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煜看了内容之后,也忍不住为仇明阳的大手笔所撼动,仇明阳对唐熙的真情,一点也不输于他对花怜呀。为了抬高唐熙的身份,不让唐熙婚后的交际受到任何的影响,仇明阳也是用尽了心思。
“多少?”
花怜没有错愕,像是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似的。
“皇爵帝国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冷天煜沉沉地答着。
花怜点点头,唐熙则错愕,不敢相信地看着仇明阳。
“明阳……”
仇明阳只是深情地拥紧她。
花怜望向了仇明阳,笑了:“好,真诚我看到了。我答应你的提亲,把我最好的姐妹托付给你了,婚礼日期,我委托了我两位奶奶,也就是冷巩两家的老太君帮你们挑选,明阳你只管回去好好安排,如何给唐熙一个轰动四市的婚礼便可。”
仇明阳和唐熙都朝她道谢。
仇明阳笑着:“放心,我答应了你的要求,就一定会做到的。”
花怜信任地点头,对仇明阳,她也如同信任冷天煜那般,一直都是信任的。
她扭头望向了冷天煜。
冷天煜心领神会,转身上楼去了。
没过多久,冷天煜下楼来了。他手里也拿着一个文件袋。
“这是我和花怜给唐熙的嫁妆。”
冷天煜走到仇明阳的面前,把文件袋郑重地递给了仇明阳。仇明阳看着他,他也看着仇明阳,两个好友相互看着对方数分钟后,仇明阳接过了文件袋,拿出文件一看,也是一份股份转让书。花怜把她继承的皇爵帝国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转让出百分之五给唐熙作为嫁妆,而冷天煜给唐熙的则是一张支票,一张亿元支票,同谓天价嫁妆。
花怜会给唐熙嫁妆,仇明阳想得到,但冷天煜小气巴拉的,也给了那么厚的礼,仇明阳有点错愕。很快,他也理解了,冷天煜不是那般的无情,他和花怜一样懂得感恩。唐熙无条件地照顾了花怜二十二年,什么好的都给了花怜,他感激唐熙,所以破天荒地除了花怜之外,对第二个女人如此的大方。
唐熙感动得直哭。
她的情深义重,让她拥有了最真的爱,也让她拥有了至诚的友情!
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在这一群人身上演绎得淋漓尽致,他们用真善美谱写了一曲曲动人的旋曲,动人至极。
老太太在一旁看着,一直含笑不语,却被年轻一代的真情所撼动。
“老夫人,巩家老夫人和大少爷来了。”
王妈在这个时候走进来告诉众人。
“花怜,花怜。”
一道清脆中带着几分沉稳的叫唤声传来,竟然是苏媛,人未到声先到了。
苏媛没有穿着警服,一身的便服也掩不尽她的英气逼人,简短的黑发更显帅气。她一下车就把巩老太和巩逸甩下,快步而入,好像和花怜是相交了几十年的老朋友一般,迫切地想见到花怜。其实在苏媛的心里,她真的把花怜当成了朋友,哪怕她们相识的时间很短。
人与人之间的缘份就是那般的巧妙,有些人相识一辈子,也毫无交情可言,有些人仅是数面之缘,也能成为最知心的朋友。
“苏队。”
听到苏媛的叫声,花怜笑着站了起来,唐熙顾不得感动了,赶紧扶着花怜。
“叫我苏媛吧,别苏队苏队地叫着,太见外了。”苏媛进来,先是向众人说了一声新年快乐,才看向了花怜。
巩老太和巩逸缓缓而入。
“奶奶,大哥。”
花怜温笑着叫了一声。
仇明阳和唐熙也向两个人问好。
老太太招呼着大家坐下。
巩老太忽然前来,是应了花怜之托,替唐熙和仇明阳选婚期的。其实仇家那边还有长辈,仇明阳的叔叔们相当重视仇明阳的人生大事,不过花怜既已委托了两位老太太帮忙,仇明阳便默认了花怜的安排,以女方为重。
大家在商定着仇明阳和唐熙的婚期,苏媛则把花怜悄悄地拉到了旁边精致的客厅里。
“苏媛,你想和我说什么?”进了客厅,花怜淡笑地问着。
苏媛笑,“没什么重要的大事,只有一件案子老是扰于我的心头之上,让我吃不香,睡不香的,可是不管我怎么查,怎么分析,就是毫无进展。花怜,你向来聪明,所以我想和你说说这个案子,你帮我找找线索,好助我破案,这个案子再不破,我在同事们的面前就抬不起头来了,我苏媛的一世英名也毁在这个案子上了。”苏媛早就想找花怜了,但花怜一直忙,她便不好意思找花怜帮忙,再加上冷天煜霸道得要命,她要是敢拿案子前来叨扰花怜,保证会被冷天煜丢出冷家大宅去。
