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过去,几个人僵持不下。安远脸上受了伤,身上那笔挺的西装也满是泥土和灰尘。他单手更加用力的把好像是睡着了的白静往上托了一下,右手抹着自己的嘴角,“呸”地吐出一口血。
对面几个人也不好过,没想到这小白脸看着很柔弱,却像是疯子一般。他们被人雇来是来劫人的,不是来送命的。
“你放下那个女人,我们就放你走!”最中间的大汉甲应该是三个人中说的算的,站出来和安远交换着条件。
安远嗤笑一声,浑身上下写满了“老子正气凛然,尔等都给我去死。”的桀骜之态:“想要我家女王陛下,除非你从我身上踏过去。”
“你......”大汉甲刚要说什么,突然间面前的人露出一丝非常......怪异的笑容。既是开心,又是有一丝......羞愧?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什么的,就听见耳边一丝疾风袭来,下一秒,后腰一疼,他的身躯轰然倒塌,和大地来了一场亲密的接吻。
另两个大汉机械的回过头去,只看见一个十分高大的男人,黑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装裤,像是暗夜来的使者。额上细碎的刘海之下,一双深邃的眼睛中暗潮涌动,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平静的如一滩死水。
安远松了口气,他和秦岭认识这么多年,知道这个闷骚这种表情就意味着......这些人,死定了。
第48章 对酒当歌
第48章对酒当歌
安远松了口气,他和秦岭认识这么多年,知道这个闷骚这种表情就意味着......这些人,死定了。
秦岭递给安远一个眼神,安远几不可闻的点了一下头。只见刚才还静静的站着的暗夜美男子一下子疯魔化,伸手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大汉乙的脖领子,使劲的往上一推,狠狠地撞向右边的一堵墙上。大汉乙下意识的抬头,没有让脑袋撞上墙壁,但是身子却是“砰”地一声像是一把大锤子猛地与墙死死的贴近。顿时,他只觉得自己的内脏都是一震。
另一个站着的大汉丙见势不妙,急忙跑过来支援。安远等到机会,急忙的背着白静跑了,从还趴在地上,状似门牙磕掉了大汉甲身上狠狠地踩了过去,一溜烟儿就没了影子。安远把白静安置在车里,想了想还是跑了回去。
另一边,秦岭听着身后向他而来的脚步声,淡淡笑了,松开手,大汉乙的身子没有支撑就这么滑下。秦岭伸手抓住他的头发,一个手刀砍在那人的脖子上。大汉顿时软下了身子。
秦岭直起身子,转过来看向大汉丙。大汉丙心神一震,默默站住了脚。秦岭缓缓地一步步的逼近,大汉丙原本那点儿和同伴同甘共苦的心思全都碎成了渣,脚下不受控制的随着他的脚步一步步的后退。
突然秦岭停下了脚步,歪过头眼睛里带了些笑意的看向从巷子口跑过来的安远。大汉丙也看过去,安远大长腿飞舞着跑过来,挥起拳头一拳打在了大汉丙的脸上,生生把他打倒在地。安远刚才被白静束缚着,现下终于得以爆发,对着大汉丙就是一顿的拳打脚踢,把从小到大各种老师教的会的不会的招式都用了个遍。
“行了,别再打了。”胳膊被人用力的一拉,安远顿了顿,收回了拳头。
“没想到,你还会回来。”秦岭脸色缓和,不再像过去那样或者冷冰冰或者冷嘲热讽的对着他。
安远动了动拳头:“我知道以你的身手,处理这些垃圾还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到底是我叫你来的,把你自己扔在这里的话我还算是个男人吗?”
秦岭心领神会,点点头不再说话。地上趴着的备受伤害的大汉甲已经扶着墙根站了起来,他却发现那两个俊朗的年轻人都是看着自己,额上豆大耳朵汗珠一滴滴的滑落。
“你别紧张,我知道你只是花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你只要说出来指使你的人是谁,我们就放你走。”秦岭声音不急不缓,不高不低,却是偏偏让人有一种,充满力量的感觉。
“我们”,一旁的安远在心中重复了这两个字,只觉得心中暖洋洋的。在这一刻他才真正的理解了曾经白静和他所说过的,关于秦岭身上的那些足以让你臣服的气场。
安远收回目光,抄手而立:“没错,如果你要是不说的话,就等着自己承担这一切。以安德集团和金盛集团的实力,让你牢底坐穿只需要动动手指头就可以。”
这威胁简直是让人难以承受,大汉甲没有一丝犹豫的开口:“我说,我说,是陈昱给了我们钱,让我们把白静小姐带过去给他的。”
陈昱......安远突然冷笑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那小子。”
“你认识?”
