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后感染,这也无可避免的发生了。院长都犯了难:用最好的抗生素?怕从此贺经年身体一遭感染就得用那么强力的抗菌素。不用最好的抗菌素?用了一天都不起一丁点的效!该怎么办?
苏浅浅看着检验科对细菌初步鉴定的结果,沉‘吟’一番,才说:“就用青霉素。”
院长一震,随即笑了,对,青霉素!
青霉素打下去,半天起效,伤口处的感染迹象迅速消退!
而这时,青霉素的副作用,极低几率出现的副作用,冒了出来!‘抽’搐,电解质紊‘乱’,心力衰竭!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的抢救……
一切的一切,第六天,终于云开雾散!
监护仪上的数据,渐渐的稳定下来,终于,五个小时都不再出现异常。贺经年的昏‘迷’,终于减轻,转为了昏睡。
苏浅浅笑了。
她一直在强撑着,坚持到等他手术完成,强撑着,坚持等他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强撑着,慈祥的院长肯定的告诉她:“孩子,放心,他一定不会死。”
时间,六天又过去了。
那场战斗,可是和着她心尖上的男人的鲜血结束。那场战斗晕染着的她的男人的血,能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了!
强弩之末,苏浅浅眼一黑,陷入早就盘旋着她的昏‘迷’……
她这一倒下,所有人都意料之中,所有人,都热泪盈眶!
十天!十天的不眠不休,十天的竭心竭力!
那是多么黑的地方?苏浅浅被这黑黑的一切压抑的有些喘不过气来,这是哪里?
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背对着他。
苏浅浅高兴的朝那个身影奔去,那个身影那么熟悉,那种熟悉那么刻骨铭心,苏浅浅奔跑在黑暗中,跑着跑着心口处就疼了起来,疼得她都哭了。
为什么那么疼?
她带着哭腔,对着那个身影喊:“喂!”
身影没有动,一动不动。
苏浅浅心口更疼了,她不得不捂着‘胸’口,加快了速度!可那身影,却开始朝前迈步!那人的步子真大,才几步就把苏浅浅和他之间的距离拉得更开。
“喂!等等我!”苏浅浅急的大喊!
身影没有停下,耳畔却响起一个清清淡淡的清俊的声音,无比熟悉的声音。淡淡薄薄的声音,让苏浅浅听起来是那么的亲切和温柔。
这个声音说:“我不叫喂,我是谁?”
苏浅浅的泪水流得更加迅猛,她冲着那个身影,用尽全身力气,大喊一声!
贺经年!
季南在苏浅浅‘床’前,看着困在梦里的她泪流满面,心如刀割。我亲爱的‘女’孩,我亲爱的妹妹。
季南俯下身,因为身体还不好控制,他重重的磕在了‘床’沿,惊慌失措的看着苏浅浅。苏浅浅睡得太沉,没有反应。季南松了口气,抬起头,在她额上,倾情一‘吻’。
“亲爱的妹妹,你一定要幸福。”
‘门’外守候着的白溪,热泪盈眶。
突然想问自己,可不可以,把季南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身影终于停下,站定了。苏浅浅狂喜,朝他更快的跑去。终于,她跑到了身影身边,来不及喘气,苏浅浅使劲把那人的身体掰过来,面对自己。
漫天黑雾中,云雾中少许的光线中,苏浅浅看清了那人的脸。
淡淡漠漠,清清冷冷,俊颜还带着几分疏远。
苏浅浅却狂喜,只要是你就行,只要是你贺经年就行!
她说:“贺经年,带我走。”
贺经年安静的平静的看着她,许久不说话。时间太久,久得苏浅浅眼里的狂喜变成了忐忑,忐忑再变成绝望,贺经年才开了口。
“我跟你走。”
满天黑雾云开雾散,沧海桑田处的云,亮起阳光的灿烂,苏浅浅破涕为笑……
苏浅浅从黑暗中醒来,也不过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苏浅浅头还在发晕,脚下像踩着高低不平的地,深一脚浅一脚的,奔到了他的病房。
见到他,苏浅浅才松了口气,他还在,还活着!
一步步的走近他,苏浅浅的心越来越疼,手也越来越颤,呼吸越来越紧。不是第一次看见他受伤的样子,她甚至还曾经不止一次给受伤的他做过手术,却是第一次,有种会和他离得越来越远的感觉。
他独自一人站在被挟持的她的面前时,和她的距离不过才区区几十米,她却深刻的感觉到两人的距离足以用光年去计算。
五枪,五颗子弹,自己打入自己身体。
每一枪打入他的身体,她就觉得他离她越远。他多不在意般的呀,仿佛一枪枪打入的不过是泥潭,而不是他的身体,连眉,都没有皱一下。
苏浅浅那时悲哀得绝望,为他,也为她自己。
现在,苏浅浅坐在他的‘床’边,轻轻的抚着他的脸,只有脸,是没有绷带的。苏浅浅俯下了身,温柔又霸道的说:“贺经年,你死不了,快点好起来,和我结婚!”
