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她丢进车里砸上一轮吧,她看上去,还挺喜欢这种刺激的。”他淡淡地对身边的人说道。
话落,干净地转身,无视掉身后人毒辣而火热的目光和尖叫咒`骂声,缓缓地向着自己的黑色路虎走去,只是路过岳江成身边时,忽然侧目,漏齿一笑,白森森的牙看在岳江成眼里几乎如同催命的修罗。
“回赠你一个玩笑而已,别害怕,损失由关家负责。”
岳江成傻傻地目送着关雎离开,心里只觉得泪流满面。
砸车?好,他砸,亲手砸!砸不烂,他不姓岳!
赔钱?他哪里敢去要啊……
可是他的噩梦却还远没有结束。
刚刚亲手砸完了爱车,便被岳浮城的一通狂吼再次吓傻了眼。
“你说!你到底是怎么得罪了约翰瑟家族的?”大晚上的,岳浮城气怒地揪着堂弟的耳朵大喊着,嗓门一声高过一声,刺激着岳江成并不灵光的脑袋。
听到约翰瑟家族这个名字,岳江成其实并不陌生,那是英国堪称真正的贵族的存在,家族势力以及财力几乎遍布欧亚,他被父亲扔到英国留学之时,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够有幸去参加一次他们的家族派对,哪怕当服务生混进去都好,但直到回国,这个梦想也没得以实现。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我不认识约翰瑟家族的人啊!”他急急地为自己辩解。
“你个蠢货!你就等着爷爷把你扔到撒哈拉去吧!”
“哥!”
“闭嘴!”
……
这边的喧闹关雎自是不再清楚,他只顾着快些回到自己的车里。
轻巧地打开车门,第一眼便望向副驾驶上蜷缩的小人,关雎只觉得,紧张,冷硬了一晚上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夏夏?”他试探着,轻声叫她。
良久,没有得到回应。
果然……又睡着了。
关雎不由得好笑起来,他跳上车子,关好车门,把车里的温度调高了一些,双手合十,快速地搓了搓,等到手心发热,才轻轻地摸了摸七夏露在大衣外的手,仍然有些微凉。
低头脱下自己的大衣,密密地裹在她的身上,小小的身子,就这样蜷缩成一团,睡在副驾驶上,自己的大衣往上一盖,几乎看不到脸。
唉……关雎幸福地低叹一声,侧过身去,帮她放平座椅。
这一下,七夏终于醒了,许是嗅到了关雎身上熟悉的气息,也不睁眼,就着他的手掌便蹭了蹭脸,迷迷糊糊地问:“到家了吗?”
关雎笑着捏了捏她睡得热乎乎的脸蛋,柔声告诉她:“还没,你睡吧,到了我叫你。”
闻言,七夏软软地“嗯”了一声,蹭了蹭脸颊处那带着他身上味道的大衣领口,嗅着满世界里关雎的气息,再次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
第二天醒来,竟是在自己家中的床上,窗帘还严密的合拢着,几乎密不透风,只有零星的几点斑驳的光影跳跃。七夏摸出床头柜上的小闹钟,看了一眼时间,才惊觉到竟然已经是早上九点了!
幸好今天不上班啊。
她无比庆幸又幸福地想着。
翻了个身,正想继续睡觉,却忽然听到家里似乎还有别的什么声音在响动。
猫?老鼠?……人!
七夏呆呆地望了望天花板上暗沉的花纹,心里只猜想到一种可能——关雎。
她小小地呜咽了一声,如同一只刚出生的小奶猫叫“喵呜”一般。伸手揉了揉发烫的脸颊,再把脸深深地埋下,拥着被子,左一个滚,滚过去,右一个滚,滚回来,滚啊滚,滚啊滚,直到……
“夏夏,你在干吗?”
七夏浑身一僵,缠着被子,定在了原地。
关雎拉开外面那一层厚重的帘幕,隔着剩下那一层轻薄的纱帘,笑着打趣她:“晨起玩耍吗?”
七夏埋在被子里,呜呜地哼唧了两声,有点害羞,还有点懒,懒懒地一点都不想起床。
关雎却好似看穿了她的意图,抱胸站在原地,只淡淡地道:“还不起?我早餐都做好了,肚子不饿?”
七夏还是一动不动,头也不抬,几乎整个人都要埋进被子里去,只露出一只玉色无暇的小脚丫裸`露在外面,对着关雎。
“这样?”关雎挑了挑眉头,也不在意:“那好吧,那我一个人吃饭吧,哦对了,今天有水晶虾饺,水煎包,小米粥,虎皮蛋和老张家的小咸菜。”
虾饺?水煎包?小米粥?虎皮蛋?小咸菜?
要流口水了!坏蛋!
