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岩柏如愿以偿地摆脱了保镖,成功地进入了建园小区,一路快行到了单元楼上,按响了门铃。
“谁啊?”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肖岩柏并不认识这个妇女,所以他微微地一愣,问道,“文文在家吗?”
中年女人的态度不是很好,“文文?你找错人了吧?这里没有你说的什么文文。”
肖岩柏还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单元了,可看了看周围,并没有错,这时候一个光着膀子趿拉着拖鞋的中年男人也从屋里出来了,上下打量了肖岩柏一番,问道,“你找的是席文吧?”
“对!就是她,她在家吗?”肖岩柏满心的疑惑,他怎么从来没见过这两个人呢?他们跟席文是什么关系?她的亲戚?
“我想你还不知道吧?席文已经把房子卖给了我,现在这里是我家。”
“什么?”肖岩柏十分的吃惊,“她把房子卖了?那她去哪儿了?”
中年男人不悦地看他一眼,“她去哪儿了我们怎么可能知道,走吧走吧,别打扰我们吃饭。”
“那席文她有没有跟你们说什么?我的意思是她有没有说她为什么卖掉房子?”肖岩柏着急地问。
中年男人想了一会儿,“好像没说,我只记得她说这房子太小了她准备换了买大的,别的我都不记得了。”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住过来的?”
“昨天,不过房子是三天前就已经过好户的,好了什么都告诉你了,以后你别来打扰我们了,走吧走吧。”中年男人关上了门,肖岩柏站在门口许久都没有回过神,卖了这个房子大房子?会是真的吗?为什么他觉得她这是买了房子离开了呢?
电话联系不上,房子又卖了,她这不是离开是什么?
肖岩柏的心情一下子从刚刚摆脱保镖来找她的兴奋一下子跌落到了阴暗的低谷,他神色黯然有气无力地从单元楼出来就看见肖向菊一脸冰冷地站在那里,她的身后跟着好几名他刚刚摆脱的保镖,眼眶里突然一热,他低低地叫了声,“妈……”
这一刻肖岩柏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抛弃的人,心里真的很难受。
可肖向菊却瞪着他冷冷地说,“别叫我!我不是你妈!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为了一个女人你连家都不要了,你还把我这个妈放在眼里吗?今天我就让你看看这个小狐狸精她不是只会在你的身下lang叫,只要是个男人都能让她lang叫!”
然后肖向菊扭脸对身边的保镖交代,“把席文给我带回去好好地洗干净了,告诉弟兄们中午都吃饱了,下午两点开始比赛,谁要是能让席文的叫声最大,最lang,谁救是赢家,奖金二十万!”
“是!”一部分保镖上了楼,一部分保镖带着肖岩柏进了一辆车子,先行离开了。
肖向菊没有走,几分钟后进入单元楼的保镖出来,“太太。”
肖向菊低声问,“知道席文现在在哪儿吗?”
“知道,我们的人一直都在跟着她,她起初买的是去Z市的火车票但没到站却下来重新买了一张到云市的火车票,现在已经上了火车。”
“云市?”肖向菊想了一会儿,“告诉我们的人,再跟着她一周,确定她不会再回来就撤了,这件事不许让岩柏知道,记住没有?”
“如果少爷查起来的话很容易就会查到的席文现在在哪儿。”保镖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肖向菊看了保镖一眼,“你脑子是被门挤了吗?不是你告诉的我席文买车票用的不是‘席文’这个名字吗?”
保镖微微一愣,随即点头,“是,她用的是‘贾期’这个名字,太太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您说。”
肖向菊脸色不悦,转过身朝车子走去,“不知道就不说!”
保镖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说出来,就追上前说道,“太太,可能席文跟少爷很小的时候就认识。”
肖向菊微微一愣,“你什么意思?”