他允诺她的,不过是“在一起”,她执拗的将这三个字注释为结婚,非结婚不可!
用温水沾润着他有些干裂的‘唇’,直到苍白的‘唇’有了水‘色’,苏浅浅把他没有受伤的左手握在自己的掌心。
他的手很大,她的手恰好偏小,放进去不过他的三分之二大,苏浅浅觉得,若他把她的手纳入掌心,是可以纳入她的全世界的。
“贺经年,你赖不掉我了,说出口了,收不回了。”苏浅浅在他耳边轻喃,“所以啊,快点醒过来吧!”
积攒的无数的泪,终于流了下来。
我的爱,经历了岁月,浅浅的流年,全都给你一人。
我们必定要在一起的,你不死,不是阎王不敢收,而是注定了我们必须要在一起,因为,我就是你岁月里的浅浅,荏苒中的浅浅。
浅浅的划痕,深深的痕迹。
君洛看不得,这白痴傻瓜怎么就起来了?他才刚刚打了热水给她擦了脸,还是在她不停流泪的同时擦脸,好不容易擦擦干净。去换盆水的时间,就醒了?
气急败坏的,把那个傻笑的‘女’人又给拖了出去!
苏浅浅傻笑兮兮,乖乖的听着君洛命令,去洗澡,吃饭,又要重新回到贺经年病‘床’边。君洛气急说你去什么去,你有力气?
苏浅浅笑‘吟’‘吟’的脸顿时怒了:“我全身力气我满血复活!”
君洛没好气的:“知道了,睡觉去!”
苏浅浅不,抱着走廊的栏杆不走。
护士长走过来,无比淡定的拿起针:“你给我打支破伤风再去。”
苏浅浅很自觉的跑到护士站里间,坐好,‘露’出打针的皮肤。
君洛愕然,那么乖?随即释然一笑。
护士长给苏浅浅打了针,无比淡定的告诉她:“浅浅,这是你爷爷的要求,你休息太少,给你打了针安定。”
苏浅浅不高兴了爷爷在哪里呢怎么那么滥用职权呢?怎么能打安定呢还是这样的欺骗方式!苏老爷子就在医生办公室坐得很直,问身边的院长苏浅浅多久会睡着。
院长笑眯眯的说:“最多两分钟。”
君洛好笑的在苏浅浅身边站着等,没一会,苏浅浅眼睛就睁不开了,嘟囔着坏爷爷啊真坏,身体就歪向一边。君洛赶紧把她抱起,这个‘女’人哟……
镇静剂的作用,本该有五个小时,可不过三个钟头,苏浅浅又醒了。看着苏浅浅跑出去,苏老爷子挥挥手,罢了罢了,小儿‘女’的事情,不管了!
贺经年还没清醒,但是撤了呼吸机,撤了监护仪,撤了血液透析机,撤了输血管,情况良好。邓红颖看到苏浅浅忙迎上了,笑着:“傻孩子,怎么不多睡点?”
☆、第156章 哎呀撒娇呢
才一个多小时,十天的疲惫,四个多小时的睡眠,杯水车薪。-
苏浅浅摇摇头:“睡够了。”梦里的他,说跟她走,再累,也满足了。
贺暖茵小跳步的过来:“嫂子,你不多睡点我哥醒了你可别又倒下!”
苏浅浅笑眯眯说我不会,一定不会,我还要等贺经年的一句话呢!
贺暖茵疑‘惑’的问,什么话呀?
苏浅浅笑得开心:“娶我啊!”
几分得意,几分笃定,几分张扬。
邓红颖丝毫不觉得苏浅浅这样太嚣张,擦着眼睛说太好了你终于愿意要小年了。
苏浅浅才红了脸,小声小声的说:“从一直想要的男人都是他呀!”
贺暖茵很是无奈的看了看苏浅浅,再看了眼贺经年,对邓红颖说:“妈,你在这干嘛呢?不嫌酸吗?”
邓红颖想了想,把苏浅浅拉到一边,说:“妞啊,小年伤成这样,不知道会有什么后遗症,你……”
邓红颖不是‘欲’言又止,而是不想说出那句话:你嫌弃吗?
苏浅浅弯着眉眼,很是温和:“我这辈子非他不可。不管他会怎样。”
后遗症也好,继续追逐也好,不怕。
“我就是那抹了强力胶水的橡皮糖,黏上他,甩不掉。甩不掉的,这辈子他都甩不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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