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悠悠现在哪有心情说闲话,吃睡在医院里,二十四小时没离开过董家声。
陶妈叨念了两句挂了电话,她忙着去给乔斯亮做饭。
乔斯亮不挑食,可他是冠心病人,饮食得特别注意,而且钱有的是,更加脍精脍细,陶妈勤快惯了,使了浑身解数在饮食上,一餐饭加上准备工作要花好几个小时。
晚上七点,辰天酒楼大厅,陶悠悠和姚洁准时到了,看到陶妈身边的乔斯亮时,两人同时怔住。
她们的母亲要嫁的男人是乔斯亮!
陶妈看到女儿,乐滋滋招手唤两个女儿过来,对乔斯亮迎过来:“老乔,这是我常提起的我的两个女儿。”
陶悠悠苦笑着喊了声乔董,对陶妈说:“妈,乔董就是董家声的爸爸。”
“你是家声那个负情薄义抛妻弃子的父亲?”陶妈一呆,继而面色变得惨白,“你说你儿子瘫痪了,你瘫痪的那个儿子就是家声?”
乔斯亮只董家声一个亲生儿子,平时开口闭口都只说我儿子,从没提过名字。
陶悠悠怕陶妈忧心,还没告诉陶妈董家声车祸住院的消息。
乔斯亮瞠目说不出话来,表情却已回答了陶妈的问话。
陶妈从口袋里摸出本来要拿给姚洁的存折朝乔斯亮狠狠甩了过去。
“阿月,母女嫁给父子也没什么吧?”乔斯亮呐呐,喊着陶妈的名字企图挽回。
对象是女儿的公爹,英俊潇洒的女婿变成瘫残在床的病人,这些意外都没有对乔斯亮的厌僧来得深重。
陶妈跟吃隔夜馊饭似想吐。
“我女儿二十几年得不到亲生母亲关爱那是无处找寻,你明知道家声在哪里,却对他不闻不问,你还是人吗?”陶妈高声喊道,想起那个站在她家门外苦苦哀求要见陶悠悠的少年,心疼得落泪,“家声那些年过的那么苦,你怎么能那么狠,对亲生儿子不问不理,对继子女纵容溺爱无度……”
乔斯亮羞愧不已无言以对,大厅中吃饭的人一齐惊讶地看过来,陶悠悠叹了口气,低声劝道:“妈,算了,都过去了。”
她和乔斯亮结束了过去了,可女儿呢?陶妈看看女儿,想着女儿以后要陪着一个瘫痪在床的男人过一生,眼泪流得更凶。
“悠悠,你真的要嫁给家声吗?”
陶悠悠轻点头:“妈,董家声现在这样子,我一定要嫁给他照顾他一辈子。”
齐中天在二楼经理室喝酒的,看到监控里陶悠悠出现忙冲下楼,走近时恰听到陶悠悠轻柔但坚定的宣言。
餐厅的灯光自头顶照射下,闪过她长长的睫毛,在她眼底覆下淡淡的阴影,她的神情平静而坚定,显然,出口的话是经过千百次咀嚼深思熟虑的。
这瞬间,齐中天觉得自己像是站在烈日下的沙漠上,焦烫的热从四面八方穿透了他,比死亡还让人无法承受的绝望。
胃部被无法钢绳拧绞般,刚硬的脸也为之痛苦地扭曲了。
从车祸后他们就没再联系过,陶悠悠没离开过医院,对她的选择齐中天也曾猜测过,只是不想逼迫她。
齐中天默默转身。
昏黄的路光下,行人双双对对相伴而过,记忆像雪花静静飘飞。
撅着嘴撒娇的她,瞪圆眼恼怒的她,流泪看着自己的她,明媚鲜艳欢快活泼的她……都将属于董家声,以后,他的生活里面不会再有她了。
命运真是难以预料。
那天麦柔音气呼呼跑来找他,哀求他放弃陶悠悠,因为陶悠悠跟她说,决定过年跟他回家,过完年后就和他结婚。
他大喜过望,想不到喜悦瞬间变成泡影。
喇叭声在身边此起彼伏,红绿灯闪烁,车辆行人从身边流水似掠过,恍惚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自己到的是什么地方,看到拉开门走出来的陶悠悠时,齐中天许久没回不过神来。
自己怎么走到陶悠悠住处来了?
