 [金榜] (夜深人静)
听见她的脚步声靠近,白狼眸底划过一抹犹豫,搭在门把上的手正要将其关上,门外,墨晋修洞察到他的意图,率先抬手去挡门,一声‘欢欢’自薄唇溢出。
在这寂静的夜里,他那磁性而温柔的嗓音似一道闪电从天际劈下,几门口还有几步之距的楚欢被劈得身子一僵,脚步,骤停。
大脑,足足十秒钟,都是一片空白。
她不敢相信,刚才钻进耳朵里的声音,是那个人的声音。
尽管她知道他已经恢复了记忆,也知道,他会找来,但是,听见那声充满温柔爱恋的‘欢欢’,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离开A市前,她是真绝望,甚至想着,如果他不能记起她,她宁愿永远不再见他,也不愿心中对他的美好记忆被全部抹灭掉。
三个月!
她足足等了三个月,这三个月,每一分,每一秒,对她,都是一种煎熬。
不论她多么努力的想忘记,想放下,可那人,始终盘踞在记忆最深处,梦里,他依然是那么冷酷无情,无数次醒来,枕头上,都是湿的。
她虽然和颜洛橙一起,但她们一直一人一个房间,颜洛橙问她为什么要自己一个房间,她只说,怕她晚上睡觉踢到她肚子。
实际上,是怕她看见自己从梦中哭醒来的模样。
白狼俊脸一沉,转头看了眼僵在几步外,脸色发白的楚欢,心里一股怒火嗖地就窜上脑门,狭长的蓝眸激射出一抹冰凌之色,冷声嘲讽道:
“你不是很讨厌楚楚的吗, 现在又找来做什么,墨晋修,这里一点也不欢迎你,你要是不想自取其辱就赶紧滚!”
话落,他伸手去抓他撑在门板上的手,另一只手,关门。
墨晋修五官线条亦是冷若冰霜,看白狼的眼神不比他友善,他伸过去的手,被他另一只手抓住,将他狠狠一推。
白狼眸色倏然一变,抓着门把的手一紧,借着门,身体稳稳地站在那里,把情敌挡在外面,就是不让他进来。
墨晋修强忍着怒意,眸光越过他,看向客厅里的楚欢,明亮的灯光下,她面色茫然,肌肤莹白如玉,那双清灵狡黠的眸,此刻似无焦距的盯着某一处。
“欢欢!”
终究是因为内疚,墨晋修没有再和白狼动手,高大的身影就那样站在门口,低沉磁性的轻唤,似揉进了一世柔情。
第二声‘欢欢’钻入耳膜时,楚欢回过神来,她重重地吸了吸鼻子,抬脸看了眼天花板,把眼里的泪意眨回去。
走到门口,白狼身子侧了侧,给她让位。
呼吸间钻入熟悉的清香,心爱的女子终于站在了面前时,墨晋修心头情绪澎湃,墨玉的眸子里,难掩激动。
他眸光复杂地将她从上到下一番打量,视线在她隆起的腹部停留了足足十秒,最后眸光上移,看着她的眼睛。
没有他想像中的欣喜或愤怒,她的眼神,太过平静,似一潭湖水,无波无澜。
她的平静,似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窝,一瞬,血流成河,他心,痛得无法呼吸。
他薄唇轻启,正想开口跟她道歉,他身后电梯里,却出来了一名女子,楚欢的视线被那名女子吸引过去,然后,她那张淡得没有表情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浅而淡地微笑,温和的开口:
“张秘书!”
“楚小.姐,这是我们程总的衣服。”
张秘书是给程景渊送衣服来的,她似乎感觉到了这里的气氛异常,除了楚欢,她没有敢和其他人打招呼,甚至都没有敢看一眼墨晋修,把衣服递给楚欢,转身,就离开了。
墨晋修深邃的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楚欢,见她接过了衣服,目送张秘书离开,她脸上的微笑便敛了去,恢复了一脸的清冷。
“欢欢,我是特意来接你回家的。”
墨晋修有些迟疑地开口,带着歉意的语气,全然没有他平日流露出来的那份尊贵气质,此刻的他,只是一个做错事,伤了妻子心的男人。
楚欢垂眸看了眼手中的袋子,像是没有听见墨晋修的话,转头对白狼说:
“把门关上!”
话落,她转身,就朝客厅里走。
“欢欢,你给我几分钟时间!”
墨晋修面色一急,想也不想,伸手就去抓楚欢的胳膊,她刚迈出一步,手臂被他抓住,身子一滞,一旁,白狼眸色倏沉,厉声道:
“墨晋修,你放开楚楚!”
