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揶揄她,什么叫做江扬说得对,明明是她费尽口舌说了个甜酒蛋‘奶’的故事之后,你才如同醐醍灌顶,整个人升华的!
莫莫嘿嘿笑,我和你,谁跟谁啊?
不过两天,苏浅浅就查到了白玛的所在地和电话。
苏浅浅苦笑,这是有多难?不过是个地址和号码,这是有多难?
电话打通时,苏浅浅竟然心跳突然的加速了,她很紧张,自己这样贸贸然的打这个电话,算什么呢?以什么身份?
可还没等她紧张完,一个憨憨的男人传了过来:“你好,请问哪位?”
苏浅浅愣了愣,该怎么回答?
“能听到吗?请问哪位?”
苏浅浅回过神,结结巴巴:“我、我是……我是贺经年的……‘女’、‘女’朋友,我、我叫苏浅浅。”
那头倏地安静了,能听见偶尔的风声。
苏浅浅握紧了手机,手心里全是汗也不得而知。
半晌,白玛憨憨的笑了:“嫂子好!”
苏浅浅忙纠正他:“我不是你嫂子,我只是贺经年的‘女’朋友。”
白玛还是憨憨的:“我知道,可是你总会是嫂子的,早一天晚一天叫都一样!”
咳咳,白玛真的很憨吗?这个声音憨憨的白玛,真的是憨憨的吗?
“咳,白玛。那个,伯母昨天收到了转经筒。”
白玛淡淡的“嗯”了下。
苏浅浅愣,就这样?一个“嗯”就没了?硬着头皮,苏浅浅又说:“然后伯母……一直哭。”
那边的白玛还是没有做声,苏浅浅只好自言自语的说下去。
“她说白玛个臭小子好没良心啊,不就是那时候我们霸道了嘛,不就是规定他天天都要喝汤而已嘛,好没良心的都不告诉我们在哪里过得怎样!”
白玛的轻笑声从话筒那头传来,憨厚中有点无奈,又有点叹息。
“我的‘腿’……嫂子肯定知道了吧?其实那时候,如果没有头,没有贺妈妈和贺爸爸贺爷爷,以及贺大哥贺小妹,我白玛也许也不见得好不起来,反正一个军人嘛,有什么事熬不过去的?即使没有他们的悉心照料,我也不会怎么不好。可是嫂子,贺家的恩,对于我,对于一个从小连个家都没有的人,住的是寺庙吃的是百家饭的人,足以让我这辈子,下辈子,再下辈子都忘不了。”
苏浅浅点头:“是啊,没有血缘的亲情。”
“我先和你说说我认识的头吧。”
白玛的声音伴着风声,有种遥远的沧桑感:“都知道军人是危险系数最高的职业,可是你知道吗,我们一起在队里的那些日子,伤多,亡还真的很少很少。因为经历的死亡很少,我们都‘激’昂着,发誓任何行动都不会让任何一个兄弟离去。可是,头遇到过两次,兄弟的离去。”
“一次是穿越原始瘴气林的时候,那时头还是队员,在水母队长的带领下,队员们和匪徒们进行了‘激’战。战斗维持的时间不长,但是很‘激’烈。那时候水母队长‘胸’口中了枪,大家顾着帮他止血,背后一个装死的匪徒趁机开枪,目标是贺头,队长发现了,迅速推开贺头,自己被打中了肝脏。”
“队长牺牲了,失血过多。哪个医生都说,致死的不是肝脏的伤,可是贺头心里,队长的死,一直始终是最深的伤。”
☆、第100章 见或不见
司机大哥嘿嘿笑了:“兄弟,你对你家妹子真好!和那些个男朋友对‘女’朋友的一样!”
季南但笑不语,他和她,除了称谓上有些哥哥妹妹的意义,又有哪点符合兄妹的样子?
不,也许苏浅浅真的认为他们是兄妹,但是他呢?苏浅浅一天没有找到归宿,他也许就真的一天不会找个‘女’人生活吧?
君洛曾经问过他,甘心情愿吗,这样默默的爱着她却由着她肆无忌惮的爱别人。当然甘心情愿,谁让他爱她呢?
因为爱你,所以自‘私’的默默爱你,因为爱你,所以无‘私’的让你爱你所爱。
季南苦笑,如果这么想,他和她还真的是兄妹,当初,他对禾子,不就是这样的?愿意用一切为禾子。
好吧,浅浅,兄妹就……兄妹……吧!
司机大哥从后视镜看了看季南,季南脸‘色’有些不好,建议他吸氧。
季南微笑道谢,拿起氧气假装吸了些。他不过有些微不适而已,他只想把氧气留着给苏浅浅。
海拔越高,其实心越开阔。
到了目的地,已是夜里。司机大哥把他们送到那里一家当地人在自己家里开的小旅馆,季南苏浅浅连忙道谢。
苏浅浅身体也‘挺’小强,睡了一觉起来整个人舒服了不少。
房东很好客,热情的给他们铺了客房。热情的藏族夫妻不好意思的搓着手:“不知道我们的当地食物能不能吃的惯?不惯我家里还有方便面,红烧牛‘肉’味的!”