陶悠悠也怔住了,这是三个多月里她和他的第一次见面。
“董家声出院后我就要跟他结婚了,你多保重。”陶悠悠垂下头低声说,转身拉门,她只是回来拿夏天衣服,还得赶去医院。
她果然放弃自己选择了董家声,这判决就像酷刑,极度的的焦躁把沉积在血液深处的疯狂点燃,齐中天本能地作出了反抗。
陶悠悠拉门的手被紧攥住,一股大力朝她袭来,齐中天把她推进房间里,砰一声巨响,房门在她背后合上。
房间里没开灯,漆黑一团,心冰凉一片,相触的肌肤却在瞬间滚烫。
心痛失落烧灼了神经,掌心下光滑的肌肤让人疯狂,齐中天抱起陶悠悠按到墙上,俯身堵住那两片柔软的渴望了许多天的嘴唇。
像点燃了炮仗一样,五脏六腑的激狂都被勾了出来,失去的悲哀使欲-望更加高涨。
“齐中天,你别这样,我要和董家声结婚了,咱们不能这样。”陶悠悠在突如其来的亲吻中迷失了一会儿后清醒过来,恐惧不已拼命挣扎扭动起来。
“就亲亲,给我亲最后这一次,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齐中天吼叫,突地怔住了,挺起腰-腹顶陶悠悠。
不容忽略的坚-硬肿-胀,他行了!陶悠悠僵住。
?
☆、非情愿
?
怎么被摔倒地上,陶悠悠想不起来,只记得那瞬间齐中天像疯子,她疼得五官移位手足抽搐。
“悠悠,太好了,我正常了。”齐中天大吼,还没占有,可男人雄-起的滋味真不错,感觉实在太好。
怜惜和心疼尽被齐中天抛到一边,他被最原始的本能驱使,疯狂地撕扯陶悠悠的衣服,准备挺-进,冲锋陷阵占领,追逐天昏地暗的极乐。
他太粗-暴了,扣子也不解,就那样狂乱地想扒下来,布料勒进肉里,陶悠悠痛得满头大汗,又惊又怕,不断退缩,哭喊哀求,凄厉的哭声尖锐悲哀。
“齐中天,你别这样,我要嫁给董家声的,你别碰我。”
齐中天听不进去,他只想忘我地驰骋,第一次结束后再来第二次,接着是第三次,如痴如醉酣畅淋漓地占有渴望的人儿,展示自己的男人气魄。
追逐和逃跑的过程那样漫长,也不知过了多久,齐中天总算停了下来,陶悠悠再也没力气躲了,瘫在沙发边低低哭泣,身上衣不蔽体,怎么拢也拢不严密,齐中天的衬衣大敞着,健-硕的古铜色胸肌汗水密布,在夜色里亮如铜镜。
地板湿漉漉蜿蜒开水渍,两人没脱掉的上衣可以拧出水来,齐中天喘着粗气,竭力忍着,勾抱过陶悠悠,温柔地亲吻她脸颊咸咸的泪水。
陶悠悠紧闭着眼睛僵硬地没有任何回应。
“别哭了。”齐中天用力抱紧她,低声说:“咱们结婚,然后一起照顾董家声吧。”
“那你还不如一刀子捅死他。”陶悠悠尖声叫,霎地站了起来,爆发地大哭:“董家声瘫了够可怜了,你还想让他日日夜夜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恩爱,你怎么那么狠心?”
“那你想我怎么样?伟大高尚地眼睁睁看着你嫁给他?”齐中天想狠狠地扇打陶悠悠一顿,“悠悠,你清醒清醒,同情不代表爱情,你想毁掉自己一生吗?”
“什么叫毁掉自己一生?你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刻薄。”陶悠悠快发疯了,董家声如果不往右打方向盘,如今瘫在床上的是自己,他怎么能那样说话。“你给我滚,你如果再乱来,就算得手了我也不会嫁给你,而且,我……我会告你强……奸。”
“你要告我强-奸?”再没比这更煎心的话,齐中天难以置信看陶悠悠。
不错,是他失控了,可是,如果不是两情相悦,他也不会上赶着要把自己送给陶悠悠。
那年在青阳,中了药物痛苦万分,他赶走赵颖,也没找其他女人,如果不是为她守身不肯碰别的女人,他就不会得隐疾,也就不用苦苦煎熬这么多年。
她怎么可以那么随便就说出强-奸两字……那么毫不在意地刺伤自己,不动声色地不齿和践踏他深爱她的一颗心。
陶悠悠咬唇,把齐中天往门外推,狠狠在关上房门。
夜风透过窗纱轻吹,风铃叮铃铃清脆地碰撞,陶悠悠茫然看着,许久后,拿起手机拔通郑耀阳电话。
听到电话那头郑耀阳沉稳的声音时,陶悠悠忍不住再次痛哭失声。
“郑哥……”
她觉得失望伤心,齐中天不应该是那样的男人,他怎么能妄图强迫她!
他在她心中一直是那么高大的存大,无坚不摧,自信狂妄,磊落坦荡。
他们真好,人还活着,还有任性的机会。郑耀阳脸色有些苍白,半晌,涣散的眼神聚焦,柔和温暖。
“我觉得这没什么,你用不着气愤抗拒,你要嫁给董家声,让齐中天得了你的人,也算是偿还他的一片深情,跟董家声结婚以后和齐中天断得干干净净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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