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哥哥嘛。”七夏理直气壮地回答。
轻轻柔柔的一句话,总算彻底地抚平了奥瑟心里的气怒,终于安静地和七夏并肩坐在沙发上,不再发脾气。
七夏歪了歪头,靠在奥瑟坚实的肩膀上,压了压,感觉有点硬,不如关雎的肩头舒服。
唉……又想他了,怎么办呢?
“r,你开心吗?”
“开心,奥瑟,我很开心,他对我很好。”
奥瑟轻轻地长出一口气:“我知道,否则才不会让他靠近你。”
七夏低低地“嗯”了一声,揉了揉有点发酸的鼻头。
这就是奥瑟。
他们的友谊建立在七夏十八岁的那一年。她刚到英国,母亲为了保证父亲的康复治疗,忙的无暇他顾。而她一个人跟着外公住在约翰瑟的家宅里,对身边的一切都感到无比陌生,对于其他人而言,她不是亲人,倒更像是一个外来入侵者。
没有人喜欢她的存在,更多的是蛰伏在暗处,窥视着,刺探着。
直到后来,奥瑟忽然就出现了,也是这样,满脸嫌弃又鄙视的模样,一下一下地戳她的额头,她被他实在戳的烦了,脾气一上来,直接抬脚踢了他。
从此他们之间的关系竟然莫名其妙地好了起来,一直到随后的家族动荡,纷争,掌权更替,直至所有的一切都开始新生。
他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像兄长一样守护着她,在她人生最灰暗的一年里,是奥瑟陪着她走过来的。
……
晚上躺在床上,七夏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想起中午的情形,脸上便一阵阵地烫的灼人。
很想很想他,怎么办?
“叮咚”微博私信的提示声响起,微弱的亮光自手机屏幕上亮起,明亮了一小方天地。
七夏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划开屏幕。
一条私信随即跳出来。
河之:宝宝?
七夏无声地弯了弯嘴角,回复他:嗯呢~
几乎是秒回,
河之:宝宝,想你想的睡不着,怎么办?
七夏自行脑补了一下关雎可怜巴巴想她的画面,偷笑着回他:明天见。
另一边关雎看着手机上显示的信息,无奈又好笑,中午他抱着七夏一起睡了个午觉,大约是近日来的睡眠不太好,猛地一下子放松后,颇有些不习惯,一觉醒来时大脑还有些迷糊,明明还有好多话想和她说,却……都忘了。
河之:宝宝,我明早的飞机回国。
七夏:你在哪里?
河之:路口。
七夏看着屏幕上的字,一字一字地来来回回看了三遍,再次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后,几乎是一下子就从床上弹跳起来,弯腰拿上拖鞋就往外跑,
奥瑟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被一阵细微的敲门声惊醒,这个时间,这么小的声音,除了七夏外他几乎不做第二人选。
他不情不愿地爬起来,走到门边,打开门,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七夏拖着往外跑。
“你干嘛!”奥瑟压低声音地问道。
“私奔。”七夏头也不回地道。
奥瑟腿长,可此时他困的脑袋里几乎是一团浆糊,闻言更是傻了一下,一不注意差点被桌子腿绊倒。
惹来七夏一个威胁的眼神后终于稍稍清醒了一下。
“那你拉上我干嘛?易教授会杀了我的。”
“司机啊,我不会开车。”
“……”
☆、第四十二章
两个人摸着黑,小心翼翼地从车库里开了车出来,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却不知道站在二楼的立窗旁的一抹身影早已经默默地注视了他们很久,直到车子远远地开出去。
易妈妈摇着头,无奈地笑了笑。
易爸爸正靠坐在床头看书,刚刚楼下的动静他也听到了,只是手里的书正看到兴头上,不舍得放下也就没问,这时看到易妈妈转过身来,随即问道:“刚刚是什么声音?”
易妈妈坐回梳妆镜前,开始做睡前护理,姣好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微笑,随即眼睛也不眨地回答丈夫的话:“哦,大概是在喝水。”
这个理由,如此顺溜地被易妈妈信手捏来,易爸爸听了几乎没法反驳,只得顿了一顿,才道:“谁开车出去了?”
“是奥瑟。”易妈妈笑着说:“你觉得r会开车吗?”
