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要把老婆大人打造成司徒少奶奶,是一个比较曲折的过程。
“那个……”夏晓灵咬着牙,却绽开笑容,“司徒先生,你真帅……”
她的牙齿咬到舌头了。唉,拍马屁真不是她能干的事。虽然他真是帅呆了,可自己这样说出来,似乎亵渎了他。
“咳——”司徒逸不动声色地瞅着她。
看来,是件比较大的事,要不然,她都牺牲得这么多了。
怎么他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呢?夏晓灵有些气馁。但为了拯救一个被残害的姑娘,她豁出去了。
小脸微红,夏晓灵忍着小脸抽搐的危险,笑吟吟地瞅着司徒逸:“司徒先生,你帮我件事好不好嘛!”
声音故意娇气几分,第一次放下身段撒娇,她自己听着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结果司徒逸却合作地扬扬眉:“工作的事不许留到浴室说。”
“……”夏晓灵瞠目结舌地瞪着司徒逸。
不说工作的事,她怎么办?
她轻轻擦拭着他的身子,脑袋走神好远,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来:“就说一次,好不好?”
又撒娇?
司徒逸明明想笑,却硬憋着。不错,看来这事挺重要,他老婆为了这事如此放下身段。
“司徒先生……”夏晓灵委屈地抬头。唉,虽然她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可向来也是蛮有气节的,不会轻易低头的好不好。今天都这么低头了,他怎么这么不合作嘛,“一次也不行吗?”
“不行。”司徒逸点头。非常享受她的服务。
夏晓灵倏地松开手里的毛巾,站了起来:“不谈就不谈。我才不想和你谈。自己洗。我有自己的事要做。”
挺有煞气嘛!
司徒逸不动声色地瞅着她,看她真地要转身离去,长臂一伸,伸住她白净的小手,一用力。把她也拉进法国豪华浴缸里。
“天——”夏晓灵没预备,这一跤跌得防不胜防,只觉利嘴里一湿。
夏晓灵飞快抓住边,稳定自己的身子,一边嘟囔着:“呜呜,司徒逸你个王八蛋,居然让我喝你的洗澡水。”
很脏的好不好?
司徒逸却低低笑了,顺手一捞,下一秒,她就在他腋窝里了:“有事要我帮忙?”
夏晓灵立即瞪着他。
哼,男人!原来明明他早就猜出来了,居然装糊涂。他这明明是故意把她拉下水。
“想要我帮忙,先鸳鸯浴。”他若无其事地说。
压根就一臭男人。真辜负了他那张儒雅的脸,矜贵的气质。
“先鸳鸯浴,然后呢?”夏晓灵追问,这样香/艳的地点,这样迷/乱的场景,她居然还能保持思维正常,觉得自己很了不想。
当然,她现在只看着天花板,所以他那张紫色灯光下近乎邪魅的脸,此时对她没有一点感染力。
只是他浓烈的男人气息,老是随着他的呼吸,喷向她鼻间,让她不由自主走神。
这感觉实在不好。似乎自己随时能出卖自己。
“然后……”司徒逸沉吟着,似乎他也没想到然后要干什么。
屏住呼吸,夏晓灵紧紧凝着他,等着下文。
唉,司徒逸这个坏蛋,居然拿出商界那种心理战来对付她,太卑鄙了。
“然后——”司徒逸低低笑了,“说句你爱我就好。”
夏晓灵的身子,立即滑开,坐得远远的:“不行。”
“咳——”司徒逸委屈地看着她。
他那模样,真心好可怜。
夏晓灵瞅着他,真想搂在怀里细声细气地安慰他。可是,她现在真的不觉得两人相爱了。三个月还没到,两人能有多爱呢,
爱情是不能随意亵渎的。是爱就是爱,不爱的话,不能随便说。
他们现在那不叫爱情,叫……
夏晓灵想不出来,现在两人这种情况算什么。
她逃避,他一张俊脸摆着委屈,好一会儿,她讪讪地别开眸子:“我以后可能……也许……说不定会对你说那三个字。”
但现在说不出来好不好?
他依然委屈地瞅着她,眸子几乎眯了起来:“那换个。以后私下里,两个人相处的时候,不许再提司徒先生四个字。”
“嗯嗯。”夏晓灵立即点头,这个她完全可以接受,“以后我就叫你逸……”
没说完,她脸红一大片。唉,喊一个字,觉得好亲密,她似乎还没这么亲密地喊过一个人呢……
“逸?”司徒逸琢磨着,眸子一闪,“一个字音节太短。这样,以后你喊我的外国名。”
“好啊!”夏晓灵举双手双脚赞成。
协议达成,司徒逸便把她拉了过来,一双狼掌伸出。扒掉湿透的裙子,胡乱洗了,抱着她跨出浴缸,大步朝主卧室走去。
“司徒先生,你的外国名叫什么?”夏晓灵惊呼。他们还没谈完好不好,她的事还没开始谈好不好?