苏浅浅笑眯眯的,带着一脸的惊讶和垂涎:“本地食物?那就是青稞面酥油茶干牛‘肉’吗?”
藏族夫妻憨憨点头。
苏浅浅欢呼起来:“要吃要吃!我喜欢!”
夫妻两个顿时如释重负般笑了,欢天喜地的去取了来给他们吃。
季南边吃还和男主人干杯,对食物赞不绝口。
人都有种乡情,都会对自己生长的土地无比热爱,虔诚的护短。苏浅浅他们对食物的大快朵颐,让藏族夫妻俩感‘激’又骄傲。
问及两人来这里是不是旅游,苏浅浅回答是找人。
夫妻俩点头,这个地方虽然很美,可几乎都不算是景点,西藏比这里美比这里有名的景点多的是!
当苏浅浅说要找的人叫白玛,夫妻俩对视一眼,问找的是不是高大又伟大的白玛?
苏浅浅有些不太明白,说找的是在部队受伤少了一条‘腿’的白玛。
妻子很严肃的告诉苏浅浅,白玛不是少了一条‘腿’,而且因为人太伟大,佛祖将他的那条‘腿’留在天上好好的保管。
如果是在n市苏浅浅听到这么说,也许会‘激’动的反驳说佛祖如果觉得白玛很伟大就不该把他的‘腿’带走。可是这里是西藏啊,这里的人们对佛的敬仰,正是他们对所有不幸能够接受的最好的寄托。
苏浅浅点头,严肃的说:“大姐说的是!”
丈夫再纠正她,这是佛说的,不是妻子。
苏浅浅才发现,原来信仰,本身就是一种洗涤,而人对信仰的坚持,才是最坚定的坚强。
那夜苏浅浅睡得很沉,许是累了,许是高原反应还在,更多的,也许是释然。
季南却睁眼直至凌晨,若有所思。
第二天,男主人带着他们去找白玛,白玛‘腿’脚不便,让他过来佛祖会怪责的。
见到白玛,那个高大的男人,笔直着身躯,拄着拐杖走,丝毫没有丢失军人的伟岸。
他在看着暖棚里的什么,身边围着几个藏民,他对他们说着一些关于暖棚事情。
闻说有人来找他,看着分明不是本地人的苏浅浅季南,惊诧又惊疑不定,一时没有动作言语。
苏浅浅笑‘吟’‘吟’:“白玛,我是苏浅浅。”
半晌,白玛才叫了声嫂子。
这声嫂子,让季南听得可真不是滋味!
在白玛的办公室里坐下,白玛还是很局促不安。
好几年了,他和贺家人那样爱痛‘交’加相处几年,他从没想过会有这一幕!
他以为……从此,他们都这样的,惦记着,却决不相见的下去。
苏浅浅吸了吸鼻子,鼻子因为冷和高原反应红彤彤的:“白玛,你忙就先忙吧,我们等着。”
白玛现在是村长,事情不少。
白玛搓搓手,憨憨一笑:“没事。”
苏浅浅有备而来,带了一些照片,贺经年,贺顾强,邓红颖,贺漾岩,贺暖茵,贺老爷子,这些当初和他几乎和一家人一样相处的人。还有一个人的,黄先坤。
这些可都是她想尽方法,才以“想认识认识你家里人”的理由找贺暖茵要的,这要是找贺经年,估计这趟她都来不成!那么警惕敏感的特警!
白玛贪婪仔细的看着照片,双眼那么亮,亮的都泛了水光!这些都是亲人啊!
苏浅浅和季南相视一笑。
许久,白玛才放下照片,清了清有些哽咽的嗓子:“谢谢你。”
苏浅浅要的可不是这句,只是,现在,这句够了,不能急。
晚餐是在白玛家里吃的,白玛妻子叫格桑,安静的‘女’人,温柔体贴。
得知苏浅浅身份来历,格桑在夜里敲开了苏浅浅房‘门’。
对着惊讶的苏浅浅,格桑笑着解释,我想和你说说话。
苏浅浅住的地方离白玛家不远不近,这晚上……
格桑又是一笑:“没事,白玛知道我出来的。”
格桑坐下,笑着对苏浅浅说:“嫂子来找白玛,是想让白玛去看看贺家长辈是不是?”
苏浅浅一开始是这么想的,可今天亲眼所见的白玛的‘腿’,苏浅浅又觉得如果让白玛去n市,实在为难他。
仿佛看出苏浅浅的犹豫和迟疑,格桑又说:“从村里去拉萨坐飞机,可以坐小轿车去,飞机落地你们肯定接他,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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