不会。想起七夏在驾驶方面的令人苦恼的天赋和技术,易爸爸就有点叹息。
“好吧,睡觉吧。”
易妈妈轻轻地“嗯”了一声,掀开被子,躺在易爸爸的身边,握住对方宽大的手,微微笑了:“易,她是我们的女儿,我们要相信她的眼光。”
易爸爸沉默了许久,久到易妈妈就快要睡去,才朦胧中听到了他那一声长长的叹息。
……
另一边,关雎在告知七夏他等在路口后,就再没有收到她的回复,他想了想,便弯着嘴角笑了,随手调高车里空调的温度,打开车的近光灯,开始耐心地等待。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见到一辆深蓝色的玛莎拉蒂跑车,急速地向着路口驶来。关雎怔了一怔,赶忙推开车门走了过去。
车子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停下,看到副驾驶上那张熟悉的气鼓鼓的脸蛋时,心里终于安定下来,他走上前去,打开车门,就见到七夏正怒目瞪着身边的一个男人。
关雎顺势望过去,那驾驶位上的男人也同样回望过来。
两个男人的目光就这样不期而遇,彼此飞快地对视了一眼,旋即各自移开目光。
关雎低下头,才发现七夏的身上只穿着一套家居服,外面披了一件大衣,脚上竟然是穿着拖鞋跑出来。
手指不由得刮上她的鼻头,脱下自己的大衣盖在她的身上,下一秒便俯下身子,将那个已经笑得傻兮兮的姑娘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多谢。”关雎低声道。
奥瑟的脸几乎要冻出冰来,闻言只冷冷的哼了一声。
关雎也不在意,轻轻踢上车门,转身走的干脆又利落。
刚走出不过三步,身后的跑车忽然加足了油门,风驰电掣般地离去。关雎没管他,继续脚步地不停地往自己的车走。
只是刚把七夏放在副驾驶上,便听到她小声地惊叫一声,苦了脸色:“我忘了把拖鞋借给奥瑟了……难怪他那么生气,从车库到房间,都要……裸足狂奔了。”
话音未落,便自顾自地坐在副驾驶上笑得前仰后合。
关雎捏了捏她的脸,没好气道:“没良心的小坏蛋。”
启动起车子,缓缓驶向回程时,他斜睨了一眼还在笑哈哈的七夏,又小声地嘀咕出一句:“不过我喜欢。”
对别的男人不需要有良心这种东西。
此时与他们走在相反方向的奥瑟就没有任何友情蜜意了,他是穿着睡衣被七夏拖出来的,脚上连双拖鞋都没有,踩着油门时总觉得格外地搁脚,可他还是忍不住地想要使劲踩,再使劲一点!
*!不是说好见到男人就把拖鞋给我穿的吗!人与人之间还能不能有点信任了!简直……太欺负人了!
……
关雎带着七夏回了自己所住的酒店,一进门,二话不说先把她抱进了浴室。
七夏就乖巧地坐在洗手台上,看着关雎弯着腰在一旁放热水,热水放好,关雎示意她踢掉拖鞋。
七夏乖乖照做,扶着关雎的肩膀,坐在浴池的边缘上。
一双白皙的脚丫,全都放进温热的水中,舒服地让人直想叹息。
可是关雎却一直冷着一张脸,七夏看了他好久,虽然他面上依旧是清清淡淡的表情,可她就是觉得他生气了,没来由的断定。
“别生气了?”她捏了捏他的手指,见到关雎低头看她,便顺势抱住他的手臂撒娇:“我下次不这样了!”
关雎看着她不说话,七夏就自顾自地玩,举起手,发誓状:“真的!我保证!鸟哥你别生气了,这样一点都不帅!”
鸟哥?
关雎直接被她起的这个古灵精怪的名字给气得破了功,嗔怪着瞥了她一眼,笑骂道:“顽皮!水还热吗?”他一边说一边低下头去试水温。
脸颊恰巧送到七夏的嘴边,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水温还好。”七夏亲亲他的脸,揉了揉眼睛,“我困了。”
闻言,关雎叹息着亲了亲七夏的额头,让已经睡眼朦胧的她靠在自己的身上,替她擦干脚上的水,抱她走回了房间。
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七夏又是真的困了,几乎是一碰到床,就自动自发地卷进了被子里,可她又认床,好半天都睡不安稳。直到关雎也掀开被角,躺在她身侧,把她抱进怀里,这才渐渐地安了心,睡了过去。
见她睡熟了,关雎伸手关了房间里的灯,只留了一盏小小的壁灯。昏黄的微光下,他心满意足地看着怀里人熟睡的侧脸。
可是……还是有点不高兴。
“宝宝……他是谁?”关雎憋了一路,终于趁着七夏睡着了,才轻轻地问出口。他本不是敏感的人,可见到七夏和驾驶位置上的那名男人如此亲昵的举动,他心里总是忍不住的泛酸。
有点小肚鸡肠了呢,真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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