七夏埋在被子里,泪流满面地纠结——吃还是不吃,这是一个不值得思考的问题。
所以,吃!必须吃!
十分钟后,关雎从厨房里,把装好盘的早餐一一端出。
直起身,身后忽然挂上了一个布袋熊,柔软而温热。
“怎么了?”
“困!”身后的人,趴在他的背上,小声地咕哝,睡意似乎还很是浓厚。
关雎没说话,静静地等她清醒。
谁知……
“关雎?”她低低地叫他的名字,软软糯糯的声音,带着初醒时特有的温软迷糊。
“怎么?”关雎伸手夹起一只虾饺,微微侧身,喂进七夏的嘴里。
七夏闻到香味,半眯着眼眸张开小嘴,就着关雎的手,将小巧精致的虾饺含进嘴里,慢慢地咀嚼,慢慢地享受着嘴里的大虾仁q弹爽滑的味觉,小嘴一下一下地鼓动,像猫一样,慵懒却又优雅。
“你怎么自己进门的?”
原来要问这个?“我有钥匙。”
七夏含糊着“哦”了一声,对于得到的答案并不惊奇,她更好奇的是:“这到底是谁的房子?”
关雎轻轻地笑了,又喂了她一个水晶虾饺,语态自然,毫不扭捏地承认:“我的,也是你的。”
我的,也是你的,是我们的。
心里甜甜的。
但还是要问:“你那时候为什么总是帮我啊?”
关雎伸手,再次喂进一只虾饺,玩笑似的说:“想让你欠我人情啊……”
最好欠到还不起,然后……起身相许。
关雎把内心深处最奸诈狡猾的想法默默地吞回肚子里,拍了拍腰上那对白皙而微凉的手,柔声提醒她:“好好坐下喝粥,吃完饭再允许你睡一下。”
“不要了。”七夏苦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乖乖地坐回椅子上,耷拉着小脑袋,白皙的小脸上都是纠结的不甘愿,“还要准备一下去参加梅梅的生日派对呢。”
捧起热乎乎的粥碗,小小的抿一口稠稠的小米粥,慢慢地吞下,热乎乎的小米粥便顺着食道一点点滑进胃里,瞬间便熨帖了她满心的不甘愿。
关雎看着空空的手臂,忽然觉得有点失落,有点孤单,有点……冷。
忽然好后悔,让七夏坐回椅子上去吃饭了。
他干脆坐在她身边,细致地帮她把要吃的东西都拿到面前,得到美人温柔的一笑,瞬间被鼓励了一般,更加卖力地夹菜,夹点心,还拍着胸脯,打包票道:“放心,有哥在!你放心大胆地睡觉,哥保证你不会迟到!”
“真的?”七夏夹起一个水煎包给关雎。
关雎就着她的手,一口吃进嘴里,信誓旦旦道:“真的!”
“鸟哥就是棒!”七夏欢呼一声,抱着关雎的脸,吧唧一亲,顺便抹抹嘴,接着跳着跑回床上,盖好被子,闭眼,睡去。
关雎还沉浸在甜蜜里没有回神,怔了一怔,回过神来,望着床上隆起的一团,轻轻地唤:“夏夏?”
没人理他。
“要不咱俩一起睡个回笼觉?”
回应他的是一个绣着菜菜的精致抱枕。
……
☆、第二十九章
“要不咱俩一起睡个回笼觉?”关雎调笑道。
下一秒回应他的只有一个绣着菜菜头像的精致抱枕。
……
一觉睡饱,七夏就被关雎从被子里挖出来,提溜着扔进浴室离,再不停地以分计时来催促她赶跑睡意,快速换装。
两个人终于在半小时后出门。
精神,尚可;眼睛……睁不开。
“牛奶。”关雎启动车子,顺便把手边的一个纸袋递了过去,塞进七夏的手里。
七夏迷糊地抱着怀里的纸袋,摸了摸,探了探,终于找到了关雎所说的牛奶瓶,还是热的。
叹了一口气,艰难地掀开一条眼缝,找出吸管,插上。
“你要喝吗?”她把牛奶举到关雎的嘴边。
“不是。”关雎说着不是,却还是微微低了头,就着七夏的手,尝了一口,觉得温度正好,便伸手推给她:“乖,给你喝的。”
“啊……”七夏犹豫地看着面前的牛奶,懒懒地,不想喝。
关雎看着她又要闭眼睡觉的模样,简直无奈又好笑,怎么给他喝就能睁开眼睛,换成自己喝反倒懒成了这样?
惯着?还是……惯着吧。
车子开了一会儿,来到一个十字路口。趁着红灯,关雎倾身过去,握着七夏的手,举起牛奶瓶,让吸管抬高到可以恰好被她含进嘴里的高度。
“听话,来吸一口……一大口,再吸一口,好了……我要开车了,自己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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