“我和欢欢之间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管。”
墨晋修恨恨地瞪向白狼,他想趁机抢他老婆,连窗户都没有。
楚欢转过头,眸光扫过他抓着自己手臂的手,对上他充满了内疚和思念的眼眸,她眉心微蹙了下,不带一丝感情地吐出两个字:
“放开!”
墨晋修眸色一紧,急忙解释:
“欢欢,我知道之前我伤害了你,但现在,我已经记起来了,我是特意来接你回家的,等回了家,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楚欢忽略心头的酸涩,清弘水眸里一片淡漠,唇边泛着一抹嘲讽:
“墨晋修,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你有没有记起过去,都已经不重要了。”
那无数次他的伤害不是他一句记起了过去,就能抚平的,如果他一辈子记不起,那她,一辈子都会在那样无休止的心伤中度过。
他忘了她,就可以理所当然的伤害她。
墨晋修高大的身躯蓦地一僵,俊脸涮的变白,抓着楚欢的手,却不愿松开一丝一毫,他噙着内疚的眸光紧紧地盯着她,也顾不得还有一个情敌在这里看笑话,十分真诚的说:
“欢欢,之前是我的错,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给过你机会,墨晋修,是你自己不要的。离开A市前,我把你之前送给我的股份还了你,就连当初你爷爷借给我的钱,我也还了。所以,我不欠你什么,以后,你别来打扰我。”
“那孩子呢,欢欢,你别忘了,你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
“那不是你的孩子,是我和野.男人的,你忘了,这话,是你自己说的。”
墨晋修被他自己的话堵得哑口无言,看着他难过的样子,楚欢的心紧了紧,但想到他之前的混蛋行为,她还是狠下心,抬手扳开他抓着自己手臂的手指,转身,走向沙发。
白狼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把门,重重地关上,墨晋修不得已,退了一步,听着关门声响在耳畔。
门内,是他心爱的女子。
门外,他自己落寞而立。
他觉得自己不是被她关在房门外,而是被她在了心门外。想到自己失忆那一个月对她的所做所为,又觉得,她这样做,已经是很仁慈的了。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欢欢不是真的要和自己恩断情绝,她只是在生气,等她气消了,就好了。
☆、329你是来炫耀的吗?
“楚楚,你没事吧?”
客厅里,几道目光都关切的停落在楚欢脸上。
程景怡手中拿着拖把,颜洛橙和祁佑珩听见声音也从厨房里跑了出来,看着楚欢清冷的眸和淡得没有表情的脸蛋,一个个地,心都悬着。
白狼走过来,伸手拿掉楚欢手中的袋子,走到浴室门口,敲响浴室的门。
楚欢连做了三个深呼吸,调整好了心绪,语气轻快地说:
“我没事,你们别这么紧张……”
程景渊在浴室里,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只是从浴室里出来后,感觉到客厅的气氛不对劲,一问之下,才知是墨晋修来过。
白狼高兴地说:
“程景渊,你没看见刚才墨晋修的表情,真是精彩极了。”
程景渊淡淡地看他一眼,目光转向楚欢时,眸子里又泛起一层关切,对上她笑容清浅的眸,他终究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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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渊和白狼等人离开时,楚欢坚持要送他们下楼。
知道她是不放心可能等在楼下的某人,众人心照不宣,走出楼道,路旁昏暗的灯光下,停放着一辆奔驰。
奔驰旁,男人挺拔的身姿被路灯拉出斜长的影子,他身子倚在车身上,面向公寓,深邃如潭的眸,本是望着楼上某个窗口,见那窗口关了灯,就直直地盯着楼道。
看见楚欢从楼道出来时,他眸色骤紧。
楚欢和程景怡挽着手,白狼和程景渊两人跟在她身后,像是两个保镖,颜洛橙和祁佑珩,则是走在最后面。
可即便这样,墨晋修心里,还是像喝了一坛子醋似的,酸成了一片。
她从头至尾,一直不曾往他的方向看一眼,反倒是其他人,频频看来,把他当成了动物园里的稀奇动物,不同的是,他们的眼神里,或多或少的,带着嘲讽。
墨晋修薄唇紧紧地抿成了一线,撑在车身上的右手力度渐增,全身每一根线条,都僵硬着,想上前,可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你上前,也只是被他们羞辱。
他的车,停在楼道左边,他们一行人,走向右边。
几米之距,楚欢和众人有说有笑,偏偏对他视若无睹。
程景怡执意要和楚欢一起睡,程景渊无奈,只好由了她,眼角余光扫过左方那道身影,他微笑地看着楚欢:
“楚楚,听说离这不远的枇杷园里的枇杷也熟了,你要不要去摘枇杷,明天我来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