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惟一低着头笑的甜蜜,以前的感觉又回来了,而且比起来那时的她始终不能完全敞开心扉,直到经历过这些以后,蔚惟一觉得自己的心思越来越简单,不会像以前那样患得患失,压抑着自己,如今她只想不顾一切地爱段叙初,任何人和任何事都不能再动摇她的决心,更不能分开她和段叙初,如果今生真的不能和段叙初相伴到老,那么她宁愿在这时就结束自己的生命。
蔚惟一一路想着,车子很快又停下来,周医生早就牵了囡囡的手站在那里等她和段叙初,只是今天囡囡的身边还站着另外一个小女孩子,同样也是米分雕玉琢的,看上去就出身不凡的样子。
蔚惟一和段叙初一起走过去,囡囡拉着那个小女孩的手介绍,“这就是我的爸爸和妈妈,你总是说我没有爸爸,今天见到了,我爸爸是不是全天下最好看的?”
这是什么状况?就因为每天来接送囡囡的多数都是她和周医生,囡囡的同学就以为囡囡没有爸爸吗?
蔚惟一的心里骤然一疼,看向段叙初他也是和她一样,蔚惟一连忙弯下腰对那个漂亮的小女孩说:“优璇她有爸爸的,只是她爸爸每天比较忙,都是我和她的阿姨来接她,所以下次不要再这么没有礼貌了好吗?我想优璇她肯定把你当成好朋友,你这样说,会很伤她的心。”
顾相思瞅了瞅段叙初,觉得囡囡和段叙初长得确实像,她迟疑半晌,转过身诚恳地对囡囡道歉,“对不起段优璇,我不该嘲笑你的。”,她说着向囡囡伸出手,“以后我们做好朋友吧!”
蔚惟一起身和段叙初站在那里,看着两个小女孩握手言和,蔚惟一的眼中浮起怜爱而满足的笑。
坐上车子后,段叙初向前面的周医生问起,“刚刚那个是谁家的孩子,查清楚没有?”
周医生回答道:“顾氏总裁顾景年的女儿顾相思,今年五岁,比囡囡小两岁,但据几个老师说这个孩子很顽劣,会欺负囡囡也不奇怪。”
段叙初皱起眉头,正想着要不要私下找顾景年谈谈,让他好好教育自己的女儿,囡囡在这时攀上他的膝盖,“爸爸,相思没有欺负囡囡,就只是小朋友之间的玩耍打闹,周阿姨太过于夸张了,爸爸你不要去找相思报仇。”
段叙初:“..........”
难道在囡囡心中,他就那么锱铢必较,谁惹他和他在乎的人,他就要找对方报仇?
蔚惟在另一边轻笑出声,摸着囡囡的脑袋安抚着说:“囡囡你放心,爸爸和妈妈不会干涉你交朋友,只是有什么事要告诉爸爸妈妈知道吗?”
“嗯!”囡囡点点头,眉开眼笑地说:“相思她很聪明的,五岁就读二年级了,囡囡七岁才读一年级,囡囡要跳级跟相思一起。”
如此说来,囡囡和顾相思也算有缘,不在一个年级就能欺负到囡囡,并且成为好朋友,不打不相识,可见顾相思那孩子有多闹腾。
蔚惟一刮着囡囡的鼻梁,“好,下学期妈妈就让囡囡和相思读一个班级。”
囡囡开心地亲了蔚惟一一下,这时车子在一家小餐厅门口停下,三人手牵着手一起走进去。
餐厅里的座椅是那种秋千式的,很多情侣面对面坐着,很浪漫有意境。
囡囡跑过去找了位置坐下,两手拽着秋千藤就晃了起来,蔚惟一要跟她坐在一起,她却要一个人坐。
蔚惟一只好走到对面和段叙初坐在一起,她坐下来后藤条编织的椅子发出轻微的声响,很显然有些承受不住她和段叙初的重量,蔚惟一惊得立即站起身,顿时有些尴尬了。
段叙初修长的手指翻过菜单,眉眼不抬地对蔚惟一说:“不是还有我在吗?再怎么不结实,也不会摔到你。”
对面的囡囡晃啊晃,“对啊妈妈,你人不聪明也就算了,怎么胆子也那么小?”
蔚惟一:“..........”
她只好也坐下去,抓着藤条试着晃动一下,没有什么危险,反而觉得在这种氛围下晃起来很有意思,于是她学着囡囡,跟着晃起来,越晃越起劲,身侧的段叙初被她晃得头晕,掀动着眉毛沉声说:“我们是来吃饭的,不是让你荡秋千的。”
蔚惟一不以为然,“地方是你选的,意思不就是边吃饭边荡秋千吗?这种餐厅确实很好玩,我和囡囡都很喜欢,以后我们可以经常来这里。”
段叙初:“...........”