“太太您不是让我调查席文吗,我在她卧室的柜子下发现了一张照片,应该是少爷在你孤儿院的时候照的,照片上有少爷,还有席文。”
肖向菊眉头皱着,“你说什么?照片呢,让我看看。”
保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递给她。
肖向菊疑惑地接过照片,一眼就看到了照片上人群最后面站着的她的儿子,那天是她自从生下肖岩柏把他送人后时隔十二年第一次看到他,所以她的印象特别深。
那天她跟肖天勇去孤儿院接他,正好赶上他跟同学们在拍合影,当时她问院长,哪个是她儿子,院长指着人群说你看到最后一排那个穿着白裙子坐在两个男孩子肩膀上的小女孩了吗?她左边的那个就是方迪,他就是你儿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肖向菊对儿子肖岩柏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十几年前在孤儿院看到他的那个时候,那天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表情很冷,眼中是她看不透的忧伤。这么多年她一直都不明白,按理说他找到自己的爸爸妈妈,爸爸妈妈把他接回家他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那天他不但没有露出笑脸,就连回家后好久都没跟她说过一个字,没叫过她一声妈。
到这一刻,肖向菊忽然明白了,也许这一切根源都是因为那个穿着白色裙子坐在他肩膀上长得很漂亮的小女孩,因为后来有一天她无意间晚上经过他卧室,听到他在说梦话,嘴里叫着“小期,小期……”她一直都不知道他叫的那个小期是什么,是个人还是一条狗抑或是一个东西,原来小期是一个人,她就是那个穿着白裙子像个公主的小女孩。
贾期,佳期,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她们是一个人。
她也终于能够理解为什么在那本名叫《那夜日光》的小说里会有那么奇怪的名字,那个少年名叫黑衣,那个小女孩名叫白裙,原来如此!
“这件事绝对不可以让少爷知道,记住没有!”肖向菊厉声说。
“记住了太太。”
“如果敢让少爷知道我饶不了你们!”
“是!”
不管席文是否是佳期或者贾期,也不管她跟岩柏小时候是否认识,这都已经是过去了,岩柏现在是有家室的人,而且兰兰也快生产了,她相信时间久了慢慢地岩柏会忘掉席文的,男人都是这样,一旦有了新欢就会把旧爱抛到九霄云外,所以说若想要岩柏早点忘掉席文,必须给他重新找个女人,兰兰已经无法再吸引他了。
一个男人可以在外面有无数的女人,但是家,不能破!婚,不能离!
“这件事也绝不可以让少夫人知道!”肖向菊又交代。
“是,太太!”
席文的不辞而别让肖岩柏对现在的生活更加的厌恶与不满,他彻彻底底地从肖家大院搬了出去,住到了盛华小区。
肖向菊起初还说他,威胁他,但到后来她索性也都不管了,只因他说的那些话。
那天他流着泪跟她说,他说,“妈,当初我根本就不同意跟卫兰结婚,是你以死相逼,说只要我跟卫兰结婚生下肖家的长孙那么以后我做什么你都不管,我听了您的话跟卫兰结了婚,如今她也怀孕了检查是个男孩,而且快生了,您要求我做的我都做了,如今我是不是该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虽然觉得儿子这样对不起儿媳妇,但身为过来人,肖向菊深刻地明白感情的事情是勉强不得的,就像当初她跟肖天勇一样,她遵照父亲的遗愿跟肖天勇结了婚,但她对他永远都只是姐姐对弟弟的感情,所以后来她毅然选择了离婚。
“妈,今天我想去看看岩柏,您能陪我一起去吗?”卫兰走过来轻声说。
肖向菊正在看报纸,听她说话,就抬头,“兰兰啊,来,你坐下,妈跟你说些事。”
卫兰有些疑惑,在沙发上坐下,“妈,什么事您说。”
肖向菊轻叹一声,“兰兰,你看现在岩柏他也不听我话,我也管不住他,这孩子大了真让人操心,我这段时间老是失眠多梦,累得不行。。”
卫兰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咬了咬嘴唇说,“妈,对不起,让您操心了。”
肖向菊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缓再平缓,孕妇不能激动这她比谁都清楚,可是有些事情若是不提前说,一旦有一天它来了,会让人措手不及,无法承受。
“妈不是这个意思,妈只是觉得,感情这种事情它……勉强不得,你是个好孩子,妈真的很喜欢你,但是你也看出来了,岩柏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席文身上,这席文都已经消失快一个月了,他不但没有忘了她,相反还变本加厉,他让他的那些手下都派出去找席文,而且他自己也去找,心思别说不放在你跟孩子身上了,就连公司他都很少去。”
卫兰咬着嘴唇沉默了许久,最后说,“妈,那您的意思是要我跟岩柏离婚吗?”
肖向菊微微一愣,随即说道,“兰兰,妈不是这个意思,妈的意思是——”
“我知道。”卫兰鼻音浓重地打断了她的话,眼泪早已泛滥成灾,“反正现在岩柏已经不爱我了,我留在这个家里也是个多余的,一会儿我就给我爹地打电话让他来接我回家……”
卫兰捂着嘴站起身匆匆上了楼,回到卧室里她躺在chuang上哭得一塌糊涂,她以为席文走了她就可以挽回肖岩柏的心,可惜她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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