今天得知巩逸要陪着巩老太前来冷家,替仇明阳和唐熙商定婚期,她先替那对有情人送上祝福,然后便赖着巩逸,硬是跟着到冷家大宅来,想借机找花怜帮忙。
听了苏媛的话,花怜淡笑着:“是什么案子能难得到你,说来听听。只要我能帮的,我一定会帮的。”
苏媛两眼放光,“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也不算是天大的案子,就是你大哥他在数个月前报案,说他丢失了一块劳力士名表,是在公司里丢失的,我接下了他这个案子,一直在查找线索,分析嫌疑人,可是整个巩氏集团那么多职员,我把有机会进入总裁办公室的人都暗暗调查,分析,观察过了,都没有找到偷表的嫌疑人,就连巩家大宅我也去了数次,每个人我也排查过了,还是没有新发现。那个小偷真是高明,偷东西,半点痕迹也没有遗留下来。”
名表失窃案可是扰了苏媛好几个月。
虽说因为这个案子,她了解了巩逸,两个人之间也慢慢地朝男女朋友关系发展,她开始在乎巩逸,一天不见巩逸,总会想他,同事们替她分析,她这个在情爱面前少根筋的人,总算有了情根,开了窍,她爱上了巩逸。但她向来敬业,接下了巩逸这个名表失窃案,她就一定要破了,一天破不了这个案子,她就一天不能安心。
“我大哥丢失了一块手表?什么样的手表?你问过他了吗?”花怜听完了苏媛的陈述,直觉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她一时半会也没有想到。
苏媛苦下一张帅气的脸,应着:“他说和他现在戴在左手腕上的那块一模一样。”
“你初初接到报案时,我大哥是什么样的反应?”
花怜再问。
苏媛回想着刚接到巩逸报案时,她见到巩逸那会儿,巩逸神情正常,对她是格外的好,并无一般失窃之人的气愤,当她提问的时候,他才会故意黑下一张脸,骂几句小偷真可恨,可往往下一刻,他又会翻脸笑开了。
苏媛把巩逸最初的反应细细地告诉了花怜。
听了苏媛的解说,花怜漂亮的大眼忽闪起来,唇边慢慢地浮起了一抹笑意,她的大哥哪里是丢失了名表呀,分明就是报假案,故意把苏媛引到他的身边,然后他有借口亲近苏媛。原来,她的大哥也像冷天煜一样腹黑,冷天煜是爱上了,直接把她骗进民政局领证,她的大哥则是看准了苏媛的敬业,利用苏媛的敬业算计着苏媛,可怜的苏媛到现在还在为那个案子烦恼,殊不知自己早已经落入了巩逸张开的情网之中。
“花怜,你是不是找到了线索,快告诉我。”苏媛看花怜的神情,当下欢喜地问着。
花怜依旧在淡笑,大眼望向了苏媛,明知道她眼瞎,什么也看不到,被她这样直直地望着,苏媛还是有几分的不自在,讪讪地说着:“花怜,我承认,我败在这个案子手里了,你要是想笑便笑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苏媛,你和我大哥现在是什么关系?”
苏媛微愣,脸色渐红,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着:“因为这个案子,咱俩慢慢熟识,彼此了解,我们好像发展到热恋中的男女朋友了。”
“呵呵。”
果真如此。
花怜笑得更欢了。
苏媛甩开男女之情,只是心急地追问花怜发现了什么。
“花怜,天煜说你该牛奶了,牛奶加热了,我给你送来。”巩逸在这个时候端了一杯加热了的牛奶走进了客厅,突兀地打断了两个女人的对话。他把牛奶摆放到花怜的面前,温和的眼眸落在花怜身上数分钟,眼神中夹带着隐隐的拜托及请求。
花怜感受到他眼神的深意,又笑了起来。巩逸估计早在外面候着了,把苏媛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也把花怜的反应看了个一清二楚,担心他这位聪慧的妹妹说出了真相,坏了他的诱妻大计,所以在适当的时候杀了出来。
“谢谢大哥。”
花怜眨着好看的眼眸,言语间带着俏皮。
巩逸两眼带笑,知道花怜已经明白他的深意,才放心地退出了客厅,把小小的空间留给两个女人。
答应了巩逸不捅破他的腹黑计划,不管苏媛如何追问,花怜只是笑,说她没有找到破绽,没有办法帮到苏媛。
得不到帮助,苏媛失望之余嘀咕着:“难道我一辈子都破不了这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