他不可以这样,等下那个完了,她哪还有力气说话。
“等会再说。”司徒逸以唇封缄。
法国席梦思落上两个身躯,迅速沉了下去。
在一阵有节奏的紧迫“搏斗”后,在司徒逸一声低吼的释放后,夏晓灵细细的声音终于从空调被中传来:“你还没说你的法文名呢?”
“今天不错。”司徒逸颔首,“还有力气说话。”
夏晓灵一巴掌拍他匈膛。
真不要脸,居然还有脸皮说这种话!
竖起枕头,司徒逸靠上去,然后从旁边抽屉里掏出一支笔和一个卡片,写下一个字,递给她。
“?jetaime。”她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拼完,好奇地瞅着他,“发音是不是‘吉它迷’”
司徒逸唇角弯弯,一声的低沉的笑声滚落。
“有什么好笑嘛!”她嘟起嘴,脸却红了。
“法文和英文拼命不一样,应该是这样读。”司徒逸极有耐心地带她读。
跟他读了一遍,夏晓灵点头:“我记住了,读‘热带木’,热带的木头。”
司徒逸终是笑不可抑。
热带木?
太有才了,不过这音调多少有点像,她要这样叫,就这样叫吧。比吉它迷听起来舒服一点。
“热带木。”夏晓灵得意洋洋地看着他,“我会说了。现在,你可以帮我了么?”
司徒逸含笑凝着她:“这是法文名,还有个格陵兰岛用过的名。”
“你说,我全记住。”夏晓灵难得的豪气干云。对于喊他外国名字,她一点也不觉得为难。
“Asavakit。”司徒逸写给她看,“发音是……”
“啊?”夏晓灵一愣,“饿死我的爹?你这个格陵兰岛的名字真坑爹。”
饿死我的爹?司徒逸哭笑不得地看着老婆大人。他教她的读法,都走了多少调。
不过,读得快的话,确实有点像。
那只要她不在乎这样喊,他也没意见。
但显然夏晓灵有意见,她皱眉看着他,半跪坐起来,严肃极了:“为了我死去的爹,我决定,我只喊你法国名字。”
司徒逸含笑凝着她:“ok!”
她当然不知道,法国根本没有jetaime这个词。他也没有法国名字,jetaime只是他临时起意,把“je t'aime”改成jetaime,发音不变。
而je t'aime的意思是:我爱你。
看来,他以后天天可以听到她用最美丽的发音说“我爱你”。
虽然,她会说成“热带木”,可意思到了就行。
司徒逸颔首:“现在你说是什么事,我答应你。”
“帮我一个朋友找工作。”喊他外国名字就能得到一份工作,夏晓灵觉得人生太美了。
“可以。”司徒逸颔首,“公关部的秘书恰好被辞退,你让她明天去公关部报到就行。”
夏晓灵眸子一亮,忍不住飞快在他脸上亲了下:“热带木,谢谢!”
☆、113
一楼大厅静悄悄的。虽然法国式豪华吊灯全开着,灯火辉煌,照得整个大厅满堂光亮,但这样更显得寂静。
人呢?
夏晓灵忍不住走快了点儿,脑袋却歪着,拼命想看到楼上的情景。
司徒逸在楼上吧?
一个没注意,膝盖撞到一侧的大盆景,痛得她发出“啊呀”一声,只得咬牙揉着膝盖,停下来。
“少奶奶回来了!”听到声音,田婶从一旁的房间里出来了,笑吟吟地看着她。可一看到夏晓灵揉膝盖,赶紧过来了,“少奶奶要不要紧?”
“没关系。”夏晓灵赶紧站稳了,没事般地朝田婶摇摇手,“我上楼了。”
田婶笑了:“司徒先生在楼上会客。”
“会客?”夏晓灵皱眉儿。自从和这别墅结缘,除了司徒老爷子和李培,都没来过客人。
她随口问:“谁呀?”
“少奶奶,我不认识。”田婶笑盈盈地瞅着她,“司徒先生说是朋友,我听见司徒先生好象喊他白越。”
原来白越来了。
她和白越并不太熟。但却深知白越是司徒逸在国内最好的朋友,她也只知道司徒逸这一个朋友。
其实到现在为止,她并不了解司徒逸,不知道他曾经的岁月,不知道他还有哪些朋友,甚至连他的叔伯弟兄,都没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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