安远点点头:“他爸是城东一家小型房地产公司的老板,和安德有些业务往来。平时这人经常出入酒吧夜总会,是个只会玩乐的小子。哼!就凭他也敢动白静,真是好日子过到头了。”
“酒吧”这两个字从安远嘴里说出来,秦岭一下子就想起和白静重逢之后,在“fly”里两人一起动手打的那个男人。秦岭勾起唇角,一定就是他了。
“你走吧!从今天开始别和陈昱联系,否者就不是牢底坐穿这么便宜的事了。”秦岭淡淡的说了句,大汉甲点头如捣蒜一般,屁滚尿流的就跑了。
“安远。”安远正看着大汉甲离开的狼狈样子心中暗爽呢!就听见那莫名其妙很是让他舒心的声音传来。
他回过头,就见秦岭十分严肃的看着自己:“那个陈昱,交给我。”
秦岭下颚绷得很紧,说出这话的时候安远只觉得周遭都是寒气。他懂得,秦岭这是想亲手的处理陈昱,再想想之前自己所想的东西,安远没什么犹豫的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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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的黑了,安远和秦岭的车一前一后的到达了白静所住的小区。
又过了一会儿,三楼的灯光亮起,高大的身影横抱着一个身姿窈窕的女人进了里面的卧室,轻轻的放下。而依旧在客厅的另一个高大的身影站了一会儿,走到了沙发上坐下。
这好像是秦岭第一次看见白静喝成这个样子,脸色红扑扑的,像是熟透了的苹果。一放下她,白静就自动的变成一个蚕蛹,身子像是有感应一般的卷在被子里一动不动的沉沉睡着。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这么伤心?
指尖是她柔软的褐色长卷发,就这么在长指中缠着,然后放开,那根根的细丝像是能轻易拨动他心的琴弦,虽然分散开来,但是只要轻轻的一动,他那颗心就没法再平静如水。
想起刚才他打横抱起她走上楼的时候,那软软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胸前的瞬间,那模糊不清的声音就那么传到了自己的耳朵里。
“秦岭,秦岭,秦岭......”
一声声的低吟都是他的名字,语调低迷,却是字字化骨入心。
秦岭俯下身,在她侧脸上落下一吻。
“我知道了,你是因为我才这样的。不管到底是什么,我都会留下来和你一同面对。这一次,我不会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他轻声说着,站起了身子走了出去。
房门轻声关上的瞬间,床上人紧闭的双眼中,一行清泪静静的流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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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远坐在床上,仰着头闭目养神,样子倒是极其的放松。
秦岭看了他一眼,转身往厨房走去。打开冰箱,最下面一格果然都是易拉罐的啤酒。
他无奈的笑了一声,拿出两罐在手里,又走到了安远面前。
“有兴趣喝点儿吗?”
安远睁开眼睛,只见秦岭递过一罐在自己身边。安远嘟囔着:“小白在睡觉,咱们这么喝酒的话......不太好吧!”
——
十分钟之后,地上已经摆满了易拉罐的空酒瓶。安远“磁”地打开了一罐,仰头就是一口:“啊......好久没有这么爽的喝酒了,真是痛快!来来来,干一个。”
两个易拉罐狠狠地撞在一起,两人非常随意的席地而坐,安远自然是不必说,一向脸上表情比较少的秦岭都是一脸的笑意。
男人就是这样,一顿酒喝嗨了,就遍地都是朋友了。酒过三巡,安远哥俩好般的勾着秦岭的脖子:“我告诉你,小爷我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还没有遇上一个让小爷我心服口服的人。不过今天,秦岭你......”说着安远打了个酒嗝:“那气场,那身手,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你这个朋友,小爷认了!”
安远又喝了一口酒,秦岭好笑的看着他:“你不当我是情敌了?”
情敌,安远长叹了一口气:“今天之前还是,不过今天之后就不是了。虽然你之前做过对不起小白的事情,但是就凭你今天什么都不顾的跑过来,我就承认你了。至于我......”安远脸上挂着微笑,有些落寞,又有些雀跃:“有勇气离开那个错的人,有力气再去寻找那个对的人,这才是小爷的爱情观。秦岭,我没有输给你,我是输给了白静。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吧!你要是认识什么不错的妹子记得介绍给我啊!小爷我要开始新的生活了!y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