他也不理蔚惟一了,于是整个吃饭的过程中,蔚惟一偶尔会晃一下,跟囡囡那个小孩子一样,别提有多开心。
段叙初觉得蔚惟一的心性越来越像小孩子,以前那么深沉矜持,现在完全被囡囡同化了。
吃过饭后囡囡和蔚惟一要求再待一会,段叙初忍无可忍,猝然站起身冷笑着反问:“你到底还要不要去民政局登记结婚?以为我真的是带你出来闲逛的?”
登记结婚?!
蔚惟一眨了眨眼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囡囡“咯咯”地笑,拍着手幸灾乐祸的,“爸爸发火了,爸爸肯定是等不及了,可是囡囡还是不想走呀!”
段叙初:“..........”
他的沉稳囡囡没有学到,反而遗传了他的腹黑,囡囡小小年纪心思也太多了。
蔚惟一终于反应过来,豁地站起身走过去拉住囡囡,不由分说地往外面拽,“早知道是要去民政局登记结婚,我们就不应该吃饭。”
段叙初:“..........”
她是有多迫不及待?
段叙初反而不肯走了,又悠闲地坐回去,翘起腿也晃着秋千,“我们可以再荡一会秋千。”
蔚惟一停下脚步,几秒钟后返回身用力拉着段叙初,“你再拖延下去,民政局今天就要关门了。你确定你能等得了明天?”
段叙初叹过一口气,揽住蔚惟一的肩膀,贴在她耳边低沉地说:“傻瓜,你就知道我等不了。”
☆、第39章 :领证恐惧症
原本是周医生开车,但蔚惟一嫌弃周医生开的慢,于是她让周医生坐到副驾驶座上,她坐在驾驶座上发动车子,调转车头眼瞧着就要往家的方向驶去。
周医生连忙笑着说道:“蔚小姐,我们不用回家了,前几天段先生就吩咐我在今天把蔚小姐的相关证件带上。”
蔚惟一闻言从后视镜里睨向段叙初,对着段叙初翻着白眼珠子,“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今天早上我们不去?还要浪费那么多时间,难道下午这个点是吉时不成?”
段叙初还没有说什么,囡囡就抢先道:“妈妈,你不能怪爸爸,就算是领证,也不能影响正常上班吃饭,归根究底是妈妈你太心急了。”
好吧,她确实有些迫不及待,除了太想和段叙初成为合法夫妻外,主要是前两次也提过要领证,结果都出现了意外,这给蔚惟一留下了很深的阴影,以至于一路上都焦躁不安的,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尤其是有两次段叙初接电话,她都害怕段叙初会被叫走,紧张地握着方向盘,浑身绷紧四肢发凉,掌心里冒出细密的汗。
周医生见状皱起眉头,温和地提醒道:“蔚小姐,你这样开车不行,本来没有什么事,你说若是你开车发生意外,那怎么办?”
周医生并非是诅咒,蔚惟一也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不行,连忙停下车子,又让周医生开车,她坐到后面段叙初的身边,伸手用力握住段叙初的,“阿初,我紧张怎么办?我觉得我的心现在都快跳出来了。”
“听说过婚前恐惧症,哪有谁像你在去民政局的路上害怕成这个样子?”段叙段伸出手臂揽住蔚惟一的肩膀,掌心抚上蔚惟一的额头,一层的冷汗,却是滚烫滚烫的,他估摸着蔚惟一这是发烧了。
段叙初勾了勾唇,似笑非笑的,看起来又很认真严肃,“你现在发烧了,不然先回去休息,我们明天再来怎么样?”,他说着看向用眼睛瞅着他们的囡囡,“囡囡你说是不是?妈妈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段叙初还担心囡囡不配合,想给她点暗示,谁知囡囡不假思索地点点头,“爸爸说的对!”,她说着从座位上下来,攀上蔚惟一的膝盖劝道:“妈妈,我们明天再来吧,反正那么多年你都等过来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就只是领结婚证而已,若是因此耽误了病情,那也太得不偿失。”
周医生也在这时询问道:“段先生,要找家医院给蔚小姐打点滴吗?”
蔚惟一:“.............”
过了一会她挣开段叙初的胸膛,挺直脊背坐在那里,镇定自若地说:“我没有生病,就算生病了,抬也把我抬过去。反正无论怎么样,今天我必须要办成这个结婚证。”
段叙初闻言握拳抵在唇上,发出低沉畅快的笑声,周医生也是止不住笑,只有囡囡这个贴心的女儿用手帕帮蔚惟一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子,安抚性地说:“妈妈不要激动,我们就是逗妈妈玩。妈妈你自己是不知道,一听说要去和爸爸领结婚证,你有多欣喜若狂,以至于智商都下降了。”
段叙初也在这时开口,语声里带着几分笑意,“是啊孩子他妈,看到你难得这么傻,就忍不住想让你更傻。”
蔚惟一:“............”
她必须要镇定!
于是接下来的几分钟时间里,蔚惟一端端正正地坐着,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却紧紧地攥在一起,她觉得时间比任何时候都要漫长,她的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紧张,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一路上都在做深呼吸的动作,直到车子在民政局门口停下,蔚惟一下车后两腿突然一软,扶住车顶差点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